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爱算计的阎埠贵
作品:《四合院:我,何雨柱,人间清醒!》 吃过饭后,灶台上的棒碴粥锅还冒着热气。
何大清利落地将碗筷摞进陶盆,抹布在油腻的铁锅上飞快擦拭,“唰唰” 声混着清水激荡,不一会儿就把灶台收拾得锃亮。
他佝偻着背往水缸里舀水时,几根白发垂在额前,倒比刚开锅的粥雾还要朦胧几分。
何雨柱则一头扎进储物间,翻箱倒柜的声响引得何雨水扒着门框张望。
老旧的木梯被翻出来时积灰扑簌簌落,他眯着眼抽出三根竹竿 —— 两根修长笔直的晾衣杆,还有根短些的扫帚柄,在墙根处磕了磕便露出青绿色的竹皮。
“得把倒刺磨平。”
他喃喃自语,摸出菜刀在竹竿顶端细细修整,木屑如雪花般簌簌落在蓝布围裙上。
鱼线是从何大清的工具箱翻出来的。
那卷灰黑色的尼龙线缠着旧报纸,边缘还打着几个死结,何雨柱却如获至宝。
“这线看着不起眼,绑上钩子能钓起三斤重的草鱼!”
他半蹲在地上,手指灵活地穿梭打结,线尾还系上从供销社换来的彩色布条。
“有风时晃悠得欢,鱼准上钩。”
最要紧的当属饵料。
何雨柱舀出半碗玉米面,又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 —— 瓶口刚拧开,淡金色的灵泉水便漫出丝丝甜香。
何雨水凑过来时眼睛瞪得溜圆:“哥,这水比白糖水还香!”
他笑着将泉水缓缓倒入面中,筷子搅动间,原本松散的玉米面渐渐凝成琥珀色的面团,表面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可是秘密武器。”
何雨柱把面团分成三份,特意多留出一块递给妹妹。
“等会儿你捏饵料时,鱼保准抢着咬钩。”
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用普通饵料钓鱼,蹲了半天才钓上条巴掌大的鲫鱼。
此刻看着手中的灵泉面团,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 有了这宝贝,今天非得钓满一桶不可。
这灵泉水对人来说都是好东西,更何况鱼了。
何大清收拾完厨房出来,正撞见兄妹俩蹲在地上调试鱼竿。
他默默从墙角摸出个铁皮饼干盒,里头装着锈迹斑斑的鱼钩。
“这些钩子我用砂纸磨过了,锋利得很。”
说着何大清便蹲下身,粗糙的手指熟练地帮何雨水绑上鱼钩,动作虽慢却稳。
“钓的时候手腕别太死,感觉鱼咬钩就轻轻提竿......”
随后三人就准备往什刹海去钓鱼,脚下的积雪被踩得 “咯吱咯吱” 响。
路过前院时,正撞见三大爷阎埠贵戴着毛线帽,肩头斜挎着磨得发白的网兜,手里攥着根刷了桐油的细长鱼竿,竿头还绑着褪色的红布条。
三大爷推了推滑到鼻尖的圆框眼镜,目光在何雨柱肩头的两根竹竿、何雨水手里的迷你鱼竿,以及何大清背着的小马扎,还有鱼篓上扫了一圈。
三大爷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好家伙,你们这是一家三口齐上阵啊!”
他咂了咂嘴,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羡慕。
自家那几个小子,一到冬天就缩在屋里,嫌钓鱼又冷又费功夫。
何雨柱笑着把竹竿往肩上颠了颠,竿头系着的红布条在风里扑棱。
“可不是嘛!雨水考了全班第一,说想吃红烧鱼,我们就来场实战教学,正好周末休息,带雨水去玩玩。”
他瞥见三大爷鱼篓里歪歪扭扭的自制鱼钩,还有三大爷网兜里露出半截冻得梆硬的窝窝头眼角微微上挑。
这是用来掰碎了当鱼饵的。
三大爷平日里精于算计,连钓鱼都要计较饵料成本。
怪不得没怎么看到三大爷带着鱼获回家呢。
“钓鱼好啊!”
“不过你们会钓吗?”
他故意挺直佝偻的背,晃了晃手里油光水滑的鱼竿。
“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一下你们,保准......保准你们能钓上大鱼。”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盯着阎埠贵看了一会儿,调侃的说道:三大爷,那我们还用不用交学费呀?
