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捐赠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11章捐赠


    【他是高兴赚钱了,来镜明的问题亟待解决。】


    冬日阴霾不散,浓墨不化。


    临近年关,街上涌入很多杂耍卖艺的。不仅有本地口音,还有其他外地口音的杂耍班子。


    因为闻登州解禁,不仅商户前往,这些杂耍班子也想赶去凑热闹。


    白微澜几人朝长琴巷子回走,一路上还看到好些没见过的杂耍。


    那些猴子聪明灵性的厉害,能写诗作画,能口吐人言,还能作揖讨赏。


    不过几人没有停留,而是朝家里走去。


    一进巷子就见到诸多枯木老梧桐,河巷已经开始结冰了。


    几人一进家门,两只黄狗闻见陌生气味,便汪汪起身。


    大黄叫唤的厉害,小黄倒是亲热的厉害。


    和顾凛柏随行的小四和小六,一看到小黄还怪亲切的;在闻登州的小院里,一天没事的时候就是逗小黄。


    王婆见白微澜带回来三个客人,一看都是非富即贵。尤其中间那年轻男人乍眼一看,还以为是白爷。


    她还以为是白微澜的兄弟,但又没听过这号亲戚,于是仔细一瞧,刚刚的相似又像是错觉。


    王婆在灶房里一边思索一边准备待客的茶水糕点。


    宴绯雪进来,“王婆今天多了三个客人,临时来的,你忙的过来吗,要找万梨过来帮忙吗?”


    王婆心里还在琢磨那贵客,沉思中被宴绯雪打断手抖了下;她抬头笑道,“不碍事,才九张嘴,就算十五张嘴我也能忙活过来。”


    “王婆自然是操持过大场面的,那我今天给王婆打下手吧。”见王婆要推迟,宴绯雪颇有点狡黠道,“他们几个男人闲聊叙旧,我坐那里没话找话,也挺难熬的。”


    王婆自然知道宴绯雪是在说笑怕她有负担,应该是怕她忙不过来,才搭把手。


    “行,那今天就麻烦夫人了。”


    “今天要准备什么菜?早上买的冬笋很新鲜,那泥土都是新翻出来的。还有买了些黄鳝正在池子里吐淤泥……”


    “准备家常菜就可以了,他们吃惯山珍海味,但咱们这里地道的家常菜却没吃过。况且王婆的手艺一绝,保证他们吃了赞不绝口。”


    听宴绯雪这么夸王婆信心大增,心底的那点拘束也没了。


    夫人从闻登州回来,都要亲自点菜吃呢。


    “哎呦,哈哈哈,


    夫人每次夸得我老脸一红。


    王婆说到这里,很想问来人是什么身份,是不是白微澜的兄弟。但这些都是主人家的私事,她还是没开口过问。


    “叔叔和我父亲长的好像啊。


    大厅里,小栗儿仰着脑袋仔细端详着顾凛柏,稚嫩好奇的嗓音说出的话,却令几人心头一颤。


    白微澜立马抱着小栗儿道,“小栗儿眼花了,怎么会像?


    白微澜再在世子面前张狂,对于这话却心里捏了一把汗。天潢贵胄怎么能和商户之子像。这也是顾凛柏不在意,要换一个权贵早就怒火不悦了。


    “童言无忌,是小栗儿太喜欢顾兄了才这样说。


    小栗儿见父亲严肃认真的厉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孩子没开始的活泼热情了,只缩在白微澜的怀里乖乖静静的。


    圆溜溜的黑眼睛时不时偷偷暼对桌的顾凛柏,清澈的眼里疑惑一览无余,明明就很像啊。


    顾凛柏见状看向孩子道,“应该叫我大伯,我比你父亲大。


    小栗儿被抓包有些心虚,但脑袋却探出白微澜的怀里,直接倾身盯着顾凛柏,奶声奶气道,“可我觉得叔叔和父亲差不多大。


    他小小嚅声道,“叔叔就是和父亲很像嘛。


    白微澜轻轻捏了捏他嘴巴,“去找爹爹玩。


    小栗儿不情不愿的从白微澜身上滑下,顾凛柏却道,“无事,小栗儿招人喜欢。


    顾凛柏说着上半身微微前倾,把自己脸朝小栗儿凑近,“大伯和你父亲哪里像?


    小栗儿看了看白微澜又看了看顾凛柏,疑惑了,咬着嘴角沮丧道,“仔细一对比好像不像了。


    顾凛柏见他眉头都拧成了波浪,嘴角扬了下,“小栗儿平时都玩什么?


