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结婚的事,先放着吧
作品:《失忆后被腹黑大佬宠上天》 历迟宴眸色微沉,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起。
他垂眸,望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语气平淡,“是吗?”
夜清歌点点头,一边抹泪一边说:“我梦见他笑着问我,什么时候跟你领证。”
她唇边牵起一丝笑,“我在梦里笑话他,怎么老是惦记着我和你的事情…”
说话间,见历迟宴黑沉的眸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任何波澜,她有些心慌。
她黛眉轻蹙,带着一丝打探,“阿宴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历迟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淡然地扫了她一眼,薄唇微启,“结婚的事,先放着吧。”
“什...什么?”夜清歌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她迅速稳下心绪,“阿宴,这么多年了,我不想我们之间再因为一些事情错过了,我想和你早点安定下来…”
她指尖微颤,伸手想要去抚摸男人的面庞,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整个人愣了一瞬。
历迟宴的眼神清冷得仿佛隔了层霜,语气疏淡道:“这段时间,你也不用那么频繁过来了。”
他和她拉开距离,转身背对着她。
夜清歌望着他的背影,声音有些颤:“历迟宴,你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历迟宴的声音冷峻,语速不疾不徐,“就像三年前你对我讲的那样,我现在对你说,你受不了?”
夜清歌怔了下,她望着眼前的男人,“阿宴,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是解释过了吗?我当时也是不得已,我……”
历迟宴没有转过身来,但语气却透着一丝不耐烦,“行了,我只是把婚事推后了,你不用这样。”
她咬着唇,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是有些事情确实急不得。
她很明白一旦历迟宴做了决定,如果自己还纠缠不休,只会让他反感。
“行,阿宴,我承认我有点心急了,现在历家确实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没关系,这段时间,我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
夜清歌叹了一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转身离开。
直到依依不舍地望了男人最后一眼,她默默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她眼底的泪水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淬了毒般的阴冷。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利落的节奏,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想个办法,不能再让姜妍继续待在历家了!我要让她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
回到房间,姜妍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她把自己脑海里能记起来的片段写了下来。
她分析着,这些记忆片段很零碎,但仔细一想,又能发现有存在矛盾的地方。
比如,既然自己和养父的感情很好,养父也很爱她,那为什么她会存在自己一心想要逃离姜家的记忆呢?
又比如,如果历迟宴害了养父,那他又为什么要娶她?
为了继续从她身上得到其他并能从姜家那里得到的东西?
显然也说不通,更何况以姜家和历家的差距,根本不存在什么利益纠葛。
最令她困惑的是被绑架的那两个月。
绑匪不仅没有伤害她,反而让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可记忆中那个男人眼尾明明有一颗痣,这与历迟宴明显不符。
这些所谓的记忆,倒像是被人精心设计后强行植入她脑海的。
这种选择性失忆和选择性恢复,只是巧合?
夜渐深。
姜妍是趁着历迟宴不在庄园时悄悄进入书房的。
这里是历迟宴待得最多的地方,也许能找到她想要的真相。
然而,事实跟自己猜的一样并不顺利。
所有抽屉都上了锁,当她转向书架,指尖掠过一排排烫金书脊,依然无任何有用的发现。
突然,楼梯传来脚步声。
姜妍浑身一僵,迅速躲到厚重的窗帘后面。
此时,管家推门而入,手电筒的光束在墙面上来回扫动。
那束光在窗帘前停留了几秒,姜妍死死咬住下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滑。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姜妍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转向桌面的电脑,简直要气疯了,这里的电脑全都是需要指纹识别才能开机的。
突然,走廊灯光大亮。
姜妍闪身躲进阳台。
透过玻璃门,她看见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是历迟宴回来了。
“出来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意,“我知道你在那儿。”
姜妍僵在原地,看着月光下,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监控平板——屏幕清晰地显示着她潜入的全过程。
她深吸一口气,从阳台走出。
历迟宴随手将监控平板放在桌上,缓步走到她的跟前。
他英挺的脸上毫无波澜,修长的手指抬起抚上她的颈侧。
姜妍身体下意识绷紧,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他只是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拭去一抹灰尘,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来问我。”
他的眼睛漆黑如潭,里面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见她沉默,又问:“没什么想问的吗?”
男人平静得让人害怕,姜妍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在调查什么。
“历爷,我只是在找我弄丢的东西…”
历迟宴好似看破不说破,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眸,“哦?什么样的东西?”
姜妍攥紧了十指,声音微弱:“之前公司送的手表,绿色翡翠镶边,我还挺喜欢的…”
他神色稍敛,垂眸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她的腕处,然后淡淡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姜妍看着他,将信将疑。
他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历迟宴看出她的犹豫,唇角轻轻扯出一道弧度,“放心吧,我要是看到你说的手表,一定转交给你。”
听了他的话,她这才打消了疑虑。
直到被保镖目送回到卧室后,姜妍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痕迹。
她如释重负地往床上躺下,一只手搭在额间,思绪浓稠。
看来,被囚禁在这里,想要调查比登天还难。
而且历迟宴这个人多疑又谨慎,很难找到他的破绽。
除非,要让他打消对自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