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生来农家女(10)

作品:《辛辛苦苦种田,你喊我去修仙?

    “二丫,咱家没那么多鸡蛋可以卖。”姜长富很是恼火,这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直接和郑秀才家定下了送鸡蛋的事情,而且这决定都没和他商量过。


    “我们会有的!二叔,阿爷说了要多买点鸡仔。这次路过别的村子,我们要不先买几只小母鸡回去?”姜可硬生生把陈述句改成疑问句,解释道,“咱家的鸡这么能生蛋,怕是因为吃了阿奶种的菜。到时喂个几天,生的蛋都一样。”实在不行,自己偷偷往猪草上浇点稀释的“神水”,小母鸡们吃了保证天天下双蛋黄的蛋。


    姜可的计划很美好,奈何姜长富一句话就让她的心情跌入谷底,他板起脸扔下一句话,“你阿奶特别交代了,这次的钱一文钱都不能乱花。”


    “二叔!”姜可急得直跺脚,“阿爷都同意我们买鸡仔了。现在买快要生蛋的小母鸡,不是乱花钱,这是为了卖更多的鸡蛋。如果碰到了合适的,我们不妨问问价格,也许不贵呢。”


    姜长富不作声,沉默地摇了摇头。


    “一个鸡蛋,许嬷嬷说愿意出1文钱,这个价格很好。我们去集市上卖,两个鸡蛋只能卖一文钱,太亏了。只要咱家养的鸡数量多一点,除了卖给秀才老爷家的,我们还能把鸡蛋卖给巷子里的其他人家。”姜可努力想要说服二叔。


    奈何她说的话就像空气,没有引起任何回响,姜可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一时语塞。


    姜长富看了二丫一眼,却觉得她气性太大了,没有女孩的样子,比不上大丫懂事,就像娘说的“心大不安分”。况且怎么会有人家愿意卖快要产蛋的母鸡呢,想想都不可能。


    “二丫,咱们回家再说这件事。家里自有长辈在,你一个女孩子不用操心这么多。而且我都不敢做主,更何况你了。”姜长富想到二丫毕竟是兄长唯一的女儿,不能任意打骂,又担心她撒泼,还是解释了一番。


    姜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可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如果每次送到郑家的鸡蛋足够多,慢慢地,郑家以后的鸡蛋大概率就能由他们供应了(姜可本人对鸡蛋质量有充分的信心)。再加上郑秀才在县里有些名望,姜家的鸡蛋能趁机打出名头来。


    这些鸡蛋不是普通的鸡蛋,是能钱生钱的“金蛋”啊。而慢慢来,现买的小鸡仔要过几个月才会下蛋。哼,等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姜可低着头,有些沮丧地跟着姜长富走。她想,年纪小是个问题,没有人相信她的决定和判断,只是她又不敢说太过超前的概念。


    去年得知二叔去县城卖菜,姜可就大大咧咧地建议,二叔不妨在县里的杂货铺买一些针线粗布等杂货,再加点价卖给村里其他人。


    她没说完就被狠狠地训了一通,阿奶骂她不正常,心大,怕是被小鬼附身了,否则怎么能想出这个主意。二婶扶着额头,哆哆嗦嗦地说,如果路上这些货被抢了怎么办,二叔再受伤,她想想都睡不着觉。二叔同样连连摆手,说绝不干这种事,怎么能挣乡亲们的钱呢。


    当时姜可一脸不平,想要长篇大论和阿奶争个你死我活,但当赵春花说到“附身”二字时,她被吓得一激灵,马上老实认了错。虽然她确信自己是“原装”的,但别人才不听这些,发现不对就能把你处置了。


    走着走着,姜可发现不对,他们正在走向东城门。怎么回事,现在就要回村子了吗。姜可有些疑惑地望向二叔。


    答案竟然是肯定的!姜长富把“不花一文钱”贯彻到底,为了省下晚上两文钱的“住宿费”,他要带着姜可立即赶回去,争取赶上姜家的晚食。


    姜可内心有些抓狂,这次两人排队进城花了两文钱呢,为什么不多逛逛县城啊,怎么二叔这时候反而不心疼这两个铜板了呢?而她本来想去安庆堂看看孙老伯,奈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次不能成行了。


