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教诲马华,雨水的新衣裳

作品:《四合院:我,何雨柱,人间清醒!

    杨厂长陪着张局长走到厂区门口,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张局长握着杨厂长的手,语气里满是意犹未尽:“老杨,今天这顿饭吃得太舒坦了!没想到在这儿能吃到这么地道的东北菜,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杨厂长笑着点头,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忙把他往前拉了拉:“张局长,这还得是何师傅手艺好,年纪轻轻可了不得,谭家菜、东北菜样样拿手!”


    张局长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眼神里满是赞赏:“是啊是啊!何师傅这手艺,不进国营饭店当大厨可惜了!”


    何雨柱挠了挠头,蓝布围裙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油星子:“张局长您谬赞了,我就是个灶台前的粗人,哪儿比得上国营饭店的大师傅。”


    送走张局长的车子,杨厂长转身就给了何雨柱一肩膀,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何师傅啊,你可给咱厂长脸了!张局长临走还念叨,说以后来这边视察,指定要吃你做的菜!”


    他从兜里摸出半包烟,抽出一根递过去。


    “你这手艺,天天窝在食堂做大锅饭,真是屈才了!”


    “厂长,瞧您说的!”


    何雨柱接过杨厂长递过来的香烟,笑着道:


    “我就稀罕这食堂的灶台。每天看着工人们端着大碗吃得热乎,听着他们说句‘香’,比啥都得劲!这做大锅饭啊,也是为人民服务不是?”


    他扭头看向食堂方向,后厨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隐约还能听见马华收拾案板的声响。


    杨厂长看着何雨柱那张年轻的脸,也是满脸笑容。


    他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后背,把烟塞进他手里:


    “好!就冲你这话,咱们食堂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对了,张局长说下周带专家组来,指定点名要吃你做的杀猪菜!”


    何雨柱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蓝布围裙上的油垢随着动作蹭到了耳后,他却浑然不觉,只望着杨厂长嘿嘿一笑:“杨厂长,您这话可折煞我了。我就是个守着灶台转的厨子,把菜做好是本分,哪能算啥本事?”


    他顿了顿,目光越过杨厂长肩头,看向食堂后厨透出的暖黄灯光。


    “要说厉害,还是您,您把工厂给管理好,工人们才能安稳的干活,咱食堂才好琢磨着变着花样给大伙添油水。”


    杨厂长笑意盎然的说道:“能把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也是一种本事,你还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精湛的厨艺,已经很厉害了。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何师傅,你也快下班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告别杨厂长之后,何雨柱转头看见后厨的灯还亮着,马华正站在灶台前擦拭铁锅,身影被灯光拉得瘦长。


    小伙子挽起的袖口露出半截红绳,在蒸汽氤氲的后厨里晃成一抹亮色。


    “别收拾了,马华。”


    何雨柱抬手敲了敲门框,煤炉的余温裹着油烟味扑面而来。


    “剩下的活儿明早再说,你明早还要早起煨汤呢。”


    马华回头,脸上还沾着点面粉:“师傅,我把炖大鹅的铸铁锅养好了,您看 ——”


    他举起锅,锅底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跟您说的一样,趁热擦果然锃亮。”


    何雨柱看着徒弟眼里的兴奋,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把锅养好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行啊,小子,学得挺快。”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但活儿是干不完的,先回家歇着,养足精神比啥都强。”


    马华抬头看了眼时间,时针已过九点。


    他解下围裙搭在灶台上,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师傅,今天张局长夸您那道菜时,我......我特别骄傲。您说他见过那么多大场面,还这么喜欢吃您做的饭菜。”


    何雨柱摸出烟袋锅,在门槛上磕了磕:“因为这饭菜里有‘根’啊。”


    “那锅酸菜白肉,是咱自个儿腌的酸菜,自个儿熬的骨汤,吃着能不想家吗?”