    小栗儿挺胸严肃道,“小孩子都才玩呢,我都上学啦,


    顾凛柏看着白微澜膝盖上的小萝卜头,白白嫩嫩又冰雪聪明。他道,“这么早就上学了?


    “对呀,每天和两个哥哥一起。我放鹤哥哥可厉害了,武术第一,谷雨哥哥算术第一,我也是第一。


    “这么厉害。


    “嘿嘿。叔叔也很厉害。


    “为什么?


    “因为叔叔像父亲,我父亲最厉害。


    “……


    顾凛柏看了一眼白微澜,见后者没阻止,他伸手戳了戳小栗儿的脸颊,果然软乎乎像个软团子。


    “叫大伯。


    “


    就是叔叔。”


    “大伯。”


    “叔叔。”


    “为什么不叫大伯?”


    “因为父亲永远天下第一。”


    顾凛柏和白微澜都听笑了。


    一大一小聊的欢快。


    白微澜倒是头一次见顾凛柏闲聊,以为他世子殿下除了正事还是正事,现在也会逗孩子玩。


    白微澜见他们聊的起劲儿,自己出去看宴绯雪。


    院子里放鹤正和小四小六两人切磋武艺,放鹤嘴硬要强,叫小六不要手下留情。


    结果就是被打的哇哇乱叫,一旁谢敏之笑得拍手称快,说耍猴子都没这么上蹿下跳的精彩。


    放鹤一听谢敏之说他像猴子,反驳谢敏之是爬地走的猪。


    这两人年岁差不多,放鹤脾气就不说了,谢敏之本就是养尊处优的纨绔,为了逃婚跑出来,他的性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当场就拿着棍棒要干一架。


    谢敏之还要小六小四不要帮忙,整个院子就听见两人棍棒撞击声,还边打边骂。


    白微澜见他们小孩子闹着玩,也没多管。


    来到灶房,只见谷雨在帮宴绯雪摘菜洗菜。


    谷雨性子静,虽然现在胆子大很多,但见到外人还是喜欢在一边忙活。


    “都忙活呢,要再派几个人来吗?”


    白微澜双手负背,踱步进来,一副大老爷巡视的态度。


    宴绯雪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白老爷操心,我们一定办的漂漂亮亮。”


    王婆听着两人打趣,开口道,“我刚刚还在说,等会儿白爷就要过来了。”


    白微澜颇不要脸道,“因为我知道夫人也想我了。”


    谷雨嘿嘿笑,宴绯雪面色坦然道,“你过来了,谁陪顾凛柏?”


    “小栗儿啊,他们两个聊的,我都插不进嘴。”


    “不过孩子一直说我和顾凛柏长的像。”


    宴绯雪心头一跳,但看着白微澜认真道,“不像啊,顶多身形相差无几。”


    白微澜挑眉,“夫人观察这么仔细?”


    一旁王婆见他们主动提着这个话头,也笑眯眯开口道,“我乍看还真挺像的,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像了。”


    “嗯?”


    “谷雨觉得像吗?”


    谷雨摇头。


    “看吧,谷雨觉得不像。”


    “不是,我没看客人。”


    “行吧。”


    白微澜完全没在意,在厨房转悠一圈后,经过院子看见放鹤还追着谢敏之


    打。


    两人吵架内容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放鹤骂谢敏之酒囊饭袋谢敏之骂放鹤泼皮悍哥儿。


    一旁小四小六逗着大黄小黄一边看热闹。


    院子里真是吵闹的厉害


    白微澜来到大厅只见小栗儿正拿着剪刀和红纸教顾凛柏剪花窗贴纸。


    年关将近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就围着暖桌剪纸。学院里会教怎么剪谷雨手最巧还剪了个一家五口。


    小栗儿手里一叠一剪的红色碎末从藕节指缝掉落手里红纸叠的小小的他扯着一角抖开一个栩栩如生的鱼儿就出来了。


    顾凛柏道“小栗儿真厉害。”


    小栗儿开心道“我手太小啦要是我谷雨哥哥来剪这个鱼鳞鱼尾更加精细好看。”


    他说完然后像小夫子似的要检查顾凛柏的成果“我来看看叔叔剪成什么样子了。”


    别看顾凛柏文武双全但剪纸笨手笨脚的。剪纸讲究灵巧劲儿顾凛柏捏着剪刀像是糙汉拈着绣花针似的。


    顾凛柏见小栗儿歪头好奇又探究的眼神心灵福至剪了一个小圆点然后贴小栗儿额头上。


    那小圆点也怎么圆就是了。


    小栗儿很买账的拍手夸夸“叔叔太厉害啦。”


    顾凛柏笑笑就见小栗儿也要剪一个小红点给他。


    顾凛柏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白微澜走近出声道“小栗儿给父亲剪。”


    “不要抢嘛你们排排队一个个都有。”


    小栗儿见白微澜站着不动还啪啪桌子指着一个位置“父亲挨着叔叔坐好排在叔叔后面。”


    白微澜走近乖乖坐下他看了眼顾凛柏顾凛柏视线从小栗儿手里转回看白微澜道“你们平时在家都这样吗?”


