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钓鱼
作品:《四合院:我,何雨柱,人间清醒!》 何雨柱踩着积雪在冰面上转了两圈,目光最终落在靠近芦苇荡的一块背风处。
此处冰面泛着幽蓝的光泽,晨光穿透冰层,隐约能看见水下暗影浮动,正是鱼儿扎堆的好去处。
“就这儿了!”
他冲何大清扬了扬下巴,后者默契地从工具包里摸出特制的冰凿子。
三人摆开架势时,何雨水正蹲在不远处戳冰花。
何雨柱挥起铁镐砸下第一下,“咚” 的闷响惊起几只栖息在芦苇丛中的水鸟。
冰层足有半尺厚,碎冰碴子飞溅间,何大清已猫着腰用凿子沿裂缝雕琢,木屑般的碎冰簌簌落在他的棉鞋上。
阎埠贵见状也不甘示弱,抄起鱼竿尾部的金属箍帮忙敲打,嘴里还念叨着:“我当年在北大荒凿冰捕鱼,比这厚三倍的冰面都能凿穿!”
“三大爷,您就吹吧!”
何雨柱笑着摇头,却在瞥见妹妹羡慕的眼神时,特意放缓动作。
他精准地将凿子楔入冰层,手腕发力一撬,“咔嚓” 一声,一块桌面大小的冰盖被掀起,露出下方泛着寒气的水面。
何雨水立刻凑上来,鼻尖几乎要碰到水面:“哥!水里有鱼尾巴!”
“小祖宗,离远点!”
何大清慌忙拽住女儿后领,却见何雨柱已变戏法般掏出两块方形冰块,打磨得四四方方,表面光滑如镜。
“试试这个。”
他将冰块往冰面上一放,冲妹妹眨眼:“比你用鞋底滑痛快多了!”
何雨水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踩上冰块,双手张开保持平衡。
起初她只敢小步挪动,待发现冰块稳稳滑行后,竟 “咯咯” 笑着加速,花棉袄上的牡丹在晨风中绽开一朵又一朵。
阎埠贵看得直咋舌:“你这哥当得真称职,我家小子小时候想玩冰车,我都嫌麻烦……” 话音未落,却见何雨柱已蹲在冰
窟窿旁,用铁镐将碎冰一点点归拢到边缘,堆成小小的冰坝。
“雨水,帮哥把这些碎冰搬到那边。”
何雨柱指了指远处的空冰面,“堆个‘小雪山’,等会儿钓完鱼咱们打雪仗!”
何雨水立刻蹦跳着跑过来,裙摆带起的风卷着碎冰碴子,在晨光下划出亮晶晶的弧线。
她学着哥哥的样子,用围巾兜起碎冰,却不小心滑倒在冰块上,惹得何大清惊呼一声。
冰窟窿渐渐成型时,水面已泛起细密的涟漪。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往掌心呵了口热气,准备开始钓鱼。
转头正看见何雨水蹲在 “小雪山” 旁,用树枝给冰块雕出眼睛和嘴巴。
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她发辫上,红头绳与冰面的反光交相辉映,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竟比任何年画都要鲜活几分。
“雨水,别玩了,开始钓鱼了。”
何雨柱喊了一声,何雨水也赶紧跑了过来。
随后就开始钓鱼。
何雨柱蹲在冰窟窿旁,先捏了几团灵泉饵料,用指尖碾成碎颗粒状,轻轻洒入水中。
何雨柱给何雨水开的冰窟窿就在自己身边,随时能看到的地方。
带何雨水来这种危险的地方,自然是要做好各种安全措施。
而且还要保证何雨水随时都在自己的眼跟前。
钓鱼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安全。
当然,何雨柱也没有一直盯着何雨水。
毕竟他给何雨水开的冰窟窿,只有一丁点,只能把鱼竿放下去,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只要何雨水不在他眼前消失就好。
“看好了,雨水。”
何雨柱拿起鱼竿,用冻得发红的手指捏起一块拇指大小的饵料,熟练地挂在鱼钩上。
“冰钓讲究‘静’,饵料要挂得紧实,下竿要轻……”
话未说完,他突然放低鱼竿,将鱼钩缓缓沉入冰窟窿,水面只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何雨水跪在冰面旁,模仿着哥哥的动作,先往冰窟窿里撒了把饵料。
她的小手冻得通红,却格外认真,捏起饵料时还特意放在鼻尖闻了闻:“哥,这饵料闻着像甜玉米糊!”
