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钱庄开业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10章钱庄开业
【两家斗法(二)】
“求世子殿下为民妇做主啊!”
那妇人看着年过半百,两鬓浅白,杏仁儿脸皱塌塌的;即使一脸的沧桑困顿,还是能让人看出年轻时应该样貌不差。
只是此时被岁月摧残的厉害。
“钱多余不是人啊,他心狠手辣为了攀附富贵,在州里娶了有钱人家小姐,嫌弃老家里的原配就算了,他还对年迈老母和儿子下毒手!民妇命贱,才险些逃过一命啊!”
这话像是冬雷震震劈在围观百姓头上,有人认出这是街坊邻居,是钱多余的发妻。
一时间被她口里的惊天秘密震惊在原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钱多余。
这时候,宴绯雪一个眼神示意,百姓里有人嚷嚷道,“钱多余好狠的心啊,小时候偷鸡摸狗祸害邻里,哪知道长大后更是杀母杀子,简直畜牲不如!”
原本不明真相的百姓,随着这人振振有词的厉声数落,心头大动,惊诧中纷纷义愤填膺道,“求世子殿下做主,钱多余这事简直毛骨悚然!”
钱多余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僵硬中透着怒极的扭曲,眼珠子快要瞪在那哭哭啼啼妇人身上了。
他噗通一声下跪道,“世子殿下,草民冤枉啊!净是一派胡言!”
顾凛柏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妇人,余光不着痕迹的看了宴绯雪一眼。真是好谋算。
“县令何在?”
“下官来镜明是遥山县县令。”
“将两人带去衙门,彻查清楚。本殿下随同旁听。”
来镜明袖口下的手指忍不住哆嗦了下,低头恭敬道,“是。”
衙役把钱多余带走,那民妇也跟着走了。
伍六一脸着急,开业仪式还没结束啊,他们掌柜的就被带走了!
开业第一天就吃牢狱官司,不说他都觉得不吉利晦气,总号大掌柜知道了肯定怒火中烧。
不过,钱多余是大掌柜上门女婿,这个分号应该能保住吧,他的饭碗也能抱住吧。
伍六快要哭了。
看着对面周焕笑着和百姓说话,他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周焕也太不够意思了,白家背靠世子,他怎么一点口风头不透露,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挑。
白瞎他之前还劝周焕来分号做。
那白微澜不是说白手起家,怎么就搭上了世子一脉
?
伍六站在钱庄门口一旁伙计面色尴尬不知所措的看着对面钱庄的热闹。
只听白微澜道“第一批兑换的百姓需要县令大人公布名单不过现在为庆祝钱庄顺利开业每人领八文铜钱图一个顺顺利利的**。”
百姓欢呼鼓掌。
“哈哈哈两家斗法结果对面钱庄斗进衙门了。”
“白家这是发庆祝铜板吧哈哈哈多幸灾乐祸啊。”
“搁谁谁不幸灾乐祸走走领铜板后看热闹去。”
“当然有人哪顾得及幸灾乐祸啊你看跪路中间的知府刚刚多威风啊现在像落汤鸡。”
百姓们欢欢喜喜领了铜板不知道谁朝刘池礼前面吐口水结果百姓纷纷更风效仿。
得了铜板高兴给狗官吐口水更是出了口恶气。
不一会儿百姓都领到铜钱跑衙门去了。
钱庄门前快收摊柜的时候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拘束的走来。
她双手不知道放哪里也不敢看抬头看人。只低声问道还可以领吗。
刚刚对面撒钱百姓哄抢她被挤摔倒磕破了膝盖头皮也被扯的发麻背上孩子被挤得痛哭。
看着手里好不容易抢来的两个铜板默默的走到人少的地方避开人群。
白家这边发铜钱的时候她也不敢走近生怕再经历混乱踩踏。
“可以。”宴绯雪道。
**花灰蒙蒙的眼里顿时亮起来她双手接过只见宴绯雪递来十六枚铜钱。
他的手真白真好看啊。
“我我怎么有这么多枚?”
“孩子也有。”
白微澜打量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村的?”
