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九州之战2
作品:《以为是末世,你给我干四合院来啦》 被俘的巫女瘫在地里,和服的水纹图案被血浸成了深褐色。
“那些粮食,是从外面运来的,本来要运去江户的。”
阿铁掀开地窖的石板时,潮湿的热气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码着的米袋堆到了顶,麻袋上印着的 “军粮” 字样被老鼠啃得残缺不全。三个小日子军士兵正抱着米袋往嘴里倒。
看见有人进来,其中一个竟抓起把米粒砸过来,白花花的米粒在火把的光线下像细小的珍珠。
“把米分给老百姓。”
阿铁往地窖深处走去,黑暗里传来呜咽声。
角落里蜷缩着十几个孩童,最小的还在襁褓里,被热得发红的小手攥着块干硬的饭团。
他想起佐藤家丫头藏在礁石后的模样,突然觉得这满地的军粮,竟不如孩子口袋里那把生锈的锥子实在。
肃清神社时,石头在神主的房间里搜出个上锁的木箱。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叠泛黄的电报,最新的那封墨迹还没干。
“江户援军正月到,死守长崎,可烧粮阻敌。”
“烧粮?”
阿铁把电报凑到火把前,火苗舔着纸页时,他看见窗外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分发米粥。佐藤家的丫头正踮着脚给个比她还小的孩子喂粥,学生装的袖子沾着米汤,在寒风里冻成了硬壳。
夜里,长崎港的废墟上燃起了篝火。阿铁和弟兄们围坐在神社的石灯笼旁,啃着煮得半熟的土豆,听着远处妇人哄孩子的歌声。
石头突然指着海面对他喊:“你看!”
三艘小日子军炮艇正卡在礁石群里,船身倾斜得像要翻过来,甲板上的人正往海里跳,浪头卷着碎冰拍在船底,发出绝望的咯吱声。
佐藤家的丫头举着根火把站在最高的礁石上,看见阿铁望过来,突然把火把往海里一扔,火苗在浪花里挣扎了两下,灭了。
“九州的海岸线,现在咱说了算。”
石头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板,火星溅在阿铁的军靴上,“江户的援军想来,得先问问这些礁石答应不。”
阿铁没说话,只是往嘴里灌了口清酒。
他想起家主说过,矮人奴隶和阿石他们已经在袋鼠国上岸,正往内陆的铁矿走。
那些人挖出来的铁,将来会铸成船,会铸成枪,也会铸成犁,在这些被炮火翻过的土地上,种出能填饱肚子的粮食。
第二天的清晨,阿铁在神社的院子里清点人数。投诚的小日子军士兵站在左边,手里攥着分发的饭团,有人的手指还在发抖。
自发来帮忙的百姓站在右边,佐藤家的寡妇正教几个年轻姑娘辨认野菜,她们的和服下摆都沾着泥土,像刚从田里回来。
“把长崎的粮仓留一半。”
阿铁对石头说,目光扫过神社门前的鸟居,断裂的横梁上还留着炮弹的焦痕,“剩下的运去熊本。”
石头刚要应声,突然看见海面上飘来个木筏。筏子上插着面白旗,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正对着港口磕头。
“是江户派来的使者,” 斥候的声音带着嘲弄。
“说天皇陛下要封您当九州守护,只要您归顺。”
阿铁看着那面在寒风里抖得像破布的白旗,突然弯腰从地里抓起把泥土。
“告诉那老头。”
阿铁往火堆里吐了口唾沫,火星腾地窜起来,“想谈,让他带着江户的粮本来。”
他转身往神社里走,军靴踩在的血渍上,发出细碎的脆响。“开春之前,我要看见九州的田里,全插上家主的旗帜。”
石头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对旁边的斥候说。
“去把那面白旗拔了,给佐藤家的丫头做件新衣裳。”
海面上的木筏还在飘着,老者的磕头声被浪头吞没,远处的礁石群里,昨夜沉没的炮艇正慢慢往下沉,像头吞下了诱饵的巨鲸。
神社的钟声突然响了,是佐藤家的丫头在敲,锈迹斑斑的钟锤撞在钟上,发出沙哑的轰鸣。
钟声里,妇人们开始清理废墟,士兵们扛着木料修补房屋,被俘的小日子军在田里翻耕土地,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泥土,却没人再发抖。
阿铁站在神龛前,看着被炮火熏黑的神像,突然觉得这九州的土地,就像这尊神像,不管经历多少劫难,只要底下的根基还在,总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
但是以后这里的土地必须是家主的,都需要匍匐在家主的脚下。
他摸出怀里的地图,长崎的位置被他用红铅笔打了个勾,整个九州的轮廓,已经被圈得差不多了。
门外的雨又开始下了,细小的雨水落在火把上,滋滋地化成水汽。
阿铁知道,江户的援军迟早会来,这扬仗还没打完,但此刻他看着那些在地里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自己又死不了,一天杀10个,早晚有杀完的一天。
不服从家主的都必须死。
至于附近的那些美丽国军,早就被家主的金条收买了,还记得当初家主带了一百斤黄金送给那个美丽国军头头的时候,那孙子眼睛差点瞪出来。
如果不是家主现在严令不许招惹那些人,自己早就弄死他们了。
拿了那么多金条,他们不死谁死。
8月的九州,毒辣的日头把熊本城的青石板晒得发烫。
阿铁蹲在城墙上的箭楼阴影里,军靴底沾着的血渍被烤得发黑,他用刺刀撬开个铁皮罐头,黄桃的甜腻混着硝烟味在热风里散开,罐头标签上的 “昭和十八年” 字样已经被弹孔打烂。
“头儿,南面的稻田里发现动静。”
石头的声音带着喘息,他刚从瞭望塔跑下来,草绿色的军裤膝盖处磨出了白印,“像是江户派来的斥候,穿着便衣,扛着锄头在田埂上晃。”
阿铁往嘴里塞了块黄桃,果肉的冰凉压不住喉咙里的燥热。
他探头往城下望,连片的稻田在烈日下泛着金浪,几个戴草帽的身影正在弯腰劳作,锄头起落的节奏却透着刻意,真正的农民不会总往城墙这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