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钱庄开业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09章钱庄开业
【两家斗法】
远处群山上一直笼罩着阴霾不散,冬天见到乌云**很是罕见。
像是一团浅墨水积少成多,连续半月了还没变天下雨下雪。
只是天气越来越冷了。
这天,宴绯雪给孩子们请了假,带着孩子们去村里看大伯母,顺便把小鱼儿的书信带给苏大夫。
大伯母秋收后就忙着养鸡养鸭,还咬牙买了两只半大的猪喂着。就等着年底的时候,燕镇成亲不用花钱买这些家禽。
自己还晾晒了很多干豇豆、做了渣海椒粉,到时候做席面扣肉都用的得到。
宴绯雪一家还没进院子,远远就见屋檐下的竹竿上,晾晒了好些干货。
院子里,大伯母和大伯父两人在争论什么。大伯父人高马大的,弯着腰背听大伯母说,整个背影都透着无可奈何。只能让着仰头挺胸固执的大伯母。
两人不知道争论什么,没看到宴绯雪他们走在田埂上。
不过,拴着的大**看到几人来,起身汪汪叫唤起来。
大伯母扭头朝院子外看,见是宴绯雪等人,脸上的闷气瞬间消失,眼褶子都笑细眯了。
大伯父见状,丢下手里新刨的锄柄,拍拍身上的木屑灰尘,起身看着几人咧嘴笑。
家里锄柄断了,大伯父自己便重新做一个。像这种小家当物件,大伯父都会些,夏天家里的蒲扇、锅刷都是自己做。
“你们那么忙,还回来看我们干什么。”大伯父原地笑道。
“暂时忙过一段时间了,顺便从闻登州带了点土仪。”宴绯雪在院子外回应。
大伯父还在推脱客气,大伯母抬手拍男人后背,“还不快去接下。”
“哎!”
除去小栗儿外,他们四人手上都抱着三四个盒子。
都是些滋补的养生灵芝、人参之类的药材,还有金玉银三种镯子。
大伯父喜欢泡药酒,专门买用糯米酿制的黄酒,还买了一些糕点坚果之类的。
大伯母一看,“哎呀,这么多,你们是专门来送年货的吧。”
“这些镯子,我平时也戴不上啊,谁刨地戴镯子。”
宴绯雪笑道,“开春燕镇成亲,到时候就可以戴啊。银镯子对身体好,消炎祛除湿气,平时也可以带,磕磕碰碰也不会碎。”
“那这个好。”大伯母当即笑着戴
在手腕上。
镯子买大了些,手腕一垂,稍稍直往手心里滑落。
大伯母道,“大了好啊,我这手腕骨头开始变大,没多久就合适了。”
年纪上去了,骨骼关节缝隙会松动,手腕看着越来越粗,镯子还是买大一点好。
大伯母欢欢喜喜把一家人引进灶屋,还开口道,“你们以后要来提前给燕镇说声,我好烧火,看你们一个个冻的手脚冰凉。”
大伯母一生节俭惯了,即使现在有钱了,也舍不得烧火烧炭。
冬天炭火要三十文一斤,农户舍不得用。
家里柴火倒是不缺,屋檐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排,全部是留着成亲时烧的。
火很快就烧起来了。
柴块四四方方堆的很高,底下火苗慢慢的蹿出来,逐渐红通通一片。
“你大伯母平时抠搜的很,我烧一块都要念叨我半天。”
大伯母斜眼道,“你给孩子们说这些干什么。”
宴绯雪笑道,“那我以后常来,大伯父好跟着我烤火。”
大伯母道,“你们生意忙,平时自己多休息。”
她说着,拉着三个孩子烤手心。不一会儿,浑身热乎了,孩子们才嘻嘻闹闹跑去村里找小伙伴玩。
孩子们一走,火坑周边空了很多,火也越烧越大。
大伯母边烧火边和宴绯雪拉家常,说大伯父非要给家里刷漆翻新,让燕镇体体面面的成亲。
“燕镇两人今后是要在城里买房子,村子里就没必要折腾了。他非不听我的话。”
在烧火准备杀鸡的大伯父一听,继续刚才争论的话头,从灶后仰着脖子道,“成亲是人生大事,肯定要风风光光的,再说翻新了我们自己住着也方便。”
大伯母家比宴绯雪那屋子稍微好一点,宴绯雪以前住的是祖屋,大伯母家是后面修的。但也只得一个空架子,里面确实家徒四壁。
宴绯雪道,“这回我站大伯父,你们辛苦操劳半辈子,也要为自己打算呀。不说跟着孩子享清福,你们自己手上的银子要舍得给自己花。”
“如果今后大伯母跟着两个哥哥去城里住,那这老房子确实没必要翻新了。”
“我才不要跟着他们去住,到时候抱孙子了,过去带带。”妍善庭
宴绯雪笑道,“那还是翻新下。”
大伯母虽然舍不得银子,但在宴绯雪劝说下还是同意了。
要是以后两个儿子在城里住习惯了
小孙孙也不能委屈如果不喜欢村里屋子孩子也不喜欢来。
大伯母想着想着嘴角就笑出来了盼了多**情终于要快了。
“哎不知道燕椿这小子什么时候有动静你们平日见着他和酒楼里的哥儿有走的近吗?”
