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又不是你的谁

作品:《黑切白宿敌稳拿HE剧本

    没有了薄寒宴的声音,蛰月思索半晌,最终还是妥协了,写了张纸条让人传给薄寒宴。


    薄寒宴拿到纸条,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蛰月,打开一看,果真不负所想。


    “别生气了好吗?我不该吼你,但是你也不该这样说别人。我和他恰好认识,荀夫子让我好生照顾他。”


    怒气上头的薄寒宴哪还看得下这些,就算一字一句地读,也无法心平气和。分明是道歉的话被薄寒宴当成是蛰月还在指责他。


    年少时心气太高,不知道所谓低头从不是卑微。


    薄寒宴撇撇嘴,没有管这张纸条。


    蛰月没有等到任何回信,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不是只有他一人有脾气,就这样罢。


    身旁传来夜揽雪极小的嗓音,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蛰淑女,对不起……让你们因为我吵架了。”


    “你放心,我等会去和他解释。”


    蛰月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不小,“不怪你,倒是我连累你了。”


    夜揽雪垂下脑袋,敛去他此刻的眼神,“没有的事,你已经待我很好了。”


    蛰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中午吃什么?”


    夜揽雪脸一红,有些尴尬地回答:“……我一天吃一次。”


    这个回答出乎蛰月所料,毕竟夜揽雪处境不好,能吃上东西已经不错了。


    “你中午跟着我走。”


    “好,好啊。”


    一整个上午蛰月和薄寒宴没再说过一句话,两人又进入冷战期,谁也不理谁。宋翌夹在中间,两边求和不成,生无可恋。


    其实他们两个以前也不是没闹过,每次蛰月说几句好话哄哄薄寒宴,就自然而然的和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翌能隐约感到蛰月压抑已久的怨气。毕竟蛰月是女孩子,还是清冷内敛的性子,她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身段去找薄寒宴,已经是超出常人的让步了。


    有些时候,连他这个男的都觉得薄寒宴过于闹腾任性了。


    不过,若是旁人有他这般好的出身,不闹腾倒奇了怪了。


    薄寒宴对蛰月太过于偏执,宋翌知道,这是因为一种名为爱的枷锁。


    中午休息,宋翌又跑去劝他:“老大,你去找阿月说句话吧。”


    薄寒宴假装没听见。宋翌恨铁不成钢,凑到面前,扣住他的双肩再次劝道:“每次都是阿月来找你,你这次主动去找她吧!”


    薄寒宴抬了抬眼皮,看向宋翌,又用余光瞥了眼蛰月。他观察了蛰月一上午,倒是没再和夜揽雪说话,也没什么接触。


    就在薄寒宴盘算着怎样开口时,蛰月嗖地站起身,移步朝他走来。


    薄寒宴气鼓鼓地看着蛰月靠近,心里却不由得提了起来。要是蛰月再和他道歉,他就不再闹别扭了。


    快说吧,快说吧!


    “我带他去吃东西。”蛰月声音没什么起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见蛰月没有了继续说的打算,薄寒宴顿时傻眼了,想说的话脱口而出,“就说这些?你不是带得有食盒吗?”


    蛰月指了指夜揽雪,没有说话。


    薄寒宴趴在桌上,心里难受的要死,却硬从堵塞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尖锐的字眼,咧嘴半嘲讽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


    蛰月静了静,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转身走了。


    两道声音霎时间在薄寒宴脑海深处腾起。


    “你这个蠢货,快叫住蛰月啊!”


    “不行!蛰月根本没想着你,她和夜揽雪一看就关系匪浅,她方才说的是在骗你!”


    “什么骗不骗,就凭蛰月过来说这些,就能证明在她心里谁最重要!”


    “胡说八道!”


    两道声音争执不下,薄寒宴的手攥着尖尖的桌角,嘴唇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逐渐看她走远的背影。


    “阿月等等!”倒是宋翌看不下去,一个嗓门爆发而出,叫住了蛰月。


    蛰月顿住脚步,侧目回首。


    宋翌催促道:“老大,快说啊!快说啊!”


