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迷梦之乡(9)

作品:《在饿鬼大学考研[无限]

    “我就说今天上午怎么这么安静呢?”班章啧了一声,目光不自觉挪到薛纯身上。


    不止班章,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薛纯,毕竟这两人从进考场以来就没少对呛,他们没发现谭修杰不见了也就算了,薛纯也一直未曾发现吗?


    薛纯的视线却不在此处,整个人似乎在出神,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有些迟钝地回过神来:“都看着我做什么,怎么了吗?”


    “谭修杰失踪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吗?”陈喻问。


    “他不是一直就跟在队伍后……”薛纯愣愣地回过头,“你说什么?!他……他失踪了?!”


    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右手不自觉开始不安地扣着左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之中。


    “我们……我们先别管他了,我们先出去吧,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了,我不想死在这里……”薛纯猛地抓紧陈喻的胳膊,“你们刚刚听到那个黑衣人说什么了吗?他说他今天傍晚会离开村子,这一定是离开的线索吧,我们跟着他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陈喻的胳膊被抓得发疼,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微微颤抖。


    “线索倒是个线索,但一般不可能这么草率就能出去。”班章说。


    陈喻轻轻拍扶着薛纯的背,试图让她放松冷静下来:“你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吗?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尽快离开……”薛纯看上去甚至有些恍惚。


    寸头忍不住说:“我怎么觉得这小妮比我更像活在梦里。”


    披肩发的女生悄悄跟陈喻说:“早上的时候她跟谭修杰吵了一架,我离得比较远,只看到他们情绪都很激动,应该都说了很难听的话。”


    话音刚落,屋里传来动静,赵婆婆从土房子里走了出来,班章眼疾手快,一把将寸头的脸按在土墙上,其余几人反应也不慢,都贴着墙根开始面壁思过。


    等到赵婆婆走得稍远些了,陈喻对着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又紧随其后开始继续跟踪。


    也有人提议回住所找找谭修杰的下落,但陈喻和班章一致认为在考场失踪就意味着大概率出事,如果谭修杰真的没事,他们迟早会会和,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他们回去看到的多半也只会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时间是有限的,看到题目新线索的机会是有限的,错过了这次的题目线索死亡率只会更高,倘若兵分两路危险系数又要飙升,而且队内考生并没有达到完全可以共享信息这样的信任程度。


    “她的状态不对,之前害怕也没有这样,她现在看上去有些恍惚,好像早上发生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陈喻低声在与她并肩而立的班章耳边说。


    班章知道她在说薛纯。


    “还能迅速捕捉信息思考解题线索呢,思考能力这块没问题,看这情况应该是精神干扰之类的。”班章想了想说,“无非就两种情况,要么是在考场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要么就是考生中有人做手脚。”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队伍中少了一位考生,却没有一个人发现。”陈喻说。


    “也不是完全没人发现啊,活在梦里那小子不是说他一直看到的总共就八个人嘛。”班章突然笑了一下,“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多半也中招了,只是比薛纯强点。”


    “你比较倾向哪种可能?”陈喻看着班章。


    班章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这个考场的精神干扰应该是强的,不然我们也不会一直进入梦里,只不过我在本场考试遇到的针对我个人的干扰好像还没有,这个你应该比较有经验吧。”


    陈喻:“……”


    她确实遇到过好几次有针对性的幻境干扰,但是经过她上次的推测这几次干扰基本都符合“白天不能睡觉,夜晚必须入睡”这条隐藏规则,可这条规则今天明明没人触犯。


    至于之前出过意外的其他几位考生遭遇的是什么情况,她就不得而知了,想来应该也没有触犯那条规则,但似乎触犯别的什么。


    他们出意外的时候是否遇到类似的幻象干扰,据她所知目前几位出事的都用刀捅死过村民,可究竟是因为做出捅刀这样的行为触犯规则才产生幻象干扰,还是说是看到什么幻象而导致做出捅刀行为的?


    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陈喻不自觉将眼神放在寸头身上。


    “考生的话,如果他们之中没有人谎报自己的专业技能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使用了什么道具。”班章说。


    道具吗?


    对于她这样道具无比匮乏的人来说,甚至无法想象道具究竟会有些什么东西。


    至于技能,目前唯一没法求证的就是谭修杰那个食品鉴赏,其他人至少能直接拿出东西,对了,还有……


    班章和张天天的技能一直处于未公开状态,班章肯定是知道的,她可以排除自己和张天天,可班章是完全可信的吗?


