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青铜鼎传说

作品:《帮渣男锁死白月光,太子娶我入东宫

    “啊——!”宫嬷被倒下的屏风砸中脚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温明棠端坐原地,但面色苍白了几分:“嬷嬷为何要推倒屏风?可是意图毁我清白?我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要如此的害我。”


    “老奴没有!”宫嬷狼狈地爬起身,“是屏风自己倒的!”


    伍明知看得分明,温明棠这会连衣袖都未曾乱过半分 反倒是那宫嬷,此刻发髻散乱,满脸油汗,活像个市井泼妇。


    晋阳王妃冷声道:“嬷嬷先是强行对我女儿动手,之后又推到屏风想要害我女儿,如今又如此狡辩,这就是宫里的规矩?”


    “下官看得很清楚。”伍明知突然开口,“是嬷嬷行为失当。”他转向屏风方向,郑重行礼,“惊扰郡主,下官这就告退。”


    晋阳王撑着扶手起身:“伍小子,本王送你。”


    待一行人退出正厅,温明棠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绛珠这会才红了眼眶,压低声道:“小姐,您的手臂……”


    温明棠微微摇头,示意她噤声,待一行人退出正厅,温明棠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晋阳王妃一把扶住女儿,这才发现她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


    “棠棠,你怎么样?”晋阳王妃心疼地拭去女儿额角的冷汗。


    温明棠摇摇头,强撑着露出一个微笑:“父亲他……”


    “你父亲自有分寸。”晋阳王妃扶着女儿慢慢往后院走,“倒是你,你手臂上可是真的有伤还是用什么东西遮掩了?你都不知道,我方才……”


    话音未落,温明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帕子上,晋阳王妃脸色大变,正要唤人,却被女儿按住手腕。


    “没事,”温明棠擦去唇边血迹,“只是药浴的效力过了,我休息一会就好。”


    院墙外,一队金吾卫踏着整齐的步伐远去,伍明知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王府高耸的围墙,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而此时的王府内,温明棠已经瘫软在床榻上。


    她左臂上那层完美的假皮正在慢慢脱落,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


    暮色四合时,翠安踏着最后一缕天光回到院子。


    她推门的手顿了顿,听见里面传来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还有压抑的抽气声。


    “小姐?”翠安轻唤一声,没等回应就推门而入。


    温明棠正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色。


    左臂衣袖高高挽起,露出包扎到一半的伤口,纱布下的皮肉狰狞外翻,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回来了?”温明棠头也不抬,咬着一段白布,右手熟练地往伤口上撒药粉,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却稳得可怕。


    翠安倒吸一口凉气,快步上前:“怎么恶化了?奴婢去请李大夫……”


    “不必。”温明棠声音很轻,却让翠安硬生生刹住脚步,“不过是伤口沾了水,我自己能处理。”


    眼下京城里都在查永寿宫里的贼人,她这个时候只能越发的细微谨慎,否则只怕万劫不复。


    翠安这才注意到妆台上摆着几个青瓷小瓶,都是温明棠平日里研制的伤药。


    “东宫那边……”翠安欲言又止。


    温明棠用牙齿扯紧纱布,打了个结:“说吧。”


    “殿下昨日被召入宫,皇上明令禁止他插手永寿宫的事。”翠安压低声音,“现在东宫外围至少有二十个皇宫侍卫,都是新调来的生面孔。”


    温明棠的手顿了一下,铜镜里映出她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她早该想到的,萧止渊和自己牵连过深,又因为耶律齐的事情被屡次打压,皇帝怎么可能放任?


    “还有,”翠安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这是殿下让奴婢带给小姐的。”


    素帕展开,里面包着一片干枯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苦涩气息。


    温明棠指尖微颤,这是南疆的雪莲,可疗养生息,只很难得的名药。


    她将雪莲紧紧攥在掌心,明白自己现在最好的打算便是暂时不要和东宫来往,否则对她和萧止渊而言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小姐,您的伤……”翠安看着又渗出血迹的纱布,急得眼眶发红,“还是让李大夫……”


    “翠安。”温明棠突然抬眸,镜中的眼神锐利如刀,“你若执意请李大夫,那便去了东宫就不要回来了。”


    翠安如遭雷击,扑通一声跪下:“奴婢知错!”


    温明棠叹了口气,伸手扶她起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指了指妆台上的药瓶,“但这些足够应付了,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我说的话,你该遵循。”


    夜色渐深,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温明棠喝完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伤口一阵阵抽痛,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啃噬,她试着翻身,却牵动了伤处,疼得咬破了嘴唇。


    “小姐?”守在门外的绛珠听见动静,轻声询问。


    “点盏灯吧。”温明棠撑着身子坐起来,“反正睡不着。”


    绛珠端着烛台进来时,温明棠已经披衣坐在窗边,月光透过窗纱,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把那些书拿来。”温明棠指了指书架,又补充了一句,“要最上面那层。”


    翠安很快搬来一摞古籍,最上面是那本《萨满录》。


    书页已经泛黄,边角处还有被虫蛀的痕迹,温明棠翻开做了标记的那页,指尖轻轻抚过关于血祭的记载。


    烛火摇曳,映得她眉眼格外深邃。


    绛珠和翠安安静地退到外间,只留下温明棠一人在灯下苦读。


    夜风拂过窗棂,带着初夏特有的花香。


    温明棠的视线渐渐模糊,书上的字迹化作一个个跳动的黑点,她强撑着又翻了一页,却见上面赫然画着一个青铜鼎。


    温明棠的指尖突然一颤。


    泛黄的纸页上,青铜鼎的图案正渗出诡异的暗红色泽,仿佛被鲜血浸透多年。


    莫名的,她下意识觉得左臂伤口有些疼,皱眉忍不住地轻轻皱了皱眉,但很快收敛了心神,继续往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