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纠缠

作品:《嫁给死太子还是活状元

    陈虔被那眼神一惊,以为程湍会有什么反应。哪成想,程湍视若无物一般,眼神未曾停留,又侧头看向那个姑娘。


    好啊。状元郎也是人,也逃不过儿女情长。


    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但有点得意和畅快,陈虔踏上车不再停留。


    晏然有些困了,不回话,也不嘴贫,就静静靠着程湍。程湍叫了几声没叫醒,于是向底下街边方向吹了个口哨,一辆马车便过来了。


    程湍下楼,老板娘迎上来,“小娘子还不舒服吗?要不再……”


    程湍环视一圈,另一个姑娘也走了,摸出一个银锭子扔到柜台,抱着晏然转身离去。


    “诶,公子!刚刚有位公子已经给钱了!”老板娘想起那人也是一样的阔绰,而且这两位公子生得都很好看,芝兰玉树又孔武有力,很像。


    “醒酒汤。”程湍只留下淡淡的一句。


    门口的马车接上了人,悄无声息的驶离。一开始有些颠簸,晏然混沌地转醒,昏暗中看见程湍的眼睛,她就被抱在程湍的怀里。


    她想要下来坐着,挣扎了一下,程湍没理解她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


    好好好,那便不下来了,晏然再次闭上眼睛睡过去。


    程湍提早吩咐了马车要慢点开,姑娘喝醉了,经不起颠簸。从城中回到程府有好长一段路要走,马车行了很久。


    程湍抱得手有些麻了,他的肩膀伤还没好全,手指悄悄伸开活动了下。


    然后他就看着晏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程湍想,是不是自己动静大了。


    “醒了?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感觉怎么样?”程湍压低嗓子问。


    “不好。”晏然笑着说,脸上的红晕甚至比刚刚在酒肆的时候还要更红一些。


    他知道晏然这是还在醉着,程湍眉头微微皱起,手上渐渐出汗。


    程湍往上抱了抱,让晏然更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为什么……不好?”


    “我还没见到真的鹿。”晏然的眼睛忽然就浮起一层水气,眼角红起来。


    “很快就要去秋猎了,那里会有很多鹿,你能见到。”程湍看着那双眼睛,心像是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虚浮着,难以安定。


    大手拍了拍晏然的胳膊,表示这不是问题,强强挤出一个笑。


    “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程湍想了想,没什么来不及,秋猎之后才是皇帝的寿宴,而且他见过她画的图,貌似只有鹿的面部有些模糊。


    应该不会来不及啊?她在程府的时候都是沉心于制图,也雕刻了很多石头木头的材料,整理起来有两大麻袋子。


    “不会来不及的。”程湍很有把握地回答她。


    “真的来不及了。”斜斜倚着的小人儿话语间竟然带着哭腔。


    “怎么来不及?”程湍等着她又说出什么醉话,等着耐心地哄。


    “父亲要我……嫁人…他不要我了。”怀里人那眼睛里有空洞和绝望,手抓着她的衣襟不肯放。


    程湍感觉马车颠簸了一下,于是愣住了。


    “我想着……我不知道…嫁人之后我是不是要被关起来,我还可以拿刻刀吗?我要做什么?我想在那之前把……想做的事做完……我还有想见的人,想完成的事……我,我不要……”


    泪水无声地涌出流进她的发间,消失不见。


    “我要嫁给谁啊……父亲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程湍手足无措,晏然抽泣地有些喘不过气,他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


    “他……怎么会不想见你?”程湍盯着晏然,但晏然耷拉着眼睛根本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只觉得她还是很轻,很轻。


    管不了也把不住。


    “告诉我,他怎么让你嫁人了?”


    “我不能告诉你。”晏然摇头。


    程湍扶住她的脑袋,“我是程湍,可以告诉我吗?”