“没有燕椿性子跳脱机灵和谁都说得上两句话。”
大伯母起身又端来些瓜子坚果之类的平时两个儿子都给他们买的有。
大伯母知道宴绯雪喜欢吃家里的蜜桔给他挑了一个饱满好看的递去“燕椿去江县买荔枝树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喜乐村现在已经开始开荒了同时宴绯雪也买了几块熟田先试着种荔枝树苗品种。
买荔枝树苗要去七百里外的江县买江县是除开岭南外内部腹地唯一的荔枝产区。
燕椿不仅要去那里买树苗还得请两位老师傅过来教受种植荔枝技术。
他基本和宴绯雪同时出发但两个月过去了理应要回来了。
要不是中途送了书信回来都要怀疑燕椿出了什么事儿。
书信说请当地的师傅来遥山县不好请。都说安土重迁故土难离年纪大的老师傅更加讲究落叶归根。
所以燕椿这就耽搁上了。他写信说自己边拜师学艺边软磨硬泡看能不能把老师傅请来。
宴绯雪剥着橘子开口道“他应该会赶在年前回来。”
“我们钱庄还有几天要开业了到时候大伯母你们来捧场看热闹啊。”
大伯母惊讶“这么快啊钱庄还真开起来了。”
她看向一旁烧红薯的白微澜“小白能干啊。”
白微澜抬头笑道“钱庄我可一点都没插手都是晏晏操持的。”
大伯父道“你大伯母真是……嘴巴就是得罪人不知道两碗水端平。”
大伯母扭头睨视他一眼“我以前就说宴哥儿处事周到脑子好使啊。”
她而后看向宴绯雪“我就知道你不会比小白差。”
大伯母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找补的时候只听白微澜道“大伯母眼光真好我家晏晏确实最厉害。”
大伯母笑道“小白嘴巴还是那么甜。”
几人说着话大伯父已经把锅里水烧开了提着开水出门准备杀鸡。
虽然宴绯雪他们不见得爱吃但村里招待人就是这么
几样,一般客人还没这么丰盛。
家里来客杀鸡杀鸭的,要么是招待贵客要么是招待至亲。
灶屋门一开,寒风涌进,火坑里的火苗被吹的乱晃。
背后一股冷飕飕的寒意袭来,大伯母扭头看着门开着,嘀咕道,“每次说顺手关门顺手关门就是记不住。
她起身去关门,结果就听见门外院子,响起陌生的男人声音。
大伯母仔细一听,原来是打听他们关于赊账用钱的问题。
来人自称是丰康钱庄的伙计,现在来村子给乡亲们送年货了。
说是年货,其实就是两颗鸡蛋两个白面馒头。
不过这个对于村里人来说,都是好东西。
那小伙子从布袋子里掏鸡蛋往大伯父手里塞,然后问翻年开春买草料谷种、农具等的打算,还问钱够不够之类的。
大伯父手心沾着草灰,在胳膊上划拉两下,接过鸡蛋道,“哎呀你们太客气了。
那小伙子一边说一边打量院子。他特意在村子里挑了寒酸破败的屋子,本来找到一家破烂的,但走近一看是荒屋。
而后顺着田埂看到这院子,看着也不像是个富裕的,便进门打听一番赊账倒账的情况。
大伯父一听,“不用赊账啊。
“来来来,我给你看看我家后院子养的鸡鸭,你看像是要赊账的吗?
