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抱官
作品:《小青梅她不开窍》 纪棠捧着脸,眉毛拧成八字:“难道我已经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可这褚大人才见过我几次呀,我有这么招人喜欢吗?”
“还是说,他是觊觎我会画画?”
“言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快帮帮我……”
言清心里波涛翻涌,但面上不显,轻抿一口茶:“你为何会觉得他对你有意?”
纪棠一愣。
这还用问吗?
褚梁三番五次想办法接近她,明里暗里打探她的喜好,她又不是傻子。
纪棠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想着反正也瞒不过他的眼睛,诚实道:“他最近总来找我说话,还要送我平安符……”
“话本里说了,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日日跟她见面,把一切好的都送给她。”
纪棠拍拍他的肩,一副你不懂的样子:“你还需要学习。”
“……”
言清蓦地笑了:“我不会,那你教教我。”
“好啊。”
“不过……”她又想起那个冰块脸二号,需得找个什么法子摆脱他才是。
“你也得帮我个忙。”
言清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忙?”
纪棠挽着他的手臂,眼睛眨巴眨巴:“你去跟褚大人说我心有所属,让他死了这条心。被人爱慕也是一种苦恼,你不会懂的。”
说到这,她又有些后悔,这样好像是在说没有人爱慕他一样。
得不到心上人欢心已经很难过了,她可万万不能戳他伤疤,忙不迭补充了一句:“但你有我这个好朋友啊。”
“嗯。”言清笑了一下,谆谆善诱道:“他若是问起你的心上人是谁,我该如何回答?”
纪棠收回手,认真思考起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眼前这不就有个现成的?
她狡黠一笑:“那就说我喜欢你好了!”
言清心情不错,说话尾音轻轻上扬:“勉强答应你。”随后又道:“我有什么好处?”
“我没钱。”纪棠摊开手如是道。
阿娘为了控制她出门次数,月例银子几乎少得可怜,若没有帮邹掌柜画画的活计,穷得就差去拿个碗要饭了。
不过想来他也不会缺钱,除了画之外,她也没别的可以拿出手了。
言清对上她懵懂的眼神,缓缓开口:“我曾说,我有一个心上人,但她不喜欢我,我需要学习如何让她喜欢上我。”
“既如此,麻烦你配合我练习,假扮我的心上人,可以吗?”
“练习?”
纪棠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当官的都有自己的考量,她虽疑惑,但仍没有多问,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这种小事嘛,包在她身上。
不过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她暂时没发现。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晚上,纪棠刚要睡下,猛地起身:“不对,明明是我先说教他,他再帮我解决问题的!”
怎么又变成她欠人情啦?
*
那日过后,褚梁果真没有再出现在纪棠面前。
她松了一口气,在屋里开始学习如何编长命缕。一连废了十来条,终于编出一个有模样的。趁着言清还未外出,起了个大早给他送过去。
言清虽然没说话,但纪棠觉得他的心情很好,也弯起了眼睛:“你……要试试吗?”
可他连疑似“心上人”的长命缕都没有接,又怎么会接受她的呢?
下一瞬,言清的话让她迷糊了。
言清伸出手腕:“有劳你帮我戴上。”
纪棠摸了摸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盯着他冷白的手腕看了一会儿,轻轻系上去。
少女指尖微凉,触及男人的肌肤带着几许寒意。
言清注视着她专注的样子,动作生疏缓慢,但他并不想打断她,直到纪棠在他眼前挥手:“回魂啦!”
言清轻咳一声,掩饰慌张:“这也是练习的内容之一。”
纪棠疑惑:“嗯?”
言清:“坦然接受心上人的礼物,临危不乱。”
“这样啊。”纪棠点点头,想到自己正在扮演他心上人的身份,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很是配合他,歪头一笑:“那心上人送的礼物,你可要收好!”
言清起身送她至门口:“注意安全,天黑之前……”
“务必回来。”纪棠扶正自己的假胡子:“放心吧。”
采花贼的下落迟迟没有动静,城内凡是有女儿的人家个个人心惶惶,生怕出什么意外。
百姓们议论纷纷,一时间,关于采花贼的流言在汴京甚嚣尘上。
“听说昨儿个王家也遇到采花贼了!”
“哎呦,这王老太爷可是圣人还是太子时的少傅啊!那采花贼也敢?”
“你没发现吗?这采花贼只盯着大户人家的女儿,平民女子……还看不上眼嘞!”
纪棠抱着画册从几人面前经过,径直走进书肆去寻邹掌柜。
邹掌柜正笑眯眯地拨算盘,见纪棠进来,露出他的大金牙:“公子这么快就画好了?”
纪棠叹了一口气,将没画完的书放在桌子上:“画不了,我不会。”
邹掌柜龇着的大牙立马合上了。
这可是他的摇钱树,又不好表现出来,挤出一个笑脸:“公子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她没见过,当然画不出来。
纪棠苦着一张脸:“你说,我到哪里能见到夫妻之间亲密无边的事?”
