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3月2日的拜科努尔航天发射中心，寒风卷着沙砾拍打在指挥中心的玻璃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


    地面指挥屏的绿光映着技术人员紧绷的脸，当代表火星1号探测器的红色轨迹在火星轨道旁突然消失时，整个指挥室陷入短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成功了，我们成功撞击火星了。”


    总工程师一把扯下眼镜，用袖子抹掉眼角的泪水，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探测器最后传回的电磁信号。


    “这是人类第一次触摸另一颗行星！老大哥的名字将永远刻在太空史上！”


    消息连夜传到红场，克宫的灯光亮了半宿。玉米晓夫站在巨大的火星全息模型前，手指划过模型表面的红色纹路，铜制烟斗在手里转得飞快。


    “告诉科学院，把火星1号的技术参数整理成册，明天就送到各国大使馆，让美丽国看看，谁才是太空的主人。”


    国防部长小心翼翼地递上军费报表：“领导，火星1号项目耗资超过六十亿卢布，现在雪茄国的导弹基地还缺三个营的防空导弹，东德边境的坦克也等着补充燃油。


    要是再加大太空投入，军事预算就真的兜不住了。”


    “军事预算？太空就是最大的战场。”


    玉米晓夫将报表扔在桌上，火星模型的光晕在他脸上跳动。


    “我们在火星上留下了印记，美丽国的探测器连月球软着陆都没搞定！这就是对他们最有力的威慑。


    通知航天局，下个月就启动火星2号计划，我们要把探测器送上火星表面。”


    会议室里的争论声再次响起，支持太空竞赛的委员们举着火星1号的照片慷慨陈词，坚持优先保障军事的则攥着军费报表据理力争。


    三个小时后，华府NASA总部的监测中心，技术员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手里的咖啡杯哐当砸在地上。


    “主任，异常电磁信号，来自火星轨道。强度很大，像是探测器坠毁的冲击波。”


    主任一把抢过监测报告，瞳孔骤然收缩。


    “老大哥？他们真的把探测器送上火星了？我们的徘徊者号还在月球轨道打转，他们居然已经摸到火星了。”


    他抓起红色电话，声音带着颤抖。


    “总统先生，紧急情况，老大哥的探测器撞击火星成功，我们落后了。”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美丽国总统将《华盛顿邮报》拍在红木桌上，头版 “老大哥征服火星，太空竞赛拉开差距” 的标题刺得人眼睛疼。


    他对着中情局局长怒吼：“三个月前他们登月，现在又撞火星，你们的情报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们先动手？”


    中情局局长额头冒汗，递上一份技术分析报告：“总统先生，火星1号的推进技术至少领先我们三年，但他们的探测器没有传回任何火星表面数据，大概率只是盲目撞击。


    我们的‘勘测者号’已经进入最终调试，只要成功实现月球软着陆，就能扳回一局。”


    “扳回一局？现在不是扳回一局的时候。”


    总统走到窗边，看着草坪上忙碌的特工，“老大哥在雪茄国部署了三十枚导弹，现在又在太空压我们一头，这是在挑衅。


    给南方司令部发令，增派两个装甲师去佛罗里达，让企业号航母战斗群进驻加勒比海。告诉玉米晓夫，我们的压力还没给够。”


    国防部长立刻起身：“已经拟定好增兵计划，驻得克萨斯的‘沙漠之狐’步兵师明天就能出发，


    ‘尼米兹’号航母也将开往古巴海域。另外，国会已经批准追加五十亿美元太空预算，‘阿波罗计划’的进度可以提前三个月。”


    “五十亿不够就再加五十亿。”


    总统转身盯着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要‘勘测者号’下个月就发射，我要让全世界看到，美丽国才是太空的主宰。”


    命令像雪片般传向各地。佛罗里达的军营里，士兵们连夜打包行李，坦克和装甲车在公路上排成长龙，车灯在夜色里连成金色的河流。


    肯尼迪航天中心的工人们三班倒，“勘测者1号” 的组装车间灯火通明，电焊的火花在厂房里此起彼伏。


    1966年5月30日，肯尼迪航天中心的发射架下，“勘测者 1 号” 探测器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美丽国总统亲自到场观摩，站在观礼台上，看着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从 “10”慢慢减到“0“”。


    “点火！”


    随着指令下达，火箭尾部喷出橘红色的火焰，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探测器拖着长长的烟柱直冲云霄，在蓝天中划出一道白色的轨迹，观礼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总统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三天后，NASA 监测中心传来捷报“勘测者1号”成功在月球风暴洋地区实现软着陆，传回的首张月球表面照片清晰地显示出灰色的岩石和细小的沙砾。


    美丽国总统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手里举着照片，声音激昂：“这是美丽国的胜利，是人类探索太空的里程碑。


    我们用实力证明，在太空领域，美丽国永远不会落后！”


    消息传到莫斯科，克宫的气氛再次紧张。


    玉米晓夫将 “勘测者1号” 的照片摔在桌上，铜制烟斗重重砸在火星模型上。


    “美丽国这是故意的，我们刚撞火星，他们就搞月球软着陆。这是在跟我们叫板。”


    他对着航天局局长怒吼：“‘火星2号’的进度必须加快，下个月必须发射！。们要在火星表面留下老大哥的印记。”


    航天局局长脸色惨白：“领导，‘火星2号’的着陆系统还没调试好，强行发射风险太大。”


    “风险？现在没有风险的余地。”


    玉米晓夫打断他，火星模型的碎片在桌面上散落。


    “美丽国在月球站稳了脚跟，我们必须在火星上压过他们，告诉技术员，加班加点也要搞定，要是失败，你们都别想好过。”


    两个月以前的小甜甜变成了牛夫人，呵，男人。


    两大巨头的太空竞赛很快演变成激烈的口水仗。


    老大哥的《真理报》头版头条写着 “美丽国月球软着陆是噱头，老大哥将征服火星”，配图是 “火星1号” 的残骸想象图。


    美丽国的《纽约时报》则反击 “老大哥盲目撞击火星，毫无科学价值，美丽国的月球探测才是真正的进步”。


    北约和华约也跟着凑热闹。北约秘书长在布鲁塞尔发表演讲，声称 “美丽国的太空成就证明了资本主义的优越性”。


    华约则在布达佩斯召开会议，号召成员国 “支持老大哥的火星计划，共同对抗帝国主义的太空霸权”。


    两国的外交官在联合国互相指责，甚至拍着桌子对骂，把安理会的议事厅变成了吵架的菜市场。


    四九城的四合院里，曾毅正坐在葡萄架下给曾建党换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