小伙子道,“你们养鸡养鸭,一天就得吃十几斤苞谷吧,手里总有不方便的时候。老伯要是差钱,可以找我们钱庄借,鸡鸭卖了就可以还钱了。
大伯父瞪眼他,“你瞧不起谁啊,怎么就笃定我差钱?
那小伙子被大伯父凶了一顿,悻悻转身走了。
小伙子走后,大伯母出来道,“你给人说这么多干什么,还拿人家东西。
大伯父得意道,“这有什么,我什么都没说,还得两鸡蛋。
听见动静的宴绯雪两人也出来了,他们站在院子里,只见那伙计东张西望,慢慢朝狗蛋家里走去了。
白微澜道,“他们这法子,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宴绯雪点头,“只是小伙计不太行。
大伯母摇头,“现在赊账的少了,二十几年前,朝廷和北漠打仗,打了六年。每年给我们加派不同的赋税,日子都困难不好过,商铺东西卖不出去,老板只能同意赊账了。
朝廷打仗缺钱,就管百姓层层剥削。
那时候民生凋敝,不管是
村里还是城里的铺子,几十年前做生意大多都是赊账。
好比种子商,他们年前就找当铺借钱,然后拿着钱去外地采买种子;开春的时候就把种子赊卖给农户,农户到秋收卖钱后,就给种子商还钱。种子商再给当铺还钱。
不过最近十多年风调雨顺的,赊账也渐渐少了。
钱多余还用这种方法刺激借贷,说明他对老家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十年前。
大伯母道,“城里不是你们一家钱庄吗,怎么又冒出一家了?
白微澜笑道,“开钱庄赚钱啊,大家都想开。
大伯父见媳妇儿皱眉操心,“瞎担心什么,两孩子都是聪明人,没过不去的东西。
冬天天色黑的早,大伯母家饭菜下午就香了。几人吃完饭菜,灰蒙蒙的夕阳泛着黄晕还高高挂着。
大伯母找了个竹篮子,给宴绯雪装了好些自己家做的酸辣椒。在秋天把长个长个的海椒洗干净用坛子泡着,冬天的时候特别下饭菜。
宴绯雪见大伯母抓了一大把后,拦住还要准备抓的手,“这个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会坏掉的。
大伯母坚持道,“小白喜欢吃酸辣椒炒腊肉,我看他就是喜欢吃这个菜,你就让他吃吧。
白微澜闻言笑了出来,“那是大伯母手艺好。
而后大伯母又抓了好些渣管椒、一些晒干的山菌、竹笋等干菜。还装了大半麻袋蜜桔。
宴绯雪忙说够了,只见院子里大伯父提着锄头回来了。
他吃完饭,就去田里给他们扯萝卜去了,顺道还挖了好些折耳根。
红萝卜叶子嫩闪闪的,萝卜头长得手腕细长,从地里**脆裂了萝卜纹路,一看就很脆嫩。
大伯父道,“别看你们在城里也能买着吃,你大伯母种的红萝卜在村子里最甜,临着田埂那快地,都被路人薅凸了。
“这折耳根也是,别看着城里的白净,自家吃还是挖山里的香。那些洗的发白发亮的,都是用硫磺熏过的,吃肚子里不行,还是自家东西最安全。
宴绯雪点头,“确实大伯母种的萝卜,泡酸萝卜都好吃些,我前些日子在闻登州,怎么都泡出来家里的味道。
“就是说,少你大伯母的萝卜撒。大伯父骄傲道。
一旁三个孩子听馋了,已经开始扯着萝卜要吃了。
放鹤拿着柴刀削皮,大伯父道,“吃萝卜谁削皮啊,这一削就把最好吃的给
削掉了。大伯父说着,拿过放鹤手里的萝卜,教孩子们用指甲剥萝卜皮。
放鹤好奇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宴哥哥每次吃萝卜都是拿刀削。
红萝卜皮很好剥,用柴刀给萝卜去叶子,顺着萝卜顶头弄出一个小口子;沿着红皮纹理慢慢剥下,露出里面光滑白腻的萝卜肉。
咬一口,脆脆甜甜口齿生津,尤其是叶子顶端那头最甜。
放鹤吃的满足,他刚刚吃了三碗饭说撑的不行,现在嘴巴啪叽的响,边吃边说好甜。
三个孩子吃的香甜,白微澜也剥一根尝了下,脆脆甜甜汁水还很多。他吃一口嗯了声不错,然后就递给宴绯雪。
宴绯雪假装没看到,自己剥自己的。
