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杀了司宴臣
作品:《让我当替身,我重生另嫁你哭什么?》 第七十章 杀了司宴臣
他低哑性感的声音,响在安静的房间里。
唇角扯起的那点弧度,既冷淡又傲慢。
他到底姓谢,明目张胆的对付司宴臣肯定不行。
但司靳修就不一样了,有他的支持,司靳修赢过司宴臣完全是轻而易举。
司靳修听见这话,眼里的神色慢慢沉冷下来,满身的火就像被雪覆盖住,无声无息地熄灭,只是封在里面的余温依然能够把人烫伤。
猩红的火光,在他指间明明暗暗的跳跃,升起的烟雾掩盖了他眼里的情绪。
他来北城的头一天,就特意拜见谢清越,想请谢清越帮忙医治沈云澜。
答案显而易见。
他被拒绝了。
曾经求而不得的人,纡尊降贵主动来见她,为的,却是这般荒谬的理由。
前脚将人逼的跳楼,后脚却想抢过来据为己有。
他要是同意了,和司宴臣那禽.兽有什么区别?
司靳修做不出背叛自己盟友的事,更何盟友还是个被自己侄子欺骗的小姑娘。
他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从谢清越脸上掠过,绯红的唇角冷淡一扯:“不好意思,我不是人贩子,没法答应谢二少的要求呢!”
谢清越听见他的拒绝,眼里的笑容扩大,修长的手指把玩金属质地的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不断随着他的动作熄灭又跳跃,映的那双略带玩味的眸子越发深邃。
蓦然。
他将打火机一收。
抬眼看向司靳修,属于高位者威严显露无疑,薄唇勾着浅淡而玩味的笑。
“你不会以为,不跟我合作就有机会得到她吧?”
“你觉得——”
“自己能比过我?”
司靳修求他医治的人,很明显就是沈梨初的哥哥,司靳修若是不喜欢沈梨初,何必要替她做这种事,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司靳修的胸腔里烧着熊熊的怒火,唇边的笑意慢慢变成浓郁的讥讽,“谢二少是不是忘记了,她是人,不是能随意买卖的货物。”
这话落在谢清越耳里,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冷哼了两声。
“是吗?”
“那我们走着瞧。”
谢清越说着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对沈梨初他势在必得,跟司靳修合作只是不想,给谢家带去负面影响,并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有的是办法弄死司宴臣,彻底将沈梨初从他身边抢过来。
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间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宁静,连日的奔波筹谋,好像终于在此刻潮水般反噬回来,司靳修眼角眉梢满是疲惫,抬手揉了揉泛上倦意的眉骨。
从头顶射下来的光,将他帅气的脸分割成两半。
在明的一半波澜不惊,可在暗的一半……
却好似隐藏着无尽的汹涌。
盒里的烟一根根减少,房间缭绕着呛人的烟味。
司靳修却浑身不觉,衔着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颀长挺拔的身量立在窗前,对着拥挤而热闹的街道走神。
四周的人声有时在耳畔,有时又好像隔得很远。
背后明亮的灯光,映出他一身的黑色轮廓。
衬着满城万家灯火,他的身影仿佛也被反复撕拉。
司宴臣还没解决,谢清越又开始虎视眈眈。
她该怎么办呢?
他能护住她吗?
————
病房里。
司宴臣趴在床上,沈梨初正替他处理背上的伤。
他的伤因为反复离开,变得更加严重了。
鲜血绕着黑色的结痂,弯弯曲曲盘在光洁的背部。
仿佛蛰伏的恶兽,随时会露出凶狠的真面目。
沈梨初边给他处理,边打听南城那边的情况:“你刚跟楚大小姐退了婚,你小叔还突然失踪了,还有你妈出车祸的事,一件都不简单,更何况是加在一起,你待在南城陪我没事吗?不会惹得老爷子动怒吧?”
她的动作很轻,酒精带来的微微刺痛,恰到好处的缓解了伤口皮肤愈合的痒,司宴臣惬意的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回答:“没事儿,他出殡那天我回去就行。”
司氏如今尽在他手,那些人除了给他找些小麻烦,动不了他分毫,他回不回去的效果基本没差,而且,谢清越虎视眈眈的守着呢!他怎么可能单独留下沈梨初?
“出殡?”沈梨初白.皙的脸上满是惊愕,就连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八度,很明显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谁出殡?
老爷子还是司靳修?
司宴臣听见她的语气,就能想到她此时的表情,肯定是震惊的瞪圆了眼睛,绯红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懒散的声音带着逗.弄:“你要不要猜猜是谁死了?”
司靳修失踪了,老爷子若是活着怎么会无动于衷?
所以死的……
是老爷子?
这念头产生的瞬间,一股寒意从沈梨初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到心脏,她震惊的几乎全身都在发抖。
难怪他受伤那天,他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做好了准备。
才会胸有成竹。
“老爷子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的仿佛能被风吹走。
司宴臣看不见沈梨初此时的表情,也不知道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宝贝儿你再跟我开玩笑吗?”
对司靳修是迫不得已,老爷子毕竟是他亲爷爷,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让他无法反对她们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死的。
是司靳修。
沈梨初听见这话,向来温润如水的杏眸,比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还要冰冷。
她反复推测了无数次,都认为司靳修还活着。
可司靳修若只是失踪,老爷子怎么会允许他出殡?
司宴臣的话,就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泼下。
司靳修死了。
死了。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司宴臣手里,而她也是侩子手之一。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司靳修都还活的好好的。
她若不找司靳修合作,司靳修就不会死。
是她害了他!
她杀人了!
她杀人了!!
这个念头像头猛兽,攥着沈梨初心脏不断收紧,挤压她肺里仅剩的稀薄氧气,还在脑海里嘶吼咆哮,不断撕扯她的理智,她几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左手拿起旁边用来剪绷带的剪刀,心里只剩一个想法。
杀了司宴臣!
杀了他!
所有人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