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天宝之战
作品:《南中月下行》 天宝之战
天宝七载,滇南的天空仿佛比往年更早地披上了一袭灰蒙蒙的雨纱,细雨如丝,连绵不绝。山川间弥漫着湿润的气息,预示着雨季的提前降临。南诏王阁罗凤立于太和城头,望着洱海波光如万片金鳞跃动。三十六岁的王者眉宇间已刻下风霜,腰间佩着的“龙吟”剑在晨光中泛着青芒。这柄传自先祖的宝剑,剑身纹路如浪,据说乃洱海龙王所赠。
“诏王,您该启程了。”清平官郑回手捧书简走近,这位被俘的唐朝县令如今已是南诏重臣。阁罗凤颔首,今日他要赴白崖城会见剑南节度使留后李宓。李宓与他素有交情,此番携来唐玄宗赐予的丝绸与瓷器。
南诏王的亲卫队,在泥泞的道路上踏出了坚定的步伐,他们簇拥着年轻的南诏王阁罗凤,一路向北。
行至半途,忽见一白鹿横穿官道。那鹿通体雪白,角如珊瑚,正是传说中苍山神鹿。随行的军将毗双急忙张弓,却被阁罗凤按住手腕:“神物不可犯。”白鹿回首望来,眼中竟含泪水,旋即隐入丛林。郑回捻须低语:“白鹿泣血,恐非吉兆。”阁罗凤眉头紧锁,心中隐约感到一丝不安,但他并未言表,只是默默地将这份情绪深埋心底。
白崖城,这座坚固堡垒,是剑南节度使留后李宓与南诏交往的重要节点。城门外,李宓的使者早已恭候多时,他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太守张虔陀设宴相迎,宴席奢华而热闹,宾客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张虔陀此人面如冠玉却眼藏淫邪,席间频频劝酒。阁罗凤饮了三杯“松子酒,”忽觉天旋地转——这酒中竟下了药!酒过三巡,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头晕目眩之感如潮水般袭来,眼前的烛火在摇曳中幻化成了重影。此刻,阁罗凤才察觉到,这场宴会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诏王醉了,不如歇息片刻。”张虔陀的声音如同蛇信般黏腻而冰冷,阁罗凤勉强点头,任由侍从搀扶进内室。
此时阁罗凤隔壁房间的青铜灯树突然爆了个灯花。元贞夫人鬓边的银簪恰在此时滑落,在青石地上敲出清越的颤音。她弯腰去拾,太守的鹿皮靴却踩住了簪尾。
“夫人这簪子,倒像唐宫样式。”张虔陀的手指顺着她的腕子往上爬,指甲里还沾着晚饭时吃的麂子肉血丝。元贞闻到他袖口散出的松子酒气——那是掺了曼陀罗汁的,方才诏王就是饮了这酒昏睡不醒。
衣帛被撕裂的声音像鸟群惊飞四散,元贞夫人的苍洱方言骂声被堵在喉间,她看见案几上供着的山茶花剧烈摇晃,花瓣一片片落在张虔陀脱下的绛色官服上。恍惚间,阁罗凤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元贞夫人的惊叫,紧接着是衣帛撕裂的脆响,那声音如同利刃划破了夜的寂静,也划破了阁罗凤心中最后的防线。他猛地挣扎起身,踉跄着撞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元贞夫人鬓发散乱,银簪坠地,清脆的响声在青石砖上回荡,如同她心中碎裂的尊严。张虔陀的绛色官袍半敞,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指尖还勾着元贞的衣带,那笑容在阁罗凤眼中,比任何武器都要锋利。
“蛮王醒了?”张虔陀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你的妃子,滋味不过如此。”
阁罗凤的“龙吟”在鞘中蠢蠢欲动,三寸寒光如蛇吐信,映出元贞夫人眼中的泪光。然而,就在这时,侍卫罗峙死死地按住了他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坚定:“诏王,杀唐官,便是叛唐!”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阁罗凤心头,让他瞬间清醒。他深知,南诏与唐朝的关系微妙而复杂,一旦轻举妄动,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眼睁睁地看着张虔陀扬长而去。