    “嗯孩子喜欢玩儿家里到处都贴。”


    “有时候趁你不注意背后都贴的是剪纸。”


    顾凛柏打量了下大厅确是很多桌子窗棂上都贴了剪纸还很生动活现。


    这宅子虽然小但和深宅大院相比这里烟火气很足。


    “好啦。”


    小栗儿手心里躺着小红点拿着狼毫沾了沾白瓷浆钵里的浆糊而后一脸期待的望着顾凛柏“叔叔我能给你贴贴吗?”


    顾凛柏嘴角微微抽搐但看着小栗儿眼巴巴的望着不忍拒绝。


    “来吧。”


    “叔叔真好,我喜欢叔叔。”


    顾凛柏闻言嘴角扬了扬,“小栗儿这嘴是随了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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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微澜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子气氛。


    白微澜咳嗽一声,开口道,“小栗儿,父亲的呢。”


    “来啦。”


    “嘿嘿,今天生意好好哦,父亲抢着要。”


    白微澜把脑袋凑近,小栗儿手指沾着浆糊在眉心打小点,然后又在小圆点上涂抹,确保贴的万无一失。


    顾凛柏看着白微澜眉心的红点,眼里控制不住的笑意,“小栗儿手法很准。”


    白微澜摸了摸额头,“天天在学院给同窗贴,能不好吗?”


    见顾凛柏笑话他,开口道,“你以为你不好笑吗?”


    当两人出现在院子的时候,逗狗的小六先是愣了会儿。自家世子爷眉心一点红,像是金刚门神顶了朵莲花一样违和。


    “噗~”


    小六看一眼就笑出声。


    顾凛柏面色瞬间严肃,沉声道,“你们都来。”


    几个人耷拉眉眼不情不愿,小栗儿开心欢呼。一个个的贴小红点,就连大黄小黄都没放过。


    以前家里人少,不够小栗儿施展。现在人多起来,一个个都像是巨大版年画娃娃似的。


    下午吃饭的时候,一桌子人脑门上都点了个红心,面面相觑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栗儿还给王婆和阿文都贴了小红点,王婆直夸小栗儿心灵手巧。


    吃完饭后,顾凛柏四人要走了。


    小栗儿抱着顾凛柏的腿不让他走,眼泪汪汪道,“叔叔,你们就留在这里过年嘛。”


    这留客留的太热情了。


    顾凛柏俯身摸小脑袋道,“过年还要一个多月早的很。”


    小栗儿瘪嘴道,“那就再玩几天嘛。”


    小栗儿对客人向来很热情,外加上和顾凛柏玩的开心,他很喜欢这位叔叔,此时挂在人身上不让走。


    宴绯雪见状也道,“遥山县的冬天不错,再过些时日城中穿街过巷的河道都会结冰,到时候会有一年一度的赛冰活动。”


