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朕的爱妃总想拔剑》 陛下?
那狗贼萧元彻?
明熙心间一顿,却见周遭众人已经纷纷跪地。
她只好也跟着跪下,如旁人一般,额头几乎要触及地面。
少倾,便听一阵脚步声临近。
从寿安宫的垂花门到殿前台阶,约有三十丈的距离。
那人的脚步很快便经过她的面前,身后还跟着几名宦官。
明熙悄悄挪眼,只能瞧见那绣着龙纹的袍角登上正殿前的台阶。
又听殿中响起一片行礼声。
“参见陛下。”
接着,便有一句“平身”入了耳。
那声音清冽中带着浑厚,能听出对方内力不俗。
且从方才的脚步声判断,他身量应是不低。
再向院外看去,亦能瞧见有约莫五六名精干侍卫。
她当然知道,此时不可能动手,只是终于见到这狗皇帝,心间难免有些起伏。
明熙努力压了又压,才没叫神色露出异样。
眼看着正殿的帘子被放下,她也随众人立起身来,
又见胡尚宫吩咐她们,“将花摆去台阶上便好。”
因那人在此,声音都压低了许多。
明熙便应是,上前摆花。
等摆好,她忽然开口道,“禀尚宫,这花鹤翎不耐寒,待日头偏西就需搬回室内。”
这叫胡尚宫目中露出意外,特意看向她道,“你怎么知道这株叫花鹤翎?”
明熙道,“小的家中是花匠,自小见爹娘养花,略知些皮毛。”
这原是当初为了入这宫廷伪造的身份,此时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几盆品相称不上顶级的茶花都能如此被珍视,足见这北国的司苑局不过尔尔。
尤其她们还缺人。
就见胡尚宫又将她打量一遍,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处当差?”
明熙又答,“小的叫许念贞,是从浣衣局调来的。”
对方又看向她的手,道,“方才看你抱住那汤盅,手可有烫着?”
明熙只道,“多谢大人关怀。方才是小的不小心,险些出大错,手并没有大碍。”
胡尚宫目中露出满意,又道,“等会儿我自会嘱咐人挪花,你先退下吧。”
明熙应是,便与另几人一道往外走了。
这院落广阔,又有厚重殿门阻隔,方才几人刻意压低的声响原本不会扰到殿中之人。
偏偏有人天生耳力过人。
正与太后说话的萧元彻不由一怔。
他怎么,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
“过了今日年就算过完了,陛下又要整日忙碌了。”
太后的声音又响起,将他的神思拉回眼前。
“社稷重任与肩,此乃朕之己任,只是唯恐不能时常来陪伴母后。”
“哀家倒是没关系。”
太后又道,“只是担心陛下为国操劳,顾不上龙体。倘若有人在旁嘘寒问暖,哀家也多少能放些心。”
“对了,哀家瞧着今日有几位姑娘,品貌都还不错……”
“劳母后费心了。”
萧元彻又道,“眼下南征大军尚未回朝,春闱也即将开始,前朝尚有诸多事要忙,朕亦会注意身体,不叫母后担心。”
太后叹了口气,“事情总是忙不完的,但陛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总也不能不顾。实在不成,可由哀家为陛下操办,哀家定会为陛下挑选那贤淑体贴之人。”
“那惠王比陛下还小两岁,如今都已经有两儿了。”
今日那淑太妃又在她面前炫耀那两个孙儿,着实气人。
自古皇嗣都是大事,后宫空悬,谁知朝中民间又会怎么想?他自是听不见不理会,她这个当娘的又如何能坐得住?
难为当娘的好一番苦口婆心,哪知话音落下,那犟种却依然以一句,“此事朕自有打算,母后就不必操心了。”来回绝。
而后又立起身来道,“前朝还有事,孩儿就不耽误母后歇息了。”
便要告辞。
太后一噎,也只能道,“陛下记得按时用膳,晚上早些歇息。”
便目送他出了殿门。
然待到了院中,那人却又顿住了脚步,开口道,“方才有人来过吗?”
正在抱厦前值守的胡尚宫愣了愣,忙道,“启禀陛下,方才奴婢带人将今早摆去柔仪殿的几盆花送了回来,除此之外,并无他人。”
花?
萧元彻抬眼,却见抱厦前确实有几盆花。
他颔了颔首,便继续往外走了。
也是,这是他的宫廷,距建业千里,她又怎么会在此?
