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天外来物

作品:《她与疯长的末日

    网吧包厢内,五光十色的RGB灯光在昏暗空间中流转,刚好有六个位置。程澄坐在最外侧,这时在场的众人都摘下了口罩,网吧离刚才的商场很近,路上其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叫徐高,女的叫裴丽丽。


    到了地方赵樱子显得很是心急,直接将包往她面前桌上一扔,豪爽地说:“自己拿,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我就是觉得样子好看才收的。”说完想起那个跪着的女人还觉得有些晦气,不再说了。


    程澄一手拎着包还来不及道谢,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走到她隔置位坐下了,没来的及疑惑,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已经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


    只听有人轻“哼”了一声。


    她也不在意,直接打开小包,拿出玉佩。


    说是玉佩其实是一块长方形的玉牌,玉牌呈长方形,约婴儿手掌大小,通体青白,正面刻着繁复的符文,背面则是四组天干地支——庚辰甲申癸卯辛酉,想必就是那女人所说的生辰八字。


    “奇怪……”程澄指尖轻轻抚过符文,眉头微蹙。刚才在商场时,她明明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可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对,她闭上眼睛细细勾勒着符文的样式,意识沉入枯心榕的记忆中,快速检索着类似的符文。突然,她指尖一顿——


    是空间符文!那说明这符文里面拥有一个空间独立的空间。


    她面上不变,但内心无比震惊,她一直以为枯心榕是唯一的外来者,没想到这…又是一件天外来物。


    耳边传来一声声敲击键盘跟游戏音效的声音。


    她忍住内心翻涌的思绪,手指细细的摩挲着牌面,沿着上面的纹路一点点的摸索,指尖忽的一顿,心下一松“找到了”。


    刻着生辰八字的那一面,"辰"字上的裂缝比想象中更细,几乎与雕刻的纹路融为一体。程澄屏住呼吸,控制着那些从指尖延伸出的白色丝线。


    正想着指尖已经化出无数白色细小的丝线,借着摸牌的动作,不露痕迹的随着缝隙钻入了玉牌之中。


    景色骤变。


    网吧的嘈杂声瞬间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溪流潺潺,土地肥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纯净的能量,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忍不住战栗。


    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浓郁的能量,仿佛整个人浸泡在温润的泉水中,舒适得几乎让她失去理智。而更让她震惊的是——


    这竟然是一方独立的空间!


    这真的是一方空间!


    "这是...灵气?"她在心中惊叹,白色丝线已经自动分裂,像根系一样扎入土壤。


    脑海中,那颗沉寂许久的种子突然颤动起来。程澄能感受到它对着空间内能量的渴望——那种渴望如此强烈,几乎压倒了她的理智。她甚至能感觉到,种子外壳在灵气的浸润下逐渐软化,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噗"。


    终于两片嫩绿的叶子顶破种皮,在她意识中舒展开来。程澄浑身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全身。种子贪婪地吸收着空间中的灵气,每一次吞吐都让她战栗不已。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警惕,包厢里还有其他人,但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她只能强忍着一丝理智。


    “赢了!”黄鹤云兴奋的尖叫声突然刺入耳膜。


    她猛地回神,思维停摆,发现自己仍坐在电脑前,手指还按在玉牌上。


    “你还好吧?”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很好听。


    她正胡思乱想着,一道推力将她换回了现实。


    “程澄”赵樱子惊呼“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啊,是吗?”她忽的回过神来,电脑的运转声在不算宽阔的空间内“轰轰作响”。其余人听到赵樱子的惊呼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向她看了过来。


    “你…”赵樱子凑上前来,低声说:“你刚才一直盯着周予安看,脸还这么红,你…”


    “啊,是吗?”她一时不知要回答什么,一摸自己的脸确实烫得出奇。


    这时一只宽大且冰凉的手掌附上她的额头。


    这丝冰凉让她头脑立刻恢复了清明起来,她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还是陷入到汲取能量的快感中了,她扔下手中的玉牌,她为自己的不小心感到后怕。


    “轰隆轰隆”


    “草”黄鹤云和徐高一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巨大的雷声响彻云际,你都无法分清,这雷声从哪边过来,好似就在人的耳畔炸开了。


    听见雷声程澄极快的在脑中闪过什么,打了一个哆嗦。


    “还好吗?”耳边是周予安关切的声音,不知不觉,她们离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程澄轻轻摇头,知道无事发生,内心松了口气。


