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一起期待新世界

作品:《[原神]就算是愚人众副官也有恋爱需求

    没让林尼震惊太久,阿蕾奇诺和谢苗很快跳过了结婚了宴请宾客的话题,在情报方面进行深层次的互换,争取让谢苗用最快速度接入任务进程,以及在细节方面如何让达达利亚以绝对清白的局外人、度假旅客的身份掺和一脚。


    毕竟除去眼前夺取神之心的任务,壁炉之家成员也应该为回到至冬提前做足准备。


    一聊就聊到了饭点,在布法蒂公馆和家人们用餐。谢苗看着玄关处那把今早带出去又带回来的雨伞,还是走过去弯腰拿起了它。


    “这是……沫芒宫的标记?”林尼走过来本想和谢苗说说话,顺势问出了昨晚就萌生的问题,“谢苗先生竟然已经将手伸进了沫芒宫吗?”


    这话自然是打趣居多,但林尼的好奇并未遮掩。


    谢苗沉默了一会:“没有。只是受人所托,需要帮他了结一桩旧怨。”


    说完后他站在原地停驻了几秒,那几秒的犹豫对一个向来目标明确做事稳准狠的成年人来说,实在是太罕见了。


    “我出门了,晚上记得叮嘱几个小鬼按时吃饭。”


    也许是做出了某种决定,又或许是说服了自己,他最终还是握着那把伞迈出门,沐浴在雨后潮湿的空气中。


    昨夜下过大雨,位于海边的枫丹廷虽然建在高处,海风也没能完全带走充沛的水汽。


    小鱼今天格外沉默,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沫芒宫的方向,直到那扇门越来越近才轻声询问:“你要去对他讲明真相吗?”


    “对。”


    小鱼踌躇不前:[那……我能听吗?]


    他猜到了卡吕普迪斯会在梦中告诉谢苗真相,也猜到了自己或许是不被希望知晓的。


    “我答应过他瞒着你。但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没人能够阻拦你。”谢苗已经将手放在门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推开,去面对一个有着故人形骸与记忆的——哀怨。


    小鱼甩甩尾巴,什么也没说,只是化作一缕幽蓝钻进了谢苗的眉心。


    推开门,穿过浮金的长廊,两侧是沫芒宫员工埋头工作的各色姿态,前厅的美露莘塞德娜视力特殊,迅速将持伞的谢苗带入了审判官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一切打量的目光与好奇的视线。


    那维莱特看见是他来,在文件上写下最后一句批语,然后才起身倒水,在沙发上坐下:“请恕招待不周,这些是枫丹干净的湖水,希望你们能喜欢。”


    小鱼没有出现。


    谢苗端起那杯水:“那维莱特先生,我受人所托,为你讲明你曾困惑的真相。现在方便吗?”


    那维莱特顿了顿才点头:“方便的,我为二位预留了时间,现在就很合适……他……不出现吗?”


    “是这样的,我的这位朋友将灵魂一分为二,拥有全部记忆的那位对小鱼的保护欲比较强烈。他告诉了我真相托我转述,却也不希望小鱼再回忆起过去。我想这也是他对你拥有前世记忆的态度。”谢苗努力让局面显得更轻松些,“那维莱特先生,无论是什么生物被困在过去的记忆里都太残酷了。何况今生本就毫无缘分。”


    “……就如律法审判需要公正严明的客观事实,我也应该在知晓全貌后再做决定。”


    谢苗:“那维莱特先生继承的记忆应该只有您的视角,实际上在您等待的那些岁月里,您曾经的……眷属已然死过一次,被更为庞大的力量复活,再次回到故乡后看见的是山河破碎、王座崩裂。以及您的最后一面。”


    谢苗:“在王死去后,作为眷属、新的亲王的他本该等待下一任王的诞生。但是仇恨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在筹谋复仇的时候也尝试过去其他的轮回线见另一位那维莱特,想要获得解脱,但是失败了。从此他也意识到每一个那维莱特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属于他的哥哥、王主的那个那维莱特已经死去了,而死去的王不会再回来。”


    “……可我继承了记忆……”


    铂金发的青年继续说:“在那之后,他成功复仇,但身体也在崩裂消解,只有灵魂仍在承受痛苦。然后他见到了现在效忠的王,获得了灵魂的解放,得以剥离情绪和记忆,以另一种姿态存活。”


    青年抬起眼睛,湖蓝色的竖瞳映照出那维莱特无措的面容:“*我*讲述这些不为卖惨,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曾经的结局,然后开解你。”


    “那维莱特,你太过年轻,继承前代的记忆也是遗憾与温情居多。或许那些解答了本该困扰你的问题,但也带来了更多原本不该为你知晓的信息。让稚嫩的灵魂承受如此哀伤的记忆是错误的,你就是你,不是前代,也不是*我*侍奉的王主。*我*不认为你们是同一个灵魂、同一条龙、同一个兄长。反过来也一样,*我*也不再是你记忆中那个离家的兄弟。如若贸然相认,不过是对彼此理智的进一步蚕食。”


    青年伸出手,掌心朝上托举着水元素力量浓缩而成的晶体核心:“*我*失去故乡太久,好在王恩准*我*去实现未曾实现的梦……*我*会让所有溺亡于水的灵魂在新世界再见,共同侍奉新主。如果那个时候你的故事未曾完结,如果那个时候你仍然生活在提瓦特,就请你见证新故事的开篇。”


