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

作品:《黑切白宿敌稳拿HE剧本

    又是死一般的冷战,两人擦肩而过,谁也不看谁,就像从来没认识过。


    不用想也知道,薄寒宴的余光都快让他得斜视了。


    麦穗见他整天魂不守舍的,也不出去蹦跶了,还有些不习惯。他趴在桌上散发怨气,周围温度都冷了几分,麦穗直打哆嗦,只觉得脊背发凉。


    “要不我给你想个法子。”


    薄寒宴惜字如金,假装毫不在意,“不。”


    麦穗眼珠子转了转,自顾自地说下去:“听说过欲擒故纵吧?”


    薄寒宴:“所以?”


    麦穗:“你假装不在乎蛰月了,找个女孩当障眼法不经意间表示……”


    “滚。”麦穗还未说完,薄寒宴出口就打断了这个绝顶的馊主意。


    话本子又不是现实,以他对蛰月的了解,她只会把逢场作戏当真,然后马上彻底退出。


    “那你就这样下去啊?”


    这还是以前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天不怕地不怕的薄寒宴吗?跟被抽了一魂一魄似的。


    薄寒宴把头埋入臂弯,“不知道。”


    宋翌从外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头大汗,“老大,快出去,我发现个有意思的!”


    薄寒宴都懒得抬起头,颓废道:“不感兴趣。”


    宋翌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薄寒宴嗖的一下站起身来,涣散的眸子逐渐聚焦,大步流星地跑了出来。


    麦穗疑惑了一会,跟着走了出去。


    只见老榕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薄寒宴和宋翌跃跃欲试,准备爬上树梢去烧了它。


    有同窗小声提醒,“那么高,太危险了,还是告诉师长好一些……”


    这么大的马蜂窝,没成功惹毛了它们,还不得被盯成猪头啊?!


    薄寒宴完全不在乎,用火折子点燃火把,捋起袖子就往上爬。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榕树枝桠崎岖,爬到高处,却怎么也够不着那个马蜂窝。


    底下的人围成一大圈,个个仰头盯着薄寒宴,心惊胆战的。


    薄寒宴朝脚底下看了一眼,有种眩晕的感觉。但碍于骑虎难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蛰月喜欢在这棵树下读书,本来以为她也在这里,结果这么多人,蛰月硬是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估计又和夜揽雪在一起的。


    一想到这里,薄寒宴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扑腾几下,毫无美感地摔下去。


    “!”底下看好戏的同窗无比默契地退出几步,生怕被压成肉饼。


    薄寒宴:^_^


    宋翌吓得神魂俱灭,“老大!”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道墨色身影剥开人群,闪至树下,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


    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薄寒宴跌进一个牢牢的怀抱中,碎雪的冷味扑面而来。


    “殿下。”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薄寒宴心中一个悸动,猛的睁开了双眼。


    “没受伤吧?”蛰月放下他,声音不大不小,轻描淡写地说出口,却让薄寒宴的内心无比紧张。


    人群呆了几秒后一片哗然,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特别是宋翌和麦穗。


    “没,没事。”薄寒宴连连退开好几步,拉开了近在咫尺的距离。


    蛰月朝他走近,两人回到了原来的距离,她小声地问他,声音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你不是恐高吗?”


    薄寒宴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松,亦如他那颗煎熬的心。


    是的,他恐高,这是连宋翌也不曾知晓的秘密。为什么蛰月会知道,是因为许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是与今日如出一辙的场景。那时,蛰月一眼就看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薄寒宴别开头,声音越来越小,“你……”


    “我记得我没让你上树吧?”蛰月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但也习惯薄寒宴不出寻常的回答。


    薄寒宴傲气地哼了一声,就是不吱声。


    宋翌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就差冲上去替他回答了。


    麦穗用折扇挡住下半张脸,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余光时不时看向站在人群外高挑的身影。


    其实,蛰月是她叫来的。而且她无比确定,蛰月只要听到薄寒宴的名字,就一定会来。


    人群外的少年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所向之处,月灰色的眸子里,倒映出站在一起的少年少女。


    麦穗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他眼中的神情,却没看到任何嫉妒,或者说是愁怨。


    只有微微的艳羡,还有那明知不可得的黯然。


    蛰月:“下次别去了,你一个人很危险。”


    薄寒宴心中一紧,那种不言而喻的悲伤和愤恨呼之欲出,却被死死咬碎。其实他很想问问蛰月是不是在担心他,很想对她说:


    为什么留我一个人?