白微澜这才注意到两个长辈还看着呢。他笑笑自己啃着萝卜吃。
两人又去苏大夫家里坐了下,然后趁着天还没黑,便赶车回城。
回到城里,白微澜又去衙门里坐了下。
告诉来镜明开钱庄的日子,叫他到时候来捧个场。
衙门里拉着素缟白帐,白微澜还只在衙门口就听见哭悼声。
他心头一震,畅通无阻进入仪门,只见来镜明带着一众衙役,正对着香案行哭临礼。
听着哭声内容,白微澜才回过神来,松了口气。
先皇驾崩按照礼制,百官要在府衙设立香案,朝夕哭悼一个月。
白微澜自己便去偏厅等仪式结束,来镜明没一会儿也来了。
白微澜之前回来就找过来镜明,关于闻登州的情况早就告诉了来镜明,此时只要说开钱庄的事情。
来镜明也知道现在州里要开分号,也为白微澜捏一把汗。
不过白微澜好像成竹在胸,来镜明便也没多言。
年底闲聊总免不了回望今年一年的情况,加上先皇驾崩,来镜明感慨良多。
他说上任第一年多亏了白微澜协助帮忙,不然遥山县一堆烂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支撑起来。
还说自己年底劳绩评定的时候得了一个优甲,全州七十二个县,只评出三个。最穷的遥山县县令得到一个,算是在州里扬名了。
还说自己今年赋税超额上缴朝廷,比起州里的绝大部分县都要好不少。
听到这里,白微澜缓和的面色开始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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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问题吗?
白微澜道,“估计现在州知府恨你恨的牙痒痒。你起运京城的税银和粮食比以往都多七
成,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为什么一个年年末位的最穷遥山县,今年完税比州里其他县好。
要是换个没人脉的年轻县令,估计早就被暗地里使绊子参倒了。但州巡察使是太傅一脉的,自然不用卖知府的面子。
“整个州都在贪墨,你这点白,快刺瞎他们眼睛了。
来镜明面色逐渐严肃,透着后知后觉的惊诧与无奈。而后神情变成了义无反顾的大气凛然。
白微澜道,“劣币驱逐良币,不过,那州知府快引退了,估计也没心思折腾,只想多贪点养老钱。
来镜明叹息道,“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希望在新帝手上,朝廷能整顿朝纲,河清海晏。
他说着,似想起什么,扭头看白微澜,疑惑低声问道,“我才知道三皇子也薨逝了。
“邸报还没发出来,消息从闻登州传来的,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据说是剿匪被山匪杀了。
来镜明感叹大义,“这也是为天下苍生积福祉了。
白微澜意味不明笑了下,“那是肯定的。延衫霆
不能活着继续为非作歹,天下少一蛀虫祸害,也算是百姓福气。
不过,经来镜明这一提醒,白微澜才注意到三皇子的消息才放出来。
现在天下都在议论先帝驾崩的事情,三皇子的死倒是谈论的很少。
三皇子的死,顾凛柏没有立马公布出来,而是等皇帝**才公布。
像是故意用皇帝驾崩来遮掩三皇子的死。
可顾凛柏怎么能掐的这么准?
或许他知晓皇帝会什么时候死?
白微澜从衙门里出来,一路上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顾凛柏给他一种熟悉又谜团的感觉。
白微澜回到家里,媳妇儿和孩子们都在书房看书。
书房里烧了炭火,麒麟香炉也点了香薰,两排烛火架上的白蜡正烧的旺。
宴绯雪正在书案上提笔写什么东西,白微澜走近俯身一看,是年节走动送礼的琐事。
“这么早就操心这些?
