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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代锔瓷暴富》 秘密提审莫失良的全过程,是在城外一座隶属于镇抚司的幽静别院中悄然进行的。
这座别院远离尘世喧嚣,四周古树环绕,高墙深院,平日里鲜有人至,正是开展隐秘审讯的绝佳之地。
莫惊春原本无需前来,可她放心不下,后来便和莫少谦一同在隔壁偏厅旁听。
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厅内的情形,听到里面传来的压抑且紧张的对话声。
此时的莫失良早已没了往日在大房里作威作福、在家族中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
他虽身着崭新的绸缎衣衫,但那华贵的衣料可能是因为来的仓促,皱皱巴巴的,衬得他整个人萎靡不振。
坐在大堂正中唯一一只椅子上的莫失良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滚滚而下的冷汗,那汗水仿佛永远擦不尽似的。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闪躲不定,始终不敢直视端坐在上位的赵无眠,整个人坐立不安,宛如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赵、赵大人明察......是、是窑务司的惯例,对,年底盘账时统一补签的惯例......也确实是下官、下官签的字......”他声音颤抖得厉害。
“去岁年底?!请问莫司吏在哪里?!”
赵无眠坐在首位,与莫失良面对面,此时他把玩着佩刀,看都未看莫失良一眼只是问话。
“去岁,下官,去岁年底......下官......”
莫失良说不下去了,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与平日里在家族中耀武扬威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此时此刻,不用别人反驳,他自己的话里就破绽百出,连最基本的逻辑都难以自圆其说——去年他和莫家老宅还在浮梁,说什么签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莫失良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再挤出些话语来为自己辩解,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因为极度的紧张而止不住地摇晃。
赵无眠冷笑一声,终于停下了把玩佩刀的动作,目光如炬般直射向莫失良:“莫司吏,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这白纸黑字虽有你签的字,可去年年底你根本不在此地,又何来签字一说?况且......”
他猛地将手边几本账册副本重重地扔在莫失良面前的案几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不足一月的墨迹,签字三日后支取的银子,莫司吏,窑务司这‘惯例’未免太过蹊跷了!”
赵无眠的声音陡然提高,“镇抚司可不是三岁小孩,会相信这等拙劣的谎言!”
这声厉喝如晴天霹雳,莫失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磕头如捣蒜,声音里已带上明显的哭腔:“大人!饶命啊大人!是孙提领!是孙提领逼迫下官这么做的!他说......他说若是不从,就让我们莫家老宅得不了‘官’字号,还要让我们‘德润窑’在浮梁无立足之地!下官是迫不得已啊大人!求大人明察!”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仿佛要将满腹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那连大虎呢?”赵无眠的声音冰冷刺骨,好似淬了寒冰一般,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不说其六十有四的高龄,就问为何这三年每月的饷银发放册上的画押签字千奇百怪,各有不同?所以,那些饷银到底进了谁的口袋?”
这个问题直指要害,如同一把尖刀直插莫失良的要害。
莫失良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看就要彻底崩溃招供之际,一旁的书吏将录好的口供纸递到他面前,递过朱笔让他画押。
拿着笔,莫失良手抖如筛,一滴红色的朱液滴落纸上。
瞬间,莫失良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猛地将笔甩出,眼中闪过极度的恐惧。
“不!不!我不能签!”他突然暴起,一把抢过口供纸,三两下撕得粉碎,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仿佛疯了一般,“我是胡说的!我是被你们吓破了胆才胡说的!账册就是去年签的,已经任命下官为司吏,只不过......只不过今年才走马上任!对,没有任何问题!你们镇抚司也不能屈打成招啊!我要见孙提领!我要见孙提领!”
这番出尔反尔、翻供抵赖的表现,足见其对孙提领权势深入骨髓的畏惧。在孙提领的积威之下,莫失良宁愿硬扛镇抚司的审讯,也不敢留下白纸黑字的证据。
......
后来几次三番,莫失良再不说“逼迫”之事,只说去岁已经任命自己,而经过查验,也果然如此。
案件调查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
“那人还说什么了吗?!”