    “不会是发烧了吧!”裴丽丽嘀咕了一句,但音量显然不小。


    包间里的人听见这个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确实有点烫。"周予安挑了下眉,转头对其他人说:"我带她去前台量个体温,你们继续玩。"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赵樱子忘了刚才雷声带来的惊吓,一脸八卦,也想跟着一起,被周予安扫了一眼,就乖乖退回去了。


    “滴—”


    “36.9”体温正常。


    “没事,最近这个传染病真是搞得人心里慌慌的。”前台的服务员带着口罩边收体温枪边说。


    “你们老板没在?”周予安就随口问了一句。


    “在楼上,说是他孩子不舒服,在楼上照…”还没说完,就见一个年纪四五十岁的男人从楼上下来,只见他衣服皱巴巴的,手紧抓着车钥匙,胡子拉碴,眼睛泛着红血丝,一脸着急,也不看柜台边上的几人,径直出门去了。


    “看来孩子病的挺严重的。”前台担忧的感慨了一句。


    “为什么不去医院呢?”程澄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残存的味道,好奇的问。


    “现在医院…”前台小声的说,“我听人说许多病人去了,就不见了,家属都不知道人哪里去了,病的不重就自己买点药吃吃。”


    程澄就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刚才老板下来的方向。


    “给”周予安递了一瓶冰饮料给她,是她爱喝的。


    她低头接过道了声谢,将瓶子放在脸上滚问:“我脸还很红吗?”


    少女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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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红,杏色的眸子仿佛上了一层水光。


    周予安正待回答,被一阵铃声打断。


    程澄接起是搬家公司的电话,说是已经跟家政一起快要将东西都规整好了,需要她回去验收签字。


    “你搬家了?”周予安不经意的问:“搬哪里了?”


    “就在东大附近,那边安保好。”她手指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哦,你准备在那里上大学。”


    又是一个不关心她成绩是否能上的人。


    “嗯”又补了一句“如果正常的话”


    有些没头没脑的话,但两人都知道这个正常指的是什么。


    “最近要注意安全。”周予安状示随意的嘱咐了一句。


    听到这个程澄笑了一下,说:“你们才要多注意安全,我可是很宅的。”


    听着这个周予安也笑了,不是那种邪邪的,有点温暖的感觉。


    对比外面两人的融洽,包厢内的气氛就微妙多了。


    “樱子,你什么意思?”裴丽丽拉开椅子对赵樱子不满道:“你故意做这些有意思吗?”


    “你在说什么呀?”赵樱子无辜的说着。


    裴丽丽气的发抖“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她将程澄放在桌上的玉牌拿起,感受着玉牌上面温暖的温度,也没放在心上随手扔进包里,笑着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赵樱子!”


    “好了好了”徐高上前劝和道“都是小事,别伤和气。”


    “小事!”裴丽丽显然有些激动,眼圈都红了“在你们眼里,我都比不过这一个没爸没妈的人!”


    “你这就严重了吧。”徐高说着,看着其余两人脸色都黑了,继续当和事佬“有事说事,说人家父母干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待在说些什么。


    “你可闭嘴吧。”黄鹤云拉着一张脸,显然也非常不满意她的话。


    “你…”裴丽丽看了三人一眼,跺了下脚,转头看电脑屏幕流泪去了。


    徐高还想安慰一下,看赵樱子难看的脸色,还是算了。


    就在这时他抬头看向门口“予安!”


    “哟,吵什么呢?”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显然心情很好。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程澄呢”赵樱子看看门口没人,也没回答,只是问:“人没事吧?”


    “没发烧,她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那还玩吗?”徐高感受着现在包厢怪异的氛围,问了一句周予安。


    “回了。”说着在桌子上拿了自己的东西,都没看在哭的人一眼。


    “难得还能出门玩一次呢。”黄鹤云嘀咕了一句“烦死了。”


    “要往好了想,这病很快过去了呢。”徐高随口接了一句。


    赵樱子拎着包哒哒哒的跟在周予安的后面,回头说:“我觉得难咯。”


    几人相继离开,只剩裴丽丽僵坐在原地。还是徐高上前拍了拍少女的椅背,低低说了一句:“何必呢?”


    也不等她回答,跟上前面几人也走了。


    ——喜欢是你自己的事,何必把所有人都拖进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