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傻白甜在宫斗文里当女主》 沈文君配合着压低声音,拉下他的手,紧张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厌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低头怔怔用指尖抚过掌心,回味着掌心残留的温度,和那嫣红丰润的双唇贴在他掌纹上的悸动。
他抬手拿起衣服给沈文君披上,转身走到开着的窗下,银白色的月光柔柔洒在少年郎身上,映得他越发面如冠玉,漆黑的眸子也被渡上一层浅色。
顾厌罕见地扬起唇角,说:“现在认出我了吗?”
少年人尚未长开的五官还算得上柔和,唯有一双眼睛极黑沉,显得冷厉无比,然而他此时看着沈文君的眼神却是温柔极了。
沈文君喃喃自语:“原来是你,你说你叫yan,我原以为是大雁的雁……”
她突然扑了上去,突然的惯性把他带到窗台上。她恶狠狠地掐住他脖子,却赤红了一双眼睛,恨声道:“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去死!”
“对不起,对不起……”顾厌毫不在乎被掐得发疼的脖子,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哭求道,“我也不想走的,是我在外面太久了,要是再找不到我,我的嬷嬷就要被打入慎刑司了……”
“那你凭什么不告而别!”沈文君凶巴巴地继续追问道,双手到底是舍不得地放开了,只拿一双水盈盈的泪目瞧着他。
顾厌凑近她耳边,用力蹭她脸颊:“是那老头子把我抓回去的,我来不及。本想以后有机会再和你道歉的,可是我再也没能出去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顾厌抱着她的腰轻声撒娇,像一只温顺的大狗向主人讨食。
沈文君喜欢狗。
“你放开我。”沈文君推了推他的胸膛,嘟着嘴把头扭开了,于是顾厌就知道她不生气了。
顾厌看她一脸强作镇定的表情,反而更觉得欢喜。
他以往就时常觉得她的眼睛像太阳一样明亮,他总是忍不住想凑上前去亲亲它们。
但他不敢,毕竟她打人还是挺痛的。
顾厌转念,问:“你怎么进宫来了?”
“还能怎么,被选上了又有什么办法呢。”沈文君耸耸肩膀往床上一坐,“倒是你,以后再不许像今天一样闯进我宫里来了。”
顾厌急了,大步上前半跪在床前,拉着沈文君床帏,问道:“为什么?!”
沈文君漫不经心地抬腿踢踢他膝盖,说:“我是你父皇的妃嫔,被他知道了,不得砍你的脑袋。”
顾厌不在乎地撇撇嘴:“谁管他啊。”
沈文君见他脾性难改,佯怒道:“你这样至我于何地,下次再有这样,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对不起,我错了。”顾厌立马乖巧认错。
“行了,夜深了,我明儿还得早起呢,你就当心疼我,赶紧回吧。”沈文君打了个哈欠,要赶顾厌。
顾厌不想走,硬是没话找话:“那我还能来看你吗?”
“等你什么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再说吧。”沈文君往床上躺,一副要睡了的作态。
“什么叫不是这副样子?”顾厌疑惑道,毕竟他从小到大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人嫌狗厌的,也只有沈文君对他好了。
沈文君转过身子看他,漆黑长发从肩头滑落,白里透红的脸颊在暗淡月色下竟也变得像瓷人一样冰冷坚硬了。
她轻轻说:“等你像个皇子样了再来吧。”
像个皇子样是什么样子,顾厌不知道,但他还是静悄悄出去了,走前也没忘了带上窗户。
沈文君确定他走了,才拍拍胸脯,松一口气。
还好她睡觉不喜旁人在侧,不然被别人发现了,不说她一人身家性命,就是沈府也要给她陪葬了。
一夜好梦。
今儿也算是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因着是沈文君头一次觐见后宫妃嫔,整个听雨阁的人都有些紧张。
红杏,就是那个上错了茶的宫女,这次为了弥补上次的过错,赶紧挑了一件胭脂缕金团花对襟讨好:“这件鲜亮,衬得主子颜色更好,一定能得皇后娘娘喜欢。”
春信只在旁边笑而不语给沈文君梳头发,倒是苏叶接过手里来一看,笑说:“这颜色确实好,就是过于招摇了些,我记着有一件姜红的,你去拿出来。”
红杏本见春信默默不语,心里有些惴惴,如今听苏叶言语才放下心来,欢快地跑去找衣裳去了。
轿子早在门前等着了,沈文君只带了春信和白让跟着后头,苏叶就留在听雨阁。
过了约摸不到半个时辰,就听见外头一道尖细的嗓音传进来:“凤仪宫到,请颖贵人落轿!”