    近三个时辰的回程,姜可憋着一股劲,没有叫苦,板着脸回到了家里。她的特殊体质,让脚上磨出来的水泡消失了,但脸上有着很明显的疲惫。


    姜可自以为情绪低落,表现得很明显,但大人们可不会关心小孩子的情绪问题,只觉得她不懂事而已。


    小姑姜秋看到姜可满脸不开心的样子,劝她下次别跟着去县里了,路上太远太辛苦,何必呢。姜可却说了姜秋听不懂的话。


    姜可说,她不想认命,想有个奔头,不想永远浑浑噩噩,想要跳出这口井。


    “但你怎么知道我们跳出了这口井,是不是又会碰到下一口井呢?”姜秋好奇地问道。


    “那至少不一样了。”姜可回答。


    趁着太阳没有下山,姜家人聚在院子里做手工活。姜可的阿爷二叔三叔他们在用秸秆编筐子、鸡笼;二婶三婶堂姐她们则坐在小木凳上纳鞋底,一层一层地糊上去。


    姜秋和姜可负责洗碗,擦桌子。姜阿宝横冲直撞,一刻不得闲,身为家里第三代最大的男丁,他现在不用干活。


    从灶房出来,姜可清了清嗓子,把隔7日就往郑秀才家送鸡蛋的事情说了一遍,“一文钱一个鸡蛋呢”她特意强调道。


    “咱家没那么多鸡蛋,你是要骗秀才老爷吗?”赵春花冷笑一声。


    姜可正等着这句话,马上说可以在村里买几只小母鸡,“李婆婆养了好几只鸡,我们去买几只,到时卖鸡蛋,就能把买鸡的钱补回来,特别划算。”


    “那几只瘦不伶仃的小鸡,怎么能和咱家的鸡比呢,就那么几两肉。”赵春花满脸嫌弃,“上次要了那只小母鸡,真是亏死我了,吃了这么多菜苗。还有,别当我不知道,你们偷偷给了李家一些菜种,哼。”


    姜可的二婶李桃花和三婶马翠翠尴尬地笑了笑,这是公爹要求的,她们可不敢不听。


    “阿奶你看李婆婆给的那只小母鸡,现在长得多好,每天吃得可多了,现在也能下蛋了呢。我们只要养十只鸡,每天至少能有8文钱,这是不是躺着都能挣钱的意思啊。”姜可假装天真地说。


    “真有这好事?每天8文,十天是多少啊?”三叔姜长顺算不清钱,但觉得这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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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三叔,只要三个月,我们就能赚一两银子。有了银子,就可以买上一亩地,家里的粮食多起来,弟弟们也能学点手艺。”


    “这么多钱的吗?”姜三叔听着很意动。


    姜满仓抽了一口烟,不知道被姜可的哪句话打动了,他直接吩咐道,“长丰媳妇、长顺媳妇,你们俩去村里问问,买三只母鸡。”


    赵春花反复叮嘱千万不能买隔壁李家的鸡,否则要她们好看。


    就这样姜家的养鸡事业就开启了新篇章。


    几个月下来,家里的母鸡数量多达十只,还有七八只出生不久的小鸡,家里的大公鸡派上了用场,成为了鸡爸爸。


    姜家的小孩们则忙了起来。


    大丫去山上割猪草,每次回来都累得够呛,但却坚持了下来。


    不同于姜可糟糕的人缘,大丫和村里的女孩子们玩得不错,几人结伴上山,倒是热热闹闹的。大丫有时还会挖到一些药材,送去药铺能挣十几文。


    姜大宝开始被逼着干活(主要是被姜可逼的),漫山遍野抓各种虫子,只要能搜刮到两个陶罐的虫子就能休息。赵春花在村子里到处炫耀,说大孙子懂事,孝顺。


    三丫委委屈屈地干活,没办法,连最小的四丫和虎子都知道看着小鸡不让它们乱走。她要帮着清理鸡窝,还有把母鸡们放出去啄草籽。


    姜可呢,她不时上山挖点药材,挖野菜,摘野果,隔几天去县里。


    姜可脑子灵活,会说话,讨人喜欢,做起买卖来有模有样,每次从县里回来都能拿回不少铜钱。


    刚开始姜二叔或者姜三叔会陪着姜可去县里卖鸡蛋,只是他们帮不了什么忙,还要交1文钱的进城费。算下来很不划算,于是除了往郑秀才家送菜,他们都不再跟着去了。


    “呵,现在虽然是太平盛世,拐子还是有的。你虽然个子高,也只是个小丫头,你家里人啊,可真够放心的。”孙白前直言不讳。他第一次碰面时就发现姜可是个丫头,后来见面次数多了,他才说破。


    “我机灵,出不了什么事。而且你看我长得这么高,人家都以为我十来岁了呢。”姜可帮着姜家人说话说,并不想细想其中的奥秘。


    “罢了,算老夫多管闲事。这药包你放好,碰到歹人,你就扔出去。药粉有毒,沾到后身子就会浑身瘙痒,会一刻不停地抓挠。你可千万存好,不能轻易使用。”孙白前从里屋的药柜里小心地取出两包得非常好的药粉。


    姜可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接过药包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药包是不是荆土粉,我上次听您说过这个,少量调和,能以毒攻毒,治蛇毒。”


    “记性不错,不过怎么就分辨不清药材呢?说了几遍,蒲仓和乌爹的区别,你只会纸上谈兵。”孙白前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


    “孙伯,我就是记东西比较快。这药材,嘿嘿,太难了,我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姜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朽木!”孙白前把袖子一甩,气得直接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