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认错拿出个认错的态度

作品:《贺总绝嗣?和小哑巴闪婚后真香了

    贺肆的手很好看,细白修长,骨节分明,他轻轻一掰,碘伏液顺着管壁浸湿另一头棉签。


    他动作很轻,但阮清音还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强行将眼泪憋了回去。


    “疼?”贺肆拧着眉,收回了手。


    阮清音点点头,可怜巴巴地嗯了一声。


    贺肆又心疼又生气,“她还打你哪了?”


    阮清音摇摇头,不敢再说了,她了解贺肆这臭脾气,倘若把宋琴骂她的话原封不动的学出来,估计他现在就能开着车去医院把宋琴头发薅秃。


    “你还手了吗?”贺肆突然抬眼看她,“说话,又哑巴了是不是?”


    阮清音看了他一眼,明显底气不足,“没有。”


    贺肆气结,不死心地继续刨根问底,“为什么不还手,她对你做了那些破事,你还觉得要尊重她,不应该还手?”


    阮清音撇撇嘴,“没有,在我心里,我只有一个妈。”


    贺肆点点头,揉了揉她的头。


    阮清音却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下意识去躲,头却又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车顶上,两只手捂着脑袋惨叫了一声。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贺肆怒火中烧,脸色铁青,“阮清音,你是不是傻?她打你,你就不会还手?现在来劲了,被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那么狂?”


    “你打不过她,就不会打电话给我?傻站在那任由那个疯女人薅你头发?”


    “我要是不去医院,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坐好,捆上安全带去医院!”


    阮清音瞪大眼,可怜巴巴地去拉他的袖子,“去医院做什么?别啊,你把她打了就能给我出气了?”


    “不值当为了那样的人把自己搭进去。”


    “再说了,我都给她钱了,一张银行卡算是两清,毕竟她收留我的那些年确实出了生活费和养父的医药费。”


    贺肆脑袋嗡嗡作响,他掀了掀眼皮,气得冷笑,“你说什么?你还给她钱了?”


    阮清音不觉得自己那句话说错了,迟疑地点点头。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阮清音底气不足,“为什么这么说…”


    “她打你,你还给她钱,阮清音,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那你现在遇到了。


    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阮清音老老实实地窝在副驾驶座上。


    贺肆太阳穴隐隐鼓起,他气得胸口疼,“你给了她多少钱?”


    “十…”


    “大点声!我听不见。”


    “十五万!你行了啊,凶什么凶,这是我自己的钱,每一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攒的,没花你的。”


    贺肆气得心脏受不了,干脆降下车窗,向右打了把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从口袋里摸了盒烟。


    咬着烟找打火机的空档,瞥见阮清音眼睛圆鼓鼓地瞪着他。


    “怎么着,我说你,你还不服气是吧?”


    阮清音气鼓鼓得背过身,像是一只小河豚,独自生闷气。


    贺肆吸了支烟,粗鲁地将人重新拎回座椅,用安全带捆上。


    “我不去医院!”


    “嗯,回家。”


    贺肆独自消化了情绪,语气软了许多。


    两人无声地僵持着,一路沉默地回了燕西别墅。


    贺肆气归气,但还是蹲下来替她换鞋子,他将袖口挽上去,坐在了沙发上,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


    “还不过来,站那罚站呢?”贺肆瞥了一眼杵在玄关处磨磨蹭蹭的人。


    阮清音偷偷看了他的脸色,放下包,慢吞吞地走过去。


    “过来,我们谈谈。”贺肆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眉宇凌厉,脸上还有些薄薄的愠色,显然还没消气。


    阮清音摸了摸口袋,“我想先去洗手间,等我一会行吗?”


    贺肆没讲话,又在嘴里咬了根烟,突然发现人站在原地看他。


    突然气就消了一大半,掀了掀眼皮存心逗她,“怎么?需要我抱着你去?”


    阮清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反应过来后咯噔咯噔地跑上二楼。


    贺肆纳闷,“一楼不是有洗手间吗?”


    “不习惯!”


    阮清音哪敢说实话,一路小跑到客房,将门反锁,又跑进洗手间将门反锁。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等待验孕棒结果的时候,整个人紧张到指尖都在发麻。


    五分钟过去了…


    一条杠…


    阮清音有些不死心,哆哆嗦嗦地拆另一支的包装袋。


    门突然被人敲响,响起贺肆慵懒散漫的声音,“完事了吗?”


    阮清音大脑一片空白,停止拆包装的动作,一点也不敢动了。


    她满脑子都是把这两支验孕棒藏起来。


    直接丢了?不行!万一贺肆那个变态翻垃圾桶呢?


    那还能藏到哪去?


    她紧张到手心和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怕声音因为紧张到颤抖被贺肆发觉异常。


    隔着门,贺肆又屈起长指,敲了敲。


    “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吧,出来咱们聊聊。”


    阮清音被吓得手一抖,险些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心一横,干脆将两根验孕棒藏在壁柜里的卫生巾包装里。


    贺肆绝不可能去翻这些东西的,暂时能躲过去就行。


    她做完一切,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得可疑的脸,开了水龙头,掬起清水扑在脸上。


    贺肆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他掀了掀眼皮,看着磨砂玻璃门里的人影,又敲了敲门。


    阮清音深深吸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水滴,开了门。


    “怎么这么久?”贺肆皱着眉,视线越过她向后看,却被人用手推着向后退了几步。


    “这种事还有慢的?”


    “你怎么突然来客房上洗手间?主卧的不能用吗?”


    “我习惯了,从前就住在这个房间,我还是习惯这里。”


    贺肆抿着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自己躲在里面哭了?”


    “哈?”阮清音有些错愕,谁哭了?她为什么要哭?


    她摇摇头,否认三连,“没有啊,我没哭,你看错了。”


    贺肆深吸一口气,权当她是装着若无其事,“我刚才话说重了,但也是被你气的。”


    阮清音无奈地下弯嘴角,有些无语,“道歉的话,不说后半句的效果会更好,听起来更真心。”


    贺肆语塞,眼神有些迷茫,他怎么从前就没发现阮清音思路还挺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