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九州之战4

作品:《以为是末世,你给我干四合院来啦

    上次老大哥家的海啸余波还没有彻底消化,新的台风即将到来。


    江户的那些老爷现在对于国内的控制根本达不到2025年的水平,最主要的是小日子国有下克上的传统,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次。


    现在老百姓都快吃不上饭了,下克上不仅仅九州有,其余各个地方也都有。


    不说美丽国没当回事,就是菊花王朝也不当回事,不管谁成功,换下政府而已,又不能影响菊花王朝这个吉祥物。


    所以说曾毅这次选择以所谓的内部战争是选择正确的,外部势力根本不会介入。


    阿铁趴在鹿儿岛要塞外围的礁石堆里,迷彩服上的泥浆被汗水浸得发滑,手里的三八式步枪枪管被晒得发烫,能煎熟鸡蛋。


    要塞的混凝土碉堡里,日军的重机枪正有节奏地喷吐火舌,子弹打在礁石上,迸出的碎石子像黄蜂似的往人脸上蛰。


    “头儿,佐藤说碉堡底下有排水道。”


    石头的声音从右侧三米外传来,他的钢盔上还别着半截折断的芦苇,那是今早从稻田里摸过来时蹭的,“她男人以前在要塞当杂役,说能通到弹药库后面。”


    阿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咸涩的海风混着硝烟味往嗓子里钻。


    他用望远镜瞄准碉堡的射击孔,能看见里面日军士兵的钢盔沿,还有挂在机枪旁的军用水壶,壶身上印着的樱花图案被熏得发黑。


    “让丫头带两个人从排水道摸进去,” 他往石头手里塞了颗手榴弹,木柄上的防滑纹已经被汗渍泡软。


    “听我枪响就炸弹药库。”


    佐藤家的丫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学生装,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被礁石划破的小腿,血珠顺着伤口往脚踝淌。


    她接过阿铁递来的手电筒,镜片上还沾着昨晚熬粥时溅的米汤:“里面有铁栅栏,我带了钢锯。”


    说罢猫腰钻进礁石缝后的排水口,蓝色的书包在黑暗里闪了下,里面装着给要塞里平民带的麦饼。


    等待的时间像凝固的糖浆。


    阿铁数着碉堡里重机枪的射击间隔,三秒一发,很规律,像是某个老兵在操作。远处的海面上,台风的先锋已经掀起米白色的浪头,拍在礁石上的声响越来越密,像无数只拳头在捶打大地。


    突然,要塞深处传来闷响,紧接着是连环的爆炸声,橘红色的火光从碉堡的射击孔里窜出来,把周围的礁石照得如同血染。


    “动手!”


    阿铁大吼着率先冲出去,步枪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打在身后的岩壁上,碎块溅了他一脸。


    石头带着人从左侧迂回,刺刀劈开铁丝网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要塞的铁门被爆炸的气浪掀得变形,几个浑身是火的日军士兵从里面冲出来,在礁石滩上翻滚着惨叫。


    阿铁一脚踹开半掩的碉堡门,里面的重机枪已经哑火,射手趴在枪身上,后背被炸出个碗大的窟窿,鲜血正顺着弹链往下滴。


    “这边!”


    佐藤家的丫头从弹药库的废墟里钻出来,学生装的袖子被烧了半截,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


    “平民都被关在地下掩体里,有老人和孩子。”


    掩体的铁门被炸开了一半,阿铁弯腰进去时,浓烈的霉味差点把他呛晕。


    几十个人蜷缩在黑暗里,大多是妇女和孩子,有人怀里还抱着没断奶的婴儿,哭声细弱得像蚊子哼。最里面的角落里,一个穿和服的老妇人正用身体护着个木箱,箱角露出半截军旗,上面的太阳图案已经褪色。


    “是粮食。”


    老妇人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残烛,打开的木箱里装着十几袋糙米,袋口用麻绳系着。


    “他们说要留给‘玉碎’的士兵,不让我们吃。”


    阿铁让石头把糙米分给众人,自己则爬上要塞的瞭望塔。


    台风已经逼近,海面上的浪头像移动的山峦,正往鹿儿岛的方向压过来。


    远处的熊本方向升起了信号弹,绿色的,是占领的信号。再往西北,长崎、福冈,那些曾经插着太阳旗的地方,此刻都该换上了新的标识。


    “头儿,俘虏里有个少将。”


    石头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军靴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说要跟你谈判。”


    少将被押上来时,军礼服上的金扣子还亮闪闪的,只是领章歪了,眼镜片也碎了一块。他看着远处海面上的台风,突然挺直腰板。


    “九州全土陷落,我代表驻军投降。”


    说罢解下腰间的军刀,双手捧着递过来,刀柄上的樱花纹被汗水浸得发亮。


    阿铁没接军刀,看了一眼少将,漠然的点点头。


    台风登陆时,阿铁正坐在要塞的指挥部里,看着地图上被红笔圈满的九州。


    石头推门进来时,浑身都湿透了,手里捧着个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江户的广播,男主播的声音带着哭腔。


    “九州方面,通讯中断,皇军正在。。。” 突然信号中断,只剩下刺啦的杂音。


    “佐藤说台风会毁了晚稻。”


    石头把收音机往桌上一放,水渍顺着桌沿往下滴,“她带妇人们在田里搭防风障,说能保住三成收成。”


    阿铁往嘴里灌了口清酒,是从少将的行李里搜出来的,瓶身上印着 “明治四十四年” 的字样,比他岁数都大。


    阿铁无所谓的点点头,粮食他不缺,他复活的时候,家主带他看过粮食,堆积如山的粮食。


    至于说人命?或者说救人?


    只不过是为了以后的兵员而已。


    雨最大的时候,掩体里的婴儿突然集体哭闹起来。阿铁走过去时,看见佐藤家的寡妇正挨个给孩子喂米汤,她的和服前襟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露出消瘦的肩胛骨。


    “都是要塞守军的孩子。”


    女人抬头时,眼里的血丝像蛛网,“他们的父亲,大多没出来。”


    守军吗?当初和自己打生打死,现在要救他们?你是做梦


    看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吧,都是命。


    台风过后的清晨,阳光把九州的海岸线镀成了金色。阿铁站在要塞的废墟上,看着士兵和百姓一起清理道路,有人在倒塌的房屋前焚香,烟雾袅袅地升向湛蓝的天空。


    石头扛着杆新制的木杆跑过来,上面缠着块蓝布,是用学生装的布料染的:“插哪儿?”


    “最高的碉堡上。”


    阿铁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九州的轮廓在晨光里像头沉睡的巨兽,“让南边的人知道,这里换了主人。”


    佐藤家的丫头爬上碉堡时,被炮弹炸断的钢筋还在冒着青烟。


    她把蓝布系在木杆上,海风一吹,布料舒展开来,露出被硝烟熏黑的补丁,那是昨晚用烧焦的军布补的。


    阿铁坐在碉堡的残垣上,他想起这半年来走过的路:熊本的稻田,长崎的神社,福冈的码头,还有此刻脚下的鹿儿岛要塞。每个地方都留下了血和火的印记,但更多的是像佐藤家这样的人,在废墟上播下新的种子。


    他写道:“九州全域肃清。”


    海面上的渔船开始出海,桅杆上挂着简易的信号旗,在阳光下闪着朴素的光。


    阿铁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些船就会把九州的消息带到更远的地方,而他要做的,就是让不断的给家主占领地盘。


    九州只是开始而已。


    至于江户的反应,至于未来的战争,那都是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