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跳板，曾毅的势力逐渐渗透至欧洲。阿石陪着矮人奴隶去了美丽国。


    现在从小日子国去往美丽国需要乘坐轮船，他们悄然登陆这片大陆。


    任务是在欧洲美洲建立据点，收集情报，为将来的布局做准备。


    “家主，我们已经成功登陆美丽国，接下来如何行动？”


    阿石通过矮人向曾毅汇报。


    “先隐蔽起来，了解当地情况，，联系日裔，建立我们的网络。


    手段你们都懂，记住，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的目标是长期布局。”


    曾毅沉稳地吩咐道。


    与此同时，国内也迎来了新的变化。曾毅的第二个孩子降生了。


    这天，曾毅正在上班，没错，在世界上搞各种阴谋诡计，手下的人现在弄死了成千上万的异族的曾先生，现在依旧还是一个五级工，每天继续干着钳工的活。


    赵师傅跑了进来。


    “小曾，快去医院，刚才医院来电话，说你媳妇生了，是个女孩！”


    曾毅把手里的工具放在脚边，扔下劳保手套，直接往外走。


    “师傅，帮我请个假。”


    “知道了，你先去，下班以后我和你师娘再过去。”


    自行车在湿漉漉的马路上行驶，路边街景像被水泡过的年画。穿蓝色工装的工人推着独轮车往工厂赶，墙头上 “多快好省” 的标语被雨水洇得发蓝。


    曾毅看感慨万分，这不知不觉间自己也算儿女双全了啊，突然想起两年前曾建国出生时，自己作为一个新手爸爸的忙碌，谁知道这两年多，又多了一个小棉袄。


    等曾毅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春燕已经被送到了产房。


    病房里飘着一股来苏水和红糖的混合气味。


    赵春燕靠在床头，额头上还敷着毛巾，见曾毅进来，嘴角扯出个虚弱的笑：“你可算来了，孩子刚喂了奶，睡着呢。”


    小家伙裹在碎花襁褓里，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像沾了水汽的蒲公英。


    曾毅伸手想去碰，被护士拦住：“先生，新生儿抵抗力弱，您刚从外面进来，先洗洗手。”


    没错，现在林巧稚奶奶已经开始普及各种新生儿知识了。


    他讪讪地收回手，转身去拧搪瓷盆的水龙头。


    水哗啦啦流着，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的，才抱起了自己的女儿。


    “建国呢？” 曾毅轻声问。


    “一大妈帮忙看着呢。”


    曾毅用毛巾擦着手，坐在床沿，看着自己闺女越看越好看。


    “当家的，给闺女起个名吧。”


    作为起名废，曾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考虑了半天，“叫曾惠兰吧，小名兰兰。”


    “兰兰？”


    “嗯，兰兰。”


    赵春燕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家老爷们就是牛，这名字起的就是好听。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一大妈带着建国拎着个铁皮饼干盒跑进来，。


    “爸爸！妈妈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让我看看。”


    他踮着脚往保温箱里看。


    “是个妹妹哦。”


    “妹妹吗？怎么这么小？”


    曾毅把女儿抱起来，让他凑近看：“你小时候也这么小，喝奶都要用小勺子喂。”


    “那我现在能抱她吗？”


    “等你长到爸爸这么高就可以了。”


    曾毅指着她手里的饼干盒，“里面是什么？”


    “我怕他饿着，所以带了我最爱吃的饼干给她。”


    建国掏出一块递给赵春燕，又拿一块塞到曾毅嘴里，“妹妹什么时候能吃？”


    “得等他长出牙来。”


    赵春燕笑着接过饼干，“你爸爸说，等妹妹长牙了，就带你去玩。”


    窗外的雨小了些，阳光从云层里漏出来，照在保温箱的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曾毅看着妻子含笑的眼睛，听着儿子叽叽喳喳的问话，鼻尖突然有些发酸。


    这些年自己可太不容易了，摸爬滚打，满世界乱跑，不就是为了眼前这团暖融融的烟火气吗？


    也是为了其余孩子的安稳，这个世界要永远坚持一个国家。


    傍晚的时候，师傅和师娘提着食盒来医院，打开来看，是用砂锅炖的鲫鱼汤，奶白色的汤面上浮着层油花。


    “小曾啊，你这也是儿女双全了，不错，不错。”


    师母很开心，这几年都是她一直帮着曾毅带孩子，所以感情不是别人可以比的。


    “是啊，这小子，也算有后了。”


    赵师傅有点感慨。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自己做了父亲，也有了两个孩子。


    自己也满鬓斑白了，不服老不行了。


    “你师兄弟我都没让来，刚生孩子，一堆老爷们不好来的。”


    “知道了师傅。”


    “那你这次满月该办了，建国出生的时候，那时候每家日子都不太富裕，现在好过了，该办一下，欢喜一下。”


    “知道了，师傅，这次咱肯定得办，不敢说大办，至少左邻右舍，和师兄弟那些人都得招待一下。”


    曾毅点点头，这几年自己娶了俩媳妇，生了两个孩子，一次没摆过酒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这次直接一次补回来。


    建国趴在桌边，用蜡笔在纸上画着一家人，歪歪扭扭的小人。


    曾毅摸着儿子的头，目光越过窗棂，落在远处的电报大楼上。


    楼顶的钟敲了八下，沉闷的声响里，他仿佛听见太平洋上货轮的鸣笛，和保温箱里婴儿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这两种声音，一个奔向遥远的未知，一个系着眼前的安稳，都在1963年的风里，慢慢铺展开来。


    曾毅低头看向保温箱，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嘴角还微微翘着，自家的闺女就是好看，以后得看住了。


    他突然觉得，那些绕着地球跑的货轮，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都不如这双清澈的眼睛重要。


    暮色降临时，雨彻底停了。西天的云彩被染成橘红色，透过病房的窗户，落在保温箱上，像给婴儿盖了层暖融融的锦缎。


    师母带走了建国，曾毅陪着赵春燕和孩子。


    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