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的家里却热闹得很，空气里飘着蒸馒头的麦香，赵春燕凌晨就起来忙活了，和面的手冻得通红，却笑得眉眼弯弯。


    “春燕，歇会儿吧，让柱子哥来弄。”


    曾毅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把最后一笼馒头上锅。


    赵春燕摇摇头，用围裙擦了擦手。


    “没事，我利索。”


    她刚来四九城没几天，说话还带着乡下的口音，尾音有点翘，像枝头的麻雀叫。


    院里的邻居们早早就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拎着半斤红糖，笑着说 “添点喜气”。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绕着院子转了一圈，说 “噪声贵子”。


    三大爷闫埠贵最实在，只写摆开了账桌子。


    秦淮如也来了，手里还牵着槐花。这丫头已经会跑了，扎着两个羊角辫，看见建国就扑过去，两人在院里追着玩。


    贾东旭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拨浪鼓，时不时逗两下，他比原剧情里壮实多了，脸上有了点肉，眼神也亮堂不少。


    “兄弟，真有你的。” 何雨柱端着个铝制饭盒走进来，里面是他特意做的红烧肉。


    “这新媳妇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人，比某些人强。”


    他说这话时，眼睛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刘影。


    刘影今天也来了，穿着件新做的蓝布褂子，给赵春燕送了块花布，说 “做件新衣裳”。


    听到何雨柱的话，没接话。


    曾毅知道何雨柱还在为上次刘影相亲的事别扭，打圆扬。


    “快别提了，我给了春燕家三十块彩礼，别的啥都没给。”


    “三十块？够实在！”


    闫埠贵立刻接话，“不像有的人家，又是手表又是自行车，纯粹瞎折腾。”


    赵春燕听见了，端着馒头从厨房出来，脸红红的。


    “俺爹妈说，人好比啥都强。”


    众人都笑了。


    曾毅看着她略显局促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踏实，这就是他想要的，安安稳稳，没那么多心思。


    婚后的日子过得像院里的井水，平淡却透着甜。


    赵春燕确实能干，把屋子里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三进四合院知道是曾毅办公的地方，偶尔去打扫。前院的倒座房堆满了信件，她就每天抽点时间整理，按日期捆好，码得整整齐齐。


    中院的正房擦得窗明几净，连廊柱上的蛛网都清得干干净净；三进院的角落被她种上了菠菜、萝卜，绿油油的一片。


    她话不多，却心细。


    每天早上给他熬小米粥；知道建国晚上爱踢被子，半夜总起来看两回；甚至连院里的石榴树都被她伺候得好好的，冬天裹上草绳，开春浇上淘米水。


    “小曾啊，你这媳妇娶得值啊。”


    邻居们见了，总爱这么说。


    曾毅只是笑。他现在下班就回家，看着赵春燕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听着建国咿咿呀呀的叫声，觉得这日子比蜜还甜。


    变化的不止他家。


    贾东旭因为这几年没挨饿，61年没挂到墙上，还考上了三级钳工，工资涨了五块，贾张氏走路都带着风，见了谁都要念叨两句 “我家东旭有出息”。


    秦淮如也不用再琢磨着用馒头换馒头，贾东旭挣得多了，家里粮本上的供应也够吃，她气色好了不少。


    何雨柱是最受刺激的。看着曾毅每天下班有人热饭，建国有人哄，他眼红得不行。


    最主要是贾东旭没死，他也没办法天天看着秦淮如。


    而且原剧里何雨柱可是一直没吃过肉的，所以天天想着秦淮如，现在他不但吃过肉了，还有两闺女，眼睛也就不再一直盯着秦淮如了。


    天天去街道办，说 “给我也找一个，农村的就行，能干活的”。


    “你可拉倒吧。”


    居委会的笑他，“当初让你相看你不去，现在急了？”


    何雨柱挠挠头：“这不是看曾毅过得滋润嘛。


    开春的时候，厂里又开始评等级了。赵师傅找到曾毅，把一张报名表拍在他面前：“填了。”


    曾毅看着 “六级钳工” 四个字，皱了皱眉：“师傅，我觉得五级挺好。”


    “挺好？”


    赵师傅吹胡子瞪眼，“你小子多少年五级了！别人不知道你的技术，我还不知道？早就有六级了，甚至七级可能都不是你的极限。”


    曾毅没接话。他不是考不过，而是不想考。


    六级钳工在厂里就算是技术骨干了，少不了被派去搞研发、下车间，甚至可以能去西北。


    哪有时间管家里和游戏世界里的事？他现在只想守着赵春燕和建国，守着林晓梅，安安稳稳过日子。


    “师傅，我真不急。”


    他给赵师傅倒了杯茶，“等建国再大点，我再考也不迟。”


    赵师傅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太知足。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恨不得天天泡在车间里。”


    曾毅知道师傅是为他好。


    赵师傅早就是八级工了，按说可以歇着了，却还是天天往车间跑，说 “怕手生”。


    他这种老一辈的工人，总觉得技术越高越好，越能为国家做贡献。


    曾毅笑着说，“可我现在觉得，能把日子过好，也是本事。”


    赵师傅被他堵得没话说，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茶是曾毅给的，去年从游戏世界里拿出来的龙井，味道醇得很。


    他咂咂嘴：“行吧，随你。不过你可得答应我，别把技术丢了，时不时给我露两手。”


    “那没问题。” 曾毅满口答应。


    和师傅道别，曾毅回到车间，看见李虎正在给新的师弟示范工件。这小子去年也考上三级了，高小也毕业了，见了曾毅，远远就喊 “师兄”，脸上带着笑。


    曾毅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师傅有他的追求，正是奋斗的年纪。


    李虎有他的干劲，自己有自己的小日子，各得其所。


    晚上回家，赵春燕正在给建国喂饭。孩子已经会说 “妈” 了，指着赵春燕，含糊不清地喊，逗得她直笑。曾毅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咋了？”


    赵春燕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差点掉了。


    “没啥。” 曾毅把头埋在她发间，闻着淡淡的皂角香。


    “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真好。”


    赵春燕脸一红，没说话，只是往他碗里多夹了块肉。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影子。


    马上63年了，林晓梅的仇也得考虑了。


    PS：各位读者老爷，都看到这了，点个催更呗，谢谢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