    为什么和我生气?


    为什么不再来找我?


    但他说不出口……


    蛰月说完并未做过多的停留,定定地看了一会薄寒宴后,转身离开。


    穿过人群,蛰月走向了夜揽雪。


    看着蛰月远去的背影,薄寒宴心中一阵钝痛,不知名的记忆从脑海里翻涌出来,势不可挡。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的蛰月,就是这般毫不犹豫地丢下自己。


    不知道这时的薄寒宴哪来的勇气,他剥开人群,追了上去,拉住蛰月的胳膊。


    也不管旁边还有个夜揽雪,薄寒宴压低声音说:“蛰月,你不要和他一起,我们和好吧!”


    夜揽雪顿住脚步,犹如站立在风雪之中。


    换做其他人,自然听不出来什么,但是蛰月能。不管是出于什么感情,这句话带有不容抗拒的意味,带有上位者特有的不加掩饰。


    蛰月轻轻抽离薄寒宴紧扣的胳膊,这个举动超出薄寒宴意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抬头之际,薄寒宴看见了蛰月嘴角的笑,一个可以说是轻佻的,不甚在意的笑。


    蛰月启唇,一字一句地反问:“为什么我们的事,要捆绑上附加的条件?”


    别说薄寒宴了,就连局外人的夜揽雪都呼吸一滞。因为这个笑,他在许久前见过。


    那绵长的宫道上,蛰月对朱谷立的笑,完完全全地与现在重合。


    看着薄寒宴茫然无措的模样,蛰月笑而不语,心里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却越发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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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来,她最讨厌的就是他每每以这种方式和她说话。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必须迁就你?凭什么以你来决定我的一切?凭什么夺走我原本的人生?因为你,我失去了太多,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这些话埋藏在蛰月内心深处,像一枚深埋在地下不见光的种子,并未腐烂,反而生根发芽,盘根错节。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薄寒宴使劲摇头,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句话脱口而出,他并未深究里面的问题,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蛰月会这么问。


    他只是想回以前的日子,没有夜揽雪,只有宋翌,蛰月,薄寒宴三人的日子。


    “殿下。”蛰月看着薄寒宴,许久才继续道:“我不是你的奴隶。”


    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也有自己的人生。


    像是烟花在脑海中炸响,让一切成为灰烬。这一刻,薄寒宴终于明白,山雨欲来时,也可以是毫无征兆的。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处解释。刻入骨髓里的骄傲,就算打断全身骨头也无法抹去的习惯让他定格了这样的说话方式,但他无意伤害任何人。


    “蛰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


    “因为你是这么做的。”


    麦穗站在原地眺望,无计可施地摇了摇头,“看来又黄了。”


    “哎呀,都这节骨眼了都能黄!”宋翌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一口气帮薄寒宴说了。


    麦穗悠悠道:“说真的,其实他们不适合在一起。”


    宋翌瞥了眼麦穗,立刻反驳,“你这古怪的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麦穗侧目,犀利明亮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宋翌脊背一凉,被这道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少女轻启薄唇,声线冷得不冷再冷:“你不是也喜欢蛰月吗?他们闹掰了,你不应该从中得利吗?”


    话落,宋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心脏猛的一缩,砰砰直跳。


    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再怎么掩饰,也回不去曾经。宋翌不可置信地看着麦穗,腹中悉数的言语被堵在腥甜的喉间,支支吾吾,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麦穗看着他,静请等待他的说辞。


    “怎么可能?你成天瞎想什么呢?我是我们三个最大的,我一直把蛰月当成妹妹。”宋翌咬紧牙关,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努力让自己看得自然一些。


    像是掌握全局,麦穗回之一笑,象征性地摇了摇折扇。


    这笑,有拆穿的戏谑,有戏耍的知趣。


    宋翌:“我去找他们了。”


    麦穗弯下腰大笑着,在宋翌惊惧的目光下,缓缓抬起头来,“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紧张?”


    宋翌一直觉得麦穗这人很奇怪,他们当同桌的时候就没怎么交流,现在也只想逃离。他不是傻子,没那么好糊弄。明眼人都看得出,麦穗方才说的没有一句玩笑话。


    看着宋翌“落荒而逃”的背影,麦穗收起折扇,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没想到还真让你说对了。”


    “果真还是男人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