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共梦后清冷夫君变醋王

    谢枕年朝她凑过来,就在夏穗以为他下一秒就要亲她的时候


    ——“砰!”


    又是一声巨大的推门声。


    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


    夏穗与谢枕年双双往门口看去。


    狸奴正站在门口,脸上血色尽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桌上的夏穗和褪去外袍的谢枕年。


    眼神逐渐从震惊、难以置信转变为滔天的愤怒。


    他刚才在门外,本来想凑近听听,但彦修一直堵在门口,不让他靠近。


    好不容易竖起耳朵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什么做夫妻,什么兄死娶嫂的,谢枕年充满占有欲的质问和夏穗惊慌的解释,像一把重锤砸在他心上。


    这两个人肯定有猫腻!


    但他还是相信穗穗。


    他认识夏穗很久了,虽然她来见他的时候,基本上都带着面纱,但凭身形和声音,他早就认出她来了。


    他也很了解夏穗这个人,她身上穿戴的都并不是俗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每次来听他唱戏,投给他的钱也不少。


    尽管如此,但他知道,夏穗是一个十分爱财的人。


    她并非是那种视钱财如粪土的高洁女子,她就像寻常人那般,爱财,爱玩,热烈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一切东西。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被夏穗身上那股自由洒脱的生命力深深吸引着。


    这些年来,他每天做的就只有练功,唱戏,对班主的话唯命是从,活得像一滩死水。


    但遇见夏穗,就如同封闭的山谷忽然闯进一股春风,不仅让封闭幽深的潭面泛起了波澜,还让整个山谷都山花烂漫。


    他此生所求不多,现如今,只要一个夏穗而已。


    他拿出了他毕生全部的积蓄,才拜托班主女儿和他演了这场戏,为的就是试探夏穗的感情。


    他知道夏穗珍视钱财,他的身价本就不低,他刻意在窗子面前说了那番话,让夏穗拿十倍的赎金来赎他,但夏穗还是答应了。


    这就足够证明,夏穗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既然如此,他就是玩弄一切手段,也要把夏穗抢到手!


    谢枕年高大的身躯正将夏穗完全笼罩住,两人身体紧贴,谢枕年望向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宣誓主权的挑衅意味。


    夏穗看到狸奴进来,稍稍用力推了推谢枕年。


    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让狸奴更加认定了,分明就是谢枕年在强迫她、欺辱她!


    “放开她!”


    狸奴的怒吼带着破音,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双目赤红冲了过去。


    谢枕年这几个月来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体还在恢复当中,但好歹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多年训练有素的身体素质与反射神经不是像狸奴这种人能够轻易攻破的。


    他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变狠狠抓住了狸奴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夏穗的错觉,她总觉得在狸奴冲过来的那一瞬间,谢枕年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也正是因为这样,让狸奴有了可乘之机。


    他伸出另一只没有被遏制住的手,不由分说就挥拳砸向谢枕年的侧脸。


    “呃嗯……”


    这一拳来得又快又猛,谢枕年腾不开手,只好硬生生挨了他这一拳,痛得闷哼一声。


    谢枕年的脸被他的蛮力打得猛地偏向一边,身体不受控制地退了一步,紧扣着夏穗腰肢的手臂也微微松开,但仍旧没有放开她。


    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他口腔里弥漫开来,嘴角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夏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惊呆了,她看着谢枕年微微渗血的嘴角,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受伤了!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像她精心呵护的珍贵玉瓶,忽然之间出现了裂痕;又好像她用心栽培的名贵花朵,一不小心就让它掉了几片花瓣。


    有些心疼。


    夏穗下意识地瞪了罪魁祸首狸奴一眼,但面对狸奴清澈干净的眼睛,她也责怪不起来。


    狸奴一拳得手,立刻伸手想把夏穗从谢枕年身边拉开,他拉着夏穗跳下桌子,同时对谢枕年骂道:


    “就算你们世家大族之间有什么兄死娶嫂的习俗,也要看穗穗愿不愿意吧?!民间传言都说谢家的教养极好,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谢枕年几乎充耳不闻,他抬手,用大拇指指腹抹去嘴角的鲜红,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矜贵姿态。


    他用舌头顶了顶嘴角,也不管狸奴骂他什么,眼睛只是看着夏穗,向她伸出一只手,冷声说道:“过来。”


    像是怕人跑了似的,狸奴紧了紧抓住夏穗的手。


    夏穗轻叹口气,挣脱开狸奴的手,站在两人之间,对狸奴行礼作揖。


    她向来不把这种礼法制度放在眼里,哪怕见了谢枕年,每次也是敷衍地抬抬手,只有去拜见老夫人时,才略微老实些。


    她对平辈如此恭敬诚恳地行礼,谢枕年和狸奴还是第一次见。


    “狸奴,是我不对,是我骗了你。我不是什么寡妇,也不是王爷的嫂嫂,我是王府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深吸一口气,不敢看狸奴的眼睛,继续把话说完。


    “我、我会替你赎身。不管花多大的价钱,我都会替你赎身,还你自由,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说到这里,她才敢抬头偷瞄狸奴一眼。


    狸奴只是红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当夏穗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狸奴忽然转身跑了。


    夏穗抬脚就要去追,却被谢枕年一把拉了回来。


    谢枕年不满道:“做什么去?”


