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为魔族少主献上合欢宗魁首

    岑竹带领着魔族大军趁夜返回魔域。


    天幕低垂,黑色铠甲包裹的魔军仿佛划过天际的大片乌云。


    正值深夜,寒气侵袭,温言被诅咒所缚,又没有灵力护体,脸上血色尽退,一片惨白,衬着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更像一只流落在外,可怜兮兮的小猫。


    岑竹心中一动,将她拉入自己的披风中。


    披风里的毛绒柔软温热,包裹住温言冰凉颤抖的身体,两人相贴时产生的温度蒸腾上来,流失的体温逐渐恢复。


    岑竹动作轻柔地理了理温言的碎发,不忍破坏此刻的温情:“你当初用灵力锁链缠住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你也会因灵气受限,变成连寒气都畏惧的模样?”


    温言的脸埋在披风里,默不作声。


    岑竹看不清她的神情。


    他说:“当初被你救下后,我本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散修,虽还与部下有联络,不想再回魔域。


    “但事实证明,魔修的身份就是原罪,除了魔域,我再无处可去。”


    温言声音微冷,微微仰头:“可这不是你肆意屠戮各个宗门的理由。”


    岑竹眸色沉沉,低头看她:“为了在魔域站稳脚跟,我需要很多的功勋。”


    重回魔域,他不想再做昔日那个最受魔主宠爱的五皇子,连命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在他看来只是傀儡与玩物,一文不值。


    魔族将侵略与屠戮当做胜利的功勋,既然他要回魔域,又不想重复之前走腻的老路,只能走另一条更为惨烈,但稳妥的路。


    岑竹看着脚下的山河,眼中血丝弥漫,连眼尾都带上了红。


    “我要你亲眼看到我是如何登上魔主之位,如何将仙盟弟子挫骨扬灰,如何让修真界成为血流成河的地狱的。”


    温言叹气:“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


    岑竹低头贴上她微凉的鼻尖,摸了摸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仿佛她真的是他掌心的一只小猫。


    他动作温柔,却字字诛心:“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也是你该承担的。”


    “因为,是你先不要我的。”


    ——


    回到魔域后,岑竹变得很忙。


    他刚刚踏入魔域,就因魔主的紧急召见被通知前往魔宫。


    魔宫书房内灯火不断,不眠不休地燃烧了三天三夜,一直到第四日清晨才熄灭。


    岑竹这次的突袭打得非常漂亮,中小型宗门死伤大半,连大型宗门都去了其一,修真界无力还手甚至变成一盘散沙。


    对于这样的状况魔主很是欣慰,仿佛看见了未来魔军征战修仙界取得胜利的希望。


    魔主果然还问及岑御与岑枢。


    岑竹只说他们在突袭中不敌某些宗门,被暗算致死,自己已亲自带领魔军为兄长们报仇雪恨。


    对于这样的鬼话魔主不置可否。


    既然已经死无对证,没有追究的必要,他还嘉奖了岑竹很多金银财宝、宫殿和封地,半点惩罚都没有。


    岑御与岑枢已死,魔域的五名皇子一下子只剩下三名。


    一时间,岑竹成为了魔域炙手可热的人物,原先偏向其他皇子的大臣们纷纷出现风向调转的苗头,向岑竹抛出橄榄枝


    岑竹却并未松懈,密探按时按点地汇报消息,不曾遗漏。


    先前二皇子经常上奏且与丞相走得非常频繁,如今宰相有意接触岑竹,与二皇子划清了界限,二皇子听闻消息后一蹶不振,议政频率明显低了不少。


    四皇子一如既往地流连烟花之所,沉迷于姬妾的温柔乡,被魔主痛斥不学无术。


    两名皇子从前就不太出挑,如今比从前安分守己太多,不敢随意冒尖出头。他们知道岑竹今非昔比,能随意将将他们碾在脚下,只盼他别再追究往日纠葛。


    而在魔域平静的这段时间,修仙界宗门被灭的消息终于传到了仙盟。


    仙盟紧急组织人手,派出一队人马作为先锋前往魔族,并嘱咐一切小心行事。


    温言刚入魔域,发现这里魔气浓郁,加上身上还有岑竹所下的诅咒,一时间难以适应。


    岑竹将府上后院女眷所住之处拨了一间给她住,又往她手中塞了一块花纹漂亮的令牌说用这个管理后院。


    随后一句话没多说,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宫殿,开始不眠不休地处理各种事务。


    他白日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半夜时分才会披着一身深重的寒气回府,回的也不是后院,而是自己的书房。


    守门的侍卫一板一眼,从不擅离职守,也不多说一句话,让温言觉得魔宫中的生活有些无聊。


    直到温言执着岑竹给的令牌来到后院,遇见了那些被岑竹遗忘的美姬,才发现这里其实很热闹,只是一开始她没来对地方。


    这些魔族美姬长得漂亮,还大胆活泼地与她搭话,一点都不怕生。


    温言猝不及防地享受了一把被无数美人环绕的待遇。


    一身黑色衣服风情万种的女子扭到她身前,带来一阵香风。


    她仔细地端详温言,声音柔媚地调笑道:“呦,少主竟亲自从外面带了个漂亮仙子回来,倒是少见。”


    另一个女子以团扇遮面,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看向温言:“修仙者?你是被强行掳来的吗?”