“我叫**花曹家凹子的。”
白微澜道“你等会儿别走第一批兑换里有你的名字。”
“我?我我没票据啊。”
“县令之前买了票据现在第一批兑换给需要帮扶的百姓。”
“我我也有份吗?”
妇人脸上没有惊喜只有结巴和晕头好像不太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她愣愣的望着白微澜
她见白微澜和宴绯雪两人神色认真连忙抬袖子抹眼泪哽咽道“谢谢谢谢我给你们下跪了。”
“来青天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啊。”
另一边衙门里里外外挤得水泄不通。
白微
澜两人来的时候已经开堂审案了。
案子进行的很顺利先是那民妇诉冤情而后是钱多余辩驳来镜明听着时不时追问。
只听钱多余大声哀嚎喊冤比窦娥还冤。
“我娘是病逝这**根本不是我妻子我们根本就没有儿子!”
“怎么没有明明是你发家后嫌弃老母糟糠之妻嫌弃我们丢脸出不的世面才下药毒杀。”
眼见两方要激烈争吵起来惊堂木震声吓的两人瑟缩噤声只听来镜明道“儿子多大什么时候死的。”
那民妇一脸怨恨哭啼道“二十年前就被他掐**。”
“孩子一出生就多了个手指头钱多余以前在邻里偷鸡摸狗旁人都咒骂他生儿子都是六指。”
“果真报应就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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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余气急青筋怒跳:“你放屁!”
一旁围观的邻里街坊嘀咕道“难怪月牙嫂子一直没孩子原来是孩子一出生就被掐死估计也怕再生出六指报应吧。”
钱多余道“请大人明鉴这妇人根本不是我妻子更加如何有孩子?她只是我家里一个奴仆。”
钱多余这话一出百姓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几十年的发妻街坊邻里都知道她娘也喊的人儿媳妇。
来镜明要钱多余证明怎么就是奴仆。
钱多余振振有词道“平时就负责给我娘洗衣做饭、端茶送水、熬药煎药我常年在外家里只有瘫痪老母以为她忠心不二家里一切开支都是让这个**做主。”
“我娘一直是她照顾。哪知道日子久了奴仆自己生了歪心思把自己当家里女主人了非要我给她一个名分整日疯疯癫癫纠缠不休。”
“我还是这些年才知道她对街坊邻里一直自称是我的发妻我们压根儿就没关系她也拿不出婚契。”
钱多余说完气势汹汹的看着妇人妇人眼里的恨意如实质但她很快就一脸麻木浊泪钻入了眼尾褶子里。
她哽咽道“大人您可以随便拉一个街坊询问平时他娘怎么叫我的。”
此时一百姓道“我们街坊都可以作证钱多余他娘瘫痪几十年又喜欢拉家常都是月牙嫂子推着轮椅四处溜达。”
“我们都听见他娘喊月牙嫂
子媳妇儿。婆媳关系是邻里最好的。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月牙嫂子真是比亲女儿做的还要好。”
“三十几年没看到钱多余推轮椅一回都是月牙嫂子照顾。”
钱多余怒道“王三你为什么这么冤枉我我知道你是眼红我发财你落魄你现在就到处泼我脏水。”
“我娘是当着你们外人面喊她媳妇儿可我娘瘫痪在床要是不顺着这个疯女人的意不说屎尿都拉在床上要是活生生饿个三四天我娘**我都不知道。”
他看向来镜明声泪俱下道“我娘为了活命才顺了疯女人的胁迫啊。”
来镜明看着钱多余脸上的伤痛不似作伪开口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妇人**胁迫老人。那你怎么不把奴仆打发走了另外再添几个奴仆伺候老人?”
“我我十几岁出门都是一路乞讨没有银子啊。”
来镜明上下打量他一身厉声道“看你穿金戴玉你当本官眼瞎吗?”
