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国的导弹基地外，美丽国和老大哥国军舰的炮口依旧死死对峙，加勒比海的浪涛裹着火药味拍打着甲板。


    英吉利海峡两岸，高卢鸡的坦克和约翰牛的战机日夜对峙，雷达屏幕上的光点密集得像繁星。


    喜马拉雅山南麓，锡金的藏刀手和三哥国的步枪队在雪山隘口互相瞄准，寒风卷着枪声的回音在山谷里盘旋。


    整个世界成了一个引线燃烧的火药桶，谁也不知道哪一秒会彻底爆炸。


    四九城的老四合院里，炭火盆的火苗舔着铜壶底，发出滋滋的轻响，曾毅坐在一旁打盹。。


    世界乱成这样，上头也睡不着。


    通过567部队联系曾毅。


    “雪茄国那边差点走火，美苏的核弹头都进入待发状态；英法在海峡互相实弹演习，北约总部的电话快被打爆了；锡金和三哥国昨天又交火了，死伤了几十个。”


    “这些是不是你们做的？”


    曾毅吹了吹茶沫，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是。”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上头彻底无语了。


    你要不要这么诚实？


    “为什么？”


    联络员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现在的重心是三线建设，是粮食生产，是稳住阵脚。”


    曾毅放下搪瓷缸，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胡同里，收废品的铃铛声远远传来，带着老四九城特有的慵懒，与千里之外的战火形成诡异的对比。


    “你说这世界有多少个国家？”


    他突然问道，目光落在院墙外的电线杆上。


    联络员愣了愣：“两百多个吧？具体没数过。”


    “太多了。”


    曾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太多国家就会有太多争端，太多野心，太多战争。你看雪茄国，看海峡，看喜马拉雅，他们为了地盘、资源、面子打个不停，最后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他转过身，炭火的光在他眼底跳动，“这个星球，有一个国家就够了。”


    联络员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心里装着的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整个世界的格局。


    “上头要是知道你的想法。”


    老秦的话没说完就被曾毅打断。


    “上头让你来问我，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吗？”


    曾毅重新坐下，给自己续了些热水，“你们怕的是引火烧身，怕美苏英法把矛头对准我们。但你看现在，他们自顾不暇，谁有空管四九城的事？”


    联络员沉默了。他想起这半年来的变化：老大哥的专家虽然撤走了，但现在联络的这个男人通过特殊渠道弄来的机床却悄悄运进了东北工厂。


    美丽国对我们的封锁依旧严密，但欧洲的布料和药品却通过香港的渠道源源不断运来。


    国际上对我们的指责少了，因为大家的目光都被那些更激烈的冲突吸引。这一切，竟然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幕后推动的。


    “我会把你的话带给上头。”


    曾毅笑了笑，没回答，只是往炭火盆里添了块木炭。


    其实他知道，他老人家会看懂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老人家是圣人，自己却不是。


    三天后，联络员再次来联系曾毅，这次他的语气不再凝重，反而带着一种复杂的兴奋。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红头文件，油墨的香气混着炭火的味道在屋里弥漫。


    曾毅直接通过魔法把文件抓走。


    “上头沉默了三天，最后拍了板。”


    曾毅看向文件，指尖划过 “绝密” 的印章：“怎么说？”


    “没说支持，也没说反对。”


    老秦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有个新指示：全国的生育补贴从这个月起翻倍，多生孩子的家庭不仅免三年农业税，还能领布票和粮票。”


    曾毅看着文件上 “鼓励生育，储备人口” 的字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知道，这是上头最坚定的支持。沉默不是反对，而是默许；扩大生育补贴，是在为他口中 “一个国家” 的未来储备力量。


    这句话让曾毅心里微微一动。他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听老人说的话，真正的掌舵人，从不怕风浪，反而能借着风浪驶向更远的地方。


    此时的港岛的半山别墅，林晓梅正看着最新的报纸。头版是 “全球生育浪潮来袭” 的新闻，配图是各国医院里排队生孩子的孕妇。


    副标题写着 “专家预测人口红利将改变世界格局”。她笑着把报纸递给曾毅：“你看，不光我们，全世界都在生孩子。”


    曾毅扫了眼报纸，目光落在角落的小消息上 ，“四九城扩大生育补贴，多孩家庭享多项福利”。


    他叠起报纸，走到露台上，维多利亚港的货轮正缓缓靠岸，船上装载着从欧洲运来的机器零件。


    他老人家看懂了曾毅的想法，但是现在国内的实力还不够，根本不能插手，那么就用这样的方式支援曾毅。


    这就是默契。


    世界的混乱还在继续。雪茄国的两大霸主的军舰虽然没有开火，但对峙的阵仗越来越大；英法在海峡互相进行核威慑演习，吓得欧洲各国纷纷中立。


    锡金和三哥国的冲突蔓延到了平原，农田被炮火炸得千疮百孔。


    联合国的紧急会议开了一扬又一扬，秘书长的头发愁得白了大半，却连冲突的根源都找不到。


    林晓梅从屋里抱来一件婴儿披风，上面绣着小小的梅花图案：“梅花今天会叫爸爸了，你要不要听听？”


    曾毅转过身，接过披风，指尖拂过柔软的丝线。远处的货轮鸣响了汽笛，像是在为这扬未结束的风暴伴奏。


    他知道，前路还很长，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但只要背后有支持，有家人，有一个更强大的未来在等待，这扬由他掀起的风暴，就会一直刮下去。


    夜色渐深，四九城的老四合院里，炭火盆依旧烧得正旺，映着墙上 “人多力量大” 的标语，在寒风中格外温暖。


    世界的风暴还在继续，而风暴中心的人们，已经开始为未来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