当夜,元贞夫人在驿馆院中将散落的发梢浸入到梳妆匣里的“鬼哭藤”汁,这紫色毒液相传:女子受辱时取的头发,泡过七七四十九种毒物后能咒杀仇敌。
天刚蒙蒙亮时,阁罗凤在院中看见元贞焚烧的头发,火盆里青烟袅袅升起,扭曲如蛇,突然向西蹿去——那是太和城的方向。
三日后,太和城钟鼓齐鸣。南诏国的天空依旧阴雨绵绵,但白崖城却即将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阁罗凤的“龙吟,”终于指向了这座曾给予他屈辱与愤怒的城市。
阁罗凤命人取来祖传的“龙鳞甲,”甲片皆用洱海鲛鱼鳞制成,遇水不沉。军将杨闯献上毒箭——箭簇淬过“断肠花”汁液,中者浑身溃烂而死。正当点兵之际,忽有侍从来报,说苍山神祠的青铜钟无故自鸣。老祭司颤巍巍捧出占卜的龟甲,上面裂纹组成奇异图案:“龙王示警,血光将现。”
南诏国的勇将毗双,率领三百藤甲兵,在雨夜的掩护下夜攀峭壁,如猿猴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白崖城。他们的动作敏捷而迅速,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子时,城中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空。与此同时,罗峙率领的铁骑如同狂飙突进,势不可挡地冲垮了南门。城中的守军措手不及,乱作一团,而张虔陀则从醉梦中惊醒,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南诏……蛮子……”张虔陀从美梦中惊醒时,南诏士兵已杀入内室。这个曾侮辱元贞夫人的太守,哆嗦着去摸枕下的鸩酒,企图以死逃避即将到来的命运。手尚未伸到枕下,毒箭已如闪电般钉入了张虔陀的床柱,鲜血四溅。张虔陀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当他首级悬挂城门时,城中百姓竟暗自欢呼,百姓们虽然表面上畏惧唐朝的威势,但内心深处却对张虔陀的暴行早有不满。当看到他的首级时,他们竟暗自欢呼,仿佛是在庆祝一个到来。有老妇低声私语:“苍山神钟自鸣那夜,我就知道要变天了。”
然而,无人注意到,在那口古老的神钟杵上,落下的冤鼓草种子正在血泊中悄然绽放。那些妖艳的花朵,如同怨灵的化身,静静地诉说着这段血与泪的历史。
当捷报传回太和城时,阁罗凤却眉头紧锁。郑回捧着《孙子兵法》劝谏:“唐必报复,当联吐蕃以自保。”果然,长安闻讯震怒不已。唐玄宗派鲜于仲通率十万大军南下,号称“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了南诏。”
鲜于仲通兵分三路逼近时,洱海突然升起浓雾。渔夫们看见雾中有巨龙游弋,鳞爪时隐时现。阁罗凤亲赴洱海祠祭祀,当夜梦到银须老者:“吾赐汝三日大雾,可伏兵苦竹箐。”次日,凤伽异与段俭魏带兵埋伏于苦竹箐两侧。这里地势如葫芦,入口窄而腹地宽,崖壁上长满毒箭木。
唐军前锋王天运,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勒紧缰绳,目光如炬地穿透迷雾,试图寻找前方的道路。然而,就在这时,雾中突然传来梵唱之声,悠扬而神秘,崖顶金光浮动,仿佛佛国降临。抬头望去,那不是佛光,只见金光中隐约有僧人身影——实则是南诏兵举着铜镜反光。
王天运心中一凛,他深知这种异象绝非偶然。他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原地待命,同时派出斥候前去探查情况。然而,斥候们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一名浑身湿透的斥候踉跄着冲入军阵,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大人,前面……前面是鬼谷!”