    陈喻的很多消息都来自这个人,如果这个人有心误导她,她估计会被忽悠地晕头转向。


    班章这个人太随意,随意到她感觉对方一点也不对自己设防,以至于她每次怀疑这人时心中莫名有几分愧疚,要命的是,她和这家伙在某种时候还会有种莫名的默契,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你……”


    陈喻正准备询问班章的技能是什么,就被时越的声音打断了。


    “卧槽!真不是人!!”


    陈喻顺着时越的视线看去,看到了赵婆婆鼻青脸肿地躺在距离他们还有一大段距离的土房子门口,赵婆婆一路鬼鬼祟祟东瞅西看,他们也没敢跟得很紧,就看见她进了她家屋子,原本还想凑近看看情况,谁知没多久就看到她被打得鼻青脸肿,扔在家门口的土地上。


    几人还没来得及动弹,就看到赵老汉从屋里走了出来,朝着赵婆婆旁边的土地上“呸”了一口。


    “他娘的天天就知道要钱!钱钱钱!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让你去办这么点破事都办不好!几个女人都搞不来!”赵老汉啐了一口,“老子跟你讲,以后少跟老子要钱!这人你要是弄不回来,就把那几个外乡人给老子整来!反正那些娘们迟早也是村里人!!”


    赵老汉扔完几句话转身朝村子里面走了,只留下了一脸狼狈地赵婆婆。


    “卧槽!拳头硬了!”时越淡定不了一点,下意识想出去把老太太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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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心里又叫嚣着在说这恶毒老太太有可能就准备逮着他们开刀。


    “我天,这老太太要干啥啊?!”


    陈喻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就看到赵婆婆站在井边,探出大半个身子往下看,她丝毫不怀疑这老太太心念一转准备来一个自由落体。


    只见赵婆婆从井里慢吞吞吊出个黑黝黝的罐子,她抱起罐子朝着四周瞅了瞅,小心翼翼地打开,拿出了一块用布包裹着的纸币。


    拿出来后她又跑进屋子里面去打理她凌乱的头发和满身的尘土。


    陈喻他们趁着她进了屋子又朝着屋子的方位靠近了些,薛纯一路上看上去呆呆的,没什么表情,问起来就说想离开,不知怎的,她突然学着赵婆婆的姿势朝着水井下看去。


    “啊啊啊——水里……水里……有鬼……水里有鬼!!”薛纯大惊失色,站在井边的脚直接踉跄着往井下踩去。


    幸好陈喻警觉,眼疾手快把她拽了回来。


    薛纯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有……有张脸……水里有女人的脸……白色的……被泡肿了……”


    “她看着我……她靠近我了……她想拉我下去……”


    “有脸吗?在哪?”班章抱着手臂就朝着井边探去,“咦啊啊——”


    陈喻:“……”


    “我就是确定一些我们看到的情况是否相同。”班章朝着众人微笑。


    “看目前的情况赵婆婆是准备找黑衣人去做交易去了,我们直接跟着黑衣人出山吗?”时越问。


    “别忘了,咱们现在可一直还待在梦里呢。”张天天提醒道。


    班章:“出山没那么简单。”


    陈喻:“见机行事吧。”


    “我还有出去的可能吗?”寸头抬头看天,盘旋的乌鸦似乎遮蔽了他头顶的天光。


    “这谁都没法给你打包票,但就我而言的话,我觉得这个局面未必不能出去。”班章说。


    “你现在跟正常人几乎没什么两样,能跑能跳能呼吸,而且梦境空间不会停滞,这里跟现实的差异也不是很大,你可以理解为这里只是多产生出一个类似现实的空间而已,两个空间说不定都可以出去。”陈喻说,“或许这场考试有几种不同的解法。”


    寸头看了他们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得解题,不然就算跟着黑衣人应该也很难真正出去,既然如此……”


    “你们知道村子里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到底在搞什么勾当吗?我想咱们之中大概没有比我更了解的了。”


    “大致也可以猜到一二。”陈喻说。


    “很显然这里的人喜欢从到处找媳妇。”班章说。


    “你们知道那天晚上我们俩究竟看到了什么吗?”寸头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带着恨意,“你们还记得你们发现我俩的那个臭气熏天的柴房吗?你们还记不记得在我们俩和新郎身后还有一个脏兮兮缩在地上的女人?”


    “你们知道吗,在外面穿着大红喜服、盖着红盖头跟新郎一起拜天地的女人不是新娘,被锁链关着缩在地上脏兮兮臭烘烘、满身伤痕的女人才是新娘。”


    “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也会出手的。”


    陈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