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曾毅的平淡生活
作品:《以为是末世,你给我干四合院来啦》 工业部办公楼,暖气片滋滋地响着,将办公室烘得暖意融融。
西北建设指挥部的调令摊在部长办公桌上,红章印着 “急件” 二字,墨迹还带着油墨的腥气。
部长手指敲着桌面,目光落在调令上 “曾毅,红星轧钢厂六级钳工,拟调往酒泉钢铁厂支援建设” 的字样,眉头拧成了疙瘩。
“部长,这曾毅可是块好料子。”
秘书捧着文件夹进来,里面是曾毅的档案,“根正苗红,父母双亡无牵挂,钳工技术过硬,六级考核成绩全优,正是大西北需要的人才。
酒泉那边急着催,说轧钢车间缺个技术骨干,您看?”
部长没接话,反而从抽屉里拿出一摞信,信封上全是工人笔迹,有的还沾着机油印。
“你自己看吧。”
他推过信摞,最上面一封来自鞍山钢铁厂,信封上写着 “致曾毅师傅:读了您的《钳工入门》,我终于磨出了 0.02 毫米的平面”,字里行间满是崇敬。
“这三年,全国至少有十几万工人学徒给曾毅写信。”
部长拿起信,指尖划过 曾毅师傅四个字。
“他那三本书再版了十八次,现在哪个工厂的学徒不把他当榜样?你把这样的人调去大西北,让那些盼着学技术的年轻人怎么想?”
秘书愣了愣:“可大西北建设也重要啊,酒泉那边。”
“重要也不能动他。”
部长打断他,在调令上画了个叉。
“现在工业战线最缺的是技术火种,曾毅就是那个火种。他在红星轧钢厂,能带动一群工人学技术。
去了大西北,最多就是个车间骨干,孰轻孰重?”
他拿起笔,在调令边缘批注:“该同志为全国工人技术标杆,宜留在原单位发挥示范作用,暂不调动。”
大领导用的是暂不调动,意思就是如果真的需要了,也可以调动,但是国家真的不缺一个六级工
批示很快传到红星轧钢厂,杨厂长拿着复印件冲进李怀德的办公室,也顾不得上下级上面的了,看着冲进来的杨厂长,李怀德手里的搪瓷缸差点脱手。
“老李,你看你看,工业部批了,曾毅留下了。”
他把复印件拍在桌上,激动得直搓手,“我就说大领导有眼光,咱厂的宝贝可不能给别人!”
李怀德扶了扶眼镜,仔细看着批注,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早该这样。上个月我去车间,就听见学徒们说‘要是曾师傅走了,我们学技术都没劲头了’。
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全厂的士气。”
他拿起纸笔,“走,咱联名给部里回个函,就说红星轧钢厂全体职工保证,一定让曾毅同志发挥好带头作用,绝不让部里失望。”
函件第二天就送了出去,字里行间透着恳切。
“曾毅同志为我厂技术核心,多年来培养学徒,其著作激励全国工人,我厂愿承担更多技术培训任务,恳请部里保留该同志在厂任职,红星轧钢厂永远是曾毅同志的坚实后盾。”
消息传到车间时,赵师傅正带着李虎磨钻头,听到广播里杨厂长宣布 “曾毅同志将继续留在我厂工作”,手里的钻头差点掉在地上。
李虎欢呼着跳起来,差点撞翻钳工台,车间里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最不爱说话的老焊工都咧开了嘴。
曾毅这几年给红星轧钢厂带来的荣誉太多了,很多年轻小伙说自己是红星轧钢厂的,找媳妇都容易一些。
曾毅当时正在给一台老旧镗床换齿轮,听到掌声抬头,看见工友们都望着他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王师傅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看吧,我就说厂里不可能让你走。”
日子就此安稳下来。曾毅的生活成了固定的轨迹。
每天清晨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去工厂,车把上挂着饭盒,里面是赵春燕给装的二和面馒头和咸菜,偶尔有点肉酱。
进车间先检查钳工台,把锉刀、量规摆得整整齐齐,然后开始一天的活儿,或是修机床,或是带带别人的学徒。
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总有人凑过来请教技术问题,他都耐心解答。
傍晚下班,自行车铃响过胡同,总能听见孩子们喊 “曾叔叔好”。
三进四合院成了他的另一个据点。
北屋的桌子上总堆着小山似的信,信封来自全国各地,有的盖着 “鞍钢”“武钢” 的邮戳,有的来自偏远县城的农机厂。
曾毅每天都会拆信,挑出技术问题集中的回信,字迹工整地写着 “关于锉刀角度的选择,建议参考第三章等等”,写完后,工会的人会集中发出去。
邮票钱都是厂子里报销的。
周末的时候,院子里总能听见孩子们的笑声。
儿子曾建国和女儿曾惠兰跑来跑去。
赵春燕端着洗好的苹果出来,放在石桌上,看着父女打闹。
这几年因为曾毅的提醒和支援,老大哥的赔偿一次性付清,国内也没有自然灾害引起什么动荡。
普通人家偶尔吃点水果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少阳澄湖的渔民也不用为了支援国家而天天吃大闸蟹了。
夜深人静时,曾毅等家人睡熟了,偶尔会穿到港岛。
别墅的露台上,林晓梅正抱着曾惠梅看星星,小姑娘揉着眼睛打哈欠,怀里抱着曾毅上次带的泰迪熊。
等曾毅过来了,她立刻挣脱妈妈的怀抱跑过去:“爸爸!你终于来了!”
曾毅抱起女儿,在她额头亲了亲,泰迪熊的绒毛蹭着脸颊,软软的暖暖的。
曾毅喝着茶,看着女儿在露台上学走路,小短腿摇摇晃晃的,像极了家里的曾惠兰。
“这样的生活挺好。”
他轻声说,“等孩子们再长大点,一切都会更好。”
夜风带着海的咸味,吹起林晓梅的头发,远处的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像撒在海上的星星。
凌晨时分,曾毅准时通过传送装置返回四合院。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妻子和孩子们睡得正香,建国的小胳膊还搭在被子外面。他帮儿子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会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孩子脸上,恬静而安稳。
第二天一早,曾毅又骑着自行车去工厂,车铃清脆地响在胡同里。车间里,李虎正带着几个学徒磨平面,看到他进来立刻喊:“师兄!你看我磨的这个,是不是比上次强多了?”
曾毅走过去,用塞尺量了量,点点头:“不错,间隙再小0.01毫米就更好了,来,我教你怎么调整锉刀角度。”
阳光透过车间的高窗照进来,落在锃亮的机床和忙碌的工人身上,空气中飘着机油和钢铁的味道。
曾毅拿起锉刀,示范着标准动作,锉刀在金属表面游走,发出均匀的 “沙沙” 声,像一首属于工人的歌谣。窗外的北风还在吹,但车间里暖意融融,充满了希望的声响。
工业部的批文被杨厂长锁进了保险柜,成了厂里的 “护身符”,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信,还在源源不断地寄来,堆在四合院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