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恨来恨去,他最恨自己
作品:《黑切白宿敌稳拿HE剧本》 宋翌见薄寒宴每天兴致缺缺的模样,也十分苦恼。让他去找蛰月,他又死活不肯去,天天在背后盯着别人,怪像偷窥狂的。
休息时间,蛰月不在位置上,不知道去哪个安静的地方看书去了。
夜揽雪在位置上待了一会,也出去了。
薄寒宴在后面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心里也空落落的。
宋翌从外头走了进来,“老大,你们还要闹多久?”
“谁闹了?”薄寒宴趴在桌上,声音闷闷的。
宋翌扶额,声音有几分雀跃,“我们去找阿月吧。”
薄寒宴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她和那小子一起的。”
宋翌拉着薄寒宴的胳膊把他往外拖,薄寒宴却抓着桌子,死活不走。
“我刚刚看了,阿月一个人在锦鲤池边。”
薄寒宴眼睛眨了眨,明显犹豫。
宋翌见薄寒宴迟疑,顺着说下去:“她看着挺难过的,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那好吧,我就去看看。”薄寒宴只有那么想立刻闪现过去了,他故作淡定地点点头,跟着宋翌出去。
初夏的斜阳映照在凉亭,不知不觉晒红了少女白皙的脸庞。蛰月静静地靠在凉亭栏杆上,纤纤素手翻动厚重的书页,像极了画中人物。
夜揽雪悄悄走来,没有打扰蛰月的意思。
蛰月手顿了顿,抬眸看向踩着阳光款步走来的少年。
见蛰月注意到自己,夜揽雪才开口:“蛰淑女,你果然在这里。”
蛰月:“出什么事了吗?”
夜揽雪摇了摇头,只道:“我能和你一起看书吗?”
“当然可以了。”蛰月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了,但还是点点头。
夜揽雪坐在蛰月的旁边,也没说话,就单纯看看书。两人之间,只有清脆的翻书声。
过了良久,蛰月还是忍不住问:“你不开心吗?”
“我……”夜揽雪一愣,明显没料到蛰月会这么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他也喜欢安静,喜欢看书。只是学堂里总是很喧闹,也总有人拿看异类的嫌恶余光瞥他,还时不时路过他的位置,碰掉他桌上的东西。
他知道没多少人喜欢他,却从不害怕这些目光。但一个人背井离乡,无依无靠,对于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来说,终归还是有些不好受。
夜揽雪一个人出来,碰巧遇见蛰月。
他喜欢呆在蛰月旁边,蛰月对他很好,在她身边很安心。
蛰月放下书,看着夜揽雪躲闪的眼睛,很耐心地说:“是不适应吗?”
夜揽雪有些难以启齿,“有点吧,但是我很高兴荀夫子能带我来这里。”
因为在这里,总比一个人在那冰冷的宫殿好。
蛰月知道夜揽雪应该是想家了,想了想,她随手摘了一片绿叶吹起来。斑驳的树影漏下几缕斜阳碎光,点缀在蛰月的脸侧,勾勒出细微的绒毛。
别有一番风味的旋律奏响,夜揽雪不由得睁大双眼。
阳光把蛰月子夜般黝黑的眸子照成浅色,她放下那片树叶,看着夜揽雪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心脏疯狂跳动,一首极短的歌,勾起了夜揽雪内心最深处尘封已久的回忆。
“孤天祭?这是……北境的歌?”夜揽雪的嗓音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
蛰月点点头,有些遗憾,“不过我不知道整首歌的谱子。”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曲子!”夜揽雪眼睛亮亮的,嗓音清脆雀跃。
蛰月笑了笑。
恰好而来的微风带来一朵小巧玲珑的夏花,正正落在两人中间空余的位置处。
两人都注意到了那朵花,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好巧不巧,蛰月的手触及了那朵夏花,而夜揽雪的手握住了蛰月的手。
两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没反应过来,皆是一怔。
后知后觉,两人又同时收回了手。
蛰月展开手,把那朵紫色的小花递到夜揽雪面前,以为是他也想要这朵花,“你喜欢这个吗?”
夜揽雪心跳飙升,像个烧开的水壶,不断往外冒气泡。
“不,我……”
忽然间,蛰月好像看到了隐匿在树后的熟悉身影。薄寒宴从阴暗的角落窜出来,眼角有些红,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蛰月,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愤恨与哀怨。
“蛰月!”
