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正宗东北菜

作品:《四合院:我,何雨柱,人间清醒!

    何雨柱蹲在煤炉前拨弄着通红的煤块,烟杆在嘴角斜叼着,眯眼琢磨了会儿。


    虽说谭家菜的吊汤功夫是他的看家本事,但要说东北家常菜,他上辈子还特意拜了个哈尔滨的老师傅学过半年。


    那老爷子家传三代的炖菜馆开在道外老街上,俩人也算是忘年交,一起交流学习了一段时间。


    “马华!”


    他突然直起腰,拍得围裙上的煤灰簌簌落。


    “把西墙根儿那坛老酸菜搬来,再去库房拎只肥鹅。另外,拿二斤里脊肉、两根茄子、一把尖椒、老豆腐,再割块带皮五花肉—— 咱今儿给领导露两手,做几道地道的东北硬菜!”


    马华愣了下,手里的菜刀 “当啷” 一声落在案板上:“师傅,您啥时候学的这么多东北菜?”


    何雨柱抄起挂在墙上的铸铁锅,锅底的老油垢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小瞧你师傅了?这是之前学的了,正所谓技多不压身!”


    他用袖口擦了擦锅沿,继续说道:


    “再去把我放在那边的野山椒拿出来——东北菜要够酸够辣,才算地道。”


    随后,马华跟刘岚他们就把何雨柱要的材料都拿过来。


    何雨柱继续跟他们说着做菜的要领。


    谈笑间,他就已经把肥鹅剁成大块,刀刃起落间 “咚咚” 有声。


    他往铁锅里倒了半碗荤油,待油花翻涌时,猛地将鹅块倒进锅里。


    顿时 “刺啦” 声震天响,肉香混着葱姜爆锅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马华在旁看得咋舌,只见师傅左手抓着一把干辣椒撒进锅,右手已经抄起酸菜丝,金黄的酸菜刚触到热油,立刻腾起股酸香,勾得人忍不住咽口水。


    “这叫‘大鹅炖酸菜’。”


    何雨柱往锅里浇了勺自酿的高粱酒,火苗 “轰” 地蹿起半尺高,映得他脸上红光满面。


    “王师傅教的秘方,鹅肉得用小火炖足两小时,让酸菜吸饱油脂,最后搁把土豆粉条 最后做出来得老香了!”


    这边铁锅炖大鹅咕嘟作响,何雨柱已经转身开始准备杀猪菜。


    紧接着,就是做杀猪菜,何雨柱将带皮五花肉切成薄片,放入锅中煸炒出油,加入酸菜翻炒,再倒入适量的高汤,放入血肠,小火慢炖。


    随着汤汁翻滚,酸菜的酸香、五花肉的肉香与血肠的醇厚完美融合。


    然后才是锅包肉。


    他将里脊肉切成薄片,放入用土豆淀粉和蛋清调成的面糊中,均匀裹上一层。


    待油温烧至七成热,他将肉片逐片放入锅中,炸至金黄酥脆捞出。


    另起一锅,放入白糖、白醋、番茄酱熬制糖醋汁,再将炸好的肉片倒入锅中快速翻炒,让每一片肉都裹满酱汁。


    随着 “滋啦” 一声,酸甜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后厨。


    “马华,看好了!这溜肉段的关键在挂糊。”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下的里脊肉切成小段,再次调起面糊。


    “糊要调得跟糊糊似的,不能稀也不能稠,用玉米淀粉和蛋清按三七比例打,炸出来才够脆。”


