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三十大板

作品:《捡了福星妹妹后,全家都旺翻了

    他目光扫视殿下,没有那人的身影。


    称病不上朝,呵,倒是个好对策。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


    王御史深吸一口气,手持笏板大步出列:“臣,御史王肃,有本上奏!”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明德帝眯起眼睛:“讲。”


    “臣要为永安伯鸣冤!伯爷为国征战,斩杀烈王,平定西域,功在社稷。如今却遭小人构陷,陛下不赏反疑,岂不令将士寒心?”


    “大胆!”明德帝猛地拍案而起,“王肃,你可知诬蔑君上是何罪?”


    “臣不敢诬蔑,只是陈述事实。”


    王肃毫不退缩,“陛下近日冷落功臣,亲近谗佞,满朝文武皆有目共睹。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放肆!”明德帝脸色铁青,“来人,给朕拖下去杖责三十!”


    两名殿前侍卫立刻上前架起王肃。


    李御史等人连忙出列求情:“陛下开恩!王御史忠心可鉴……”


    “谁再求情,同罪论处!”明德帝厉声喝道。


    王肃被拖到殿外,按在刑凳上。


    沉重的廷杖落下,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王肃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打到二十杖时,他的官服已经被鲜血浸透,嘴角也溢出血丝,却仍高喊:“陛下!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


    第三十杖落下,王肃终于昏死过去。


    侍卫探了探鼻息:“陛下,人昏了。”


    明德帝冷哼一声:“抬下去,别污了朕的金銮殿!”


    朝堂上一片死寂,只有李御史等人的抽泣声隐约可闻。


    明德帝环视一周:“还有谁要为永安伯鸣冤?”


    出乎意料的是,李御史突然出列:“臣李岩,弹劾董丞相结党营私,构陷忠良!”


    紧接着,又有三名言官站了出来:“臣附议!”


    明德帝怒极反笑:“好,很好!今日朝议到此为止,退朝!”说罢拂袖而去。


    散朝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驶入永安伯府后门。


    浑身是伤的王肃被小心抬入内室,永安伯亲自迎了出来。


    “糊涂!”永安伯见连襟伤成这样,眼眶通红,“何苦为我搭上性命!”    王肃虚弱地笑了笑:“为……为天下正道,死……死又何妨……”


    永安伯亲自为王肃清理伤口、敷药包扎。


    待仆人退下,王肃强撑着坐起来:“伯爷,情况比想象的更糟,陛下已密调三百禁军,三日后陛下寿辰,趁百官入宫贺寿时,以谋反罪拿下你……”


    永安伯沉默良久,突然笑了:“狡兔死,走狗烹。”


    “伯爷有何打算?”


    “你先养伤。”


    永安伯起身走到窗前,“我自有计较。”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糖包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见到王肃的惨状,她手中的药碗差点跌落:“王叔!谁把你……”


    “糖包,“永安伯沉声道,“去收拾细软,今晚送你和你母亲出城。”


    糖包瞪大眼睛:“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照做就是!”


    “不!”糖包突然提高声音,“爹,你是不是有危险?我能感觉到……府里最近多了好多陌生的气息……”


    王肃叹息:“丫头……听你爹的话……”


    “我不走!”糖包倔强地站在原地,“我有阴阳眼,能看见那些藏在暗处的探子!我能帮上忙!”


    永安伯突然暴怒,一掌拍碎身旁的茶几:“胡闹!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糖包从没见过父亲如此震怒,一时呆住了。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爹,我有办法证明我不是累赘。”


    长公主在御书房外已经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华丽的宫装下摆沾染了尘土,但她依然挺直腰背,目光坚定地望着紧闭的殿门。


    “公主,陛下说了今日不见客……”大太监张德海第三次出来劝说,声音里带着无奈。


    “张公公。”长公主声音轻柔却坚定,“请再通传一次。”


    张德海叹了口气,再次折返殿内。


    片刻后,他垂头丧气地回来:“公主……陛下说……说您请回吧……”


    长公主纤细的身体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她缓缓起身,膝盖的刺痛让她险些跌倒,身后的宫女连忙搀扶。


    “回府。”


    长公主简短地命令,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马车驶出宫门时,长公主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是明德帝最宠爱的女儿,自幼聪慧过人,父皇从未拒绝过她的请求。    如今连见一面都不肯,只能说明一件事——父皇铁了心要铲除永安伯府。


    而她,既是明德帝的女儿,又是永安伯次子的妻子。


    回到永安伯府,府中一片寂静。


    下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生怕惹祸上身。


    长公主直接去了婆婆的院子。


    秦悦正在佛堂诵经,见儿媳这个时辰来访,有些意外:“遂宁,怎么这时候……”


    “母亲。”


    长公主突然跪下,惊得秦悦手中的佛珠差点掉落,“儿媳有话说。”


    秦悦连忙搀扶:“快起来,你这是……”


    “父皇不肯见我。”


    长公主抬头,眼中泪光闪烁,“我原想求他念在公公多年忠心,网开一面……可他……”


    秦悦神色黯然:“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


    “母亲听我说完。


    “长公主执意跪着,“我虽姓墨,但嫁入秦家便是秦家人。


    若父皇真要……真要……”她哽咽了一下,“儿媳誓与秦家共存亡!”


    秦悦手中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仅二十岁的皇家女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孩子……”秦悦将长公主搂入怀中,老泪纵横,“只是……宁儿还在县衙,若知道你这样……”


    “我已经派人送信给夫君,让他不要回来。


    “长公主擦干眼泪。”秦家总要留个后。”


    当夜,长公主独自坐在窗前,望着院中的海棠花。


    “公主……”贴身宫女轻声提醒,“已经三更了,歇息吧。”


    长公主摇摇头:“你们先去睡吧,我再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