“你说她是奴仆呈上**契。”
他又对那妇人道“钱多余说你们没有孩子……”
面色灰白的钱多余眼睛一亮立马道“大人可以叫接生婆验身她根本就不能生孩子。”
那妇人闻言羞愤欲死起身就往一旁柱子撞去。
不过一旁衙役手疾眼快拦住了她而后被带去了后衙。
中间休憩等候的时候
“没听月牙嫂子怀孕过啊估计几十年了我也记不清了。”
“这事儿一验便知道真假没必要说谎吧你看月牙嫂子刚刚羞愤的想撞墙。”
“月牙嫂子绝对不是钱多余说的胁迫老人几十年来耐心照顾老人这简直找不出一个。”
“是啊八成就是钱多余看自己老母**嫌弃月牙嫂子没用了用完就一脚踢开更不能带去州里那个家里。上门女婿可不好当。”
“对就是这样心思歹毒我怀疑真是杀儿子杀老母嫌弃都是累赘。”
不一会儿接生婆带着月牙嫂子出来了。
她低着脑袋旁人看不清她什么神色正好奇结果如何的时候就听那接生婆道“启禀县令大人这妇人确实没有生育过。”
这话还未落音堂外围观的百姓顿时炸锅了。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来镜明看着那妇人道“还不坦白实情!”
一旁钱多余立即大声喊
道,“大人果真明鉴啊,就是这个疯女人冤枉污蔑我!
“我冤枉你?难道不是你一直骗了我近四十年!
“我要是不冤枉你,不说的这么骇人听闻,不说你杀母杀儿,能引起大人和邻里的重视吗?
月牙嫂子先是愣神痴呆了片刻,而后又哭又笑。
钱多余见局势已定,面色恢复镇定,一派人模人样的拱手对来镜明道,“大人,您瞧她真是个疯女人,她自己也承认一嘴胡编乱造对我纠缠不休。
月牙嫂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慢慢看钱多余道,“我是疯了,我就是被你逼疯了。
她说完,看着来镜明道,“大人,民妇真的被钱多余骗的好惨啊。
“我本是撑船渔家女,十四岁嫁人,十七岁因为生不出孩子被休了。而后便撑船为生。
已年过半百,再回忆几十年前的事情,她的神色开始恍惚不清;好看的杏仁儿脸,看着皱巴巴满是风霜操劳的痕迹。
“要是能重活一次,十八岁那年,我绝对不会在河边捡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给他饭吃给他养病。
“后来我们自然而然在一起了,他说要带我回家成亲。我开心又害怕,纠结好几天才坦白自己不能生孩子,可是他没有一丝嫌弃我,对我越发体贴的好。
月牙嫂子这些年都以为那是最幸福的时候,可现在回头看,这就是她一生恶梦的开始。
钱多余家实在太穷了,家徒四壁不过如此。家里还有一个重病瘫痪的老母亲。
可是月牙嫂子当时已经和钱多余过上了夫妻生活,心理也认定了钱多余是她的丈夫。
日子虽然苦,但钱多余上进肯干,温柔体贴。
月牙不安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越发尽心的照顾婆母。
没过半年,钱多余打算再次出去闯荡一番。月牙担忧他路途不顺,不放心让他出门。
但钱多余一脸愧疚的对她说对不起她。家里实在太穷,不能让她跟着自己一直受苦,要出去赚大钱回来风风光光的迎娶她。
月牙在巷子里生活了半年,一直没有名分心里也惦记这事情。此时钱多余主动提起来,无疑让她心神安定了些。
但没办酒席街坊邻里对她总是指指点点。后面她闹脾气,钱多余才在家里邀请亲眷吃了一桌子酒。
说现在只能先委屈她了,后面有钱一定大操大办。
现在看来,钱多余当时在骗她吗?