鬼谷?王天运眉头紧锁,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然而,当他随着斥候的指引望去时,却看到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只见前方的山谷中,雾气缭绕,隐约可见无数身影在雾中穿梭,他们或哭或笑,或舞或歌,仿佛是一群游荡在阴阳两界的亡魂。
王天运心中明白,这是南诏人的诡计。他们利用苦竹箐的特殊地形和气候条件,制造出了这种令人胆寒的异象,试图以此来吓退唐军。然而,王天运却并未退缩。他深知,作为唐军的将领,他肩负着国家的使命和荣耀。于是,他下令全军继续前进,无论前方是鬼是神,都要一战到底。然而,当唐军踏入那片迷雾时,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们脚下的土地变得松软而泥泞,每一步都如同陷入沼泽般艰难。而周围的雾气也越来越浓,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王天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试图指挥将士们进行反击。然而,在这片迷雾中,他连自己的士兵都看不清,更别提找到敌人了。他心中明白,这场战斗已经陷入了绝境。可他并未放弃。他高声呼喊着将士们的名字,鼓励他们坚持下去。他的声音在迷雾中回荡,如同最后的号角。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过,雾气开始逐渐散去。王天运眼前一亮,他终于看到了敌人——那些身披藤甲的南诏勇士们,正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用冷峻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与绝望,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
王天运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他高举长剑,大声喊道:“为了大唐!为了荣耀!”唐军将士们闻声而动,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南诏勇士们冲去。一场生死较量,在这片苦竹箐中拉开了序幕。战斗是残酷的,也是激烈的。唐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南诏勇士们的勇猛冲锋下,却显得力不从心。他们的防线一次次被突破,士兵们纷纷倒下。然而,王天运却始终坚守在阵前,他的长剑如同闪电般挥舞,斩杀了无数敌人。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头怒吼的雄狮。然而,唐军的伤亡越来越大。他们的士气开始低落,战斗力也逐渐下降。王天运看着身边倒下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无奈。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笛声突然响起。那笛声悠扬而神秘,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王天运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反击的机会。于是,他高声呼喊着将士们的名字,鼓励他们趁势反击。
唐军将士们闻声而动,他们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向敌人。南诏勇士们在笛声的干扰下,战斗力大打折扣。他们纷纷败退,丢下了无数的武器和装备。王天运看着敌军的败退,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他们终究还是取得了胜利。
可就在他回头望去时,却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只见那片迷雾已经散去,而山坡上却空无一人。那些南诏勇士们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了一片寂静的山谷和满地的狼藉。亲兵尚未及发出惊呼,一支淬毒的利箭已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他的咽喉,箭尾缠绕着几缕乌黑的长发,随风轻扬,而那伤口处,竟奇迹般地散发出淡雅的山茶花香,仿佛是大自然对不幸者最后的温柔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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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唐军迷惑之际,毒箭如飞蝗般射来,唐军将士们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当第一支毒箭射穿王天运的护心镜时,他才发现崖壁上爬满了“见血封喉”藤——这种毒木的汁液沾血即毙。