宋翌脸色也不太好,低声在薄寒宴耳边说着什么,但薄寒宴却不听,死死咬住嘴角。
蛰月见情况不对,放下书站了起来。
薄寒宴看了眼蛰月身后的夜揽雪,心中一阵钝痛。嘴角噙出血渍,他看着若无其事的蛰月,不再吭声,转身跑走。
“老大!”宋翌一个惊呼,看了眼蛰月,赶忙追了上去。
“你先回去。”蛰月明显着急起来,还未等夜揽雪说些什么,旋即迈开步子,也跟着追了上去。
薄寒宴跑得很快,蛰月追在后面,根本寻不见人影。
薄寒宴不管不顾地冲进荀夫子的书房,大吵大闹起来,“能不能让那个人滚远些!为什么要让他在这里!把我的位置换回来!”
荀夫子眼皮都没抬一下,用力甩出一叠书,四散的书页就像漫天落下的飞雪。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别人,再来和我谈这些。”荀夫子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薄寒宴也不管,“不行!他凭什么坐我的位置?”
荀夫子:“他不需要你喜欢,马上给我离开!”
宋翌冲了进来,见这一片狼藉还有两人极差的脸色,连忙向荀夫子深深鞠了一躬,把薄寒宴往外拖。
“老大,走吧……”
薄寒宴反手甩开宋翌,独自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追来的蛰月恰好碰到走出来的薄寒宴,他的脸色很不好,犹如黑云过境的暴戾阴沉。
蛰月犹豫片刻,快步走上前去。而薄寒宴就跟没看见她似的,只顾着往一个方向闯,几步之遥,蛰月拦住了他。
“让开!”蛰月启唇未语间,薄寒宴狠狠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一边。
这一推用足了力气,蛰月朝一旁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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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心也就被这么打散。
薄寒宴没有回头,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宋翌扶住蛰月,担心道:“阿月,没事吧?他不知道又怎么了,你别生气……”
蛰月摇摇头,额间隐约有青筋冒起。
两人继续追,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刚迈过门槛,就看到薄寒宴冷着脸,蛮狠地将夜揽雪的桌子掀翻在地,不依不饶地说着伤人的话。
尚在喘息的蛰月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脸色也顿时冷了下去。她越过还未回过神的宋翌,越走越快,一把掀翻了自己的位置,大喝道:“够了!”
现场的氛围堪称硝烟四起的战场,在场的同窗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全都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失去耐心的尖锐嗓音让薄寒宴瞬间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他慢半拍地看向地面,又看向蛰月。
“现在你满意了吗?!”
看着地上散乱成一团的东西,薄寒宴思绪紊乱,说不出话,心却也跟着乱成了一团。
蛰月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陌生,薄寒宴站在原地,就像被剥夺了所有武器,无计可施。宋翌和夜揽雪把桌子扶起来,默默隔在火花四溅的两人中间。
蛰月没理薄寒宴,蹲下去捡自己的东西。夜揽雪和宋翌也蹲下去捡蛰月的东西,把那些压皱的纸张展平,一张一张捡了起来。
宋翌不停地说着什么,蛰月依旧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所有东西回归原位,一件没少,那些被压出褶皱的书页却再也回不去从前。
“蛰月,我……”薄寒宴忽然说不出话来。
“够了,别说了。”蛰月已经不想再多什么什么了。
很显然,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徒劳,还不如各自冷静下来。
但薄寒宴却误解了蛰月话里的含义,他以为蛰月是不想再同他纠缠下去了,她当他是个麻烦……
“你不想再和我说话了吗?”薄寒宴小声说。
蛰月把书拍在桌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好吧,好吧……”薄寒宴自顾自地说着。
宋翌见不得他们这样,偷偷跑到薄寒宴耳边低语,“老大,阿月只是暂时有些生气,你不知道刚才她去找你的时候有多着急!”
可是那时他狠狠推了她……
想到这里,薄寒宴又懊悔不已。是他做错了,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呢?他又让蛰月生气了,该难过的是蛰月才对。
“我们一起长大,你还不知道她吗?”
是啊,他们三个人一起长大。但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发现,其实他似乎并未真正了解蛰月。
因为在以前,蛰月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生气,明明什么事蛰月都会让着他的……
是真的,真的……
忽然好恨,好恨一些无关紧要之人的出现,好恨无情岁月带走彼此的青涩……好多恨好多恨……
但恨来恨去,他最恨自己的任性和无知。
薄寒宴知道有时候自己很讨厌,但他真的无法控制对蛰月的感情。
扭曲却又卑鄙,执着却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