    他将肉段裹上面糊,放入油锅中炸至外酥里嫩,捞出控油。


    随后,锅中留少许底油,放入葱姜蒜爆香,加入调好的糖醋汁,待汁浓稠后倒入肉段,快速翻炒均匀,撒上葱花出锅。


    金黄的肉段裹着晶莹的糖醋汁,香气四溢。


    何雨柱擦了擦额头的汗,又走向另一口灶。


    他将长茄子切成滚刀块,撒上盐腌制片刻,挤出水分后放入油锅中炸至绵软。


    锅中留底油,放入肉末煸炒至变色,加入豆瓣酱炒出红油,再倒入炸好的茄子,放入蒜末、生抽、白糖调味,翻炒均匀,一道肉沫茄子便大功告成。


    最后一道尖椒干豆腐。


    他将尖椒洗净切块,干豆腐切成菱形片。


    锅中热油,放入葱姜爆香,先加入干豆腐翻炒,再放入尖椒,加入适量生抽、盐调味,快速翻炒几下,一盘尖椒干豆腐就出锅了,翠绿的尖椒与乳白的干豆腐相得益彰。


    这尖椒干豆腐可是东北饭馆的灵魂,谁家饭馆的尖椒干豆腐做的不好吃,你指着人家鼻子骂,都不带还嘴的。


    马华站在灶台边,看着何雨柱在三口铁锅之间来回穿梭,手里的菜刀、炒勺上下翻飞,竟比戏台上耍花枪的武生还要利落。


    大鹅炖酸菜的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杀猪菜的血肠在汤里轻轻晃动,锅包肉的糖醋汁儿在炒锅里滋啦作响,每一道工序都像掐着表似的分毫不差。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跟不上师傅的动作了,只看见蓝布围裙在煤炉火光中飘成一片影子。


    没做饭之前还抽着烟呢,做饭之后,烟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当然,不是扔锅里了。


    要是何雨柱敢这么干,这个厨子早就被人打死了。


    “愣着干啥?”


    何雨柱突然用炒勺敲了敲锅沿,“把尖椒干豆腐的蒜末递过来!”


    马华慌忙抓起案板上的蒜碗,却不小心撞翻了醋瓶。


    深褐色的陈醋在案板上蜿蜒成河,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却听见何雨柱在身后笑出了声:


    “慌啥?当年我师傅教我同时炖三锅汤时,我把酱油当料酒全倒进甜汤里,那才叫热闹!”


    “师傅,您咋能同时顾这么多菜?”


    马华红着脸把蒜碗递过去,目光落在何雨柱手上的老茧—— 一看就是常年在灶台前磨出来的。


    何雨柱往尖椒干豆腐里撒了把蒜末,翠绿的蒜末遇上热油,立刻腾起股辛香:“熟能生巧呗。”


    他用炒勺拨拉着锅里的豆腐,“你当厨子好学呢,这都是勤学苦练,练出来的。当然,这苦也不是白吃的,你看我现在,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只要你把事情放在心里,什么事儿都能做好,我说的不仅是做菜。”


    马华盯着何雨柱手背的旧疤,突然想起自己切土豆丝时总被师傅敲脑袋的场景。


    那些看似轻松的翻炒、颠勺,原来都是无数次烫泡和淤青堆出来的。


    “看好了,这锅包肉得趁热吃。”


    何雨柱将炸得金黄的肉片倒进糖醋汁儿里,手腕猛地一抖,铁锅在火上划出半道圆弧,肉片裹着酱汁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回锅中时发出 “刺啦” 的轻响。


    “外酥里嫩的关键,就在这最后一颠 —— 火候过了就焦,欠了就软塌塌,跟人生一个道理。”


    马华似懂非懂地点头,却看见何雨柱额角的汗珠滴进锅里,在油面上溅起细小的油花。


    那些他以为的 “天赋”,原来都是汗水熬出来的。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此刻看着师傅在烟火里忙碌的背影,才真正明白这话的分量。


    六道菜摆上餐桌时,何雨柱终于掏出烟,往门槛上一坐,擦了把额头的汗。


    马华蹲在旁边给他递水,却发现师傅的白围裙已经变成了深灰色,后背还洇着大片汗渍,像幅不规则的地图。


    “师傅,您歇会儿吧。”


    马华轻声说:“等领导吃完,我来收拾灶台。”


    何雨柱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烟袋锅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收拾灶台也是学问。”


    他指了指还在冒热气的铁锅。


    “趁热擦才能去掉油垢,就跟人活着似的 —— 有些事儿,就得趁热做,凉了就没那股子劲儿了。”


    马华抬头看向后厨的天窗,晚霞正透过玻璃洒进来,给何雨柱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他突然觉得,师傅此刻坐在门槛上的身影,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大。


    那些在他看来复杂得要命的菜式,在师傅手里却像搭积木一样轻松,不是因为天赋异禀,而是因为把每一道工序都刻进了骨头里。


    “师傅,” 马华突然开口,“我以后能赶上您吗?”