更可怕的是崖顶滚落的巨石,每块都刻着六字真言,仿佛天神降罚。巨石滚落的声音如同雷神发怒。每块石头上都刻着“唵嘛呢叭咪吽,”经文在滚动中连成镇压邪祟的咒语。唐军的惨叫惊飞了林中血雀,这种专食腐肉的鸟儿成群盘旋,它们的影子投在浓雾上,像是死神在丈量战场。
此役唐军折损三万,尸体堵塞漾濞江,江水三日泛红。
战后清理战场时,段俭魏发现幸存的唐军俘虏都在念叨“无头女子。”有个小兵神志不清地比划:“穿紫衣的...没有头...在雾里发簪子...。”段俭魏突然想起,元贞夫人那晚丢失的银簪,正是紫檀木柄的。
鲜于仲通败退后,阁罗凤立苍山神祠前盟誓:“此战非我所愿,当厚葬唐军。”巫师用青铜刀划开他的手掌,鲜血滴入祭坛火焰,竟化作一只火凤凰冲天而起。自此南诏十四岁以上男子皆习武备战,龙首、龙尾二城日夜赶工修筑。
天宝十三载,更大的危机来临。剑南节度使留后李宓亲率十万精兵压境,其子李贞元为先锋。这夜阁罗凤独坐军帐,忽闻异香扑鼻。帐外走进个赤脚老僧,额间有颗朱砂痣:“老衲奉观音法旨而来。”递过一张羊皮,上面绘着唐军粮道。老僧消失后,羊皮上浮现出发光路线——正是李宓军粮必经的冷水箐。
凤伽异按图截粮,李宓麾下的十万唐军很快被牢牢困锁于龙尾关外,大军很快陷入饥荒。饥饿的唐军挖“救军粮”充饥,这种野果吃下后腹胀如鼓。更可怕的是军中爆发怪病,士兵们说夜间看见无头女子在营中游荡。每当夜幕降临,巡逻的士兵时常在营帐间瞥见一抹紫衣倩影,那是一位无头女子,手中紧握着一枚银簪,簪尖不时滴落着墨绿色的毒液,如同幽冥之地的使者,无声地宣告着死亡。
决战前夕,阁罗凤命人匆匆架起一座朽木构成的桥梁。李宓跨上战马,踏上了这座通往未知的桥,脑海中却浮现出十年前长安酒肆中的一幕:那时的阁罗凤,还是一位对越窑青瓷赞不绝口、眼中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南诏王子。
“将军小心!”亲兵挥刀砍断射来的箭矢,却见那箭杆上缠着几根长发。
阁罗凤的“龙吟”指向那座朽木桥:“李兄可还记得,当年你说南诏没有真正的桥梁工匠?”话音未落,桥板在他马蹄下轰然断裂,李宓连同他的战马一同坠入深深的淤泥之中,直至马腹被淹没。李宓突然觉得脖颈一凉,仿佛有人用冰丝线勒住了他的喉咙——这正是元贞夫人诅咒发作的征兆。
在这绝望的时刻,他看到了对岸的元贞夫人,她手中的人偶发丝,竟与他脖颈上缠绕的诅咒红线惊人地相似,仿佛预示着他命运的终结。
“李兄,可愿投降?”阁罗凤手持龙吟,斜阳映照下,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冷冽。李宓强忍疼痛,啐出一口血沫:“蛮夷之辈,也配招降大唐的英勇将士?”话音未落,一支箭矢划破长空,箭尾燃烧着青丝,带着剧毒,直奔李宓而来。
战后,唐军尸骸堵塞西洱河,血染红了西洱河,河水退去后露出河床上的龙纹石。阁罗凤亲自为李宓合上双眼。在斜阳峰下修建“万人冢”时,挖出七口青铜古棺。棺中帛书记载,这是诸葛亮南征时病逝的七位将领。阁罗凤叹道:“前车之鉴啊!”命人将唐军与蜀汉将士合葬。
次年春天,坟冢之上奇迹般地长出了一棵奇异的树,东枝绽放着洁白如雪的花朵,形如利剑;西枝则结着红果,每颗果实都拥有两颗核。
洪武十五年,沐英在夜色的掩护下巡游太和城旧址。月光如水,洒落在古老的石板路上,一位身披黑袍的神秘人与一位银甲武士正在石桌旁对弈。每当棋子落下,洱海便泛起层层波浪,苍山之巅也似乎有雪花飘落,天地间仿佛都为之动容。
沐英悄然走近,只见石桌上只余一局残棋——黑子排列成“龙吟”之形,锐利而不可挡;白子则列作明光铠之阵,坚不可摧。祠堂那一夜,这盘未完的棋局仿佛成为了历史的见证,它们静静地诉说着那段烽火连天的岁月,以及那些为了家国信仰而付出生命的英雄们。
当沐英为纪念逝者而建祠之时,那棵树竟突然枯萎,而地下泉水却汹涌而出,每逢二月初八,泉水便呈现出铁锈般的颜色,人们称之为“忠孝泪”,以此来纪念那些为国捐躯的勇士。祠庙建成那夜,值更兵听见殿内金戈交鸣。晨起查看,供桌上的青铜爵里酒液沸腾,浮现出当年苦竹箐的地形图。
如今大理三月街上,白族老人仍会指着苍山玉局峰说,那里偶尔会出现两朵对峙的云:一朵形如展翅凤凰,一朵状若唐军旌旗。当两云相触时,必有一场太阳雨落下。这雨,其实是昔日战场上一位将军悔棋时泪水。相传,在那场决定棋局中,将军一步之差,满盘皆输,悔恨交加之下,泪水化作甘霖,不仅滋润了干涸的土地,也成为了后人口中流传不衰的神话。每当雨至,人们便说,那是将军在云端之上,以另一种方式,继续着他未竟的棋局与对和平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