    马华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师傅被火光映红的脸,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总敲他脑袋的严师,而是块稳稳当当的镇宅石 —— 只要有他在,再普通的食材都能炖出暖人心的味儿。


    “走了!”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马华的肩膀。


    “等你哪天能把这‘根’炖进菜里,别说张局长,就是什么长也喜欢吃你做的菜。”


    两人走出后厨时,夜色已浓。


    马华望着何雨柱的背影,突然发现师傅的围裙带子松了,在夜风里晃出一道弧线。


    他想起今天张局长离开时,特意握着师傅的手说 “这是我吃过最有人情味的东北菜”。


    “师傅!” 马华突然开口。


    “以后我能像您一样,做出让人想家的菜吗?”


    何雨柱转头,看见徒弟眼里闪着星光:“能啊!”


    “等你把刀工练好,把火候控得好,厨艺自然就上去了。”


    “加油吧,小伙子!”


    何雨柱说完,就先一步走了。


    ..................


    清晨,何雨柱的生物钟准时将他从床上拽起来。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他摸出枕头底下的怀表一看,指针刚过七点 —— 哟,今儿竟多睡了刻钟。


    鼻尖突然钻进股混着柴火香的粥味,他这才想起,老爹何大清最近确实安分守己,没再往白婉晴那儿跑,连带着家里的早饭都多了几分烟火气。


    “柱子,洗漱去!”


    何大清的嗓门从厨房传来,锅铲敲着铁锅发出 “当当” 响。


    “今儿熬了棒碴粥,馏了昨晚的贴饼子,还有你爱吃的酱菜!”


    何雨柱套上蓝布围裙 —— 这是他在家专用的,比食堂那身干净的多。


    刚推开屋门,就看见妹妹何雨水揉着眼睛从隔壁的房间走进来。


    何雨水发辫松松地垂在肩头,小脸圆乎乎的,在晨光里泛着健康的红润。


    想起几个月前她还瘦得像根柴火棍,风一吹就倒。


    如今面色更加的健康,也越发的圆润了。


    他心里不由得涌起股热乎劲。


    这可是自己一顿饭一顿饭喂出来的。


    而且还加了空间的灵泉水,身体不变好才怪了。


    “哥,昨晚我梦见你做的锅包肉了。”


    何雨水往桌上摆碗筷,袖口露出的手腕白得像刚蒸好的馒头。


    “梦见你在锅里颠肉片,肉片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起来又落回去,可有意思了!”


    何雨柱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小馋鬼,等哥有空了给你做。”


    他扭头看向厨房,何大清正佝偻着背搅粥,后脑勺的白发又多了些,却比前阵子精神不少。


    自从断了跟白婉晴的往来,何大清就一直在家里当家庭主厨了。


    继续深造自己的厨艺,也没回保诚那边继续上班。


    毕竟去了那边,何大清就怕自己忍不住再跟白婉晴联系。


    他可是跟白婉晴在那边足足待了七八年啊。


    怎么说也是有很多怀念的地方。


    虽然说白婉晴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怀念。


    不仅如此,何大清除了每天系着旧围裙在厨房忙碌,把饭食做得花样翻新,还主动接手了何雨柱接送雨水上下学的任务。


    这段时间,何大清总会准时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何雨水的书包带,另一只手握着雨水的水杯,里面带着热水。


    等着雨水吃完饭,然后送她去学校。


    放学时,何大清的身影总会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的老槐树下。


    他揣着用手绢包好的烤红薯,看着雨水蹦跳着跑出校门,便忙不迭地递上热乎的红薯,接过她沉甸甸的书包挎在肩头。


    那书包带早已被他用粗线加固过,针脚细密得像他如今细密的心思。


    这红薯也是何雨柱从空间里种出来,然后放在家里了一些。


    何雨水特别喜欢吃,何大清就每天给她烤一个。


    似乎是为了弥补这些年缺失的陪伴。


    但是不管出于什么,何大清也算是尽了自己当爹的责任。


    而且,这段时间何雨水也越来越开心。


    何雨柱曾在街角见过这一幕:何大清蹲在路边,小心翼翼地替雨水系鞋带,头发被风吹得乱了,却固执地不肯起身,直到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确认 “不会绊倒”,才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


    饭桌上,棒碴粥的热气袅袅升腾,何雨柱咬了口外酥里嫩的贴饼子,忽然瞥见何雨水作业本的一角从书包里露出来,这才意识到寒假将至。


    他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酱菜渍,目光转向正捧着碗喝粥的妹妹:“雨水,最近你们学校考试了吗?”