白让掀起轿帘来,让沈文君搭着他手下了轿。
八名秀女中唯有沈文君住得最远,她一来所有人就来齐了,彼此按位分坐好。韩绾就在沈文君身边,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才依礼坐下。
众人正是不敢作声时,只听得一阵环佩叮当,一股苦药气息袭来,皇后就被搀扶着来了。
所有人连忙下跪,口称:“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果然是传说中的样子,面色苍白眼下却青黑,显见的是身子不好,连这几步路由宫人搀扶着也走得病病歪歪。
也难怪庄妃和珍妃近年来斗得越来越厉害,怕是就等着皇后哪天去了,好把宝座让给她们其中的哪一个呢。
皇后虚弱地笑笑,勉强抬起手来,说:“从今往后,大家都是姐妹,不必如此拘礼,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来找本宫。”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新入宫的几人连忙谢恩道。
江涛又带着一众人像皇后左手边位置上美人一引,说:“各位主子参见庄妃娘娘。”
庄妃笑容可掬地抬手,叫了起来:“各位妹妹快起来吧,自家姐妹合该互相照顾才是,怎好行如此大礼。”
众人忙称不敢,才依言站起身来。
沈文君悄悄看去,庄妃面上最显眼的就是一双水盈盈桃花眼,柳叶弯眉似刀裁,鼻若悬胆,眉眼间氤氲着极温柔的笑意,叫人无端联想起庙里供奉的菩萨像来。
皇后微微垂目,看向原本属于珍妃的座位,此时正空荡荡的,说道:“珍妃平日里来晚了本宫也不和她计较,今日妹妹们的好日子怎么也来迟了?”
庄妃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腕间金镯,笑说:“皇后娘娘怕是不知道,昨儿个陛下召见了珍妃呢,她哪儿能准时来呢。”
“那也不能叫她们就这么等着啊。”皇后扶住额头叹息道,对沈文君等人说,“你们先坐吧,别累坏了身子,伺候不了陛下。”
“谢皇后娘娘。”
不知道往日珍妃迟到多久,不过今天她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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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来太晚,沈文君等人坐下不过片刻,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外头就传来了声响。
“珍妃娘娘到!”
不见其人,先闻其香。
珍妃还没进来,就闻见一股香风飘进来,风风火火朝皇后问了安,就坐下了,一眼也没看庄妃。
她身形高挑,一双狐狸眼妩媚动人,保养地极好的脸晶莹玉润,桃花瓣似的娇艳欲滴,纵是天下金银珠玉也不及她分毫艳色,果然如珍似宝。
“刚好说起妹妹呢,妹妹就来了,岂不妙哉。”庄妃也不把她无礼放在心上,率先打趣道。
“臣妾原是想早些来的,毕竟这么多妹妹要来,可陛下念着臣妾昨晚劳累,硬是不叫我起。”珍妃羞涩笑笑,摆弄着芊芊食指上的戒指,“皇后娘娘不会怪罪臣妾吧。”
皇后无奈道:“本宫怪你做什么,先受各位妹妹的礼吧。”
沈文君一行人这才得以向珍妃行礼问安。
“起来吧。”珍妃淡淡说道,忽而眼神在八人面前一一扫过,最后留在沈文君脸上,“这位就是颖贵人吧,果真相貌堂堂,叫人一见就忘却所有呢。”
沈文君自然明白,这是说她空有相貌,于是她笑着说:“珍妃娘娘才是倾国倾城呢,什么西施王嫱也比不过娘娘半分,嫔妾一见了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呢。”
“一张嘴倒是伶俐。”珍妃冷哼一声,“也难怪陛下要说有趣了,我说庄妃你就是太无趣了,陛下才不喜欢呢,还不赶紧和我们这颖贵人学学。”
庄妃朝沈文君安抚一笑,才说:“我都是宫里积年的老人了,要有趣有什么用,一把年纪了。就是没能给陛下诞下一儿半女的,才叫我心碎。”
珍妃正愁没有子嗣傍身,这话戳在她逆鳞上,也就顾不上和庄妃做戏,冷笑道:“庄妃这就孤陋寡闻了,我倒是听说过老蚌生珠的故事,说不得哪日庄妃还能给陛下添个公主呢。”
庄妃柔柔一笑:“那就谢妹妹吉言了。”
“臣妾身子不爽利,先告退了。”珍妃一拳打在棉花上,半点好没讨到,转身离开了凤仪宫。
“珍妃脾气就是急些,不过陛下宠着,你们就多让让吧。”庄妃转头向一众新人指点道。
“多谢庄妃娘娘。”
皇后咳嗽了一两声,有气无力地说:“也到了本宫吃药的时候,你们先回去吧,不必在这里免得过了病气去。”
一时众人四散而去,韩绾赶紧蹿到沈文君身边,挽住她袖子,一脸后怕地道:“真真是吓死我了,珍妃娘娘通身气派,不愧是将门虎女。”
“我也是,就怕说错了话呢。”沈文君贴着韩绾耳朵悄悄说道。
“庄妃娘娘倒是好人,可怜珍妃要和她作对了。”韩绾也学着她样子,贴在沈文君耳边说悄悄话。
“是啊。”这沈文君倒是不置可否,毕竟庄妃和珍妃也斗了几年了,要真是一点本事也无,那后宫就没庄妃这号人了。
韩绾其实也知道,不过她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实在有些怕珍妃,也就对和珍妃对立的庄妃有好感了。
两人正打算去御花园走走,一时身后却有人笑道:“沈妹妹好口才,我以前竟不知!”
沈文君回头看去,正是选秀那日的红衫少女李含霜,现在的李贵人,以及她身边的赵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