    薄寒宴:“……蛰月,我。”


    话说到一半,像是鱼刺一样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他想为方才的莽撞道歉,却在看到蛰月身后的夜揽雪时,死鸭子嘴硬。


    蛰月并未因此停留,回过头走了。


    蛰月领着夜揽雪去食堂吃东西,还顺便给他介绍了下学院的各个布局。


    走到一半,夜揽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蛰淑女,我好像忘记带钱了。”


    “浪费你这么久的时间了。”


    蛰月像是早就猜到,自然道:“没什么,你跟着我便是。”


    夜揽雪:“我只是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


    “朋友不就是要互相帮助吗?”蛰月并不想让他这般小心翼翼。


    夜揽雪眼睛一亮,心也像拨开云雾似的豁然开朗。


    原来,原来蛰月把他当朋友!


    到食堂,蛰月替夜揽雪打了许多菜,自己则是拿出小百合准备的食盒。两人坐在僻静的角落,各自吃了起来。


    食堂其实没什么人,这个学院里大多都是世家子弟,都是开小灶,没几个人愿意到这里来。


    小百合觉得学院的菜太过于寡淡无味,每早天不见亮就起来,变着花样给蛰月做餐食。


    三天饿九顿的夜揽雪狼吞虎咽地吃着,时不时看看蛰月。


    蛰月小口小口地吃着,一坐在那里,光那气质就看得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举手投足间都能透露出严苛的规矩礼仪。


    夜揽雪:“蛰淑女,太谢谢你了,我一定还你。”


    嗯……虽然他好像没还的资本,因为此时的他称得上一穷二白。


    蛰月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你不用和我客气,我请你。”


    夜揽雪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怎么能白吃白喝你的呢。”


    蛰月知道夜揽雪是怕给她添麻烦,想了个法子直接扼杀他这个想法,:“不用,我有很多钱。”


    夜揽雪:“!”


    蛰月:“荀夫子对你很上心,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荀夫子这个古怪的老头不可能是和她一样,鬼使神差地进了那间荒凉的小院,然后又恰巧遇见在树上摘果子的夜揽雪。


    说起来这段莫名诡异的相遇,蛰月现在都还觉得有些神奇微妙。仿佛冥冥之中,他们注定要碰见彼此。


    夜揽雪挠了挠脑袋,笑着道:“说来也是巧,我那天去树上摘果子,看见了一个人倒在路上,我就赶紧跑去扶起他,喂他喝水……没想到他是学院的院长。”


    “他一醒来就感谢我救了他,拉着我去你们陛下那里……”


    蛰月:“……”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相遇,离谱得像是现编的笑话……


    春已去,夏已至。


    一连半个月,蛰月和薄寒宴没有任何交流。这算是两人这么久以来最长的冷战,甚至有同窗觉得他们已经玩完了。


    宋翌每天为两个人的事焦头烂额,东跑跑西跑跑,却一点没有起色。


    而这段时间,蛰月和夜揽雪关系倒是不错。两人本来就有说不出的默契在身上,这般相处下来,倒是更加熟悉彼此了。


    其他同窗知道夜揽雪是荀夫子带来的人,不管出于什么,都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异心。


    “给你的。”蛰月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夜揽雪。


    正因为一道题而伤脑筋的夜揽雪抬起头,有些惊喜地看着蛰月。


    蛰月声线平和,清冷深邃的眸子里却有几分闪动的柔和:“你打开看吧。”


    夜揽雪小心翼翼地打开,怔了一下,抬眼受宠若惊地看向蛰月。


    “是好看的小点心!”少年清糯的嗓音像是跳跃在乐谱上的音符,奏出他独有的音色。


    见夜揽雪开心,蛰月心里其实却不由得酸涩起来。她想起了夜揽雪的以前,在宁朝为质的这几年,食不果腹,把宫里的不要的糕点珍藏起来,不舍得吃。


    难怪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会那般瘦,会上树摘并未成熟的酸果子。


    “谢谢蛰淑女。”夜揽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很好看。


    蛰月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吃吧。”


    夜揽雪没有吃,宝贝似的装入抽屉,眼里浓重的笑意像缀满繁星的夜空。


    “这我哪里舍得吃,你给的,我得好生收着。”


    蛰月:“它们就是拿来吃的,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带。”


    夜揽雪戳了戳手指,用书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别开眼去,“……我不好意思。”


    夜揽雪感觉自己都快成白吃白喝的白嫖怪了……蛰月其实没有理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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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般好,他开心的同时,心底是数之不尽的愧涩。