邹掌柜一口茶喷出来,狼狈地用袖口擦了擦脸:“公子莫不是连花酒都没喝过吧?”
他精明的双目忍不住将纪棠上下打量个遍,这人是黑了点,还长了大胡子,他给的工钱又不高,去不起花楼很正常。
念及公子为他做事已经有一段日子,邹掌柜突然善心大发,从身后上锁的小匣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手指捻了捻,又放回去一张,将剩余的递给她:“出门沿着主路右拐,走到路口尽头左拐有一条花街,随便找一家合眼缘的进去,包你满意。”
纪棠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银票。
这邹掌柜是发财了?
无利不起早,她将银票又塞了回去:“多谢抬爱,但这个钱我不能拿。”
嫌少?
邹掌柜咬碎金牙,把方才抽出去那张银票又加上,大拍桌子:“这钱就算我自掏腰包给公子的,您可得帮我完成这画册。”
他可再也遇不到画得好,又要得少的画师了。
纪棠在那堆银票里看了半天,只抽了一张:“那好吧,我只拿这一点。”
从书肆出来,纪棠便按照邹掌柜的指示往传说中的花楼走去。
花楼,顾名思义应该都是花才对,可她看了这一路,也没见到什么花。
就在她以为走错路时,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把她拦住:“官人想尝些什么酒?”
纪棠迟疑了一会儿:“你们这有鲜花酿的酒吗?”
女子扭着水蛇腰,上下扫了一眼,然后朝着里面喊道:“春红,丙!”
“来喽!”
花楼里冲出几名年轻女子,一左一右将纪棠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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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进去,拽着她的假胡子打趣道:“官人这胡须可真俊俏!”
纪棠挣扎退后:“我没说我要进来……”
“官人是第一次来吧?”为首那位伶人主动勾住她的衣领:“保准叫官人快活,下次还想来。”
纪棠被几人推搡进了花楼,眼前的景象不断冲击她的大脑,一堆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地贴在一起喝酒玩乐,甚至以口渡酒……她头皮发麻,难以置信般捂住眼睛。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想逃离这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走不动,春红见状直接搂着她的脖子,朱唇轻启:“官人……”
视线触及她白皙光滑的喉咙,动作一顿,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松开了手。
春红又朝着她的耳垂看去,心下了然。她换了个表情小声贴在她耳边笑道:“姑娘可是来寻男倌?”
“什么?”纪棠呆滞地问道。
春红拍拍手,几个俊俏少年从身后探出头来,穿着整齐的衣裳,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
“伺候好这位‘公子’。”
“是。”
纪棠吓坏了,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拔腿就要往外跑,面前突然冲出几个彪形大汉把她死死围住。
春红扇着扇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动不动看着她,嗓音柔媚:“这天底下没有平白无故掉馅饼的事,人可以出去,但必须得留下点什么。”
纪棠捂紧了自己的荷包。
她连口水都没有喝,竟然还要给钱?这简直是强买强卖!她可不能做冤大头。
这般想着,她朝后退了几步,打算趁他们不注意溜出去,大喊一声:“有官兵来了!”
春红看出她的意图,瞬间变了脸色:“给老娘上!”
油头满面的几个壮汉一人按住纪棠的肩膀,一人去她的袖口里掏荷包。
罢了,钱没有命重要,先跑出去再说。
纪棠没挣扎,顺从地任他们把钱拿走,又干巴巴地小声说了一句:“我可是认识大官的!”
“就你?”春红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用扇子遮住半张脸:“那你倒是报个官给我看看?”
“哎呦!”
突然一声惨叫,拿她荷包的壮汉撞上一个身量高挑的女子,两人双双倒地。
“眼瞎了?”壮汉吡道。
纪棠连忙起身去扶那名女子:“你没事吧?”
“无妨。”少女略整理下衣襟,回了个温婉的笑容。力气却大得很,一把抓住她的手:“跟我走。”
“青蓝,你别坏了规矩。”春红斥道:“雁过拔毛,既来我们这莺翠楼,岂有全须全尾出去的道理?”
纪棠觉得这个叫青蓝的姑娘甚是眼熟,定定看了半晌,终于回忆起来。
采花贼!
怪不得她一开始见到她的真容就心生奇怪,为何采花贼的面相如此清秀,没想到是个女子。
纪棠揪着自己的衣袍,尽量保持冷静,抽出手:“有缘再见!”
此地不宜久留,她得先去找言清才行。
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其他,才跑出去没几步,她就发觉腿脚酸软,失了力气。
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试图通过疼痛保持清醒。
明明钱都给他们了,为什么还要追着她不放!
恍惚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抬眼望去,男人俊美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紧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纪棠扑到他怀里,气鼓鼓地说:“我要报官!”
言清动作一僵:“哪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