“三大爷,”
何雨柱突然打断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您这教学费打算收多少?是按小时算,还是按钓上的鱼分成?”
他余光瞥见何雨水憋笑憋得通红的脸,何大清则在一旁默默把马扎往肩上挪了挪,权当没听见这话。
阎埠贵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现在说这个,自然是想何雨柱他们钓到鱼了给他一点。
毕竟他也不确定何雨柱他们能不能钓上来鱼,但是三个人,肯定得有能钓上来的。
枣树上有没有枣,打一杆子才知道。
反正也不麻烦。
对于占便宜这件事,三大爷向来是认真的。
阎埠贵被戳破心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故意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
“咳咳,读书人的事情,自然是要交一些学费的,你们钓到鱼,分给我一两条就行。”
他摩挲着鱼竿上的桐油纹路,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饵料盒。
那玉米面混着灵泉水的甜香,早顺着风钻进他鼻子里,勾得他喉结直滚。
何大清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掩饰笑意,白发在风里轻轻晃动。
他想起年轻时阎埠贵为了半袋白面,能在供销社门口排三个钟头队,如今老了,这爱算计的毛病倒越发根深蒂固。
“老阎啊,” 他直起腰时故意板着脸,“你这学费收得比国营饭店的鱼票还贵。”
何雨柱晃了晃手里裹着红布的鱼竿,竿头系着的红飘带随风而动。
“那倒不用了,三大爷。”
“我们也就是想吃鱼了去钓着玩,钓上来更好,钓不上来也没关系,在那边买一两条也够吃的。”
他瞥见阎埠贵攥着网兜的手紧了紧,心知肚明这三大爷打的算盘。
往年这时候,什刹海的鱼早被钓得精了,普通饵料根本难有收获。
虽然平日里见面还能笑着打个招呼,但何家兄妹心里都清楚,跟阎埠贵的交情不过是胡同邻里的表面功夫。
对于阎埠贵这种雁过拔毛的算计劲儿,何雨柱向来嗤之以鼻 —— 给是情分,要是上赶着伸手要,那就别怪他驳了面子。
更何况,怀里揣着用灵泉水揉好的饵料,他心里早有底。
待会儿保准能钓得盆满钵满,哪还用得着听阎埠贵那些老掉牙的 “钓鱼经”。
阎埠贵干笑两声,眼镜片后的眼珠子转了转,把伸到半空的手又缩回去挠了挠头:“那好吧。”
他望着何雨柱手里油布包裹的饵料,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里暗自可惜这到手的鱼儿又飞了。
不过多年混胡同练出的厚脸皮让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立刻换了副热情模样:“你们还不知道哪边上鱼多吧?跟我一起走!什刹海冰面我熟得很,哪个窟窿出大鲫鱼,哪个拐角藏泥鳅,我闭着眼都能指出来!”
何雨柱瞥了眼妹妹发亮的眼睛,权衡片刻后点点头。
虽说不想欠人情,但带着小姑娘在冰面上瞎转悠也不是事儿。“那就劳烦三大爷领路了。”
他故意加重 “劳烦” 二字,余光瞥见阎埠贵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倒像个偷腥成功的猫儿。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突然换上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这孩子,钓鱼哪能靠买?”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三大爷教你个秘方,把馒头掰碎了掺点香油……”
话没说完,何雨水突然从哥哥身后探出头,晃了晃手里的灵泉饵料:“三大爷,我们用这个!闻着比您家过年包饺子的香味还浓!”
老头的话戛然而止,盯着那团泛着琥珀光泽的面团,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何大清适时地把铁镐往肩上一扛,挡在女儿身前:“走吧柱子,再磨蹭太阳该晒屁股了。”
他冲阎埠贵点点头,“老阎,等你钓着大鱼,我们去你家蹭酒!”
一行人踩着 “咯吱咯吱” 的积雪往什刹海走。
何雨水像只撒欢的小鹿,花棉袄上的牡丹随着蹦跳的步伐上下翻飞,手里的小短竿也跟着晃个不停。
她不时跑到结冰的水洼旁,用竿尖戳戳冰面,又被何大清眼疾手快地拽回来:“当心打滑!”
“哥你看!那边有冰车!”