院外龙辇起行,胡尚宫这才也随众人立起了身来,却听身后的殿中传来太后的叹气声。
“这样下去,哀家不知何时才能抱上孙儿。”
……
一路回到乾明宫,见过等候的大臣后,萧元彻将锦衣卫指挥使卫谨召至面前。
“可有什么新消息?”
卫谨立时道,“启禀陛下,现在已能确定,逃往豫章的只有南齐皇后与太子,并无长公主。建业及附近二十余郡县都已经排查,亦无长公主的影踪。”
话到此,君王眉间已然凝起。
别人不知,卫谨却是知道的。
自打王师踏入南齐,今上便一直派人找寻那魏氏长公主的影踪,然而如今已是大半年过去,却一无所获。
——周齐两国乃世仇,从前那南齐强盛,他们北周曾备受欺辱,甚至连今上也曾被迫在那里当过质子。
所幸今上英明神武,四年前趁南齐宣帝殡天之际,及时脱离险境,后承继大周社稷,励精图治,仅用三年便令国力迅速增强。
而那南齐皇室奢靡,又有外戚祸国,近年民怨四起,战事不断,早已腐朽不堪,就在去年春末,那南魏诏帝忽然驾崩,未等新帝继位,又有叛军祸乱,今上便一举发兵,直破南国都城。
如今那南齐皇后太子已撤退至豫章,长公主魏明熙却不知所踪。
长公主是南朝宣帝最疼爱的女儿,诏帝唯一的妹妹,身份尊贵,又以美貌闻名。
自古乱世之中,美人的下场都不会多好……
他便又道,“自南齐诏帝驾崩,其境内暴乱四起,诸多叛党烧杀抢掠,或许……长公主已经不在……”
“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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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话未说完,却听君王坚定打断。
卫谨顿了顿,只好又试着道,“近三年来,南齐长公主已经极少在建业露面,或许早已改换身份隐匿,不如命南下大军协同,在南齐境内全面排查。”
“不必。”
却见君王又道,“继续暗中找寻就是,务必传话下去,若发现她的踪影,千万不要伤害。”
卫谨一愣,只好又应了声是。
……君王毕竟血气方刚,对美人动了凡心,也乃人之常情。
……
出了寿安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明熙又回到了浣衣局。
才踏进门,却听满是阴阳怪气的一声“吆”迎了上来,“出去一趟,也没攀上个高枝,这就又回来了?”
那老鸹似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昨儿才被罚着洗了一整日衣裳的翠娥。
这个时辰,大多数人都已经洗完了衣裳,就她还挽着衣袖,显然还没干完活。
明熙笑了一下,“你精神头真好,昨日洗了那么多衣裳,今日就跟没事人似的,不知你今日又洗了几件?”
闻言,院中众人被逗得直笑,只有翠娥绿着脸哼道,“小蹄子甭得意,今儿你的衣裳也得照洗!这个时辰才回来,保管你洗到半夜!”
明熙没再理她,径直往值房走,打算先将衣裳换下。
——浣衣局每天要清洗几百上千件衣裳,活计都是众人平摊的,她既然回来,就必须得干活。
毕竟少一个人干,别人的活就要增加,所以就算不是这翠娥催,别人也会催。
这里的人们干着宫中最苦的差事,吃着最差的伙食,就犹如饿狼一般,没有任何情意可讲。
当然,明熙也不会一直在此。
就在她换完衣裳,正要去打水之际,却见院门外又来了两个宫女,朝院中问道,“方才是哪个去的寿安宫?”
寿安宫?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是满脸疑惑。
她们这里的人,哪能去得了寿安宫?
哪知正在此时,却见明熙走上前去应道,“是小的。”
两名宫女将她打量一遍,又问,“是你随胡尚宫搬的花?”
明熙又点了点头。
那二人便道,“奉胡尚宫的命,叫你先去司苑局上值,随我们走吧。”
什么?
众人又是一愣。
翠娥则开口问道,“这丫头才来没多久,为何要调她去司苑局?”
那二人只白了她一眼,“尚宫大人的命令为何要与你解释?”
而后又对明熙道,“还不快去收拾铺盖?”
明熙便应是,要往值房走,却见那管事太监也匆忙跑出来对那两人道,“二位姐姐这是哪儿话说的?我们这浣衣局也缺人呢!”
只听那二人又道,“尚宫大人说了,眼下开春在即,园子里活计多,一月之后又是花朝,有可用的人,要先紧着司苑局使。”
“等过完花朝,再给你还回来便是。”
常太监这才没说什么。
明熙则加快脚步进了值房,将衣裳被褥快速一卷。
她可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