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秦淮茹撞墙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场中最狼狈的是傻柱和秦淮茹。
傻柱被几个年轻小伙子有意无意地围在一边,脸色铁青,头发和肩上沾满了地窖的灰网和尘土。
他紧握着拳头,青筋突出,胸膛剧烈起伏,呼出大口白气,目光像带着钩子,狠狠钉在刘海忠、阎阜贵、三大妈和许大茂的脸上。
秦淮茹则被两个平时稍熟的妇女半搀半架着,站在墙根的暗影里。
她头发散乱,脸上泪痕、灰尘和不知哪蹭的污迹混在一起。
她低着头,浑身抖个不停,单薄的破棉袄被扯开了线,肩膀处裂了个口子。
巨大的羞耻和恐惧让她不敢抬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抽噎。
王思欣和李卫东在墙根找了个避风又能看清的位置。
王思欣把孩子抱得更紧,往李卫东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天哪,秦姐这……太可怜了。”
李卫东表情没什么变化,从口袋里掏出几粒冻得有点硬的白瓜子,慢慢嗑着,“嗯,看样子消停不了。”
声音平平淡淡,像是在评论天气。
“都静静!安静!”刘海忠费力地从藤椅上站起来,椅子呻吟一声。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挺起胸膛,胖脸上写满了严肃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掌控局面的兴奋:“各位邻居!这深更半夜把大伙儿叫起来,实在是因为院里出了败坏风气、破坏团结的恶劣事件!”他提高音量,力求每个字都带份量,“性质非常恶劣!在咱这院是头一回!”
他猛地转身,肥胖的手指直戳角落里的傻柱和秦淮茹:“就是他何雨柱!还有她秦淮茹!深更半夜,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跑到公用的地窖里躲着!搂抱拉扯!被三大妈抓个正着!大家说,这成何体统?!”“我们没干!二大爷!我们就是在地窖里说了会儿话!”秦淮茹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因激动泛出不正常的红晕,声音尖利嘶哑,“我心里难受!难受啊!想到棒梗惹的祸,我婆婆骂的那些话,我憋得慌,就去地窖里哭……碰巧柱子听见动静……”
“放你娘的狗屁!”一个尖厉、刻毒、充满戾气的女声像乌鸦叫一样打断了她。
贾张氏像个刚从泥里爬出来的夜叉,披头散发,稀疏的白发在寒风中支棱着。
刻薄的老脸因狂怒而扭曲,浑浊的眼睛凶光四射。
她一眼看见秦淮茹狼狈的样子,联想到三大妈的控诉,怒火瞬间炸开!“哎哟我的老天爷!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丧门星、下贱货、不要脸的破鞋!”贾张氏拍着大腿,枯手指几乎戳到秦淮茹脸上,“秦淮茹!你这骚狐狸精!白天刚把大茂打进医院,把老婆子的棺材本败光!晚上你就憋不住发浪?!黑咕隆咚就往野汉子的地窖里钻?!你儿子棒梗还躺着呢(她把许大茂误叫成棒梗)!你当妈的心让狼啃了?!你这克夫克家、吃里扒外的骚东西!咱老贾家的祖宗脸都让你丢尽啦!你让棒梗以后咋做人?让全家把脸皮都扒给你踩是不是?!”贾张氏越骂越毒,唾沫星子飞溅。
她猛地扑上去,枯爪狠命地揪扯秦淮茹的头发:“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贱货!打死你这丢人现眼的破鞋!”下手非常狠,指甲立刻在秦淮茹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啊!”秦淮茹痛呼,下意识护脸护头,被贾张氏拉扯得摇摇欲坠。
“住手!”
一声暴喝!傻柱像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挣脱身边人的隔挡,一步冲上前,庞大的身躯挡在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之间!他粗大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了贾张氏干瘦的手腕!力气之大,捏得贾张氏骨头似乎发出声响。
“哎呦!!杀人啦!奸夫淫妇合伙打我这个老婆子啊!大家快看啊!”贾张氏痛得嚎叫,手腕被捏得发白,更加用力地挣扎踢打,另一只手想去挠傻柱的脸。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傻柱的眼睛通红,声音低沉得像兽吼,热气喷在贾张氏脸上。
他猛地一推!贾张氏趔趄着连退好几步,险些摔倒,被几个怕撞到的邻居下意识扶住。
“反了天啦!”刘海忠拍桌站起,指着傻柱,“傻柱!你敢对长辈动手?!罪加一等!”