莫失良那边无从下手,也不能真的用刑,莫惊春提出再问问赵恒,看他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赵恒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缓缓说道:“他说......窑务司的勾当,和漕运上是同一手段。都是做假账,虚报损耗......”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线索,眼睛一亮,“对了,他还说了句奇怪的话——‘窑火能烧瓷,也能烧别的东西’。”
“什么意思?”莫惊春敏锐地追问道,直觉告诉她这句话可能暗藏玄机。
赵恒困惑地摇头:“我也不明白。当时只当是句疯话。”他的表情显得十分茫然,显然并未理解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忽然传来沈九的急切呼喊:“有人往这边来了!”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赵无眠当机立断,迅速吹熄了烛火。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听见墙外脚步声杂乱无章,火把的光亮透过窗纸映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
赵恒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肯定是冲我来的......九姑娘说这几日总有陌生面孔在附近出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临近。
赵无眠沉稳地按住腰间佩剑,低声下令:“带他从后门走,去密室。”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莫惊春立即会意,点头应道:“明白。”她迅速拉住赵恒的衣袖,“跟我来。”语气坚定而急促。
二人悄无声息地穿过后廊,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襟。刚到密室入口,忽见前方黑影重重,已有一群黑衣人堵住了去路,形势顿时变得万分危急。
“两位清吧!”为首之人道。
这不是专业的杀手,黑衣人开口的瞬间莫惊春心底已经有了判断。虽然声音故意阴冷刺骨,但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官靴上精致的纹样。
看来是要捉活口......
心中一沉,莫惊春本能地将赵恒护在身后,强作镇定道:“镇抚司管辖重地,岂容你们擅自闯入?”她的声音虽然尽力保持平稳,但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那人发出一声冷笑:“追拿逃犯,何来擅自闯入之说?小娘子莫要反抗,受伤了那可是自找的。”语气中带着高高在上不容拒绝的命令。
赵恒浑身颤抖得厉害,却忽然挺直了脊背,鼓起勇气说道:“我跟你们走,不要为难莫小姐。”他试图用自己的牺牲来保全莫惊春。
“他们可能放过我,别傻了?!”莫惊春道。
她心中明白,这些人既然找到了这里,还是乔装黑衣人,就是不想暴露身份。此时,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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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怎可能被他们轻易饶过?!
为首的黑衣人轻笑一声,大手一挥:“小娘子倒是看得清楚!赵恒活捉,其他人格杀勿论!”
随着他的命令,四周黑衣人开始围拢过来。冒着寒光的刀,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我的人,你也敢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到一声长啸划破夜空,赵无眠从天而降,手中长剑如银练般闪烁,瞬间挑翻两名黑衣人。他的身手矫健如豹,动作干净利落。
“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镇抚司官邸!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报上名号来!”赵无眠挡在莫惊春前面,声如寒冰,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厉声质问,剑尖直指为首之人。
那人上下打量赵无眠,随后面色微变,显然没料到会在此处遇到赵无眠,更没想到会被认出官吏身份。
“赵大人,此事与您无关,还请您行个方便......”他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带着几分畏惧。
赵无眠剑势不停,步步紧逼:“都敢闯我镇抚司的地方了,我怎么给你行方便?!”
就在双方对峙的紧张时刻,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火把如长龙般蜿蜒而来——镇抚司的增援人马及时赶到了。沈三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大人,属下接到消息前来护卫!”声音洪亮有力。
黑衣人见状,神色顿时大变,开始缓缓后退,显然已经萌生退意。
赵无眠冷声下令:“拿下!一个不许放过!”他的命令简洁有力,不容置疑。
镇抚司的缇骑应声而上,训练有素地展开行动,很快将黑衣人悉数制服。为首之人被押解经过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赵恒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雨渐渐停歇,东方天空微微泛白,黎明即将到来。密室中,惊魂未定的赵恒跪地谢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赵无眠上前扶起他:“阿春说你想起那青年说过一句话——‘窑火能烧瓷,也能烧别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他再次追问这个关键线索。
赵恒依旧困惑地摇头:“小的也不明白。那年轻人只说了这一句。”他的表情显得十分茫然。
莫惊春沉思片刻,推测道:“大人,恐怕是窑务司贪腐有关系,您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口棺材,里面......恐怕都是真品贡瓷......”
赵无眠眼神一凝,立即做出决断:“明日我便去查窑务司的窑厂。”他的语气坚定,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次日,当赵无眠带人赶到窑务司时,却被告知就在昨夜,书记院意外失火,所有账册全部烧毁。
这个“巧合”来得太过及时,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必有蹊跷。
站在焦黑的废墟前,赵无眠面色阴沉如铁。他弯腰从灰烬中拾起一片未燃尽的纸角,上面依稀可见“莫失”二字。这个发现让他的眼神更加锐利。
“好巧的火。”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愤怒。
回到别院,赵无眠将调查情况详细告知莫惊春与赵恒。赵恒面如死灰,绝望地说道:“这下无凭无据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沮丧。
莫惊春却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分析道:“未必。书记院烧毁,正好说明他们心虚。”她的思维依然清晰,没有被眼前的困境所迷惑。
“既然对方已经察觉,我们不如静观其变,等对方自乱阵脚。”
赵无眠深深了看了莫惊春一眼,点点头。
......
恰逢清明将至,而窑务司的调查需要重新部署寻找突破口,暂时静观其变,再加上莫老爷子再三催促,莫失让决定先带家人回浮梁老家祭祖。
莫惊春自然也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