    谢敏之一听,瞬间来了兴趣,“好啊,我们多待一段日子吧,反正闻登州年底也没什么事情。躲在这里还可以避开那些……”谢敏之说到这里见顾凛柏警告,闭嘴了。


    在遥山县确实能躲清闲。


    因为奕王现在是位高权重的摄


    政王,很多人想巴结无门。闻登州的大小官员更是时不时上门拜访。


    虽然顾凛柏闭门谢客,但是上街总被有意无意的偶遇。


    顾凛柏本来也没打算回闻登州。此时宴绯雪和孩子留客,顾凛柏看着白微澜,白微澜自然也说场面话叫多玩几天。


    之前在闻登州的时候,白微澜就和两人聊起了在乡里的日子。这回在遥山县停留,也打算去村里转转。


    遥山县的日子比闻登州悠闲惬意多了。闻登州不说满目疮痍,只是满城都是挥之不散的紧绷压抑。


    州内百姓以前老老实实种着良田,结果壮丁都被官府强征,导致良田荒废。


    现在又不能开矿了,只得回家开荒,前路也发愁。


    顾凛柏已经向朝廷请奏减免赋税五年,休养生息。


    当务之急是铜矿开起来,大批男丁才能有事情做,不至于无所事事再次落草为寇。


    遥山县虽然是来凤州里末位穷困县,但城内百姓衣食住行比闻登州府也相差不了太多。


    这几日,顾凛柏一行人由白微澜两人带着穿街走巷,把县城每个角落都走了遍。


    白微澜还带着他们几人一起送小栗儿他们上学,然后重新走了一遍天屎路。


    不过几人武功高强,耳力也敏觉于普通人。


    几人脚尖点地,咻地穿梭在青苔石阶上,左躲右闪一滴都没沾身。


    三脚猫的谢敏之低头喘气歇脚之际,只听放鹤哈哈哈一声,他抬头望去,一滴鸟屎滴在了他脸上。


    谢小世子当场惊悚出声,看着放鹤得意的眼神,边拿巾帕擦脸,一边狠狠踢石阶。


    “一个破学院建在山顶上干什么,不仅上山累死还要淋鸟屎。


    放鹤听不得谢敏之诋毁他的学院,当场狠狠踢谢敏之一脚,飞快朝山顶跑去。


    白微澜欣慰的点头,“嗯,放鹤已经健步如飞了。


    谢敏之咬牙切齿道,“难道不是应该关心本世子安危吗?


    白微澜悠悠道,“确实,世子是矜贵之躯,已经被鸟屎玷污啦。


    谢敏之气的哼了声,嘴里又嘀咕这什么破学院建在山顶上。


    白微澜见他真是生气了,开口道,“建在山顶好啊,聚八方灵气守一方安宁,而且这也是方便学生锻炼。科举人怎么能没一副强壮的体魄,谁能在那方寸号子里呆九天六晚?


    谢敏之憋气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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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出来,心里更闷,他道,“那你倒是说说,


    这里出了几个秀才举人?”


    白微澜无所谓的耸耸肩,双手一摊,“你冲我问什么,我又不是本地人。这学院又不是我开的。”


    白微澜说着,只见李洛狄快几步上来朝他打招呼。


    “白东家早啊,我听说你给学院捐了两百两,供一些家里困难孩子上学。”


    “那些孩子我教了几天,资质都还不错,都是从乡里选拔上来的好苗子。就你们遥山县还有一个叫什么,狗蛋的。他还挺好学。”


    李洛狄现在像是枯木逢春似的,精气神饱满充满了朝气。


    “唔,他是小栗儿的朋友,在学院里还适应吧。”


    “挺好的,小栗儿带着他玩,最开始几天拘束,后面倒是放开了,学东西也有灵气。”


    狗蛋住在村里,来县城上学也挺方便。


    村里燕镇每天来城里也挺早,他就搭着顺风驴车进城。晚上的时候,要在酒楼里等燕镇他们打烊收工才能回去。


    不过这样,狗蛋反而觉得很开心。因为不用早早回去,听他爹打骂她娘,也不用听**哭哭啼啼。


    狗蛋最开始想和小栗儿玩,但是小栗儿当时忙着堆一家三口的雪人,没理狗蛋。


    五岁的狗蛋就一脚踢翻雪人,说小栗儿是没爹的孩子。


    小栗儿和狗蛋打起来,放鹤帮忙……


    孩子们吵吵闹闹后面还玩到一起了,但最后被狗蛋娘发现,闹得一发不可开交。


    他娘王金凤耍泼彪悍的厉害,还叫亲族上门**。


    后面被宴绯雪小小使计狠狠坑了她一回。


    现在她还时不时被家里男人吼骂,打架是不怎么打了。因为一打架,狗蛋就找来村长。


    去年年末,村里草垛旁,狗蛋为了躲避家里大人吵架,一个人默默躲在草垛边哭。


    当时白微澜还不理解,宴绯雪为什么对一个不受待见的孩子好言劝导开解。


    现在他对孩子们感情越来越深,大概也能懂宴绯雪当时的感受了。可能是因为,就是所谓“母性”的力量?


    下山的路上,白微澜问宴绯雪,“晏晏当时,是不是因为可怜是个孩子,才开导狗蛋?”


    宴绯雪一笑,摇头,“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好了。她娘当初可是喊了十几号人来围打我们家。”


    小六一听,顿时有种来活的激动,他道,“需要帮忙吗?”


    白微澜得意道,“我,一打十一打回去了。”


    顾凛柏


    看了白微澜一眼,“你需要再练身手。这些天在遥山县,我会监督你。


    白微澜坚定拒绝好意,“太恐怖了。


    他见小六顾凛柏几人都盯着自己,连忙转移话头问宴绯雪,“那是为什么开导那孩子?


    宴绯雪见他慌忙不迭找话头的样子,好笑道,“当然也因为那孩子有些可怜,但主要是我想到了你。


    “我?