    “你是程湍?”晏然终于定睛看了他一眼,没有对峙,没有怀疑,眨了几下眼睛,“他就是让我嫁人,让我在秋猎的时候找个人家嫁了。”


    程湍语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清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等着她说话,再具体一些。


    “那……那之后,我是不是也回不去履霜山了……”她的眼睛里有绝望,看着程湍,微微起身,双手抱住程湍脖子,和程湍紧紧抱在一起。


    “我不喜欢京城了……一点都不喜欢了。”


    程湍脑子一片空白,“不嫁不嫁,你不想嫁就不嫁。履霜山,你会回去的,我们一起回北州。”


    程湍拍着她轻轻地哄,“我……也有点不喜欢京城了。”


    她又挣脱开怀抱,“你不知道……我犯了很大的错误,我把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我有罪,我该死。父亲怨恨我也是应该的……他可以拿着遗书救母亲。”


    语无伦次,这么多年每每回想,伤痛也更深,回忆也变形了。遗书好像重要得能救回母亲的命,她弄丢了遗书就是杀死母亲的罪魁祸首。


    她杀死了她的母亲。


    她不清楚程湍已经知道这段过往,程湍也不清楚她本想隐瞒却还是因为醉酒漏了一些话。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手托着她的脸,“不是这样的,不行。”


    “怎么了?”


    “你不能这样,”程湍擦了擦她的眼泪,循循善诱,“她只是……那时候太小了。”


    “她是谁?”她认真地看着他,从哪冒出来一个她。


    “晏然。”


    “然后呢?”


    程湍久久地看着她。


    “别欺负那么小的孩子,那样是不对的。”他拉住她的手晃了晃。


    “可是她杀了自己的母亲……”


    “没有。她只是……丢了东西,而已。”程湍摇头,坚定地静静地解释,“别再怨她了,好不好?嗯?”


    他抱住她,“别这样对她,晏然。别怨晏然,放过她好不好?”


    听到这话,仿佛是得到了一道天赦,晏然懵懵地回,“是吗?”


    那微颤的眼瞳看得程湍心惊,半天,晏然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怎么了?还好吗?是头疼吗?还晕吗?”


    “我有点疼。”


    “哪?哪里疼?”程湍手忽然就轻了些,虚虚地抱着她,又怕她乱动栽倒。


    晏然却将程湍的大手拽到面前,打开虎口,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程湍第一次中毒时候欺负了晏然的记忆还深深地烙印在程湍心里,他吓得手立马收成了拳。


    晏然手里空了,天真疑惑地看程湍,“不可以吗?”


    “你要做什么?”眼中嘴里都有厉色,他猜到了什么。


    “你能……”


    “不行。”声音凉了几分,程湍坚决地回道。


    “为什么,你上回……”


    “对不起,那回是我的错。”他慌乱道歉,不敢看她的眼睛,盯着她的脖颈。


    晏然一脸十分可惜地表情。


    “那你可以亲我吗?”


    程湍瞠目结舌,心中的一切都轰然倒塌,碎片粉末糊住了他周身血脉。


    “我太疼了,你救救我吧,程湍。”晏然拉过那个拳头,摇了摇。


    程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己上回做的事果然给小姑娘留下了阴影。


    他这时候不知道,这种事对于一些人来说是阴影,对于一些人来说无所谓就像呼吸,而对于一些人,是救赎,是终于获得疼痛可以视作惩罚,和饶恕。


    “你告诉我,你哪里疼?”脑袋疼到这样地胡言乱语吗?


    “我这里好疼,我……我……”晏然指着自己的心,泪水再一次充盈整个眼睛,像是结了很厚的又很晶莹的冒着热气的冰。


    程湍就要妥协,如果能让她好受一点,可是,她,一定要这么做吗?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可是她好难过的样子啊,他又能做些什么?


    晏然却不想忍了,她往前挪动了腿,手再次把住程湍的肩膀,直起腰,捧着程湍的脸,亲了上去。


    程湍的手握着她的腰,想要将她往后推一点,离自己远一点。


    可他没有力气了,或许……是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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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好全。


    晏然仔细地亲他的脸,亲他的下颌,停了停,亲上他的唇。血脉被火气冲,碎片粉末高高扬起,面前的景色,扑朔迷离。


    他见过很多次北州的雪,毫不犹豫地大片大片地落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猝不及防就可以淹没整个山头,凝固整条河流。


    亲了几下唇角,晏然看向他,认真地问,“我今天也喝杏子酒了,你不想尝尝吗?”