    “你没看到他刚才那个状态吗?防止他一个人不管,肯定会出事的。”


    “一个成年大男人,早就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了。要死要活,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旁人也干涉不了。你能救他一次,能救他一辈子吗?”


    “我不能,但起码救了这一次再说。”


    夏穗挣脱开他的束缚,转身便去追。


    她跑了几步,听到后面传来的一阵脚步声,谢枕年很快便跟了上来。


    她以为他又要劝,但谢枕年这次却冷静地开口:“天色晚了,我跟你一起去找。”


    虽然还是蹙着眉,一副“我还在生气,谁也别碰我”的样子,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等他们出了白府时,夕阳的余烬已经熄灭了。


    天空被拉上了黑幕,厚重的乌云严丝合缝地遮蔽了星月,一丝光也不漏下。


    “京城这么大,你要去哪儿找他?”


    谢枕年站在她身边问道,庆幸自己没让她一个人出来。


    夏穗摇摇头,垂下目光:“狸奴是孤儿,很小就被老班主收养了,他唯一的栖身地,也就是戏班了。如今离了戏班,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谢枕年看着夏穗,突然好像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在意狸奴了。


    她每每提起狸奴时,眼中都透着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一个是从小在街上流浪无家可归的人,一个是有家但还不如没家的人。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被他找回京城安置在郊外宅子里的那对母女,他暗自咬了咬牙。


    “总之、先去戏班看看吧。”


    走在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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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的路上,夏穗主动拉起了谢枕年的手。


    谢枕年表面上不露声色,只是默默地回握她。


    两人先去戏班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又去了一些茶楼、酒馆之类的地方,也还是不见到人影。


    打更的更夫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人,天色也越来越暗,有要下大雨的趋势。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先回去吧,这两天我会多派人手来找他的。”


    夏穗虽然还想再多跑几个地方看看,但谢枕年说得也没错,两个人的效率确实太低了点,还不如回府去找帮手。


    一回府,夏穗便像饿死鬼似的大吃特吃起来。


    她如饿虎扑食般,风卷残云地把面前的饭菜一扫而光。


    连站在一旁的小桃也看不下去了,偷偷戳了戳她的背:“小姐,白府中午是不给你饭吃吗?你怎么饿成这样了?”


    夏穗吃完,餍足地抹了抹嘴:“那些小姐太太们,吃饭都跟吃猫食一样,一个两个的都端着,我在外面总不能丢了王府的脸面,便也学着她们,没吃几口。”


    虽然她中午把自己面前的饭菜都吃完了,但小小一个碟子里,也没有盛多少。


    再加上今天找了狸奴一个晚上,她实在有些累了。


    谢枕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只简单地对她说道:“我今晚还有公文要处理,你先睡吧。”


    夏穗点了点头,看着他有些憔悴的面容,心里忽然觉得,他对不起的人不只是狸奴。


    谢枕年这几天本来就忙,白天应付完朝堂的官员们,晚上又陪着她跑遍大半个京城去找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甚至动手打了他的男人。


    回来还要处理公务。


    他简直把一天当成了二十四个时辰来用。


    夏穗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很快便昏昏入睡。


    迷迷糊糊中,大床微微下沉了一点,紧接着,有人贴上了她的身体,把她抱在怀中。


    夏穗悠悠转醒,闻到了熟悉好闻的雪松香气。


    从一开始,她只是单纯地迷恋这种好闻的香气,到现在,她觉得这种味道让她心里很踏实,很安心。


    谢枕年朝她靠近了些,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抱着夏穗睡觉。


    她虽然平时吃得不少,但她的身材很苗条娇小。


    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骨感的地方骨感。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女人的审美偏好是什么,但现在,他怀中紧抱着夏穗,他知道了。


    他轻抚着夏穗的头发,忍不住偷偷亲了亲她的额头。


    !


    夏穗在半梦半醒中忽然清醒了些,睫毛颤了颤,但并未睁开眼睛。


    他难道是想……


    夏穗有些激动,乖乖地躺着不动。


    但很显然,谢枕年还是那个清冷自持的谢枕年,没有她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想法。


    很快,头顶就传来他平静规律的呼吸声。


    靠着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夏穗撇撇嘴,也跟着睡过去。


    “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


    夏穗摸了摸床侧,身侧的被褥冰凉。


    一场大雨过后,外面的阳光强得刺眼,她眯着眼睛看向窗外,这个点,谢枕年应该已经去上早朝了。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昨天跑了太多路,今天只觉得肌肉酸痛,浑身乏力。


    但小桃还在摇着她。


    “小姐,快醒醒,你快去外面看看吧!”


    “怎么了?”


    夏穗揉着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


    “是狸奴!狸奴出事了!”


    看到小桃眼睛中的惊慌,夏穗立马单手掀开被子,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朝着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