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醋味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12章醋味


    【“父亲,你不能在背后说叔叔他们坏话。”】


    白微澜从衙门出来后,就进了盛雪楼。


    他来到账房时,宴绯雪正坐在暖椅上看书。


    “晏晏,急事……怎么不披个大氅,小心又手脚冷出冻疮。”


    白微澜急匆匆赶回来要给宴绯雪说关城门的事情。但看到宴绯雪只穿个袍子,一时话到嘴边又缓了。


    宴绯雪抬头,见白微澜脚步匆忙,他道,“出什么事情了?”


    白微澜走近坐下,身上带着寒气又离宴绯雪远一点,不过宴绯雪抓着他手握了下,“你走的手心都冒汗了。”


    宴绯雪的手心确实很细软温暖,白微澜在摸摸手腕,知道他确实没冷。


    看来这暖椅非常不错。


    这暖椅他又叫苏刈做了一张,家里放一张酒楼放一张。后面发现一张还不够,家里三个孩子,而且钱庄的账房也需要。


    这个暖椅,其他人在账房看到了都眼馋的很。李润竹要了图纸,却发现工匠都说做不出来。


    白微澜自己当时为这张暖椅,问遍了全城的工匠;最后还和王木匠扯皮闹不愉快。


    最后还是机缘巧合下问苏刈能不能试试。


    要是苏刈想赚这钱,一定也能靠着这暖椅小小发一笔财。


    但苏刈两夫夫对赚钱没什么兴趣,自己在老家听说也有铺子田产,游历在外也只偶尔来兴趣了赚赚钱。


    苏刈没心思赚钱,白微澜想要暖椅也不能一直麻烦苏刈。苏刈也看出来了,于是自己把王木匠教会,然后叫王木匠给白微澜做。


    “这暖椅还是好啊。”白微澜道。


    宴绯雪很上道的夸他,“都是你的功劳。”


    “你刚才怎么那么着急?”


    白微澜见宴绯雪眼神一直询问他,最后还配合自己聊了两句才问。他笑着开口道,“是好事也是坏事。”


    “晏晏想要先听哪一个?”


    宴绯雪笑笑,丝毫没有被拿捏住,“快说,不然晚上不让你进房门。”


    “真是毫无情趣。”


    白微澜此时也没多余时间打情骂俏了,他立即道:


    “城内一夜之间失踪三个孩子,来镜明当机立断关城门捉拿凶手。”


    “我早上也听见伙计们的议论了,不过这么快就要关城门?”


    “是。”


    “那……”宴绯雪看着白微澜


    脑子迅速转动,“咱们酒楼的食材库存倒是前天进了一批,只是新鲜的蔬菜估计有些困难。”


    白微澜缓缓道,“咱们这次又可以小小发一笔了。”


    “嗯?”


    难道是上调酒楼饭菜价格?白微澜不会做这么败坏口碑和短视的决策。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后者纹丝不动不见开口。


    “快说。”宴绯雪主动亲白微澜一口。


    白微澜扭头换个侧脸,“这边也要。”


    宴绯雪照做,蜻蜓点水十分敷衍。


    白微澜见他好奇的厉害,也不卖关子了,“关了城门,我们酒楼是物资充足,可城内百姓缺啊,尤其是这寒潮隆冬的,炭火正是紧俏的时候。”


    “来镜明说让我们统一在城外收购,然后再统一出售给城内。”


    宴绯雪眉目微动,“确实可以小小发一笔。”


    说完后,他觉得好笑。


    自己也跟着白微澜说什么小小一笔,这起码能赚个几千吧。他以前积蓄不到百两,现在手上有十几万银子了。


    简直像是白日做梦一样。


    钱怎么赚这么快。不过短短一年时间。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感叹道,“你这脑子还真适合赚钱。”


    白微澜颔首矜傲道,“都是媳妇儿管教有方。”


    “我去年在河边哪是救你啊,这分明是捡了个取之不尽的钱袋子。”


    运气好就是宴绯雪这种日子蒸蒸日上,运气不好的就是月牙嫂子,遇人不淑一辈子快要毁了。


    宴绯雪挥去脑子里多余的想法,问道,“估计也只能封几天城门,咱们得抓紧时间布置。”


    “嗯。”


    “哦,还有一件事,我先斩后奏了。”


    “我知道人身心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什么事情?我不会怪你。”


    白微澜闻言面露笑意,虽然知道宴绯雪不会怪他,但是亲口听他说出来,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他又将捐赠三千两的事情给宴绯雪说了。