傻柱根本不搭理刘海忠,护着身后瑟瑟发抖哭泣的秦淮茹,对着贾张氏咆哮:“老东西!你再满嘴喷粪污蔑人试试?!什么叫钻地窖?!什么叫奸夫淫妇?!你瞎了眼还是猪油蒙了心?!秦姐她白天受多大委屈?!棒梗闯多大祸?!她心里难受躲地窖哭会儿怎么了?!我下去劝两句怎么了?!谁看见我们干什么了?!三大妈!你堵门时候耳朵聋啦还是嘴歪了?!你说!你听见什么了你放出来啊!”傻柱直接点名质问。
被点到的三大妈脖子一梗,叉腰尖声回击:“傻柱!你别想赖!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跟秦淮茹在下面,连明天去领证的事都定下了!还说要把你那点破工钱都上交给她!让她给你管家?!这不是搞破鞋搞到一块是啥?!这不是商量着搭伙过日子是啥?!秦淮茹!你有种把跟傻柱说的话当众再说一遍啊?!当着满院子人面,你敢吗?!”三大妈索性把偷听的话全抖了出来。
“我……”秦淮茹如遭雷击,脸色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堵住了喉咙。
贾张氏刚被傻柱吓住,此刻听三大妈点破“领证”、“交工钱”,更是怒不可遏。
她站稳脚,指着傻柱,声音尖得像要刺破耳膜:“好啊傻柱!好啊秦淮茹!我说你怎么死护着这狐狸精!原来你们早串通好了来祸害我们祖孙哪!是图我这老婆子的棺材板子还是图我那破屋?!做你们娘的春秋大梦!傻柱!你不是要养这丧门寡妇吗?行!今天这事要了!要么你现在当街坊面给我磕仨头,再赔我五十块钱压惊!不然!不然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个流氓罪!告你骚扰我们孤儿寡母!把你们这对狗男女都抓去吃牢饭!让你们没好日子过!”这套泼妇逻辑和赤裸裸的讹诈,顿时让院子里的窃窃私语声变大了。
“五十块?我的天爷,她也真敢开口!”“流氓罪?这就钻地窖……够得上吗?”“得,贾婆子这明显是讹钱呢!”“啧,这秦寡妇真是倒血霉了……”
议论声里带着惊讶、鄙夷,还有对傻柱秦淮茹的复杂情绪。
“呵!”李卫东忍不住嗤笑一声,嗑开一颗瓜子仁扔进嘴里,对旁边同样惊呆的王思欣摇摇头,低声点评道:“看看,这才是关键。
这老太太,撒泼讹钱算是练到头了。
傻柱这麻烦沾大了。
五十块,真敢要。”
王思欣也看得目瞪口呆,一手护孩子,一手下意识捂嘴:“天哪……这老太太太不讲理了!明摆着硬讹啊!傻柱和秦姐这可怎么下台……”
刘海忠显然也被这狮子大开口噎了一下,但立刻想到这是拿捏傻柱、显示自己权威的好机会,立刻板起脸:“贾张氏!说话注意点!不过何雨柱!贾家嫂子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你们这种行为……”他官腔十足。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牙咬得咯咯响,拳头捏得死紧。
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愤怒和荒谬感直冲头顶。
他想帮秦淮茹,想跟她过,怎么就变成被剥光了示众,还被人当头泼粪外加巨额勒索?!他看着贾张氏那张贪婪恶毒的脸,三大妈得意的表情,许大茂幸灾乐祸的眼神,二大爷装模作样的官腔,周围那密密麻麻、让他浑身发烫的目光……
就在这一刻,谁也没注意,那个一直被巨大羞耻和恐惧压着的秦淮茹,眼神突然空了。
贾张氏的恶骂、三大妈的当众揭短、邻居的指点、刘海忠的压力、傻柱的怒火……所有声音在她耳中化为轰响一片。
“破鞋”、“骚货”、“克夫克家”像烧红的针扎在她心上。
白天棒梗的眼神、少管所的阴影、掏空的家底、签下的欠条、此刻当众扒光的羞辱……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点支撑的力量。
活着?还有什么可活的?!死了就没人骂了!死了就不用还债了!死了棒梗或许……一个疯狂的念头猛地攫住了她!
