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炎柱
作品:《壬生狼的穿越之旅》 蝶屋。
“好了,注意按时服药哦。”
一个肤色白皙、神情温婉的少女对着床榻上满脸通红的病人细声叮嘱。
她带着一对蝴蝶发饰,长长的紫色头发披散而下。
仅仅被她那双温柔的眼眸注视着,身上的伤痛仿佛都减轻了几分。
“要是被我们发现你敢偷偷不吃药还乱来……”
另一个年纪稍小、有着堇色眼眸的短发少女,抱着手臂,皱着眉头发出警告。
病患瞬间瞪大眼睛,拼命摇头。
“忍,别这样,他还是病人呢。”
姐姐蝴蝶香奈惠轻声劝道。
“可是姐姐!不对他们严厉点,这些人根本不懂得爱惜自己!”
妹妹蝴蝶忍气鼓鼓地反驳。
她绝不想看到姐姐耗费心血救回来的人,因为他们自己愚蠢的操作导致伤势加重。
“忍……”
香奈惠无奈地笑了笑,正要继续劝说。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门口站着一位身着奇特服饰的少年,目光带着些许探寻,在姐妹俩之间逡巡。
“打扰了。请问是蝴蝶香奈惠小姐和蝴蝶忍小姐吗?我是药研,雪柱大人的部下。听闻二位擅长医术,不知能否请教一二?”
雪柱?
那个初次任务便斩杀下弦之鬼的天才少年?
眼前这人竟是他的部下?
天赐良机!
蝴蝶忍猛地转身,强压着激动道:“可以!但作为交换,你要让雪柱大人同意我们加入鬼杀队!”
药研略显惊讶地推了推眼镜。
竟然还未正式加入?
看来岩柱大人和大将一样,都不赞同让孩子过早踏上战场。
“抱歉,这个条件我无法答应。”
“为什么?!”蝴蝶忍激动地向前一步。
“因为你们年纪太小了。”
药研实话实说。
无论是以他自己的标准,还是大将的标准。
或者说,大将巴不得加入鬼杀队的孩子越来越少呢,以大将的想法,恐怕是杀鬼什么的都由他来便好了吧?
这种想法,该说天真呢,还是……
“哈?!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们吗?!”
这人看着还没她高!凭什么说这种话!
蝴蝶忍紧握双拳,额角青筋微跳。
“忍。”
香奈惠一只手轻轻搭在妹妹肩头,脸上带着歉意。
“抱歉,我妹妹性子急了些。你也通晓医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在这里也很少能找到可以交流的人。不知道有件事情我当不当问,雪柱大人……是身患顽疾吗?”
香奈惠迟疑地问。
以她的眼光来看,药研并不像是热爱医术之人。
若非为了在意之人的健康,她实在想不出能让一个少年如此拼命钻研医术的理由。
“目前还没有,但未来说不定。”
“诶?这……是什么意思?”
香奈惠有些困惑。
“先说清楚。”
忍虽然眉头依然紧锁,但听闻雪柱可能抱恙,语气倒是冷静了些,“我们姐妹出身药师世家,精通药理学与毒药学,未必能帮到雪柱大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若届时真无任何手段对雪柱大人起效,”
药研语气平静无波,“我自有其他办法。”
“……好吧。”
香奈惠读懂了药研眼底那份不容动摇的执着,轻轻摇头,“病患基本都已处理妥当,请随我们来医务室详谈吧。”
待三人身影消失在门外,病榻上的伤员才长长地、颤抖着吁出一口气。
那个叫药研的少年,好可怕!
明明就站在眼前,自己的感官却几乎捕捉不到他的存在感。
若非外面正是朗朗晴空,伤员几乎要以为自己撞见了鬼。
连部下都这般深不可测……
那位据说年仅十岁的雪柱,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啊……
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打了个寒颤。
炼狱家。
槙寿郎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了一下。
他猛地抬眼,死死盯住眼前笑容清浅的孩童,语气中压抑着难以置信的怒火与更深的疲惫。
“鬼舞辻……无惨?成为柱又如何?你一个刚入队不久的小鬼,张口就要问鬼王的事?狂妄也要有个限度!”