    宴绯雪听后也没多说什么。防寒防冻和防洪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宴绯雪只道,“咱们从现在开始要缩减开支了,顺便多在别的州县添置些家产。”


    在外地添置家产田地,生意失败了,还可以把孩子们安顿过去,不被债主上门打扰。


    白微澜点头,“行。”


    两人又接着讨论,怎么利用这个关城门赚取最大的利润。


    核心宗旨


    是在稳定城内物价的基础上,追求一个“快


    来镜明放出风声一日不抓出凶手,城门一日不开。引蛇出洞,凶手会铤而走险混出城门;但同时城内百姓也会担心没有物资,**渲染开始囤积物资。


    事关全城百姓各行各业,仅仅凭借一人短时间是没办法面面俱到。只是定收购价格以及出售价格就能急死个人。


    但白微澜本身是开酒楼的,对于城中物价最了解的是宴绯雪和燕镇。


    只要物价定了,其余都好办。分批分人进各个村子采购物资再运送进城门,这种只要人力物力备齐,便没多大问题。


    宴绯雪叫来燕镇,三人关在门里商议了近一个时辰。


    宴绯雪忙着忙着,脑子里突然觉得有一件顶要紧的事情没处理。


    那感觉只心头一闪,白微澜和燕镇的讨论声,又把他拉入了繁杂紧急的谋划安排中。


    县城里一个茶水摊子上。


    “爷,这怪冷的,咱们回去吧。


    顾凛柏坐在茶摊上喝着五文一碗的粗茶。周围几个桌子人都坐满了,就他这张桌子附近没人靠近。


    顾凛柏一身的气势和冷沉的面色,都让百姓识趣地没有开口问拼桌。


    小四看着顾凛柏喝了一碗又一碗粗茶,心里叹了口气。


    世子爷已经自虐般,在寒风中坐了快两个时辰。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看着还不怒自威的凛然不可直视。


    但此时跟稚子拌嘴吵架没什么区别。


    这摆明着,就是等白微澜来赔礼道歉的嘛。


    可白微澜完全没意识到这问题,迟迟没等来人。


    小四本以为白微澜很快追来,嬉皮笑脸认错低头。再不济,夫人也会打圆场的。


    可等到现在,两夫夫没见一个人来。


    他们世子只是一时负气出走,现在冷静下来脸面挂不住,总得给台阶下吧。


    小四也是头一次见顾凛柏意气用事,硬撑着死要面子。


    这恶风吹的吼吼叫,他都冷的哆嗦。


    小六也是的,怎么还不见把白微澜两人找来。


    小四见顾凛柏面色越来越黑,低声开口道,“白爷肯定是被重要的事情绊住了。


    他见顾凛柏神色更加不悦了,灵机一动又道,“白微澜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区区一个商户,胆敢给把我们爷晾一边,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我这就去把白微澜捉住打一顿。


    顾凛柏抬眼冷冷看他一


    眼。


    小四假装没看见继续道,“我看白微澜就是被爷惯的没边了,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


    “咚。”


    顾凛柏把茶碗重重放在桌面,声音不大但震的小四肩膀抖了下。


    小四咽了下口水,不敢看顾凛柏,默默闭上嘴巴。


    没等一会儿,小六跑回来了。


    小四朝他皱眉眨眼:怎么你一个人来了?


    顾凛柏眉头拧巴了会儿,此时倒是更冷静了,这样置气确实难受又奇怪。


    他对小六道,“白微澜没来?”


    小六完全没注意到顾凛柏的黑脸,大咧咧道,“那白微澜,人都找不到,一会儿城东一会儿城西,两口子好像在忙什么大生意。”


    顾凛柏脸色好像更冷了。


    小四没忍住憋笑。


    您就在这里置气吧,您弟弟忙着赚钱压根儿没想到您。


    这样看来,他们世子爷比白微澜还幼稚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八面不动的世子爷也这样生闷气。


    风呼呼刮来,卷起番布啪啪声响。


    小六抱臂瑟缩了下,“世子爷,咱们回去吧,这多冷啊。没道理他们两口子忙着赚钱,咱们在这里耗着干冻着啊。”


    顾凛柏哼了声,坐在纹丝不动。


    “谢小世子早早就回去了,咱们做这里等也没用啊,回去再罚白微澜道歉。”小六道。


    顾凛柏斜他一眼,小六立马改口道,“那爷给他道歉。”


    顾凛柏低头喝茶。


    小四道,“我们道歉。”


    顾凛柏油盐不进。


    小四道,“爷对白微澜这么纵容维护,**好歹,那咱们自己回闻登州。”妍姗听


    顾凛柏道,“日子不到。”


    小四疑惑,“啥日子?”