    程湍再也忍不住。


    他一手托着晏然的后脖颈,亲了上去,唇齿交缠,根本没有杏子的味道。


    也好像有一丝杏子的味道。他有些控制不住,有些贪恋。


    他这么多年虽被禁锢在府中,后来几年却也不是没有机会去北州。是他选择不去了,是主动的选择。他怕再见到漫山遍野的白,簌簌落下的雪,他会想要永远地回归故乡,他怕,辜负一些人的期望。那样,会很可惜。


    他有些恨,但不知道要恨什么,恨谁。他掐着晏然的腰,很紧,他感觉到小姑娘身子绷得更紧,并没有拒绝,好似希望他可以再用力一些。


    晏然不断地想要更靠近程湍,往前蹭,程湍边吻着她边不着痕迹地将她与他之前的距离拉开。他们靠得太近了,程湍的心飞快地跳,腰腹紧绷。


    果然,京城还是太热了。


    晏然的脸涨得通红,程湍睁着眼睛看着那颤动的睫毛下发红的眼睑,挣扎着又毅然决然地让自己与她分开。


    不过是雪,不过是北州,难的是荣归故里。他要看畅快的雪,毫无顾忌的雪,他要天地都冻结,冰清脆地碎在脚下,他要快意地感受干爽的寒冷。


    晏然大口喘气,一脸满足的样子。


    “好点了吗?”程湍想停止这场闹剧,他正色道。


    “嗯。”晏然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只是一会儿,坐着缓了一会儿。程湍往后挪了挪坐到座位紧里边。


    “我肚子有点难受。”


    程湍又紧张起来,往前探身,“哪里难受?”


    晏然指着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


    “我给你……揉揉?”


    程湍不得不将自己与她再次拉近些,大手抚上她的腹部,喝了太多的酒,又被灌了醒酒汤,肚子圆圆的鼓鼓的。


    程湍轻轻的转着圈揉着,“是这儿吗?”


    晏然撩开上衣,程湍拦住她的手,却被她挣脱开。


    “你的手好热,是这里,你继续吧。”


    晏然将自己脑袋搁在程湍肩膀上挂着,双手虚虚地放在身侧,很乖地等着状元郎伺候。


    于是,程湍抚上了那莹白的光滑的鼓鼓的小腹,就像一块暖烘烘的玉,小小一团,他的手几乎在颤抖。


    程湍觉得自己经脉寸断。


    好圆啊。


    晏然很舒服,啃上程湍的锁骨,肚子舒服了就可以继续喝酒吃肉了。


    咬了半天自己有了些困意,索性睡去,不时地哼哼。


    过了一会儿,程湍逐渐松开手,将她的外衣一层层地整理好,她的肚子贴着他的腰腹,舒服地睡着了。


    程湍还没完全冷静下来时,就到了程府正门,程湍没下车,吩咐车夫小哥,“去侧门。”


    就在书房那边。


    小哥又将马车驾到侧门,程湍抱着晏然下车,“你去前院,麻烦大娘过来一趟。”


    程湍没进书房,带着晏然往后面卧房去,将晏然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了半晌,起身回前院。


    大娘很快就来了。


    “辛苦大娘了,晏然在后面,带她沐浴一下,她喝了酒,小心些,不要洗太久。洗完让她去睡觉。如果还是醉着,您再去煮点醒酒汤,别让她喝太多。”


    “姑娘回来了,真好!公子放心,我都知道!”大娘喜笑颜开。


    吩咐完大娘,程湍去了书房前面的浴池。


    等程湍完事,天都微微亮了。他披着衣服坐在书案边,夜风从窗子吹进来,头发渐渐干了。


    后院一阵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姑娘,怎么了?……怎么吐了!”


    然后是持续的水流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