    何雨柱扭头看他,叼着的烟在嘴角晃了晃:“傻小子,师傅盼的就是你能青出于蓝。”


    他用手敲了敲马华的脑袋,“等你哪天能同时炖三锅汤不串味,炒五道菜不糊锅,就算学成了。”


    马华攥紧了拳头,腕间的红绳勒得手背生疼。


    他看着何雨柱围裙上的油垢,看着灶台上还在跳动的火苗,突然觉得心里有团火也跟着烧了起来。


    或许现在的他,还只能在旁边递蒜碗、擦醋汁,但总有一天,他也能像师傅一样,在烟火里舞出自己的天地。


    远处传来王秋生的脚步声,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记住,做菜如做人,得踏实实诚诚。”


    他扭头看向满桌的东北菜,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等你能把这六道菜做出自己的味儿,才算真学会了。”


    马华重重地点头,看着何雨柱转身走向餐桌的背影,突然明白 —— 所谓传承,从来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把别人的本事嚼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长出新的枝叶。


    就像师傅做的铁锅炖大鹅,既有王师傅的秘方,又有他自己的手艺,最终成了独一无二的 “何氏味道”。


    窗外的晚霞越烧越红,后厨里的烟火气越飘越远。


    马华摸了摸红绳,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汗渍,突然笑了 —— 他终于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使劲儿了。


    “王主任,饭菜做好了,可以开饭了!” 何雨柱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声音里还带着烟火气的热乎劲。


    王秋生攥着怀表匆匆赶来,本来是想催进度的,没想到一推开门就被香气撞了个满怀。


    他看着桌上整齐码放的菜肴,又瞅瞅何雨柱蓝布围裙上的油渍,惊得差点把搪瓷缸子扔了:“这才多久?六道菜全齐活了?”


    他凑近锅包肉,酸甜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好家伙,比国营饭店还麻利!我这就去叫人!”


    十分钟后,走廊里传来皮鞋叩地的声响。


    杨厂长陪着张局长走进小间,后头还跟着几个领导班子成员。


    “张局长,您快请坐!”


    杨厂长满脸堆笑地引着人往主位走.


    “听说您是东北来援建的,在这儿怕是没少吃‘乡愁’。我们特意请了食堂的何师傅,做了几道地道的东北硬菜,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张局长刚跨进食堂小间,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便扑面而来,铁锅炖大鹅的肉香、酸菜的酸香、锅包肉的酸甜香交织在一起,瞬间勾起了他对家乡的回忆。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摆满的六道菜上,金黄油亮的锅包肉、咕嘟冒泡的铁锅炖大鹅、色泽诱人的溜肉段,每一道菜都让他倍感亲切。


    “好家伙!”


    张局长笑着搓了搓手,眼中满是惊喜。


    “我还以为在这儿只能吃到本地菜,没想到能吃上这么地道的东北味儿!杨厂长,你们可太有心了!”


    杨厂长笑着将张局长引到主位坐下,说道:


    “张局长,这可都是我们食堂何师傅的手艺。何师傅虽说最擅长谭家菜,但做起东北家常菜也是一绝,特意花心思做了这几道菜,就盼着能让您吃得舒心!”


    何雨柱站在一旁,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张局长,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您多担待。这大鹅炖酸菜用的是果木碳火慢炖,锅包肉特意调了酸甜口,您尝尝,要是缺啥味儿,我立马再去做。”


    张局长夹起一片锅包肉,金黄酥脆的肉片裹着晶莹的糖醋汁,咬下去时 “咔嚓” 一声脆响,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勾起了他无数的回忆。


    “太地道了!”


    张局长忍不住赞叹。


    “跟我小时候在哈尔滨老菜馆吃的一个味儿!这火候、这酸甜度,绝了!”


    说着,他又舀了一勺杀猪菜的汤,酸菜的酸香、五花肉的醇厚、血肠的嫩滑,层次丰富的味道让他眼眶微微发红。


    “好久没喝到这么正宗的杀猪菜了,这汤一入口,我都想家了!”


    杨厂长见张局长吃得开心,脸上也笑开了花,不住地给何雨柱使眼色。


    何雨柱心领神会,连忙说道:“张局长,您要是爱吃,以后想吃啥尽管吩咐,我保证变着花样给您做!我们小马也跟着学呢,以后啊,他也能给您露一手!”


    马华站在门口,紧张又期待地看着这一幕。


    听到师傅提到自己,他连忙挺直了腰板。


    张局长抬头看向马华,笑着点点头:“好啊!小伙子好好学,有这么厉害的师傅教,将来肯定也是大厨!”


    窗外的晚霞渐渐褪去,屋内的气氛却愈发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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