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买下的男奴竟是玉面郎君

作品:《我凭臭豆腐驯服高冷世子[穿书]

    【叮!检测到特殊目标,触发隐藏任务:拯救神秘男子。】


    系统提示音如惊雷炸响,苏羽澜心脏骤然收紧。能让系统主动发布隐藏任务的人物,绝非等闲之辈!


    她的目光再次落向牢笼中的男子,尽管身陷囹圄,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那股子傲然的气度在一众奴隶中显得格外突兀。


    若能收为己用,兴许能助她一臂之力。


    人牙子见有人阻拦买卖,抬眼一瞧竟是一名年轻女子:“哪来的小娘子多管闲事!”


    苏羽澜不疾不徐上前一步,先是扫视了一圈奴隶市场,目光在几处细节上稍作停留,这才淡然开口:“我要买下他。”


    人牙子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闪过几分轻蔑:“小娘子,这人凶悍得紧,你一个弱质女流怕是降不住他。况且一个黄花大闺女买个男奴回去,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苏羽澜淡淡一笑,压低声音道:“老兄在这行当想必颇有门道,只是……”


    她转身遥指远处:“那边那少年看着不过十四五岁,按我朝律例,未满十六岁者不得为奴。还有那边身怀六甲的妇人,孕妇为奴同样违法。违者杖责八十,老兄这是明知故犯啊。”


    人牙子脸色骤变,强自辩解:“小娘子说笑了……”


    “更何况此处茅厕离水井不足三丈,这般近距离的污秽之地足以污染水源,若闹出瘟疫来……”苏羽澜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温和,“不过我向来与人为善,只要老兄肯通融,这些事我自然不会多嘴。”


    人牙子额头冷汗直冒,哪想到这柔弱女子竟如此厉害。他咬牙道:“这厮品相尚可,值银二两。”


    “二两?”苏羽澜轻笑摇头,“他来历可曾查验清楚?若是逃犯要犯,老兄岂不要吃连坐之罪?再看他这般瘦弱,怕是连挑水劈柴都做不得。我出银一两,已是看在你面上了。”


    人牙子左右为难,这小娘子显然不是善茬,得罪不起。


    他瞧那笼中之人确实是个烫手山芋,留着不仅白费口粮,还得提防他逃脱闹事,当即一咬牙:“罢了罢了!一两便一两!”


    苏羽澜这才满意地自袖中取出银钱:“爽快!”


    银钱交接,卖身契到手。只听得“哗啦”一声脆响,牢笼的铁锁应声而落。


    人牙子冲向里面那人粗声喝道:“还不快些出来!从今往后你就是这位姑娘的家奴了!”


    那男子扶着笼壁缓缓起身,踉踉跄跄挪出囚禁多日的牢笼。待他完全站立在烈日下时,二人的目光再次相接,苏羽澜却感到心头莫名一颤。


    他眼中没有奴隶应有的卑微顺从,反而带着一种审视与探究,仿佛在判断她是敌是友。


    人牙子习惯性地要用绳索绑缚他的双手,苏羽澜连忙摆手制止:“不必如此。”


    她转向那男子,语调出人意料地温和:“你可愿随我走?若不愿,我便将卖身契撕毁,还你自由。”


    此言一出,围观者哗然。哪有买了奴隶还征求对方意见的?这小娘子莫不是疯了?


    那男子显然未曾料到她会如此相询,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凝视苏羽澜片刻,终是轻轻颔首。


    苏羽澜见状松了口气:“那便随我走吧。”


    二人穿过繁华的市井,踏上青石铺就的街巷。城东一处青瓦白墙的小院掩映在梧桐树影中,显得清雅幽静。


    苏羽澜推门而入,回身浅笑:“此处便是寒舍了,地方虽不甚宽敞,倒也清静雅致。”


    男子默然跟入,但见院落布局精巧,青砖小径蜿蜒通向正堂,古井居中,檐下置一石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豆香。


    苏羽澜复而推开偏房门扉:“此间原是家父居所,你且暂栖于此。被褥都清洗过了,应当干净。”


    男子虽落魄至此,却也深谙世道人心。寻常奴仆不过栖身柴房,哪有住正室偏房的道理?


    “姑娘……”


    他开了口,声音竟比想象中低沉磁性,因为许久未曾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


    “我叫苏羽澜,你唤我羽澜便是。”她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不妨听我说完。”


    她神色认真道:“我虽买下你,却无意真将你当奴仆使唤。这豆腐坊需要人手,你若肯帮忙,我自会给你工钱。等攒够银子,卖身契便还你。如何?”


