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学院送餐
作品:《睁眼破茅屋,在古代靠卖酸辣粉发家了》 赵承宗的鸡排饭单独用青瓷盒装着,青菜挑得特别嫩,却堆得老高。
没错,常青就是故意的。
一方面整他欺负常安,一方面偏要治治他的挑食毛病。
牛车碾过青石板路,街道上的房影投在常青的身上。
她握着缰绳哼起小调。
不多会便到了书院门口。
大门“吱呀”打开时,田桓拎着常睿第一个出来。
“林老板!”他踮着脚朝牛车挥手,“我闻着香味就知道是你来了!”
“你这家伙,狗鼻子还挺灵。”常青笑着递给两人油纸包,“芝士饼趁热吃,给你多塞了块奶渣。”
田桓撕开纸就往嘴里塞,拉丝的奶渣粘在嘴角,活像长了白胡子。
食盒在回廊里一字排开。
常青揭开木盖时,照烧鸡排的甜香混着糙米的热气腾地冒出来。
周平咽着口水往前凑:“林老板,我的酸辣粉加了卤蛋吧?”
常青笑着回应:“放心,忘不了。”
旁边的赵承宗抱着胳膊装清高,眼睛却盯着青瓷盒不放。
常青故意提高嗓门:“甲班赵公子,您的特餐来喽!”
青瓷盒掀开的瞬间,赵承宗的眉毛猛地皱起来。
青菜多得能盖住半碗饭,鸡排被挤在角落可怜巴巴。
“这……”他捏着筷子欲言又止,周围响起憋笑的抽气声。
田桓探着脑袋瞅热闹:“赵兄,可不能挑食哦!”
赵承宗的耳朵腾地红到耳根,正要发作,常青递来碟腌萝卜:“鸡排都在青菜底下,要是嫌没味,蘸这个,解腻。”
赵承宗别扭地接过萝卜,憋了半天才将“谢谢”说出口。
林文攥着饭团的手微微发抖。
糯米里裹着比平日多出一倍的碎肉,油润的蘑菇丁混着玉米粒,咬一口能尝到猪油的香气。
“阿姐,这……”他抬头望向常青,后者冲他眨眨眼,“今儿肉腌多了,别声张。”
旁边的周平捧着酸辣粉吸溜作响,红油汤溅在衣襟上也不管,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就嘟嘟囔囔道:“林老板,明日我也要定饭团,两份!给我弟带一个!”
“没问题!”
王夫子背着双手踱过来,戒尺敲了敲食盒:“卫生可都检查过了?”
常青掀开最底层木盘,露出用湿布盖着的验餐盘。
每个菜样都用小碟盛着,酸辣粉的汤面上浮着辣子,芝士饼被切成小块,能看见里头均匀的奶渣纹路。
刘夫子凑过来尝了口紫菜豆腐汤,眼睛一亮:“这汤头鲜得紧!比我家厨子吊的高汤还入味。”
“好喝就多喝两碗。”
“那老夫也不客气了。”
看着大快朵颐的学生,常青的思绪不由回到自己的大学生活。
那时候大学门口的外卖堆成山,每个人抱着手机在树荫下找餐盒,偶尔伴随几句“谁偷我外卖了!”的叫骂声。
真是令人怀念......
那时她常泡在实验室,每天最愁的就是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还总嫌实验室离校门口远,每次扫车去拿,都是骂骂咧咧的。
现如今想起来,似乎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常青赶着牛车回到食肆时,日头正悬在头顶。
她卸下空食盒,招呼小竹和晨曦把木盘搬进后厨。
验餐盘里的酸辣粉汤底还剩小半,小竹端起碗要去倒掉,常青伸手拦住。
“别浪费,兑点开水能给咱自家人下面吃。”
小姑娘应了声,转身把汤倒进灶台上的陶罐里。
洗涮餐具时,铜盆里的热水腾起白雾,常青挽起袖子,露出腕子上被蒸汽熏红的皮肤。
晨曦蹲在旁边刷木盘,疑惑地指着她手背道:“阿姐,你这儿是不是起疹子了?”
常青低头看了眼,不在意地笑:“许是沾了洗碗水,回头抹点猪油就好。”
说话间,她把最后一摞盘子码进碗柜,手背在围裙上蹭了蹭。
申时初刻,食肆里零星坐着几个客人,卖针头线脑的周婶儿要了碗酸辣粉,边吃边跟常青唠嗑。
“林老板,你家这汤咋做得恁鲜?我家那口子昨儿喝了,今早非吵着还要来。”
常青往灶里添了块柴,火苗“腾”地窜起来:“婶儿,汤里放了不少提鲜的调料,要不我给你拿点?”
周婶儿忙摆手:“可别,我在家哪儿舍得吃这金贵玩意儿,就是问问……”
见店里暂时没客,常青解下围裙搭在椅背上。
“晨曦,我去盛兴楼一趟,你盯着点儿灶台,别让骨头汤糊了。”
小姑娘正给芝士饼裹蜂蜜,闻言抬头:“阿姐路上慢些,顺道买块皂角回来。”
常青跨出门时又回头补了句:“买胰子吧,也不差这点钱。”
盛兴楼的雕花木门半开着,常青刚踏过门槛,就听见二楼传来哄笑声。
盛辉站在楼梯口往下望,见是她来了,立刻拍着栏杆喊。
“林老板!来得正巧,快上来尝尝新菜式!”
常青跟着他上了楼,就见靠窗的圆桌上摆着几道热气腾腾的菜,其中一道酸辣粉里堆着金黄的炸酥肉,红亮的汤汁飘着白芝麻。
“尝尝。”盛辉递过筷子,“后厨用你的粉丝做的新菜,今早刚推出去,二楼雅间的贵客一口气点了三碗。”
常青咬了口酥肉,外脆里嫩,粉丝吸饱了汤汁,酸辣味直窜鼻尖。
“盛掌柜这手艺,怪不得能让府城聚贤楼的楼主认你当兄弟。”
盛辉哈哈大笑,抬手拍了拍她肩膀:“少给我灌迷魂汤!今儿叫你上来,是要说粉丝的事儿。”
他从怀里掏出账本,哗啦啦翻了几页:“头批一千斤粉丝,眼看就要见底了。方才城西悦来楼的掌柜来打听货源,我照你说的,把他们引到咱这儿了。”
常青眼睛一亮,指尖轻轻摩挲着桌沿:“那盛掌柜的意思是……”
盛辉往椅背上一靠,端起茶碗慢悠悠吹着热气:“我琢磨着,你不如再匀五百斤给我?价格还是按一百二十文算,不过——”
他语气一顿,放下茶碗,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得先给我供货,其他酒楼的单子往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