    “嗯。


    宴绯雪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白微澜知道宴绯雪的意思了。


    白微澜坦荡道,“原来晏晏是同情我小时候可怜?


    一旁小六等人已经竖起了耳朵,只顾凛柏面色绷着,眉头冒着冷色。


    白微澜见小六那好奇样子,哼道,“一个年轻小伙子整日没事情干,闲的到处听八卦。我看你一个贴身侍卫和村里的大娘聊起来一定相见恨晚。


    小六一噎,也同样哼哼了回去。


    倒是一旁谢敏之现在冷静了,开口道,“你自己现在手头不是很紧张嘛,怎么还给学院捐钱。


    “两百两虽然没多少,但用钱的档口上,还是能有很多地方用的上的。


    白微澜道,“喲,谢世子现在只人间疾苦啦?


    谢敏之白了他一眼,“好歹也在闻登州待了半年,那里实在是太穷了。


    白微澜想了想道,“闻登州其实要恢复起来也不是难事。


    顾凛柏看向他,“你有什么想法?


    白微澜道,“闻登州北接北漠,历史上也有过兴盛的时候。接壤的北漠地势高而寒冷。北漠人多是以奶类、羊牛肉为主,体内油脂过多不易排除。咱们这边的茶叶可以刮油还可以防止内火燥热。历史上曾经两边互通有无,带动了闻登州、来凤州附近好些州县的经济。


    宴绯雪听完觉得可行,可一抬头看几人反应,谢敏之一副触霉头的紧抿嘴巴,缩着不出声。


    果然只见顾凛柏眉骨高峰紧拧,头一次怒火道,“不要再给我提北漠相关的事情,我更加不会主张两国互市。


    顾凛柏说着,大步的下山而去。


    白微澜怔了下,只听小六幸灾乐祸道,“你也有被凶的时候啊,失宠了。


    宴绯雪道,“世子殿下再生气,也没打断阿澜的话头。


    白微澜牵着宴绯雪的手,“果然媳妇儿才是最贴心的,其他都是刻薄尖刀子。


    白微澜没理小六的气愤,心里猜测世子对北漠为什么这


    么抵触。


    小四见白微澜思索,低声道,“咱们世子爷的生母……据说就是因为北漠去世的。


    宴绯雪闻言微微惊诧,难道他猜测错了?


    白微澜和世子不是同母异父?


    白微澜此时没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道,“二十几年前,朝廷确实和北漠打的难分难解。


    北漠铁蹄厉害,鏖战六年大历朝边疆连失十几座城池。前方战事激烈惨绝人寰,后方百姓也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打仗就是打粮草,朝廷的国库早就掏空了,只能在百姓身上加派各种赋税,搞的百姓民不聊生。


    贪官趁此机会明目张胆的上下其手,后面战事停歇,朝廷下令减免赋税恢复至以前的赋税种类。


    但还是很多州县像遥山县那样,维持了各种不合理的赋税。


    小六道,“白微澜,你不要给我们家世子爷赔罪吗?我可是头一次见世子爷这么生气。


    白微澜冷冰冰道,“那可能是你见识太少了。


    因为话头惹怒了顾凛柏,下山路上几人不欢而散。


    白微澜刚到酒楼,就被衙役请了过去,说来镜明有事商议。


    白微澜一走进衙门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衙役们各个眉头紧锁,显然在为一件事情苦恼。


    签押房里,来镜明屁股伤还没好,正趴在榻上;他腰上塞了个枕头,肩膀撑着正提笔写东西,听见脚步声抬头把笔搁在笔架上。


    来镜明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年底还要写各种汇报总结,遥山县内又不太平,此时也不和白微澜兜圈子。


    他取过一旁的抱枕塞脖子下,仰头开门见山道,“这次,主要是想找白兄捐赠善款。


    白微澜坐下,看着来镜明狼狈又忙碌愁结的样子,问道,“什么事情?


    来镜明道,“自入冬以来,天气一直阴霾不化,我担心年关时节有寒潮。怕雪灾厉害,百姓的房屋、牲畜棚还有农作物被雪灾压垮。


    “这是一点,第二点是县内荒废的河渠湖泊太多,蓄水排水能力差,要是洪水袭来,我们整个遥山县都要被淹没。


    “白兄之前也说过,最近年份处于遥山县的历史水灾年份规律附近。


    “现在冬天农闲,刚好可以组织百姓疏通河道,加固河堤坝。


    白微澜沉思了会儿,开口道,“你预计要多少银子?


    来镜明苦笑道,“这笔款项我入秋就向州里申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