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夏初的四九城，胡同里的槐树长得枝繁叶茂，蝉鸣声从早到晚不停歇。


    三大爷搬着小马扎坐在院门口，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体育报》，逢人就念上面的新闻。


    “世界杯要在约翰牛家办，金子家的队伍因为边境摩擦去不了，国足顶替他们去。”


    听到这个新闻，很多人都会停下来听听。


    解放前后，足球在国内有很大的人群基础，以天津卫和奉天为主的球员素质都很不错。


    屋里，赵春燕正给曾建党喂奶，听着三大爷的大嗓门，忍不住笑。


    “这三大爷嗓门挺好啊，前院念叨着，我这后院都听到了，而且比谁都关心球赛。前阵子还说看球耽误算计，现在倒成了头号球迷。”


    曾毅坐在旁边不住的点头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铛声，一大爷走进来，手里面是刚从工厂食堂买的糖糕。


    “小曾，春燕，你们看这是啥？”


    一大爷掀开布包，露出里面的《体育报》，头版印着国足队员的合影，年维泗站在中间，穿着深色的运动服，表情严肃又带着几分期待。


    “年指导带队？这可是咱们国足第一次去约翰牛打世界杯吧？”


    曾毅接过报纸，仔细看着队员名单，里面有几个年轻队员的名字很陌生，“换了不少新人啊。”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是新老交替，一半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一大爷坐在石凳上，掰着手指算。


    “听说小金子家的队伍本来都订好去约翰牛的船票了，结果跟南边的朴不成部队在边境打起来，球员都被征去当后勤了，足联没办法，才让咱们国足顶上。”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整个胡同。


    在这个没有娱乐活动的时代，国足能参加世界杯那可是大事，大街小巷说的都是国足。


    二大爷背着双手在院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这可是露脸的机会，咱们国足要是能赢几场，让约翰牛、美丽国的人看看，咱们不光能造机床，还能踢好球。”


    三大爷则蹲在旁边算账：“去约翰牛的船票、住宿费，还有队员的伙食费，得花不少钱吧？要是能赢球，奖金能不能抵消这些开支？”


    四合院里的孩子们更是兴奋。曾建国拽着慧芳的手，拿着用硬纸板做的足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嘴里喊着 “射门，进球啦。”


    梅花则趴在曾毅腿上，指着报纸上的球员问：“爸爸，这些叔叔能打赢约翰牛的叔叔吗？”


    曾毅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他们好好踢，一定能行。”


    与此同时，约翰牛的伦敦正为世界杯做着准备。温布利球场的草坪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看台上挂着各国国旗。


    “欢迎世界杯回家” 的标语牌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足联官员们却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小金子队突然退出，国足临时顶替，赛程需要重新调整，门票也得重新印刷，连转播信号的安排都要打乱。


    “中国球队？他们有实力吗？”


    约翰牛足联主席对着电话怒吼，“我们邀请的是亚洲强队，不是临时凑数的队伍，小金子队虽然没拿过冠军，但至少有大赛经验。


    中国队，他们连亚洲区预选赛都没出过线。”


    电话那头的国际足联官员叹了口气。


    “主席先生，这也是没办法。小金子队因为边境冲突无法参赛，亚洲区只有中国队能立刻组队出发。


    再说，中国这两年经济发展很快，足球水平也在进步，说不定能带来惊喜。”


    约翰牛足联主席挂了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走到窗边，看着温布利球场里忙碌的工人，心里满是不安，要是中国队表现太差，不光会影响世界杯的观赏性，还会让约翰牛在国际上丢面子。


    国足出征的那天，四九城火车站挤满了送行的人。


    年维泗穿着运动服，站在列车门口，对着人群挥手：“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不负众望，在世界杯的赛场上好好踢，为国家争光。”


    队员们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球迷送的小旗子，脸上满是激动和紧张。


    曾毅也去了火车站，他没挤在人群前面，只是远远地看着列车开动。


    矮人头领通过游戏世界给曾毅传递消息。


    “约翰牛的媒体都不看好国足，《泰晤士报》说咱们是最没希望的球队，还预测咱们小组赛全败。美丽国的电视台甚至说，国足能进一个球就算胜利。”


    曾毅看着渐渐远去的列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让他们说去。咱们的队员都是好样的，说不定能创造奇迹。”


    他没有参与这个世界杯的打算，毕竟世界杯已经没几次了，就让他们开开心心的玩一下吧。


    世界杯小组赛开始后，四九城的胡同里每天都挤满了听广播的人。


    三大爷把家里的收音机搬到院门口，街坊们搬着小板凳围过来，连隔壁胡同的人都跑过来听。


    当广播里传来 “国足1-0战胜意大利队” 的消息时，整个胡同都沸腾了，大家欢呼着互相拥抱，三大爷激动得差点把算盘都扔在了地上。


    接下来的比赛，国足先是0：:3输给了老大哥队，接着0-0逼平了强大的智利队，以小组第二的身份杀进十六强。


    消息传到约翰牛，伦敦的媒体彻底傻眼了，《泰晤士报》紧急修改了标题，从“最没希望的球队”变成了“亚洲黑马惊艳世界杯“”。


    美丽国的电视台也临时加播了国足的比赛集锦，解说员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四九城的四合院里，庆祝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一大爷买了糖糕分给孩子们，二大爷拿着酒壶，非要跟曾毅喝几杯。


    三大爷则拿着算盘，算着国足要是继续赢下去，能获得多少奖金。


    曾建国和赵春燕看着孩子们，拿着小旗子，在院子里跳着喊着。


    “国足赢啦，国足进十六强啦。”


    曾毅坐在葡萄架下，听着广播里传来的比赛总结，神识里矮人头领发来的情报。


    说约翰牛的情报机构因为国足的意外表现，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中国身上，甚至派人去调查国足的背景。


    曾毅听完情报，无奈地笑了笑，这批球员，别说外国人查不到什么数据，就是国内的人都也基本都不认识他们。


    都是生面孔。


    两口子闲聊着，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三大爷的声音。


    “曾师傅，春燕，快出来看啊！《体育报》又出号外了，说国足下一场要对阵约翰牛队！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曾毅和赵春燕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这个三大爷除了钓鱼又来了新爱好。


    曾建党在曾毅怀里醒了过来，小眼睛好奇地看着院子里欢呼的人群，小手挥舞着，像是也在为国足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