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查一查她的寝殿吧

作品:《恶毒太皇太后被亲孙毒杀后重生摆烂了

    裴砚卿坐在御案后,手指紧紧攥着龙袍袖口,目光在裴玉瑾和严正之间来回游移。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既、既然春不晚是在秦王府库房发现的,那……那便说明凶手极有可能是府中之人!”


    严正眉头微皱,刚要开口,裴玉瑾却先一步叹息道:“皇上明鉴,臣府中下人众多,难免有心思歹毒之人。只是……臣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人要害王妃?”


    “此事实在奇怪,还要再查!”裴砚卿悄悄看了沈晚一眼,又坐正了吩咐严正,“严爱卿,此事你还要多辛苦。”


    严正还没说话,裴砚卿已经接话道:


    “皇上,臣始终觉得那婢女的死实在蹊跷……她若非要用性命来指控臣,为何悄无声息的吊死在那里?”


    裴砚卿像是找到了方向,立刻接话:“对!那婢女既然自尽,还留下**,定是畏罪**!”


    严正终于忍不住,沉声道:“皇上,那婢女是秦王妃的贴身侍女,自幼跟随王妃,忠心耿耿,怎会突然毒杀主母?况且,她若真是凶手,为何还要留下**指认秦王?”


    裴砚卿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看向裴玉瑾。


    “既是忠仆,为何不为主子守满头七?”裴玉瑾微微垂眸,语气低沉,“或许……她是受人指使,事成之后又被灭口?”


    “对!一定是这样!”裴砚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拍案道,“那婢女定是被人收买,毒杀王妃后又被幕后之人逼死,临死前还想嫁祸给二叔!”


    沈晚都无奈的看了裴砚卿一眼。


    刚刚她带了沈淼淼一起过来,那婢女是如何死的,到底是自尽还是被人胁迫,他明明清楚,此时却又这般胡说八道?


    严正深吸一口气,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皇上,臣还有一事未禀——那婢女死时有些奇怪,如今明明是初春,天气寒冷,她身上却穿着夏衣!”


    屏风后,沈淼淼猛地睁大眼睛,终于想起那婢女的异常之处!


    她顾不得礼仪,直接冲了出来:“姑母!我想起来了!那婢女的当时撕中衣写**的时候,我便觉得她穿的衣服有些太薄了些!”


    “淼淼!”沈晚沉声喝止,“御前不可放肆!”


    沈淼淼这才意识到失态,连忙跪地行礼:“臣女莽撞,请皇上恕罪!”


    “无妨。”裴砚卿早知道沈淼淼在屏风后面,也知她看到了婢女自尽的全过程。


    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为难一个小女子,只蹙眉说道,“便是穿着夏衣,又能如何?”


    裴玉瑾低头饮了一口茶,掩饰住唇边的笑意。


    严正看了眼沈晚,见她似乎并无别的表情,便还是继续回禀道:“而且婢女身上的夏衣料子极好,瞧着不相识她能穿的,臣便查找了一下,确定是王妃的衣裳……”


    “这竟是个小贼?”裴玉瑾叹道,“这么多年,本王竟都没发现。”


    严正并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继续说道:“臣现在想请旨,去搜查秦王妃的寝殿。”


    “不行!”裴玉瑾一下子站起身来。


    他喊完,才察觉到或许自己太急了,又连忙对着裴砚卿拱手行礼,“皇上,臣之爱妻年纪轻轻便不幸病逝,臣已感受到锥心之痛,实在不想旁人再来破坏她的清净……”


    说着,他还挤出一滴泪来。


    裴砚卿眼看着便有些为难,他似乎并不想拒绝严正,也不想拒绝裴玉瑾,干脆将问题抛给沈晚:“皇祖母觉得呢?”


    “秦王之前还与哀家保证过,会配合查案。”沈晚淡声说道。


    裴玉瑾身形一僵,又连忙说道:“但是、但是……女子闺房,又怎可让男子随意翻查……”


    “况且,那是儿臣的妻子……”


    眼看他又要哭,沈晚轻轻“哦”了一声,看向严正:“正好,让淼淼跟你们走一趟吧。”


    “太皇太后?”严正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裴玉瑾却已经变了脸色:“不行!”


    “为何?”沈晚挑眉,“淼淼是女子。”


    “……母后,表妹又没有查案经验,万一当真有什么线索,被她不小心破坏掉怎么办?”裴玉瑾竟又这般说道。


    沈晚笑起来:“那却是朝廷的不是了,竟没有让女子在大理寺任官。”


    “回太皇太后,是有女子的。”严正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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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天惊来了这么一句。


    所有人都在看他,严正继续说道,“大理寺的仵作徐源,便是女子。”


    “哦?哀家知道她,却没想到这个名字竟是女子。”沈晚笑起来,“那便让她和淼淼一起去查查吧。”


    话音刚落,裴玉瑾手中的茶盏便“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瓷片四溅。


    他脸色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强作镇定的发火:“女子?大理寺何时有了女仵作?这、这成何体统!”


    “秦王殿下有所不知。”严正不卑不亢地拱手,“徐源虽是女子,却是先帝特批入大理寺的。她精通医术,尤其擅长验尸断案,这些年来破获要案无数。”


    裴砚卿闻言眼睛一亮,正要开口,裴玉瑾却猛地站起身,玄色**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荒谬!女子怎能出入命案现场?更遑论搜查王妃寝殿!”


    “二叔……”裴砚卿犹豫地看向裴玉瑾,又瞥了眼端坐如松的沈晚,“朕觉得……”


    “皇上!”裴玉瑾突然跪地,声音哽咽,“臣妻新丧,尸骨未寒,怎能任由外人翻检她的私物?这……这让臣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王妃?”


    沈晚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翡翠镯子,目光如刀般扫过裴玉瑾颤抖的肩膀:“阿瑾,你口口声声说不想让人打扰王妃清净,可若真有人害了她,难道你不想揪出真凶?”


    殿内霎时寂静,只听得见裴玉瑾粗重的喘息声。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被悲愤取代:“母后!儿臣……儿臣只是……”


    “太皇太后。”严正适时插话,“微臣可以保证,徐源行事极为谨慎,绝不会损毁王妃遗物。若有发现,也定会先禀明圣上和太皇太后再做定夺。”


    沈晚轻轻颔首:“淼淼如今行事也很是妥帖,今日还发现了重要线索。”


    沈淼淼站在沈晚身侧,敏锐地注意到裴玉瑾的指尖在袖中微微发抖。


    她悄悄凑到沈晚耳边:“姑母,秦王殿下似乎很怕人搜查王妃寝殿。”


    沈晚几不可察地点点头,忽然站起身,玄色裙裾如流水般垂落:“既如此,哀家亲自去一趟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