    青年眼里含泪,微笑着说:“至少让*你*这个做家长的安心。”


    “*我*已经长大了,但你依旧年幼。请勿沉湎在前代的哀伤记忆里,向前看吧。”


    [去期待那个新世界。]


    轻柔和低沉的和音共同响起,恰似齐响诗班拉弦,万蝶振翅。


    那维莱特就是在这样的声音里鬼使神差接过那枚核心。水的尊主能从水中汲取情感和记忆,而那一瞬间他以卡吕普迪斯的视角感受了卡吕普迪斯保留下来的记忆,炽热、温暖、哀恸、仇恨、然后是死寂……太多太杂的情绪冲刷年轻龙王的理智,直到身体里某种沉重的东西被抽离,他的胸腔随即被温暖和快乐填充。


    小鱼游到了他的眼前,再三确认后点点头:[好了,后遗症全部消除。现在你就是二代至尊pro max龙王了。]


    那维莱特捂着胸口怔愣:“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苗已经回过神来,念叨着什么下次再也不干托管身体的事,再托管就是狗的屁话,蓝紫色的眼睛看向那维莱特:“两个旧时代的残影碰面,然后都离开了。恭喜你那维莱特先生,困扰你多时的记忆已经被剔除了你不需要的一切杂质,现在只剩温暖和快乐。”


    就像这条小鱼一样。


    “……不是杂质,那是我、不,是前代的遗恨。”


    “但你不需要那些,前代的兄弟也认为你不需要。除去一些信息外,其他的都只能算是负担。”谢苗想起这个就头疼,“唉,我只是一个人类为什么会卷进这种世界本源级别的事件里……这对吗?”


    “别的事我不敢肯定,但我确信你不是人类。”那维莱特的严谨此刻上线,“只是你认为自己是人类,就像卡吕普迪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人鱼一样。”


    小鱼欢快:[还有我的事呢?]


    那维莱特心情复杂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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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点头。


    前代的遗恨笼罩他近千年,只是想要曾经的兄弟是否安好?


    那维莱特别过头去:“我明白了,也许我真的受到了他的影响。但那不是坏事,至少我明白了要如何去弥补遗憾……”


    [所以——你要做出怎样的改变呢?]小鱼这个时候可一点也不糊涂,[虽然命运的丝线已经不再牢固,天空的命星摇摇欲坠,但现在的秩序还没有崩盘。你说得越多,做得越多,灾难也就来得越快哦。]


    “我明白的,感谢你的提醒。这么久以来,我做的出格事少之又少。”那维莱特深呼吸一口气,“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好戏即将开幕,谢苗先生,我想邀请你一起见证她的结局。”


    谢苗一愣:“什么?”


    谢苗不解:“她?她是谁?”


    那维莱特眼里有谢苗看不懂的情绪:“除去卡吕普迪斯,前代最挂念的人类只有芙宁娜小姐。我应邀来到枫丹廷担任审判官一职,也是为了见证她的故事。但我和卡吕普迪斯都已经知道她为自己选择的结局,无法在既定的命运线里擅自干涉……我请求你,请求你见证她的命运——将她铭刻于坚冰之上。”


    谢苗:我吗?


    “等等,这个请求和你之前认为我不是人类,有关系对吗?”谢苗扶额,“璃月的……神仙也说我不算人类了,我知道自己正在缓慢向非人长生种转变,有没有一个证据确凿的物种?还有为什么要铭刻在坚冰上?虽然我有冰元素的神之眼但是——”


    那维莱特好奇的看向小鱼:“你没有告诉他吗?”


    小鱼幽幽开口:[旁人说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如自己感受一趟来得快捷高效。]


    谢苗:“喂!”


    谢苗:“我很听劝的!”


    [别介意,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而已,剧透很没意思的。对别人来说`死亡如影随形'是一种诅咒,对你来说可是祝福啊。]


    [活着看见这样多的灵魂、被多次拉入梦境、提前获得一位龙王的庇护——这都不是普通人类的灵魂乃至躯体可以承受的。]


    谢苗:“……”


    那维莱特:“他说的是实话。人类灵魂能够承载的精神负担有限,除非依靠外力施加祝福或者诅咒拖延崩溃解体的那一日到来。而你目前的精神状态比我还要好,我想这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谢苗狐疑:“这难道不是卡吕普迪斯切割的结果么?”他之前也是脑子有病经常梦魇的啊!


    小鱼却是微笑:[你以为谁都能接受灵魂层面的手术么?]


    [这么说吧,如果把灵魂的承载量化为数据盘。遭受诅咒存活至今的人是硬件设施优秀,比如卡皮塔诺,比如芙卡洛斯。短时间抗住巨量精神污染甚至可以短暂压制的人是软件实力雄厚,比如那些直面深渊不曾后退的存在,比如达达利亚,比如你的母亲卓娅。]


    [你走的路和达达利亚类似,但又不一样。他选择淬炼躯体磨练武艺,把硬件升级。至于你么……反其道而行之,尘世的躯体对你来说迟早成为负担。]


    那维莱特接过话茬:“换句话说就是:谢苗先生,你的灵魂已经拥有了升纬的资格,只需要舍弃这幅身体就能彻底的与人类身份决裂。”


    小鱼贱嗖嗖的笑了:[所以他们都以为你是雪国妖精,一个本体不知为何,只是将自己框在人类皮囊里的小可怜。]


    谢苗明白了。


    但他只是无助的坐在沙发上,无意识的攥紧了大腿上的裤子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