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完全是裴砚卿不给沈晚面子了

作品:《恶毒太皇太后被亲孙毒杀后重生摆烂了

    沈晚接过林如晦递上的卷宗,指尖在朱漆封皮上轻轻摩挲。


    窗外雨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翻开最上层的试卷,墨香混着潮湿的雨气扑面而来:“这次的学子怎么样?”


    “回娘娘,都很不错。”林如晦这般老好人,肯定不会说人不好的。


    沈晚笑起来:“这一份,确实锦绣文章。”


    “是,诸位大人也都认为此子不错,但……”


    林如晦小心观察着沈晚的神色,“此人乃江南徐氏子弟。”


    “哦?”沈晚微微挑眉,“与徐有德是亲戚?”


    林如晦微微垂眸:“正是徐有德胞弟之子,名唤**远。”


    临江府的堤坝刚刚开始修建,徐有德**案尚未了结,此刻徐氏子弟的卷子偏偏呈到了她面前。


    她垂眸细看那工整的馆阁体,字里行间却藏着几分熟悉的圆滑——倒是极像徐有德所答。


    “他教了一个好侄子。”沈晚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卷纸,“哀家再看看其他的。”


    “还有个寒门学子,名叫周彦青的还不错,只是字里行间到底锐气重一些。”林如晦答道。


    沈晚细细看完房官们选出的所有的卷纸,最后还是点了周彦青做会元,徐家小子则给了个第二名的殊荣。


    “娘娘,还有十日就是殿试了,皇上……”林如晦今次前来,最担心的其实是这件事。


    沈晚叹了口气,起身道:“罢了,你与哀家一起去瞧瞧皇上吧。”


    半路上,沈晚轻描淡写的与林如晦提起:“此次会试,哀家命淼淼替哀家盯着,这孩子做的很好。”


    “是,臣也觉得沈家小姐很是不俗。”林如晦大约没明白沈晚的意思,回答的很是克制。


    沈晚又叹道:“止戈如今还在北疆拼命,哀家想着,是不是该给淼淼封个郡主之位,也算安安他的心。”


    “太皇太后所言极是,沈家满门忠烈,沈将军更是舍生忘死,只封个郡主给沈家小姐,臣都觉得亏待了她。”林如晦这老狐狸马上说道。


    沈晚含笑看了他一眼:“那便如林爱卿所言。”


    如他所言如何?沈晚没继续说,林如晦却不知道该怎么张口问了。


    不过,封郡主原就属于后宫册封,沈晚作为太皇太后可直接下懿旨,无需朝议或皇帝批准。


    如今太皇太后还与他商议一声,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说话间,两人很快到了乾清宫。


    裴砚卿比之上次见到时,似乎更消瘦了些。


    沈晚蹙着眉坐在床边:“皇帝如何了?”


    “皇祖母……”裴砚卿似乎想起身行礼,沈晚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你歇着吧,怎还不好?”


    叶太医站在一旁低声回禀道:“皇上风寒已经好了,只是之前伤口……还需要一段时间。”


    裴砚卿低着头,没有说话。


    也是这会儿,周太后进来了,瞧见沈晚和林如晦,她愣了一愣,继而连忙上前行礼:“参见母后。”


    “辛苦你了。”沈晚知道她日夜留在乾清宫,便温声说道,“照顾皇帝的同时,太后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是,儿臣多谢母后关怀。”周太后还是不敢抬头看人。


    裴砚卿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一幕,又多看了始终站在沈晚一侧的林如晦几眼,重重抿紧了唇。


    “皇帝,此次会试的名次已经排出来了,皇帝可要看看会元的答题?”沈晚问道。


    裴砚卿垂下眼去:“皇祖母选的,定是极好的。”


    “是主考官和同考官先筛选出来的,此次恩科他们很的尽力。”


    沈晚专门留了个话头,想让裴砚卿当着林如晦的面夸赞一下。


    林如晦也做好了准备,腰都微微弯下去几分,等着谢恩——


    但裴砚卿只“嗯”了一声,并未说什么。


    片刻之后,沈晚不得不开口:“哀家还想着,等殿试结束之后,还要给他们**行赏。”


    “都是臣等应该做的,臣多谢太皇太后。”林如晦连忙说道。


    裴砚卿却淡淡来了一句:“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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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应该做的。”


    气氛瞬间凝固,林如晦尴尬的不敢起身,连一旁的叶太医都下意识弯了下腰。


    “皇帝好好休息吧,十日后便是殿试的日子,皇帝……”


    沈晚话还没说完,就被裴砚卿赌气的打断:“十日朕可好不好了,怕是无法去看学子们殿试了。”


    又是一片寂静。


    还是周太后失手打翻了茶盏,一声脆响才让众人呼吸稍稍轻松一些。


    沈晚却在此时笑起来:“也好,那……皇帝好好养病,先不必担忧其他。”


    “恭送皇祖母。”裴砚卿垂着头,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晚看的来气,起身甩袖便离开了。


    “太皇太后……”林如晦快走几步跟上她,有些为难的开口,“这,殿试皇上都不露面的话,只怕……只怕会有非议……”


    “那你去劝劝皇上。”沈晚冷声道。


    林如晦一怔,继而深深叹了口气。


    “林卿。”沈晚吐出一口气,“哀家从未想过限制皇上,却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林如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单就今日所见,完全是裴砚卿不给沈晚面子了。


    旁的不说,在孝道上,都过不去。


    老丞相白须颤了颤,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


    三月十五,是殿试的日子。


    沈晚之前便知会过几位臣子,说自己会尽量不插手殿试免得皇上心里不舒坦,也放手让他们自己去请皇上。


    但……


    寅时三刻,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礼部官员已捧着金盘在乾清宫外跪了半个时辰。


    盘中的玄色冕服被晨露浸得发潮,十二旒白玉珠在微光中泛着冷色。


    “皇上,吉时已到,贡士都要进宫了……”新上任的礼部尚书胡钦,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殿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接着是裴砚卿嘶哑的怒吼:“滚!朕说了染恙在身不能吹风,你们还让朕出门,难道是盼着朕早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