何雨水突然指着远处欢呼,红扑扑的脸蛋在寒风中更显可爱。
何雨柱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几个孩子正坐在木板车上,用铁钎子划着冰面呼啸而过,笑声穿透凛冽的空气。
他心里猛地一软 —— 这些年忙着在食堂讨生活,竟忽略了妹妹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
“等钓完鱼,哥也带你玩冰车。”
他伸手替妹妹把被风吹乱的发辫重新系好,红头绳在阳光下泛着鲜艳的光泽。
何雨水仰头看着他,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星星:“真的吗?拉钩!”
三大爷领着何雨柱一家深一脚浅一脚踩上冰面,脚下的冰层发出沉闷的 “咔咔” 声,却丝毫不影响他挺胸抬头的架势。
此时的什刹海早已成了冬日乐园,冰面被太阳晒得泛着幽蓝的光,远处滑冰的孩子尖叫着掠过,冰刀与冰面摩擦出的脆响混着冰车的铃铛声,惊起岸边枯树上的麻雀。
“瞧见没?”
阎埠贵用鱼竿指了指东侧,那里密密麻麻扎着数十根钓竿,钓鱼人裹着厚厚的棉袄,像一排排立在冰面的木桩。
“那边是老钓位,去年张老头在那儿钓上条三斤重的鲤鱼!”
他又转向西侧一片开阔冰面:“西边冰薄,容易塌,可别往那儿去。”
何雨柱眯着眼扫视四周,发现所谓的钓鱼区不过是冰面上零星分布的凿冰窟窿,有的窟窿边缘还结着层新冰,显然许久没人光顾。
他心里暗自摇头,这什刹海地方可大的很。
找个无人又安全的钓点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至于鱼群位置,岂是凭经验就能断定的?
“三大爷,您这老经验也该改改了。”
何雨柱晃了晃手中装着灵泉饵料的铁皮盒。
“现在钓鱼讲究个‘诱’字,得先打窝子把鱼引来。您瞧那些老钓位,早被钓滑了,鱼儿精明着呢。”
他瞥见阎埠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故意加重语气。
“不过您领的路确实稳妥,不然带着雨水瞎转悠,还真容易出岔子。”
何大清默不作声地放下铁镐,开始在冰面探查厚度,他每走几步就用镐头敲一敲,听着冰层发出的闷响判断是否安全。
何雨水则蹲在一处冰窟窿旁,好奇地往里面张望,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哥,这冰面下真有鱼吗?”
“当然有!” 何雨柱蹲下身,用竹竿戳了戳窟窿边缘的碎冰。
“等会儿哥给你露一手,让你瞧瞧什么叫‘愿者上钩’。”
何雨柱看了看阎埠贵,看他没有想走的意思,于是也没说什么。
总归来说,阎埠贵这人虽说爱占小便宜、精于算计,但心眼儿还算透亮,不像易中海总端着 “一大爷” 的架子,内里藏着算计人的心思。
眼下他主动凑过来带路,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这老头虽说想蹭饵料的光,但也不是什么坏心眼,就是想占点便宜。
于是他故意扬了扬装着灵泉饵料的铁皮盒,冲阎埠贵喊道:“三大爷,您要不嫌弃,待会儿咱们挨着钓?您看这冰面下的鱼影,保准让您脱了‘空军’的帽子!”
阎埠贵闻言,原本佝偻的背竟挺直了几分,麻溜地在何雨柱身旁选了个冰窟窿,一边用铁镐敲碎边缘的薄冰,一边嘟囔:“我阎某人钓鱼几十年,哪能总当‘空军’?不过你这饵料……”
他瞥了眼何雨柱手里泛着甜香的面团,喉结滚动。
“要是真灵验,回头我拿二斤杂面换你半块饵料成不?”
何大清蹲在一旁给何雨水系围巾,闻言轻笑出声:“老阎,你这买卖做得精。”
他往阎埠贵的保温杯里添了勺热水,白雾氤氲中,何大清鬓角的白发显得格外清晰。
“等会儿钓到鱼,你拿两条回去给家里人熬鱼汤,可比杂面实在。”
阎埠贵的手猛地顿住,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神有些发怔。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脸上的尴尬瞬间化作得意:“记住了,下竿要稳,提竿要……”
“知道啦!”
何雨水脆生生地打断他,“三大爷您快准备吧,我都等不及看大鱼上钩了!”
她蹦跳着跑向父亲,花棉袄上的牡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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