总司脸上的腼腆笑意未减分毫,眼神却沉静如深潭之水,仿佛能映照出槙寿郎心底翻涌的波澜。
“狂妄吗?或许吧。”
他微微偏头,语气平静得近乎陈述事实,“但麟泷先生曾经告诉我,我的使命就是杀死万恶之源——鬼舞辻无惨。”
“杀死……鬼舞辻无惨?呵……哈哈哈哈!”
槙寿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充满了绝望的癫狂和自我厌弃的尖刻。
“天真!狂妄!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谈论的是什么样的怪物!那是活了千年的诅咒!是连‘神之子’继国缘一都未能彻底抹除的存在!”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双眼因激动而布满血丝。
“没有那种凌驾于凡尘之上的‘天赋’,根本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天才’,或许还能做做白日梦!但其他人……包括我!都不过是注定被碾碎的尘土!是毫无价值的渣滓!”
“所以,这就是您拒绝教导您的长子炎之呼吸的理由?我看的出来,那少年并不会呼吸法。”
然而,面对炎柱的怒火,总司只是静静抬眸,那双清澈的眼瞳里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理解。
“您认为他也是毫无价值的……渣滓吗?”
总司重复着这个词,目光却仿佛穿透了槙寿郎,飘向了门外——那里,隐约传来少年杏寿郎压低声音、却依旧充满活力的呼喝,似乎在努力练习着什么。
他收回视线,重新聚焦在槙寿郎因激动而扭曲的脸上,声音依旧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那么,门外那位,继承了您火焰般发色与眼神,此刻正为了能挥出更强大的一刀而拼命练习的少年——您的长子,炼狱杏寿郎君——在您眼中,也是注定被碾碎的‘渣滓’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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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杏寿郎?”
槙寿郎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沸腾的怒火瞬间凝固。
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儿子那倔强的身影,还有每次挥刀时那专注而明亮、仿佛燃烧着整个生命热度的眼神……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捅开了他刻意用愤怒封堵的闸门——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也最不敢触碰的角落。
“他……他还小!他不懂!”
槙寿郎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动摇,带着一丝仓惶和逃避。
“他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他只是……只是在做无谓的努力!”
“无谓的努力?”
总司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悲怜的神色。
“您真的认为,您的妻子瑠火夫人躺在病榻上,看着儿子这样‘无谓’地努力时,心中想的也是‘渣滓’和‘毫无价值’吗?她看着您的眼神里,除了担忧,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放弃’?”
“瑠火……”
槙寿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个名字像最锋利的针,刺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他仿佛看到病榻上妻子苍白却依旧温柔的脸庞,看到她眼中那份永不熄灭的信任和鼓励。
那份信任,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
“您认为凡人的努力是‘渣滓’,是‘徒劳’。但您是否想过,当您否定这份努力的价值时,您否定的不仅仅是门外少年的汗水,更是您妻子眼中那份永不放弃的信任,以及……您自己曾经握紧日轮刀时,那份想要守护一切的、名为‘炎柱’的初心?”
那凝聚的怒气和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骤然消散。
槙寿郎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回椅中。
他抬手用力捂住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肩膀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总司静静地看着槙寿郎失魂落魄的模样,没有再逼问。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槙寿郎才用一种极度嘶哑、仿佛砂纸摩擦的声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出去。”
他依然没有回头,但语气中的暴戾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被彻底撕裂的痛苦。
“失礼了,炎柱。”
总司站起身,毫不拖泥带水地微微颔首。
他知道,今天的话已经足够了。
种子已经种下,是在绝望的土壤里腐烂,还是在挣扎中艰难地寻找一丝缝隙萌芽,只能交给时间,交给瑠火的坚韧,交给杏寿郎的火焰,以及……槙寿郎自己内心那尚未完全熄灭的余烬。
总司安静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将那片死寂和无声的惊涛骇浪留给了门内那个被痛苦和质问撕扯着的男人。
门外,杏寿郎正担忧地望过来。
总司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属于孩童的浅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门内,槙寿郎缓缓地、极其沉重地转过身,目光空洞地望向内室的方向,双手深深插入发间,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