小栗儿听见白微澜声音,立马把书本放书案上,伸手要白微澜抱。白微澜身上带着点寒气,摆手道,“你别过来。
小栗儿嘿嘿哈哈跑的更快了,“小栗儿给父亲暖手手。
白微澜架不住小栗儿缠着,最后抱起了小栗儿,拿自己指尖戳孩子软乎乎的脸颊。
宴绯雪看他俩玩
的不亦乐乎笑着道“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好些事情提前准备着好。”
“钱庄开业后可能会有新的事情要忙起来。”
白微澜纠结道“那我再物色个管家吧。”
他虽然不喜家里再添人但是今后生意越做越大的话是要有个管家帮忙打点这些礼节琐碎。
还真让李润竹那管家说对了这个家没有管家累的就是媳妇儿。
不过目前好像并不需要管家。
白微澜内心想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对宴绯雪道“这些就别忙了吧。叫酒楼的王掌柜处理他应该都熟悉。”
宴绯雪对白微澜真是无奈全是甩手掌柜丝毫不知道年底掌柜最忙清账就得一个月。
“王掌柜最近哪有时间。”
白微澜不理解道“他一个掌柜
白微澜说着越发觉得王掌柜的差事不值得他一个月八两的月俸。
宴绯雪笑他平时不管账现在数落起来倒是一堆牢骚。
“王掌柜平时除了核账外还有控制成本。每个食材采买时要支付的厘金不同他要根据市价和酒楼售卖情况扬长避短优化赋税支出。”
“就这么说吧你在前面开源他在后面节流。”
白微澜自是知道的只是现在有点把情绪迁移到王掌柜身上了。
要他整理个礼单也不难吧加银子年底分红多一点事情不就解决了。
宴绯雪摇头“虽然王掌柜可能看在银子愿意做但我想还是要专人专事。一个人身兼数职总有精力不怠的时候同时要是不想干了后续交接处理起来更加麻烦。”
“行吧我再物色物色。”白微澜妥协道。
“我想试试。”
谷雨紧着话头间隙想法从嘴里脱口而出望着两人目光紧巴巴的。
宴绯雪微讶白微澜怀里的小栗儿已经拍手鼓掌了“谷雨哥哥好厉害。”
放鹤震惊的望着谷雨一种我还在玩耍你怎么就开始做大人了。
放鹤道“那我也想和谷雨试试。”
宴绯雪点头“你们两个一起倒是很契合慢慢跟着我做吧。”
正好没多久孩子们也要放寒假了。
白微澜道“厉害啊你们都开始长大知道分担庶务了。”
宴绯雪见他刚开始无理取闹迁怒王掌柜的模样没好气道“估计这个家就你最小。”
转眼就到钱庄开业的日子了。
天气仍旧阴沉沉的一种暴风雪遮蔽天空将落未落的压抑阴冷。
今天主街上倒是很热闹。
百姓念叨月余后城里两大钱庄终于开张了。
因为先皇驾崩禁止敲锣打鼓放鞭炮
百姓吃完早饭都跑来围观看看钱庄是怎么开业的。
一个妇人肩膀上用襟布绑着三岁左右的孩子大冬天还穿着单衣袖口和膝盖都打着蓝布补丁。
城里的百姓都在议论比较两家而那妇人在挨个乞讨。
她叫**花家里男人自从成亲后就瘫痪在床。上面还有两个年迈的公婆需要抚养下面有三个儿子最小的还在背上。
她家里日子一直有上顿没下顿的今年来县令免她家赋税日子才稍微好一点。
今天听见城里会开钱庄便跑过来看看有没有施粥或者洒铜钱的。
不过百姓越来越多很快就把她挤到丰康钱庄门口一个趔趄差点脑袋磕在石狮子上。
门童看到她衣着寒酸还差点见血开业见血可不吉利不耐烦摆手连声驱赶。
钱多余和伍六站在大门口看着真金白银锭子高高垒在钱柜上一堆堆马蹄银子全是白花花纹银。
初次较量成果已经出来了。
钱多余满意的看着百姓他们望着钱庄门口的银子那一双双眼里满是震惊、羡慕和敬畏。
要论起钱庄家底一个白手起家做酒楼的怎么和州里四大钱庄行首的丰康钱庄比?
以卵击石。
虽然白微澜先抢占了先机善用舆情还拿捏住百姓心理认下了赵家那笔烂账。
但他钱多余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也不是白干的。
白微澜占据了城里百姓的银子那他就从农户入手。
钱多余双手负背一点都看不出少年地痞模样完全就是养尊处优的老板。
但他没高兴一会儿只见百姓都扭头朝对面钱庄去了。
钱多余面色沉了下来叫伍六准备撒铜钱。
对面白微澜正在吉时剪彩还请来镜明致辞。
百姓看着钱庄门口的银堆瞧的心眼热极了。
这钱庄简直是在他们千呼万唤出来的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生怕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