    何雨水眼睛顿时亮得像星星,腮帮子还鼓着没咽下的粥,就迫不及待地点头:“考了!我这次考了全班第一!”


    说着,她放下碗,从书包里翻出试卷,鲜红的 “100 分” 在晨光里格外醒目。


    “数学老师还把我的卷子贴在教室后面的光荣榜了呢!”


    “我家雨水就是厉害!”


    何雨柱笑着伸手揉乱她的发辫,蝴蝶结歪到了一边。


    “说吧,想吃啥,哥哥给你露一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你张口,哥都给你弄来!”


    何雨水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皱起鼻子:“哥,上次你从厂里带回来的芋头,炖得跟药似的,特别的难吃!”


    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何雨柱:“我想吃你做的红烧鱼,要放好多好多葱和辣椒,鱼肉炖得能拿筷子一夹就散开的那种!”


    “就这点儿要求?”


    何雨柱笑得围裙都跟着抖。


    “包在哥身上!不过要吃鱼,还得先去钓。”


    “正好今天放假,想不想跟哥去砸冰窟窿钓鱼?到时候现钓现杀,保准比菜市场的鲜!”


    “我去我去!”


    何雨水兴奋地跳起来,红头绳扫过何大清的鼻尖。


    何大清原本一直笑着听兄妹俩说话,这时突然放下筷子,从柜子里翻出件花棉袄:“我也去。你俩毛手毛脚的,别滑到冰窟窿里去。”


    何大清从柜子深处捧出花棉袄时,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棉袄红底上印着大朵的牡丹,边角还滚着深绿色的花边,蓬松的袄身被叠得方方正正,针脚细密得如同老爷子这阵子藏在心底的心思。


    何雨柱一眼就认出,这布料是上个月供销社刚到的花布,没想到父亲竟悄悄裁了半匹。


    花棉袄看上去非常的厚实。


    何雨柱有些疑惑,他们家今年的棉花票还没发下来,他爹怎么做的衣服呢?


    “快穿上试试。”


    何大清的声音有些发紧,布满老茧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将棉袄递过去。


    很快,何大清就说出了这棉花的来源。


    “这是我看你哥柜子里放着他小时候的棉袄,里面的棉花还没板结,拆出来絮了三层呢。”


    何雨水摩挲着袄面上的牡丹花纹,眼睛亮晶晶的:“爹,你什么时候做的棉袄呀?我一点都没发现!”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布料。


    虽然是旧棉花,但是重新弹了一下,然后在太阳下晒了晒,现在跟新的也没什么差别。


    何雨柱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那些年衣柜里无人问津的旧衣,如今竟成了妹妹身上的温暖。


    棉袄上的牡丹被何雨水转得飞起来,红底绿边映得她脸蛋愈发粉嫩,像极了年画里捧着金鱼的娃娃。


    “好看!比小娟的新棉袄还好看!”


    何雨水转着圈,发辫上的红头绳跟着起舞。


    “谢谢爹!”


    何大清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温柔,布满老茧的手轻轻落在女儿头顶。


    “喜欢就好,等过年再给你做件新衣裳。供销社新到的灯芯绒布料摸着可软乎,给你裁个小褂子,再缝上两朵梅花,保准比小娟的都漂亮。”


    说着,他弯腰从床底拖出个木匣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碎布头和彩线。


    “这些边角料还能给你绣个荷包,放压岁钱正合适。”


    何雨水蹲在旁边,看父亲小心翼翼地翻找布料,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胳膊:“爹,不用那么麻烦,这件棉袄我就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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