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是他们不配

作品:《黑切白宿敌稳拿HE剧本

    蛰月漫无目的地坐在秋千上,抬头看着被风吹走的流云,心中不知所想。


    这个僻静荒芜的院子,是许久没人住的栖所,蛰月不知不觉间发现了它,经常来这里发呆。


    终于把话说出口,但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让这份岌岌可危的情感更加沉重。


    “蛰淑女。”


    蛰月寻声望去,看见了站在门槛处的夜揽雪。


    夜揽雪:“可以进来吗?”


    蛰月:“当然。”


    夜揽雪快步走到蛰月面前,高挑的身影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在少女身上投下小片阴影,夜揽雪垂眸,与她对视着。


    夜揽雪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墙外突然传来一男一女由远及近的高谈阔论。


    “喂,这蛰月和薄寒宴到底搞什么鬼啊?”


    “要我说,蛰月就是太清高了。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珍惜,仗着自己老爹是丞相,整天摆着个脸,跟谁欠了她钱似的。”


    “可不是嘛,要不是她长得有点姿色,薄寒宴能看上她?装什么高贵,不就是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你知道不,蛰月还跟那个病秧子初识岚纠缠不清,谁知道他们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本来看她就烦,现在还和那个夜揽雪一起,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啊?”


    ……


    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厉害,干脆靠在墙边,硬是说得个口干舌燥,唾沫星子满天飞。


    宣泄私欲似的嚼舌根,两人在蛰月身上扣上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不屑的、讥讽的、贬低的笑一声接着一声在夜揽雪耳畔炸响,他从未想过,也没想到蛰月会有这样的经历。


    彼时的蛰月脊背依旧挺直,面无表情。


    夜揽雪心中蓦地腾起一个森冷想法,蛰月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被这般对待的?她不爱说话,却在这些人眼里,成为了攻击她的把柄。


    想到这里,夜揽雪心里一阵钝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捂住了蛰月的耳朵。


    温暖的手掌接触冰冷的耳廓,这一瞬间,蛰月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愫。有诧异,也有不解,还有其他的什么。


    两人尖锐的声音,似乎真的被隔绝在了以手垒成的堡垒之外。


    夜揽雪的脸在逆光中变得有些模糊,但蛰月却看清了他现在的神情。


    两人越说越大声,不停人身攻击,就差把蛰月祖宗从坟里挖起来一起骂了。


    “我去教训他们。”夜揽雪看着蛰月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


    蛰月从秋千上站起来,两人面贴面地站在一起。其实她有时候也不明白,明明毫无联系,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你觉得我伤心了吗?”


    夜揽雪错了,她从来不会在乎。


    这句话让夜揽雪有些诧异,却还是把想说的说了出来,“我是担心你……你是女孩子,他们不该这么说你。”


    “蛰淑女,你是很好的人。”


    蛰月走到一口水井面前,夜揽雪脑袋一炸,以为她是想不开要投井,赶忙冲上去拦住她。


    蛰月看着紧张至极的夜揽雪,不禁觉得有一些好笑,“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那你是想要?”夜揽雪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却没有彻底放下。


    蛰月毕竟是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就算不会在乎,这么恶毒的言论,又真的能做到不放在心上吗?


    蛰月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打了一桶水,朝院外走去。


    那一男一女还在那里叫骂,像是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得人脑子痛。


    那两人已经迈开步子离开,蛰月提着桶跟在后面,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那两人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发现后面多了一个人。装满井水的桶时不时溢出来一点,打湿蛰月的衣角,留下一路水渍。


    “前面那两个。”


    一人闻声,不耐烦地回头,刚想骂出口,却被冰冷彻骨的井水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心凉。


    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桶里的井水流了个彻彻底底。还未等两人看清对方的模样,蛰月就把木桶扣在女人头上。


    “哪里来的疯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女的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把木桶一摔,暴跳如雷。


    尖锐的嗓音像是玻璃划过墙面,刺得蛰月耳朵生疼。


    蛰月最不喜欢人大声喧哗,当即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男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巴掌朝蛰月呼了过去。


    夜揽雪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扣住男人手腕。却不料,一个响亮的巴掌如约而至。


    蛰月伸出手,狠狠地给了男人一耳光。


    这巴掌用了十成力,男人被扇得偏过头去,踉跄几步。


    “神经病,你找死啊!”


