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脱衣

作品:《小青梅她不开窍

    这话说的。


    纪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油纸伞还孤零零躺在地上,她捡起来放回原处,注意到言清的神色不太对劲,这才想起来她做了什么,圆圆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她蜷着手指,朝他投向一个歉意的眼神:“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并非有意下手。”


    才怪。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编的。


    方才那下她几乎用了十成的力,不用想也知道,多半会把他砸伤。


    “警惕性强是好事。”言清动了下肩膀,接着说道:“不过,我好像又受伤了。”


    听到这个“又”字,纪棠很想把自己的手剁了。


    人怎么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闯出这般大祸。


    她不好意思地揪着衣襟,声音轻飘飘的:“要不然,我帮你看看?”


    同时心里默念,祈祷言清一定要拒绝。


    言清坦然走进房间应道:“有劳。”


    纪棠愣在原地。


    大晚上的,没想到他还真不客气。


    一只棕黑相间的狸花猫伏在她脚边,亲昵地用猫脸蹭她的小腿。


    纪棠被它吸引了注意:“这是你养的小猫吗?”她蹲下来抱着小猫,眼里闪着亮光:“好可爱呀,叫什么名字?”


    言清沉思一会儿,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三年前在青州捡的,见它可怜便带回来了。”


    “这样啊。”纪棠轻轻抚摸猫头,狸花猫意外地不认生,很配合伸出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唧。


    “大人!”抱竹风风火火赶来,打断两人对话:“大人,纪姑娘,你们没事吧?我听到有人大声喊叫,不会是采花贼闯进来了吧?”


    语毕,余光瞥见在地上打滚的狸花猫,惊道:“欸?纪不理怎么回来了?”


    “是不是在外面又挨揍了?”


    言清幽幽地看他一眼。


    抱竹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继而欣喜道:“纪不理倒是很亲近纪姑娘呢,不愧都姓纪,早知道大人当初应该给它起名叫言不理,哈哈哈哈……”


    “纪、不、理?”纪棠重复一遍,似是疑惑,似是惊讶,问道:“是这猫的名字?”


    “是啊,大人亲自取的。”


    言清扶着肩膀,声音微弱:“伤口有些痛,你先帮我看看。”


    纪棠眯着眼追问:“你养的猫,为何要姓纪?”


    言清没解释,看向抱竹的眼神略显冰冷。


    抱竹后背发凉,脚比脑子快:“大人竟然受伤了?天呐,简直太令人痛心了,我这就去找药!”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言大人,你痛得还能说话吗?”纪棠没头没尾地突然出声。


    言清不知她的意图,心生古怪:“我伤的貌似是肩膀。”


    纪棠“嗯”了一声,凑上去问道:“所以小猫为何姓纪?”


    总不能是他想给大黄找个伴吧?


    言清别开脸:“你听错了。”


    “言清,你该不会......”纪棠对上他的眼神,欲言又止。


    “嗯?”言清声音不带起伏,垂眸望着她的眼里却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紧接着,纪棠又问:“你是觉得我很黑吗?”不然怎么会让黑乎乎的小猫跟她一个姓氏?


    她摸了下自己的脸,喃喃道:“没有吧……”


    言清额角一跳,被她的想法逗笑:“因为某人当年突然不理我,这只小猫也不怎么理我。”


    原来是这样啊。


    纪棠又心虚了。


    她还未告诉他当初的回信被大黄吃了,心想,怎么也要给大黄留点面子,没再多言。


    他不问,她不说。


    他若问起,她再装不知道。


    说来,她还不知道那封回信里写了什么呢。


    两人前后脚走进房间,昏暗的房间骤然多了几束光,纪棠净手后又将帕子打湿走到言清身边:“你方便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吗?”


    言清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领口随之坐下来的动作松散了些。


    纪棠怕他讳疾忌医,宽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会保护好你的清白。”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误闯他的房间,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扒掉了他的衣裳。再加上今日的不小心误入……


    怎么说也是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的,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纪棠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言清这样看重他的名节,连嘴对嘴碰一下都要难受好久,这要是被她看光光,岂不是又要委屈了?


    莫不会深夜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吧?


    就好比纪禾,每次被阿娘揍都会偷偷哭,明明眼睛肿得像核桃,还是嘴硬不肯承认,说这是什么男子汉气概。


    纪棠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朝他的眼睛看去。


    好歹是做大官的,应该不至于。


    她这般想着,往前又挪了几步,准备吓唬吓唬他:“你不脱,难道是要我帮你?”


    熟悉的香气越来越近,言清喉头上下滑动,低声道:“可以。”


    这下轮到纪棠不说话了。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的心思,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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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道:“奇怪,没发烧啊。”随后又摸向他的脖子:“也不烫。”


    言清被她乱摸的动作搞得呼吸一滞,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不是要看?”


    纪棠老实点头,将手搭在他泛红的耳朵上:“啊!找到了,这里有些烫。”


    “言大人,你生病了吗?怎么耳朵又红又烫的?”


    就连说话跟行为也很反常,不太对劲。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言清故作镇定:“我不知我是否发烧,只知道你若再不帮我检查伤口,天就要亮了。”


    纪棠一脸认真:“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做正事吧!”


    得到他的允许,纪棠上手解他的衣裳。


    男子的衣袍她不会解,复杂的腰带拆了半天也没拆下来,急得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你这穿的什么呀,解不开......”


    言清呼出一口气:“我来吧。”


    纪棠拒绝:“不行,我今晚必须解开。”


    “我来也是一样的。”


    “你不可以质疑我。”


    “......”


    门外的抱竹一手拎着小猫,一手拿着金疮药,正欲敲门时,堪堪停住脚步。


    屋里传来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他离屋子内有些距离,听得不甚真切,隐约听到一些碎词,约莫是什么脱衣服、你来还是我来之类的话。


    烛火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他耳朵不太好,但眼神没问题。


    他家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抱竹瞠目结舌。


    抱竹若有所思。


    难怪大人提前叫他布置好纪姑娘的房间,却不准他通风报信,明明心里巴不得人家来官府做事,嘴上还非要逞强,即便被纪姑娘误会了也不解释,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不愧是他家大人,好手段。


    好心机。


    为了不耽误他们的正事,抱竹放下金疮药在门口,又让小猫叫了一声提醒他们,然后溜之大吉。


    此刻的纪棠并不知晓外面发生何事,还在跟言清的衣裳做斗争。


    挣扎失败后,她放弃了,弱弱开口:“你说,如果我给他剪成两半,你会一脚把我踢飞吗?”


    言清修长的手指随意拨过几圈,将腰带解下来丢在一旁。


    纪棠讪讪笑道:“真厉害。”


    “当官的就是不一样。”


    她挑开言清的衣领,白皙的肩头浮现几处青紫,看着极为骇人。


    纪棠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遭了。


    刚赔罪完一个亲亲,看来又要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