“那是自然。”
何雨柱笑着替她调整鱼钩角度,“鱼儿就好这口甜香。”
兄妹俩专注钓鱼时,阎埠贵早已按捺不住,有样学样地往自己的冰窟窿里撒了把自己的窝头碎。
开始钓鱼时,冰面下的鱼儿似乎还在沉睡,何雨水盯着一动不动的浮漂,鼻尖冻得通红,眼神里渐渐染上失落。
她戳了戳冰窟窿边缘的碎冰,小声嘟囔:“鱼是不是还没睡醒呀?”
何大清见状,悄悄往她手里塞了块烤红薯:“别急,鱼儿跟人一样,得等太阳把水面晒暖了才肯动弹。”
他指了指远处的芦苇荡,残雪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你看,连水鸟都还没飞来呢。”
何雨柱握着鱼竿的手纹丝不动,目光却瞥向妹妹耷拉的发辫。
他轻轻晃了晃鱼竿,灵泉饵料在水中荡起细小的波纹:“再等等,咱们的‘甜玉米糊’这么香,鱼儿闻到味儿准来。”
时间在冰面的裂缝里悄悄流淌。
何雨水啃完红薯,又用树枝在冰面上画小鱼,忽然看见哥哥的浮漂轻轻颤了一下。
她屏住呼吸,只见水下暗影攒动,几条鲫鱼甩着尾巴游过来,鱼鳍划过水面,竟在晨光中划出细碎的光。
“哥!鱼来了!” 她的惊呼声惊飞了岸边的麻雀。
何雨柱冲她比了个 “嘘” 的手势,手腕轻抬,鱼钩破水而出。
一条足有半斤重的鲫鱼甩着尾巴跃出冰窟窿,鱼鳞上的水珠溅在何雨水手背上,凉丝丝的。
“该你了。”
他将鱼竿递给妹妹,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帮家里择菜时磨出来的。
何雨水屏住呼吸,学着哥哥的样子轻提鱼竿。
浮漂下沉的瞬间,她心跳得厉害,直到那条银色的鲫鱼完全露出水面,才敢放声大笑。
何大清在一旁笑得直拍大腿:“我闺女真厉害,第一次钓鱼就钓上来了。”
阎埠贵猫着腰,往自己的冰窟窿里又撒了把窝头碎 —— 那是他昨儿晚饭剩下的,特意掰成小块晒干了当饵料。
看着碎渣子沉入水中,他嘴里嘟囔着:“奇了怪了,我这儿咋就不上鱼呢?”
他抬眼望向何雨柱兄妹的冰窟窿,不过隔着丈把远的距离,却像隔着两个世界。
那边的水面不时泛起水花,何雨水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而自己这儿的浮漂却稳如泰山,连个涟漪都没荡起。
他凑近冰面细看,只见水下暗影攒动,分明有不少鱼群游过,却偏偏绕开他的鱼钩,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屏障隔开。
“难不成……”
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目光落在何雨柱手里的铁皮饵料盒上.
“真是他那饵料比我的香?”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再也止不住。
他想起方才何雨水晃过的灵泉面团,琥珀色的光泽里透着股说不出的甜香。
哪像自己的窝头碎,除了股子陈面味儿,连个油星都见不着。
再看何雨柱抛竿的手法,看似随意却每次都能精准落在鱼群中央,浮漂轻点两下便有收获,哪像自己左等右等,连个鱼泡都瞧不见。
“三大爷,您这是‘姜太公钓鱼’呢?”
何雨柱的调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那小子又钓上一条鲫鱼,鱼尾拍打着冰面,溅起的水珠落在阎埠贵手背上,凉得他一激灵。
“去去去,小孩子家懂什么!”
阎埠贵嘴硬地挥挥手,却在何雨水递来一块灵泉饵料时,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面团刚触到指尖,一股清甜的玉米香混着淡淡奶香扑面而来,竟比自家过年蒸的发糕还诱人。
要不是这是钓鱼的饵料,他都想自己吃了。
这小鱼吃的比他们家吃的都要好。
他犹豫再三,终于把窝头碎扯下来,换上这块灵泉饵料。
鱼钩入水的瞬间,水面突然炸开一团涟漪,浮漂猛地往下一沉,吓得他差点把鱼竿扔出去。
“有鱼!”