    小六看着顾凛柏,从来没觉得自家世子这么难伺候,和白微澜那犟驴脾气简直如出一辙。


    小六坐下,好奇道,“爷,您为什么对白微澜这么特殊啊。”


    “他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小四见顾凛柏面色肃杀的看着小六,连忙道,“爷只是欣赏他才华,爷一向惜才。”


    世子爷和白微澜的关系怎么能说出来,这关乎到皇室王族声誉。


    世子生母一直是个谜团,或许也是有这方面的忌讳。


    世子对白微澜这般照顾,可能也是对白微澜自小经历的弥补。


    白微澜现在能心身健全的活着,没成一个心思阴毒变态的**犯,小四


    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白微澜的脾气也真是张狂,他又不知道世子是哥哥,还这么明目张胆不给世子面子。


    真是胆大包天。


    小四正想着,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茶摊子边。


    一只白胖胖的手撩开帘子,孩子披着粉色披风,斗篷帽子上竖着两只毛绒的兔耳朵。风一吹,小栗儿额前胎发凌乱,小斗篷也吹翻了。小栗儿抬起胳膊抓了抓额前碎发,又抓着兔耳朵斗篷遮住脑袋。


    今天变天穿的格外多,整个孩子胳膊都活动不变,显得笨手笨脚的可爱。


    阿文帮忙把小栗儿披风裹紧,抱着他走向茶摊。


    小栗儿挥动着胖胖的胳膊朝顾凛柏招手;打着旋儿的寒风吹来,小栗儿冷的一哆嗦,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顾凛柏立即起身,朝小栗儿走去。还没走近呢,小栗儿就挥着双手,要从阿文身上往顾凛柏怀里扑。


    顾凛柏接住小栗儿,转身就进了马车。


    一旁小四和小六看得愣愣的,这就哄好了?


    小六道:“小四,世子爷是不是笑了?”


    小四点头,“我还以为爷冻僵了,哪知道还能笑。”


    “啊啾~”


    马车内,小栗儿连声喷嚏。


    这孩子就连喷嚏声都奶呼呼细软软的。


    顾凛柏把孩子放在一旁坐垫上,离开一身寒气的怀里,孩子这才止住了喷嚏。


    圆溜溜的眼睛水雾汪汪的,鼻头被巾帕捂的发红,只听孩子闷闷不舍道,“叔叔,你是不是要走了?”


    “没有。”


    “可是我下学回到家里没看到叔叔,还是敏之哥哥告诉我叔叔要走了,说我要是来晚了叔叔就走了。”


    顾凛柏揉揉额头,被小栗儿要哭不哭的望着,只觉得心头都软了一片。


    “啊啾~”


    顾凛柏面露愧疚自责,孩子莫不是因为自己风寒了。


    小栗儿捂着鼻头,瓮声翁气道,“叔叔不准走,君子一诺千金。”


    顾凛柏见他万分不舍的样子,“小栗儿对谁都这么热情吗?能上门的客人并不一定都是好人。”


    孩子热情好客天真无邪是招人喜欢,但养的太过单纯被骗了怎么办。


    尤其是他坐在茶摊上,听见一夜失踪三个孩子,连夜搜捕都没抓到凶手,来镜明才下令封了城门。


    白微澜两人忙的生意他也粗略听到了一耳朵,确实要抓紧时间刻不容缓。


    “不是呀,我最喜欢


    叔叔所以我才留叔叔做客嘛。”


    顾凛柏听着面色缓和了不少。


    小栗儿抱着手指头看顾凛柏小声问道“叔叔你是不是和父亲闹矛盾了?”


    稚嫩的面容担忧又沮丧斗篷上的兔耳朵垂在肩膀上整个人看着可怜兮兮又萌化的不行。


    顾凛柏清了下嗓子“谢敏之告诉你的?”


    “为什么要是别人告诉我呀这一看就像是闹矛盾啊。”


    “我记得父亲和爹爹闹矛盾的时候父亲就离家出走了。”


    顾凛柏来了兴致“他们还能闹矛盾?怎么闹的?”


    “就是父亲京城的家人不要我和爹爹要父亲回京。”小栗儿说着耷拉的眉头一扫低落气鼓鼓道。


    顾凛柏闻言思索一番安慰小栗儿道“不怕


    “对!”