    两人怒不可遏,被轮番羞辱了一番,恨不得把人扒皮抽筋,却在看清来人模样时,心跳一停,不约而同地住了口。


    竟然是蛰月……


    被现场抓住,两人都有点挂不住,皆低下了头。


    “怎么不说了?”蛰月漫不经心地看着畏畏缩缩的两人。


    “我们……”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两人此刻像两只哈巴狗,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一个字,想要说求饶的话,也已经没有了机会。


    蛰月瞥了眼两人胸口的蔷薇胸针,“西院的?”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蛰月嗤笑一下。


    学院分东西院,西院胸针是蔷薇,东院胸针是百合。


    东院是精英阶层,都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或者平民百姓中的出类拔萃者。而西院,自然是那上不得台面的,混文凭的。


    “说之前,先想想你们有没有资格和能耐。”蛰月转头就走。


    夜揽雪跟了上去。


    “蛰淑女,下次这种事我来做吧。”


    蛰月停下脚步,坦言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没你想得那么好。”


    “不,你就是很好很好的人。”


    “你做的,没有错。”


    “是他们不配让你出手。”


    “……是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日来,在背后诽谤蛰月的人多了起来,一来二去,直接传到本人耳朵里了。


    蛰月倒是毫不在意,觉得无所谓。


    夜揽雪好几次都差点和人打起来,得亏蛰月及时赶来。


    一日上学,蛰月偶然间碰到了蛰星。


    蛰星一见到她就埋下头去,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在躲什么。


    蛰月几步走到他前面,不解道:“你怎么了?”


    “我,我……”蛰星眼神四处乱转,侧着脸不敢看蛰月。


    蛰月一看就知道蛰星不对劲,以前头发都扎着马尾,今天竟然一反常态地散了下来。


    蛰星想跑,被蛰月一把抓回来。蛰星猛的一惊,露出了乌发下结痂的暗红伤疤。


    蛰月伸出手去,托着蛰星的脸颊,轻轻触碰那些伤疤。


    “谁做的?”


    密密麻麻的暗红抓痕像盘根错节的枯树枝桠,在蛰星白净的小脸上显得十分狰狞。林氏又是个颜控,怎么说都不会打蛰星的脸。


    蛰星:“我自己抓的。”


    蛰月:“撒谎。”


    “和朋友玩的时候不小心抓着了。”蛰星的声音小了几分。


    蛰月:“说实话。”


    蛰星埋着头不肯说,蛰月蹙眉,声线冷了几分,“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说到这里,蛰星红了眼眶,衣袖下紧攥的手忽然抱住蛰月,眼泪涌了出来,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月姐姐……不要讨厌我。”


    蛰月一时有些无措,回抱住呜咽的蛰星,“到底怎么了,你脸上的伤哪里来的?”


    蛰星埋在蛰月怀抱里,说话闷闷的,“有人说月姐姐坏话,我……”


    蛰月一惊:“你和他们打起来了?”


    蛰星点点头。


    蛰月掀起蛰星的袖口,发现手腕上还有青青青紫紫的掐痕。


    “对不起月姐姐,我打不过他们,你不要讨厌我。”蛰星泪流不止,拉住蛰月的手不放。


    “没事,别哭了。”蛰月心里沉了沉,用指腹擦干蛰星的眼泪,“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


    一听蛰月这么说,蛰星马上闭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下了马车,蛰月拉住蛰星就往学院里走,步伐沉重,却越走越快。蛰星看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说:“月姐姐,你走错路了。”


    蛰月比蛰星年长,他们两人的学舍不在东院的同一方向。


    夹带着冷意的风擦过耳畔,蛰月看见了迎面走来的薄寒宴和宋翌。


    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薄寒宴躲在宋翌后面,宋翌一见蛰月,眼睛亮了亮,张了张嘴想和蛰月说话,却被蛰月直接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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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蛰月径直走去,一把推开了紧闭的门,阴冷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掠过。