可那时候他的眼神做不了假,愧疚疼惜的含泪,说一定要出人头地给她最风光的亲事。
后面几年,钱多余往家里寄的钱开始多了起来,日子也不用过的那么拧巴拮据。
月牙体贴钱多余在外打拼辛苦,日子都是节衣缩□□打细算;一年到头自己没一身好衣衫,存的钱都给老母看病了。
钱多余往家里寄的钱越来越多,日子顺顺利利过了好些年。两人聚少离多每年只过年才见一面,甚至好几年才见一面。
但月牙都没有多想,日复一日繁琐操劳的日子让她**以为常到麻木。也忘记了要一个名分的事情。因为在她心里,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更别提钱多余每次回来都花言巧语,婆母也对她疼爱有加如同亲生女儿。
可悲的是现在一想,月牙嫂子都分不清婆母是真心对她,还只是合伙哄骗她。
现在想想钱多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
大概是从逢年过节归家到一年一次再到几年一次。
邮寄的银钱慢慢越来越少,说他在外面做生意亏本了,只能暂时委屈她了。
她当时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劲,反而还苦哈哈的操劳,到处打零工赚钱补贴药费。
不过日子并没一直这么苦下去,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没过两年,钱多余往家里邮寄的银子越来越多。
现在看来不是生意好转,而是钱多余怕她一走了之,找不到更悉心照顾他瘫痪老母的傻子。
她那几年穷怕了,虽然后面钱多余给的钱可以让她不出去操劳了。但她习惯了存钱抠搜过日子,想着哪天钱多余生意不好,不至于捉襟见肘断了药费。
不过她中间也闹过要离家出走。
因为钱多余回家说他要成亲了。
娶的是钱庄掌柜的女儿,不过没有感情,都是为了赚更多钱。给她和老母更好的日子。
还说他这么些年,在外没有出身背景受够冷眼,这个机会他不能错过。言单霆
说她永远都是正妻,当时还钱多余还扯谎弄了张族谱骗她。
男人有钱都三妻四妾,她从此便守着老母过日子。
可是今年冬天格外寒冷,钱多余老母最终没挺过去。
没等她悲伤,钱多余就突然变脸,要把她扫地出门。
她永远都记得那天早上,几十年相依为命的婆母离世,她伤感痛楚。在收拾遗物的时候,钱多余一脸厌恶的看着她,
叫她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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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毫无征兆毫无缘由的变脸,她都懵在了原地,只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几十年的陌生人。
后面她才知道,原来是州里的小姐知道钱多余骗她,要钱多余表决心把她赶走。
而钱多余这里,她也没用了。
她照顾瘫痪老母几十年,一直开解对方不是个累赘。到头来,她才是那个被嫌弃的累赘。
往事历历在目逐渐婆娑了泪目,月牙嫂子道,“这么些年来,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连一个奴仆都比不上。
“奴仆一个月还有几钱银子,你还要我一天打三份短工还要照顾你瘫痪老母!
这声怒吼满含迟来的多年怨恨,听的众人都心生同情。
听完月牙嫂子的经历后,才知道钱多余比他们想的还要可恨。
“我从十八岁照顾瘫痪老人一直照顾到四十八岁,少年夫妻到头来变成了心思不正的老奴仆,你把我骗的好苦啊,我一辈子就这么没了。
月牙嫂子隐忍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生不忍,就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顾凛柏都皱起了眉头。
从花样年华到现在满脸沧桑,遇人不淑人生已过大半。
百姓全部指责钱多余,但后者没但忏悔,还理直气壮道,“大人,我们本来就不是夫妻,这些年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她虽然照顾我母亲,但我每年都邮寄不少银子回家。
“这些存根,我都可以一张张找出来。
几十年的存根都能找出来,这是当做传家宝啊。
看来钱多余早留了后手,笃定月牙嫂子百口莫辩。
“银子你是每年邮寄一二十两,但是你娘每天都是用参药滋补,时不时大病一场,你邮寄的钱根本不够看病。
“你说话要讲证据,你有收据证明?刚开始还污蔑我杀你儿子,明明是个不能生蛋的老母鸡。
“你!
