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作品:《珠胎

    温幼槐打开后看到熟悉的字迹,神色不由得一顿。


    是父亲写给她的信,但怎么会在宋翰之手上?


    她没顾得上多想,略略一看信中的内容,视线凝固了很久都没有挪动。


    她与父母已经三年没有联系了,虽不知父亲从何处得知她回京的消息,但从父亲的态度来看,他并没计较这三年她的消失......他自然不会计较了,否则还怎么向她开口求她饶过二姐夫?


    父亲以养育之恩乞求她,让她看在母亲的面上拯救温府,言辞之恳切,之卑微,是她从未在父亲身上见过的。


    父亲自视甚高,却固步自封,在官场上不知吃了多少亏,也没见他对谁低过头,如今却对着她用上了求这个字眼。


    她忽然很想知道,当初她替二姐嫁入宋府,宋家人发觉事情真相雷霆震怒时,父亲有没有低下头颅来替二姐求过情?


    怎么会没有?


    温幼槐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她认为自己应当已经不会再被这些破事扰乱心绪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将信纸扯得粉碎扔出窗外,若无其事地走近侯府,坐上酒桌时,都觉得自己将情绪掩饰的很好。


    然而王璟一句话就戳破了外面那层壳,她拿着酒杯皱眉看她,问:“你今儿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温幼槐愣了愣,端起酒杯将冲鼻的酒一饮而尽,连带着多年的委屈都咽入喉中,这时候她想,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面上却笑着说:“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瞧见你的酒有些好奇罢了!”


    温幼槐从来滴酒不沾,王璟平日爱喝点果酒,每每招呼她都被拒绝,后来索性不问了,今日小侯爷受了赏从宫里带来些好酒,她才想让温幼槐也尝尝,却也没想着她真会喝下去。


    但王璟不会追问,温幼槐不想说,那她便陪她喝酒。


    温幼槐一盏盏喝下去,发觉这酒并没想象中那么甜,才意识到自己喝的并不是梅子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才碰了几盏便觉得晕,眼前的影儿都开始重叠。


    她心下觉得不妙,立刻起身对着王璟说:“我得回去了。”


    走起路来却像踩在云端似的,整个人轻飘飘的,王璟见她站也站不稳,叫人去拦,她却不肯,躲开丫鬟的搀扶硬要往外走。


    王璟急了,她哪里见过温幼槐这个样子?亲自上前扶她,懊悔道:“早知不该让你尝这酒,谁知你这酒量这么小!”


    温幼槐笑嘻嘻地转头看她:“谁说我酒量小的,我很能喝的好不好?”


    王璟懒得理她,千难万险地扶着她上了马车,叮嘱马夫千万要小心,又派了两个丫鬟在车里服侍,生怕她出什么事。


    车里那人却像没事人似的歪着脑袋看她:“你是哪里来的丫头,长得这么漂亮……”


    王璟呸了一声,放下帘子让马夫赶紧走了,她留不住温幼槐,那必得在天黑之前把人送回去,否则……


    想到这里,王璟连忙又叫人来,去傅府给人递话,她是不知道傅伯山这会儿在哪儿,但是去傅府传话,总能传到傅伯山耳朵里。


    温幼槐觉得自己神智很是清晰,王璟说她醉了,可她一点也不这么觉得,她甚至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记得发生过的一切,记得宋翰之送信来的复杂神色,记得傅伯山含笑看着她时幽深的眸光,也记得王璟将她送上车时懊恼的神色。


    她多希望自己能真的醉了,如果真的醉了,或许她会忘掉这一切,或许她就能忘了那封信里的内容,忘了曾经在父亲面前,她是多么多么地崇拜他,渴望得到他的认可。


    她想,她才是那个被困在深渊的人,可是为什么别人似乎都觉得她过得很好?


    唯一一个认为她过得艰难的宋翰之,不过是为了自己无耻的私心找到的挽回她的借口。


    她胸口开始钻心地疼,她不想再这么清醒下去,于是大手一挥,说:“拿酒来。”


    原以为丫鬟会把酒递到她跟前,谁知眼前的帘子突然被撩起,出现了一张沉得滴水的脸。


    温幼槐这才觉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了,她不是在武安侯府吗?傅伯山怎么会在这里?


    转而又想到他总是会这样跟踪她,监视她,不由有些不满,指着他含糊道:“傅伯山,又是你。”


    傅伯山见她这样便知她真醉了,那粉嫩的指尖朝着他,却像羽毛似的划过他心底。


    两边的丫鬟见这场景都惊得不敢说话,将头埋得很低很低,直到她们听到那位从来说一不二的傅二爷低低笑了一声,用十分柔情的声音说:“嗯,是我,还不过来么?”