    回到家里小栗儿瞬间活蹦乱跳。他要拉着顾凛柏去书房要展示自己最新临摹的字帖。


    自从入冬后王婆就时常煮着红糖姜水孩子们和大人归家第一件事就是喝了它。


    顾凛柏有些不习惯这个味道但是小栗儿喝完后眼巴巴叮嘱他不能剩。


    于是顾凛柏一口气全干了。


    不一会儿小四和小六也回来了两人风里来雨里去完全不在意这些。但敌不过王婆的苦口婆心和念叨喝**似的一碗干了。


    他们两人还没在家待一会儿顾凛柏就给他们布置了任务。


    叫他们带着人马去帮白微澜他们。


    顾凛柏一行押银来遥山县挑选了精兵两百人。期间费用粮响是走顾凛柏自己的私账。


    两人领了命令后就准备转身走。


    顾凛柏看着小六蹙了下眉头。


    “慢着。”


    两人齐齐回头一脸严肃恭敬的看向顾凛柏。


    只听顾凛柏轻咳一声看向小六道“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是!”


    小六回答的响亮毫不迟疑。


    可出了书房后小六摸着脑袋“小四刚刚世子爷是什么意思?”


    小四低声道“就是不要给白爷说世子爷在茶摊寒风中等他两个时辰。”


    “这不是没等到人白微澜也不知道吗?”


    小四偷笑道“这样更丢脸啊要是被你个大嘴巴说给白爷听到时候白爷肯定跑去笑话世子爷的。”


    “不是你认白微澜为主子了?叫什么白爷。”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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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意味深长的笑了下,“你是傻人有傻福。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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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顾凛柏也同样叮嘱小栗儿。


    小栗儿嘿嘿仰头笑着,“行,不过叔叔要陪我玩。


    “我还想听昨天没讲完的故事。


    另一边,小四两人带着顾凛柏的任务,集结了人马去帮白微澜他们。


    白微澜看到两百精兵面容振奋。这凛冬的气氛瞬间肃杀,呼呼风声似鼓点敲着耳膜,无声战事一触即发。


    而后,白微澜又从衙门借调一百衙役,又把衙门里的四十匹官马全部借调。不仅如此,全城里的骡子和驴都被租用了。


    尽可能的动用一切人力物力,最快的从各个乡镇村里收购物资。


    李家等其他三家,听见动静也给白微澜支援。


    李家城外码头数千人,林家开米铺在本地也有自己的行脚商行,季家也能凑出二十几跑商队的马匹。


    寒风呼啸催促着,城中动静是一点都不小。


    小六看到这热闹的景象,感叹道,“白微澜还真是一呼百应哈,这钱赚的可真轻松。


    小四也颇受触动,“都说同行是冤家,这要是换在别的地方,背后少不了拆台使绊子的。


    “像遥山县商户都这么积极帮忙的,还是头一次见。


    小四看着城门口几百人列队站着,虽然站的歪七扭八的,但一个个都聚精会神听白微澜说话。


    白微澜披着玄色大氅,身姿挺拔语调不疾不徐,掷地有声。


    小四远远看了会儿,确实这背影和他们家世子爷很像。


    其实如果白微澜不吊儿郎当的时候,很像他们家世子爷。嬿扇艇


    不同小四心思细腻,小六只疑惑,“天下商人都眼红同行赚钱,他们遥山县的商人心胸这么宽广的?


    小四道,“因为这次看似是赚钱,实际上也是维持城中物价,是衙门官方准许。


    “再者,肯定是他们跟着白爷干,比跟着自己干赚的更多。此时这单生意虽然能赚钱,但远不及白爷能带给他们的好处多。


    小四说着,只见城内开始慢慢盘查放行。


    因为来镜明重点怀疑对象是涌入城中的陌生人,所以盘查守兵还会挨个问话。要是口音不对,就立马抓住。


    不过小四他们一个个看着精气神就不一样,衙役没有盘问他们。


    小六疑惑道,“交给白微澜他们稳定物价,好像也没用吧


    。


    “那凶手人贩子还很嚣张,昨天连夜搜捕没抓到,今早又丢失两个孩子。还都是些三到七岁的。


    “说要抓到凶手才开城门,这城门谁知道关多久,百姓不疯狂囤物资过冬啊,那城里的铺子就要涨价了。


    小四点头,“所以这就是对白微澜的考验,他收集的物资必须足够多,要源源不断的运送至城内,只有百姓不缺物资,他们才不会慌,那物价也不会乱。


    城门哪是能随便关就关的。


    一般不是特大紧急案件,也不敢启动关城门的措施。这城门一关各行各业息息相关,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不过来镜明这城门关的及时,果断封锁城门,防止人贩子逃出城;倒是给那五个失去孩子的家庭带来一些安慰。


