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验孕棒
作品:《贺总绝嗣?和小哑巴闪婚后真香了》 阮清音深吸一口气,瞳孔微微一缩,强忍着难过,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笑,“你怎么来了?”
贺肆低头看了一眼她,扶住她的肩膀,“我问你,你哭什么?”
他的眉头轻轻皱着,疼惜地看着她脸颊的那滴泪,“好端端的来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阮清音飞快地摇了下头,垂下眼不敢看他,扯了个谎,“阮正翔在这住院,胃癌晚期。”
贺肆不讲话了,牵起她软凉的小手往车上走。
车子平稳地驶在建外大街,阮清音靠在车窗边盯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她的头皮还有些疼。
宋琴太狠了,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压根没留一点的情面,眼睛都不眨的扯下来一缕头发丝。
贺肆掌着方向盘,瞥见副驾驶座的那个小小的人影蜷成一团,两只脚脱了鞋子踩在座椅上,将脸埋在双膝间,长发垂下来遮住脸。
瘦弱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着,她哭了一路。
车子停在了烟火气的四环小巷旁,车内的冷气十足,阮清音却还是哭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一张脸满是眼泪,贺肆心疼地拿起纸巾替她擦眼泪,擦鼻涕,有洁癖的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阮清音撇撇嘴,刚要说话就冒了个鼻涕泡,她窘得脸通红,下意识躲。
贺肆用虎口挡起她的下巴,目光清亮坦然,“躲什么,你比这还丢人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
说完,他就用纸巾替她擦干净鼻涕。
“饿了吗?”贺肆也不问她为什么哭,但心里却也清楚她为什么难过。
阮清音像是一只小兽,看起来弱小可怜,其实内心强大,坚韧不拔的精神堪比高山深海。
阮清音才哭过,将下巴垫在膝头,瓮声瓮气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您多厉害啊,我前脚才走,后脚你就跑了,开会的文件落在家里了,回去拿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我被吓出了一身汗。”贺肆的语气有些调侃,半是戏谑半严肃。
阮清音撇撇嘴,瞪了他一眼,苦着一张小脸看上去有些可怜,“唉,别这样说,好像我像你养的鸟雀一样。”
贺肆没再揭她伤疤,下巴冲着窗外一抬,“那条街上有许多小饭店,还有你们女人都爱吃的甜品和奶茶店,你在车上等,我下去随便买点。”
阮清音本来想说不饿,但瞥见巷子口有家百姓大药房,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哽住了。
“吃什么?我去买。”贺肆不清楚她心里的小九九,以为她又走神了,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阮清音深吸一口气,面容平静,“巷子里好像有家桂花酿挺出名的,在最里面的那趟胡同,不过几年没吃了,兴许关门了也说不准。”
贺肆伸手去解安全带,亲了亲她的脸颊,“在车上等。”
阮清音乖巧地点头,趴着窗户看见那道高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子里,她才抓起皮夹和手机下车。
他停车的地方离那家百姓大药房不过百十米的距离,阮清音的心快要跳出来了,遮住脸小跑进药店。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药师问她哪里不舒服,买些什么药。
“验孕棒,测得最准的那种。”
对方看了她一眼,拿出一盒在机子上扫着,“八十。”
阮清音的头皮还扯着疼,抬手一摸,指腹上有些血水,她又要了一盒碘伏消毒棉签。
对方又在机器上扫了个条形码,“一百。”
结完帐后,她当场将那盒验孕棒拆了,两支装,塞进衣服的口袋里,盒子丢在了店内的垃圾桶。
阮清音深吸一口气,拿起那盒碘伏消毒棉签走出药店,正好遇见买完东西从巷子里出来的贺肆。
两人对视一眼,阮清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贺肆抬起头看了眼她身后的药店广告牌,眉头轻轻拧在一起。
阮清音深吸一口气,三两步跑到他面前。
贺肆很敏锐,轻轻扫了她一眼手里的方盒,“你有事瞒着我?去药店买什么了?”
阮清音撇撇嘴,坦荡地将那盒碘伏棉签送到他面前,“受了点伤,买了盒消毒棉签。”
贺肆的目光定在她身上,眸子深不见底,又看了一眼药盒,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哪里受伤了?”
阮清音太紧张了,掌心甚至冒了冷汗,她挤出一抹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阮清音,我问,你哪受伤了?”贺肆变了脸,深深地吸气,声音沙哑,目光森冷,周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气势。
阮清音故作轻松地笑笑,将脑袋凑上去,用手拨开头顶的一小缕头发,指着疼痛的那块地方,“哎呀,我也看不清什么样,稍微有些破皮,有些疼。”
贺肆看了一眼,乌黑亮丽的长发底下是白嫩的头皮,有一块地方暗红,细看是结痂的血,周边的发也有些乱。
他眸光一暗,声音有些发抖,“怎么弄的?”
阮清音不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贺肆的脸色,“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哪了。”
贺肆咬着牙又问了一遍。
“阮清音,你不说实话是想让我去调医院的监控吗?”
阮清音脸色一变,她当然信贺肆能有这本事,生怕挂妇产科门诊的事一并被查出来,急忙开口,“不小心被人扯了一下头发。”
“不小心?”贺肆咬着牙偏开脸,他很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什么情况能不小心扯到对方的头发,头皮还渗出血了。
贺肆也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大步流星地上车。
阮清音愣在原地,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急忙追上。
“宋琴扯的!”她一时情急,生怕贺肆真去医院查监控了。
贺肆拧着眉看她,“宋琴是谁?”
“我亲妈…”阮清音低着头,小声说道。
贺肆大概明白她为什么从医院出来后,哭了一路了。
他心疼地不敢再看第二眼,从她手里夺过那盒碘伏棉签,语气明显不好,“过来!”
阮清音哪敢在这节骨眼和他对着干,只能乖乖低头,主动将脑袋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