    蛰星拉了拉蛰月的衣摆,心中百感交集,感动又担心,低声说:“月姐姐,我没事的,你快回去吧。”


    蛰月松开蛰星的手腕,一步一步朝后排的几位走去。


    看这几人心虚的模样,就知道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


    那几人一个哆嗦,汗毛直立,犹如被猎人锁定的猎物,惴惴不安,极力躲避着蛰月投来的视线。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一眼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蛰星同父异母的姐姐——蛰月。


    砰,砰,砰!蛰月二话不说,像摔豆腐似的,把三人的书桌掀翻在地。


    “月姐姐!”蛰星大惊失色,以为蛰月受了什么刺激。


    三人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狼藉,一人想去捡书,手才触碰到书的一角,却被蛰月一脚踩住另一头。


    “学姐,你这是何意?”一个少年讪笑地看着蛰月,声音有些打颤。


    “你说呢?”蛰月反问,森冷的目光一寸寸打入几人每一处骨髓,让血液回流,动弹不得。


    “欺负我弟弟?”


    蛰星站在蛰月背后,那颗紧张不安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抓起,再狠狠地发力,让他疼得窒息。


    弟弟?


    “姐姐,你终于说出口了。”蛰星低头呢喃,没让任何人听到。


    这是蛰月第一次说,他是她的弟弟。


    为什么不问他们为什么要说你……反而问,为什么欺负我?


    “说话!”蛰月声音提高了几度。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没想过蛰月这样清冷的人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传言不是说蛰月和蛰星关系不怎么好吗?


    蛰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三人的脸比划,轻言细语道:“你们小心一点,说不定哪天,刀子就落在脸上了。”


    匕首发出冷洌的寒光,三人瞪大双眼,被吓得双腿发抖,浑身僵硬,只一个劲地点头。


    蛰月:“向他道歉。”


    三人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道歉的内容都不带重复的。


    “月姐姐……”蛰星定定地看着蛰月,眼里蓄满了泪水。


    蛰月示意蛰星回位置上去,蛰星无言泪下,狠狠擦干眼泪,朝空位走去,腿上就像缠有千斤重的枷锁,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


    蛰月垂了垂眸子,朝门外走去。


    直到蛰月走远,学舍里如坐针毡的人才敢正常呼吸。


    在蛰月来之前,薄寒宴和宋翌就闯入他们这儿,二话不说就开始骂,警告他们管住嘴。两人才离开,又来了一个蛰月。


    大清早的直接给众人吓得睡意全无。


    薄寒宴和宋翌在外头的角落等着蛰月,自然也看到了方才的一切。


    他们起了个大早,跑遍了学院所有学舍,没想到碰到了蛰月。


    蛰月这一反常态的行为,让两人都很担心。


    薄寒宴推了一把宋翌,宋翌心中一惊,已经暴露在蛰月视线下,只能硬着头皮上。


    “阿月?你怎么了?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蛰月看了眼宋翌,又看向躲在树后的薄寒宴,像陌生人一样,什么都没说,直接掠过。


    宋翌这才注意到,蛰月眼里满是血丝。


    薄寒宴几步走出来,又推了把宋翌。


    宋翌追上蛰月,无比担忧道:“阿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也不理了?”


    薄寒宴在后面跟着,死死攥着手,咬破了舌尖,就是不说一句话。


    “阿月,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没事,你别问了。”蛰月没什么声音,可能是累了。


    宋翌:“你只跟我说好吗?谁欺负你了吗?我去教训他!”


    蛰月还是不答,自顾自地走着,有意无意地疏远两人。


    蛰月不愿多接触薄寒宴和宋翌的原因很简单,并不是因为生气,只是害怕谣言会烧向他们。


    那些胡编乱造的话,不需要任何修饰,只需要一张嘴。


    宋翌心中一片冰冷,连带着呼吸的空气都那么的寒冷,变成冰刃,深深刺去肺里。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使劲逗她开心,可蛰月越走越快,就是不回答,甚至没看他们一眼。宋翌无计可施,脚步慢慢缓了下来。


    ……


    蛰月,求你说句话吧,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