熟人专戳心窝子。
月牙嫂子气的面色发青。
啪的一声,从堂上签筒里丢出来一只黑头签。
一支黑头签十大板。
一旁衙门见状押着钱多余当场打板子。
啪啪打的他龇牙咧嘴,连声叫惨。
最后案情清晰明了,两人虽有夫妻之实但没夫妻名分,但钱多余行径恶劣影响风气,最后罚他支付给月牙嫂子三百两赔偿金。
十大板重重下去,打得钱多余皮开肉绽。听见要给疯女人支付三百两,忘记了痛苦呻-吟,
面色像是要**一样。
但世子都在,他也不敢再喊冤了。
最后,经由衙役陪着月牙嫂子去领银子。
百姓听见罚三百两银子,眼睛都直了。
这一辈子都赚不到三百两吧。
衙门这边热闹散去,众人又跟着来镜明一行人去信裕钱庄兑换第一批票据。
当初也是在这个衙门口,白微澜、来镜明提议认购赵家烂账。
很多百姓都不相信也不看好白家。
钱庄都没影子的事情,还说什么五年之约承诺兑现。
还有些拧巴不讲理的百姓,非要衙门出钱赔偿他们的损失。来镜明当时处理经验不足,还被百姓围打了一顿。
不过此时再看来镜明,百姓无不敬畏爱戴。
果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来镜明当得起一声来青天,当初和白家提议也确实也百姓着想。
尤其是,那些不相信白家和官府,提前贱价抛售票据的百姓,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而那些没有票据,原本只是花几十文钱买个十几两票据赌一把的百姓,此时一个个欢声震天,嚷嚷着今天去盛雪楼请客。
还有一部分持票据观望,抱着一点希望相信白家,因为除此之外也别无办法。此时,兑换票据指日可待啊。
原本以为按照酒楼盈利来看,最快得两年开始兑换。哪知道钱庄成立第一天,就开始兑换第一批票据了。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人生之幸。
“不知道我会不会在第一批兑换名单里面啊!
“白家开业就存进这么多银子,大几十万吧!能不能把我们银子全兑换了。
“是啊,起码三十万左右啊。咱们就几十两银子,九牛一毛都不到嘛!
“这老弟在做什么白日梦,这银子存入钱庄又不是等于钱庄的了。人家钱庄开业第一天就兑换一批,说明诚信守诺。
“是啊,开业第一天就兑换了,两年内一定能兑换完啊。
百姓分歧不一,这种事情宴绯雪处理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
刚刚在衙门引导话头的邻里百姓,和现在搭腔出气的百姓,其实都是宴绯雪私底下找的口风紧的百姓。
信裕门口挤满了百姓,唯独道路中间留了一块,因为狗官还在被世子殿下罚跪。
百姓们翘首以盼希冀自己在第一批名单里,一个个垫脚张望,又时不时低声祈祷。
不一会儿,只听前面
百姓一声大喊“第一批兑换名单出来了!”
到底是谁有这么好的运气能第一批兑换。
一定要是我是我!
百姓探着脖子只听白微澜道“第一批能兑换票据的百姓需要符合以下两个条件。”
“因病、因残、因灾导致家里丧失主要劳动力难以维持基本日常的家庭。”
“有劳动能力但因病、因残、因灾、因自然条件差等原因造成基本生活困难的家庭。”**
百姓一听嗡嗡闹翻了。
刚开始多激动兴奋现在期待落空就多失望和气愤。
不想兑换就别把人当傻子耍啊。
“这谁符合啊家里要么残疾要么孤寡还要穷的揭不开锅这么穷的人手里能有票据吗?”
“是啊在赵家当铺存银子的少说都二三十两家底怎么可能家里揭不开锅。”
“第一批兑换要这个条件摆明了就是为难戏耍我们嘛。”
不过这几人的抱怨刚引起共鸣就见人群中一人举着手臂竭力大喊“我!我!我符合!”
只见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从人缝中挤出来。切确的说那乞丐一脸惊喜跛脚奔来而百姓捂着鼻子主动避道了。
他一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手指甲黑黢黢的但手里高举着的票据却很干净崭新的。
一看就很认真保存当宝贝供着。
那票据递到白微澜面前白微澜示意周焕接过。
周焕道“是赵家当铺的二十两存根票据。”
周焕验过后又交给一旁王掌柜验。王掌柜在赵家干了半辈子一摸着票据手感就知道是真的。
“白爷这确实是赵家当铺的票据。”
“好当即兑换。”
这话听的百姓立即眼红眼馋的不行。
这乞丐简直行大运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票据。
然而没等找茬儿的开口又有人问那乞丐“你是花了多少钱买的这票据。”
那乞丐道“五十文。”
“五十文?你们乞丐身上能掏出两个子儿都不错了还能有五十文?”
“乞丐怎么了我一天存一文钱
“那这乞丐胆子还挺大的几乎拿全部家底赌一张票据。”
“这不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们乞丐本就没钱输了再乞讨赢了就一夜暴富。但我们不行啊不敢赌也舍不得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