    他们两个人站在城门一角围观着,不一会儿宴绯雪见到他们走来了。


    宴绯雪此时见到两人,才想到忘记顶要紧的事情是什么。


    但想到顾凛柏生气都还不忘记派人来帮白微澜,想来也气消了。


    宴绯雪对两人表示感激,两人道都是世子爷吩咐的。简单寒暄一会儿,两人便回去复命了。


    宴绯雪见城门口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此时一会儿也不需要他,便朝钱庄走去。


    钱庄新开业,档手伙计都是熟人,反而他老板是陌生的。


    宴绯雪对于这点不是没有提防戒备,不过初步观察来看,周焕可信。


    信裕钱庄刚开业,也谈不上有什么大生意。只零散户头来钱庄立户存银子,来借钱开商铺的百姓倒是比较多。


    有眼力劲儿的百姓,清楚遥山县外地人越来越多,随便开个饭馆小摊铺都比过去赚钱。


    再加上商税改革,百姓也都愿意尝试做了。


    宴绯雪在进钱庄门口的时候,看了眼对面的丰康钱庄,真是门可罗雀。


    不过,他们钱庄现在也没人。


    宴绯雪一进来的时候,就见周焕在跟一个伙计说话。一旁站柜伙计准备出声打招呼,宴绯雪抬手制止了。


    “最近借款子的百姓很多,多是五十到一百两,看着是少,但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要是成了烂账,就要你自己追回来。


    “城里跟风开铺子的百姓多,这款子不能随便就放,要综合考量这个铺子选址、同行业对比营收、他这个铺子到底能不能赚钱,要是不能赚钱又没家底,这种就不能放。


    “还有,对于存进


    的银子也要仔细询问,切忌出现脏款。


    宴绯雪只听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城门口气氛紧张,但城中百姓还是一切如常,还是有很多父母带着孩子出来看杂耍。


    杂耍摊子很热闹,里里外外水泄不通,宴绯雪只是扫一眼便没注意了。


    倒是路过茶摊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说议论月牙嫂子。


    “月牙嫂子命好啊,一夜就暴富了,三百两啊,她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吧。一个地痞模样的男人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一个妇人道。


    另一个贼眉鼠眼男人道,“怎么不能,她这还不是和离。一般和离就为女方准备一份嫁妆得了,她这疯疯闹闹的要了三百两。为了银子闹得满城风雨,真丢脸。


    这话头一起,茶棚里的男人妇人纷纷应和。


    “我也觉得,这女人自己傻啊,中间明知道男人另有新欢不给她名分了,还不知道为自己打算。


    “要是正常有脑子的,都知道钱多余就是留着她伺候老母,人一死自然就要赶她走咯。


    “她才不傻嘞,要是傻,能挑钱庄开业的时候状告钱多余?钱多余可是被她害惨了,现在钱庄生意都没了,这得赔多少钱。


    “家丑不可外扬,自己私下解决不好吗。两个人都没体面非要闹得沸沸扬扬。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啊,一下子就开口要了三百两。我要是有她那运气,早就飞黄腾达了。


    宴绯雪听着几人一唱一和,他脚步在茶摊前停下了。


    “几位,你们是收了钱多余多少钱?


    “瞎说个屁……那地痞男人闻言头也不抬凶道,不过一旁贼眉鼠眼的男人用胳膊肘子打断了他。


    那地痞男人抬头见是宴绯雪,收敛嚣张谨慎道,“谁收钱了,我们就是看不惯。


    “是看不惯三百两没你们一分钱吧,你们眼红嫉妒说什么一夜暴富,但这钱就算给你们,你们拿的住吗?


    “你们会在河边救一个陌生人还给他养病养伤?你们会四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瘫痪婆母吗?你们会赚钱补贴家用、获得周围邻里一致好评吗?


    “你们会什么?你们只会游手好闲怨天尤人,只会背后搬弄是非嚼舌根子。就你们这样的人还眼红月牙嫂那运气,我看你们要是月牙嫂,早就抛下瘫痪在床的婆母跑了,早就见死不救这世上也就没钱多余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