    蛰月挑了挑眉,无所谓道:“无碍,我有钱。”


    每每听到这个,夜揽雪都哑口无言,其实他心里知道,蛰月是不想让他有负担。


    “你看懂了吗?”蛰月的视线从少年脸上挪到书页密密麻麻的字上,有一瞬的凝滞。


    虽然是才接触南宁的文字,但不难看出夜揽雪的字迹认真且细致。转念一想,他一定写得一手不错的北境文字。


    “当然是……”夜揽雪讪讪地笑了几声,干巴巴道:“不懂了。”


    蛰月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轻吐文字:“因为你拿反了。”


    “!!!”夜揽雪如遭雷击,把书倒过来,又倒过去,对比几下发现果真是拿反了,白皙的脸直接红成了天边的彩霞。


    两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双眼睛死死紧紧粘在蛰月背后,一刻也不曾离开。薄寒宴无力地趴在桌子,只露出圆圆的杏眼,像在水下窥望陆地却无法上岸的人鱼。


    衣袖下藏着紧攥的手,漆黑如墨的眸中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委屈和倔强。


    他都看到了,他都听到了。


    蛰月同夜揽雪说话,同夜揽雪笑……那个位置,明明该是他的。


    心里一直疯狂地叫嚣着,却又一桶凉水往他头上浇个透彻。因为是他先和蛰月闹别扭的。


    薄寒宴看着蛰月的背影,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对不起。却在看到两人越来越靠近的距离时,扭曲了所有心绪。


    “小殿下,你不会就这么一直下去吧。”


    宋翌的前同桌,也就是薄寒宴身边的女孩,她悠哉悠哉地翘着板凳,顺着薄寒宴的视线看去,有些不认同他这无动于衷的做法。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寒宴对身边人的话恍若未闻,动都懒得动,目光依旧粘在蛰月背后。


    他看见夜揽雪时不时歪头看向蛰月,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他也看见蛰月轻轻扬起的嘴角,和她看向夜揽雪时,逐渐柔和的轮廓。


    薄寒宴旁边的女孩叫麦穗,也就是那个手握京城所有狗血话本子的资深读者。女孩啪的一下把话本子放下,高深莫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时候别把事搞得太复杂,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俩只是单纯的朋友。”


    被拆穿心事,薄寒宴终于肯抬眼,朝麦穗幽幽投去视线。


    意料之中的反应,麦穗勾唇笑了笑,凑近了一些,神秘兮兮地说:“不过,那个夜揽雪好像对蛰月有意思哦!”


    “废话。”薄寒宴撇了撇嘴,费劲地吐出两个字,直勾勾地看着她,“那你觉得蛰月呢?”


    麦穗叹了口气,目光里有些悲哀,像在看虐文里相互误解的男女主,“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了。”


    “难道蛰月对你的感情,你看不出来吗?”麦穗的声音小了几分,“说句实话,我要是她,管你是谁,早在很多年前我就不想理了。”


    上半句话让薄寒宴深思不已,下半句话一出口,薄寒宴感觉画风都变了……


    这么说他很讨厌?


    麦穗轻咳了一下,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不是说小殿下你不好的意思。”


    薄寒宴:“那你说她对我什么感情。”


    麦穗结合这几年来看到的一切,仔细想了想,手一拍,得出个结论,“或许蛰月是爱你不自知呢?”


    此话一出,薄寒宴心脏猛的颤了颤。像是触及到最薄弱的防线,一阵酸麻涌至心间。


    “许是只是理不清对你的感情,我一直觉得她钝感力有些强,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麦穗的声音很小,却在薄寒宴耳边无限放大,振聋发聩。


    像是有烟花在脑海里炸响,绚烂过后,是死气沉沉的灰烬。薄寒宴垂下眸子,心中一阵落寞疼痛。


    他这是在干嘛呢……难道还有人比他更了解蛰月吗?他怎么还听上别人的想法了?


    “你话本子看多了。”薄寒宴最后吐出几个字,又回到原来半死不活的状态。


    麦穗:“你别不信。”


    薄寒宴反问:“你很了解她?”


    麦穗实话实说:“这倒不是,只是旁观者视角。”


    “那你说什么。”薄寒宴露出难看的表情,彻底收回视线。


    麦穗:“……”


    看看,看看,这三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