    男子那双锋芒内敛的眸子中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最终缓缓应允:“多谢姑娘。”


    苏羽澜莞尔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似是权衡了一番,才答道:“……阿离。”


    苏羽澜自然听出这是临时编造的假名,却不点破,只是温和回应:“阿离,倒是一个好名字。你先洗漱一番,我去备饭。”


    ……


    待到正午时分,苏羽澜正在摆放碗筷,虽不过几样家常菜蔬,却也色香俱全:一碗清炒苋菜清淡爽口,红烧豆腐浓香扑鼻,还有一碟腌萝卜丝解腥去腻。


    忽闻偏房方向传来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手中的筷子险些掉落在地。


    眼前的男子与之前那个蓬头垢面的模样判若两人,他乌黑的长发用布带束起,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面容。


    剑眉如墨,凤目流辉。鼻梁挺直如刀削,薄唇轻抿透着几分禁欲的美感。即便他身着粗布衣衫,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仍如皓月般耀眼夺目。


    苏羽澜的心跳乱了几拍,随即慌忙移开目光:“快……快用饭吧。”


    阿离默然落座,拿筷的动作略显僵硬,显然很久没好好用过膳,但那份从容优雅做不得假。


    苏羽澜暗自观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男子身上浑然天成的矜贵气息,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养成,也不知他是为何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正巧阿离用罢午膳,他主动开口问道:“既然你已买下我,不知需我做何事?”


    苏羽澜闻言回过神,她本想让他先作歇息,可见他神色坚决,便起身指向院角:“我已将黄豆用井水浸泡好了,现在只需推磨制豆腐。来,我教你推磨之法。”


    阿离踱步至石磨前试推磨杆,那石磨乃上好青石打制,颇为沉重,寻常男子都要费些力气。他虽然消瘦,力气却比想象中大得多,轻松便推动了石磨。


    然而磨出的豆浆粗细不匀,浆液浑浊,显是未得要领。


    “用腰发力,用力须匀,速度当稳。”苏羽澜在他身后指导,纤手不经意间覆在他的手上。


    接触的瞬间,阿离的身体骤然一僵,似未料她会如此近身指导。


    苏羽澜的手如凝脂般温润,那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端,让他心神大乱。他想要拉开距离,却又不便失礼。


    “就是这样,很好。”苏羽澜浑然未觉他的异样,继续指导着,“如此既省力,磨出的豆浆也更为细腻。”


    阿离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悸动,专注地推着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青筋浮现,显然在努力控制着什么。


    待得豆浆磨毕,苏羽澜便接手过滤。她手法娴熟至极,那细麻布袋将豆渣与乳白豆浆分离得干干净净。


    豆浆煮透,香气四溢,苏羽澜便取出盐卤小心点入锅中。原本乳白的豆浆瞬间凝结,如云朵般片片白花翻滚,渐渐聚拢成块。


    苏羽澜急声道:“快,趁热舀入模具。”


    阿离依言而行,他动作生疏地用勺将嫩豆腐舀入竹制模具中。待得豆腐成型,苏羽澜又以石块压实,去其多余水分。


    等到黄昏时分,第一锅豆腐终于制成。揭开模具,只见那豆腐洁白如羊脂白玉,质地细嫩轻触便颤,却不散不碎。


    “好豆腐!”苏羽澜眼中闪过欣喜之色,“不过这还只是寻常白豆腐,我要制的臭豆腐,才是真正稀世珍馐。”


    她转身取出一只深色陶坛,小心揭开厚布封口。顿时,一股浓烈而特殊的气味扑鼻而来。


    阿离不由脸色微变,后退半步。


    “莫要嫌弃,此乃祖传秘法,是用苋菜梗制成的菜汤。”苏羽澜将白豆腐切成寸许见方的小块,逐一放入苋菜汁中浸泡。


    “需浸泡一夜,让卤汁完全渗透,明日便可下锅油炸。”


    她刚盖上发酵缸的布盖子,却忽然瞥见阿离的双手隐有血渍,显然是推磨时磨破了皮。


    她连忙上前察看,眼中闪过心疼之色:“怎么伤成这样,也不说一声?”


    “无妨,些许小伤而已。”阿离想要避让,却被她牢牢挡去退路。


    “逞什么强?”苏羽澜嗔怪着,她转身进屋取了药膏和绢帕,“将手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阿离犹豫片刻,终是伸出双手。苏羽澜净手后便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伤口,温热的指尖触感让他想要缩回,却被她轻按住:“莫动,马上就好。”


    她的动作极轻极柔,生怕弄疼了他。


    “伤口要保持干燥,不可沾水。”苏羽澜边涂药边叮嘱,用洁白丝帕细心缠好,“往后若有不适,也莫要硬撑。”


    阿离垂着眼睫,那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波澜情绪。


    黄昏的斜阳洒在两人身上,这一幕温馨静好得如同画卷。


    然而就在此时,院外忽传来粗暴的叫嚷声,如晴天霹雳般炸响:“苏家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苏羽澜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转头望去,竟见宋母领着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汉子立于门外,个个手执棍棒,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阿离见状,眸中隐秘地闪过一丝凌厉,沉声问她:“是何人叫嚣?”


    “是与我退婚的宋家人。”苏羽澜的心中已有不祥预感,压低声音道,“定是来寻衅滋事的。”


    宋母恰好看到院中两人相扶又俯首帖耳的一幕,登时冷笑连连:“好个苏羽澜!退婚才半日,就这般迫不及待地勾搭野男人!”


    苏羽澜面色不变,心中却已怒火中烧:“宋大娘此言何意?”


    “还敢嘴硬?”宋母身后的尖嘴婆子抢白道,“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家怀远少爷不要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真是明智之举!”


    众婆子七嘴八舌,恶语相向:“败坏门风的贱人,今日我等便要替你死去的爹娘好生教训教训你!”


    话音未落,众人便挥舞着棍棒要冲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