“啊——!!”
一声凄厉绝望到变调的尖嚎从秦淮茹喉咙里冲出!那声音包含了她所有冤屈、痛苦、愤怒和崩塌。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号惊得一怔。
只见秦淮茹猛地撞开半扶着她的妇女,披头散发,眼神空洞又带着一种骇人的决绝,朝着离她最近、冰冷坚硬的古老院墙——一头撞了过去!!
“秦姐!别!!”傻柱惊骇到心胆俱裂,凭着本能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向她!
还是慢了一瞬!
秦淮茹鼓足最后的力气撞向院墙,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粗糙的砖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秦姐!别做傻事!”傻柱吓得大喊一声,脸上血色褪尽,拔腿就冲了上去。
他的身影快得像一阵风,正好在秦淮茹软倒在地前接住了她。
傻柱立刻感到胸前湿漉漉、温热的一片,一股铁锈味钻进鼻孔——是血!暗红色的血顺着秦淮茹毫无血色的额角往下淌,流过她紧闭的眼睛,滴落在冻得硬邦邦的青石板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时间像是静止了片刻。
傻柱抱着怀里几乎没了生气的女人,看着那刺眼的血色,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又疼又闷。
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因为着急发红,死死盯住一旁傻站着的贾张氏,一肚子火直往上冒:“你满意了?这下把人逼成这样!你是不是非得闹出人命才甘心?!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他的怒吼炸在寒夜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气。
贾张氏被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干瘦的手指胡乱指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惊叫。
但那股泼辣劲儿很快又占了上风,恐惧被压下去,只剩下满腹的怨毒。
“啊——!要杀人啦!傻柱跟这小贱人想合伙逼死我啊!”贾张氏扯着嗓子哭嚎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像能划破夜空,“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没脸见人才撞墙!装死给谁看?你要死就去别处死,别在这坑害我们贾家的名声!傻柱!你个野种!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好了要讹我?好啊!我也不活了!我这就去派出所!告你们耍流氓!搞破鞋!还想害人命!让警察把你们这对狗男女都抓起来!”
她一边哭骂着,一边作势就要往院外冲,一副豁出去要把事情彻底闹大的架势。
“够了!都别吵吵了!”二大妈刘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响了起来。
她推开挡在前面的邻居,快步走到院子中间。
她没理会暴跳如雷的贾张氏,也没看满脸怒气的傻柱,目光直接落到了傻柱怀里昏迷不醒、仍在流血的秦淮茹身上,眉头紧紧皱着。
她提高了声音,对旁边的刘海忠说:“孩儿他爸!还愣着干啥?你看流这么多血,再磨蹭下去真要出大事!赶紧先送人去医院救命!天大的事也得等人救回来再说!”
刘海忠也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看着秦淮茹头上不断流下的血,心里有些打鼓。
他本想利用这事好好立个威,可要真闹出人命,他这“二大爷”也脱不了干系。
他反应过来,肥胖的手指用力一挥,立刻端起了架势,但声音里多少带了点仓促:“对!二大妈说得是!救人要紧!光天!光福!周师傅?还有阎解成!你们几个别愣着了!快!用周师傅那板车!马上送秦淮茹去医院!快!赶紧把人抬上车!”他急促地下着命令。
“让开!”傻柱像护着自己什么宝贝似的,不让其他人靠前,他低吼一声,两条胳膊爆发出力气,小心翼翼地把秦淮茹打横抱了起来,动作里透着从未有过的谨慎。
他能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轻飘飘又异常沉重。
“板车呢?!”他朝着发懵的刘光天兄弟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