    温言面上的惊艳之色溢于言表,还没来得及回答,又看见一个身着水蓝色纱衣的美人向这里走来。


    她瞥了另外两个女子一眼,警告道:“都收敛点,别吓到她。”


    这个蓝衣美人看着更温婉一些,轻轻柔柔的声音让温言心都酥了。


    风情各异的美貌姬妾蜂拥而来,让温言一下子有了些精神。


    她并未按照岑竹吩咐的出示令牌,替她管理这里,而是无论她们说什么都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些美人的各种猜测。


    美人们的眼神里一下子就带上了些同情与可怜。


    “你初来乍到肯定不太适应。跟姐姐走吧,先带你去喝点茶,再吃些点心。”


    温言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就好像一只误入妖精窝里的小白兔,人畜无害。


    她们一招呼,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身后去喝茶吃点心了。


    这些姬妾貌美且有才艺,制作的点心玲珑可爱,香甜可口,温言喝着茶吃着点心,顺便将她们所知的情报套了个完全。


    无论是哪些大人将她们献给魔主,哪些位高权重不能得罪,还是魔宫中的各个建筑以及大致方位等等密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言吃喝之余脑中已经有了个基本地图,只待有空的时候查验。


    岑竹忙政务忙得昏天黑地,半夜回来想起温言,不知她情况如何,唤来侍从让他将温言带来。


    他即使收了这些姬妾也从来不来后宫,愣是将后宫变成了无用武之地的后花园。


    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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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温言吃饱喝足昏昏欲睡,却被推醒。


    一个平板无趣的侍卫腰板挺直,前来传话,连传话都一板一眼。


    他说:“少主让我带您去书房,请跟我来。”


    说完,就低头不吭声,等着温言的回答。


    温言放下手中温热的茶盏,叹了口气,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美姬们心疼不已,临走时塞了一大盒子的点心让温言抱在怀里,还有一壶自酿的酒,闻起来甘醇芬芳。


    据她们说,是用魔域特有的溟萱花所酿,在睡前饮下少许,能做一个好梦。


    温言一步三回首,直到拐了弯后再也看不见,才低头看向怀中的食盒。


    作为合欢宗的天才弟子,对于药物毒性有所涉猎,所有入口的食物她都预先查验,袖中备着解毒丸。


    就算真的来者不善,她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食物是现做的,酒是自酿的,这些美姬手艺很好,也没有任何下毒害人的心思。


    来到殿中书房,岑竹拧眉看了眼她一路捧着的食盒:“你初来魔域,各种情况还不清楚,后院之人给的东西,你也敢随便入口?”


    “她们的任务是讨你欢心,不是杀人,又何必对我下毒。可惜少主不给她们机会。”


    岑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倦怠:“机会不是想要就有的,就好比你也不曾给我机会。”


    这话温言接不了,索性回避。


    她将食盒摆在岑竹书桌上:“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下毒?”


    岑竹自小长在魔宫中,对于下毒手段和检验方式了然于心。他很快做出了判断:“可以吃,她们确实没想害你。”


    “酒呢?”


    “可以喝,但最好别喝,溟萱花有惑乱心志的效果,喝一点能做美梦,若是多饮,可能会有其他不良效果。”


    温言点头,提出了要求:“能不能稍微解除一些诅咒,我用不了灵力,非常麻烦,连食盒都不能放进储物袋。”


    岑竹挥毫运笔的手猛地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写。


    “你是我的阶下囚,没资格和我讲条件。”


    温言没有放弃:“魔域魔气天然与灵气相冲,消减灵力,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而且自从我来到这里,诅咒影响变得更强了。”


    岑竹这才注意到,她原本丰盈的脸颊有了些骨感,这段时间确实消减了不少。


    他沉吟片刻,才回答:“水中月是诅咒,若想渐缓,方式有些特殊。”


    解咒需要用他的血,可他又不能直说,否则依温言一言不合就捆人的作风,会为了解咒取血不择手段。


    岑竹既不想让她被魔气影响太深,又不愿直接告知解咒方法。


    思来想去,他搁下笔,对温言招手:“过来。”


    温言一脸疑惑,却还是绕过书桌走近他。


    岑竹坐在椅子上,反而比温言还要低了些,从温言的视角,刚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精巧漂亮的唇形,在朦胧的灯火下,看起来分外香甜可口。


    她看着眼前美色稍微出了神,忽然腰上被揽住。


    惊愕低头,已被岑竹带往怀里。


    温言下意识以为岑竹要动手,碾碎袖中灵石,正欲施展灵力,却被不属于自己的宽大袖袍拢住了指尖。


    岑竹声音微哑:“躲我做什么,不要解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