他惊呼出声,手腕下意识地往上一提,一条足有八两重的鲤鱼破水而出,鱼鳞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
何雨水拍着手笑起来:“三大爷,您终于上鱼了呀!”
阎埠贵盯着手里的鲤鱼,又看看何雨柱似笑非笑的脸,突然觉得后颈发烫。
他想起方才的自我怀疑,想起那些年为了半块窝头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突然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小子,回头给我说说这饵料咋做的?三大爷请你喝二锅头!”
“不是兑水的二锅头吧?”何雨柱笑吟吟的看着阎埠贵。
“那怎么可能,三大爷怎么可能会请你喝兑水的。”
冰面上的风卷起碎雪,何雨柱看着阎埠贵手忙脚乱地收鱼,突然觉得这老头此刻的窘迫模样,竟比平日里的精明算计顺眼得多。
远处的钟楼传来整点的钟声,何大清已经开始收拾渔具,准备回家做红烧鱼。
而阎埠贵的鱼竿上,第二只浮漂又开始轻轻晃动 —— 这次,是他自己用灵泉饵料钓上来的鲫鱼。
收竿时分,冰面上摆开的鱼获让周遭钓鱼人纷纷投来惊羡目光。
何雨柱的铁皮桶里躺着四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草鱼,鱼尾拍打出的水花在冰面结出细碎冰晶,合着重达五斤有余。
何大清虽动作迟缓些,却也稳稳钓上三条斤把重的鲜鱼,布满老茧的手握着鱼线时,嘴角笑意藏都藏不住。
最令人咋舌的当属何雨水的战绩。
她的小冰窟窿旁,八条鱼横七竖八地铺成一片,其中一条金红色的大鲤鱼尤为惹眼。
足有五斤多重的鱼身泛着绸缎般的光泽,鳞片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金光。
回想起起钓时的惊险,何雨水仍心有余悸。
当时大鱼猛地一扯,她的鱼竿差点被拽进冰窟窿。
多亏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妹妹的腰,另一只手死死攥住鱼竿。
兄妹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尾 “水中霸王” 制服。
“我就说我家雨水是钓鱼小能手!”
何雨柱蹲下身,揉了揉妹妹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蛋,眼里满是骄傲。
“连三大爷这老钓手都比不过你!”
何雨水胸脯一挺,花棉袄上的牡丹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活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那当然!谁让我用了哥哥的饵料!这是咱们俩的功劳”
她转头冲阎埠贵晃了晃沾着鱼鳞的手指,“三大爷,这下你信了吧?”
阎埠贵望着自己桶里寥寥两条鱼,又瞅了瞅何雨水的 “丰收成果”,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破天荒红了耳根:“得得得,算我老阎今天甘拜下风!”
他摩挲着何雨柱送的半块灵泉饵料,小声嘟囔,“回去我就研究这秘方,下次非得扳回一局……”
何大清默不作声地将鱼获分类整理,把最大的那条鲤鱼单独挑出,鱼尾还在倔强地拍打着冰面:“这条留着给雨水红烧,补补身子。”
他转头看向女儿,白发在寒风中轻轻颤动,“丫头今天立大功,想吃啥,爹都给你做。”
何雨柱弯腰将最后一条鱼装进铁皮桶,抬头见阎埠贵仍盯着自己的冰窟窿目不转睛,浮漂在水面轻轻晃动,像极了老头此刻蠢蠢欲动的心思。
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碎冰,冲阎埠贵扬了扬下巴:“三大爷,该回了,再晚可赶不上饭点了。”
阎埠贵却摆了摆手,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你们先回!我瞅着这浮漂动静不对,保准底下藏着大鱼!”
他指了指脚边散落的灵泉饵料碎渣,“再说了,这么金贵的饵料还剩着呢,浪费了多可惜!”
何雨水提着小鱼篓蹦过来,花棉袄上的牡丹蹭到阎埠贵的鱼竿:“三大爷,那您可别钓太晚,我回家吃我哥做的红烧鱼去咯,我哥做的红烧鱼可香了!”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阎埠贵佯装不耐烦地挥手,
他目送何家兄妹的背影消失在芦苇荡尽头,这才重新蹲回冰窟窿旁,将最后一块灵泉饵料挂在鱼钩上,眼神专注得像是在搞什么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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