    傅伯山伸出手去够,温幼槐却有些恼怒,想将他的手拍掉,却被他顺势抓住,“乖,不是想喝酒吗?来我这里,我就给你酒喝。”


    温幼槐感受到他些许冰凉的掌心,原本燥热的身体碰到这个,不禁觉得舒服,又听到他说的酒的字眼,心里的不情愿就消散了大半。


    于是傅伯山稍一用力,便将她从马车中抱了出来,身影在马车前消失的时候,那两个侯府的丫鬟偷偷看去,心底没有不惊讶的,她们都知道这位温夫人和傅二爷关系并不如传说中那般郎情妾意,甚至温夫人还消失过一段时间,两人连婚事都没有办,谁知如今却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忍不住悄悄咋舌。


    温幼槐开始有些头晕,像是酒劲一点点上来了,也不似方才那般情绪涌动了,仿佛一瞬间的功夫,就将今日经历的事都忘了。


    眼前的人却没忘,她知道他叫傅伯山,而周围的下人却叫他二爷,见到他横抱着她走进来,下人们一个个都低下头不知该往哪儿躲。


    温幼槐被他抱着放在塌上,见他为自己脱鞋、净手、倒茶,不禁开始仔细看他的脸,忽地她噗嗤一笑,道:“二爷,你长得怪好看的呢。”


    傅伯山微微一愣,一抬头正对上她亮晶晶的眸,秋水含波,漾漾其华,她就这么看着他,一点也不怵,像是已经全然忘记了他的身份。


    傅伯山再也按耐不住,蓦地起身将她抱到怀里,按着她的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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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去,她实在乖巧,还在尝他口中的味道,撩得他心弦止不住颤动。


    “嗯......傅伯山。”她忽然敲打他的胸膛,他不由停了下来。


    温幼槐坐在他腿上,唇被亲得红肿,眼睛却亮亮的,颇有几分委屈地垂下眸子,道:“你不是说了不强迫我吗?”


    傅伯山额角突突地跳,她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这会儿反倒清醒。


    他捏着她的手,想到她喝醉的原因,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今儿见谁了?”


    温幼槐费力地想了一会儿,轻咬了下唇,道:“没有见谁。”


    傅伯山把玩着她的手,说:“没有见谁,怎么醉成这样?”


    “我没醉!”温幼槐轻哼一声,有些不忿地扭开了头,却被他立刻按了回去。


    他指尖还是那股雪松的香气,今日却有些柔和,让她忍不住往前蹭了蹭。


    傅伯山眸色微深,喉间不由滚了滚,手下又用了几分力道,按住不老实的温幼槐,又道:“那你仔细想想,今天是去谁府上了?”


    温幼槐有些烦躁了,酒意顺着脊背往脑袋上涌,记忆也被迫复苏,道:“不就去了侯府吗?我是去给寿哥儿补生辰礼的。”


    “哦?”傅伯山按了按她的唇,“那路上你可有见到谁?”


    酒意彻底占据大脑,温幼槐眼前一片昏花,眼皮支棱不起来了,顺口就答:“见宋翰之了,他还给了我一封信。”


    “那信呢?”傅伯山的语调慢了下来。


    温幼槐头疼的不得了,不顾他的阻拦就往他怀里钻,似乎只有他身上的冰凉能让她好受一些,这会儿又边咕哝着答:“信早被我撕烂丢了,我才不想见他,这辈子都不想……”


    傅伯山没看到信的内容,自然以为她口中的那人指的是宋翰之,愉悦之色浮上眉梢,将怀里那人捞出来便重重地亲:“乖阿槐,你怎么这样乖……”


    禁锢了多年的欲.念在此时彻底释放,温幼槐晕得厉害,却实在招架不住他,于是伸了腿乱踹,却被他大掌握住,顺势将她抱到了床上。


    他的唇不再是冰凉的,这样的炽热让温幼槐原本躁恼的心便得愈发无法平息,可他的动作又是熨帖的,强势中带着柔情,总是在耳边哄弄着她:“阿槐,你不想我吗……”


    等她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也被他弄去之前,她忽然发觉自己被他骗了,分明她从头到尾都没见到酒。


    总是骗她,连说好的不再强迫她也是假的。


    温幼槐恨恨地想着,闭上眼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起来时身边那人又来了兴致,捉着她不让她走,她这会儿倒是清醒过来,就着微弱的亮光看到自己满身的痕迹,才知他不过一直在忍着,而她还以为他真的变了。


    这样想着,恶从胆边生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只听闷哼一声,她整个人被颠了个个儿,立刻得到了加倍的惩罚。


    她讨厌他的霸道,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这件事上,她总是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