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命令

作品:《死遁被抓回来后他摆烂了

    展郴的吻没有丝毫温情,只有一种近乎暴戾的占有和宣泄。他啃咬着沐胥柔嫩的唇瓣,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扫荡着他口腔的每一寸领地。


    那动作不像亲昵,更像一场粗暴的确认与宣告。


    沐胥被这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席卷,肺里的空气彻底告罄,挣扎的力气迅速流失,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只能被动承受着这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窒息感。


    就在沐胥以为自己真要因为一个吻而窒息昏厥时,展郴终于稍稍退开了一丝距离。


    新鲜的空气猛地涌入沐胥灼痛的肺部,他剧烈地喘息着,嘴唇红肿,泛着被蹂躏过的水光,狼狈不堪。


    展郴的额头依旧抵着他的,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鼻尖和脸颊上,同样带着不稳的气息。那双深潭般的眼睛近距离地锁着他,里面翻涌的情绪浓烈得化不开——


    是失而复得的疯狂,压抑已久的暴戾,还有深不见底、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假的?”


    展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的余韵,却更显危险。他的拇指用力擦过沐胥红肿湿润的下唇,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皮囊,直视他灵魂深处。


    “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是真的。”


    沐胥被他眼神里的东西刺得心头发慌,一种巨大的、不妙的预感沉沉压了下来。这根本不是和解的前奏!


    “展郴!你……”沐胥刚喘匀一点气,试图开口,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什么?”展郴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他松开了钳制沐胥手腕的手,转而挟住了他的脸,力道大得让沐胥觉得颧骨都在发痛。他强迫沐胥抬起眼,直视自己的眼睛。


    “听着,”展郴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进沐胥的耳膜。


    “过去那些,一笔一笔,我都会算清楚。你以为任务结束就能跑?沐胥,你欠我的,远不止那三公升眼泪。”


    他微微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沐胥的,温热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从你擅自‘死’掉的那一刻起,游戏规则就改了。现在,游戏我说了算!”


    沐胥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他看着展郴眼中那不容错辨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报复欲,浑身发冷。


    这哪里是什么火葬场,这分明是刚逃出虎穴,又掉进了另一头更可怕凶兽的巢穴!而且这头凶兽,似乎根本没打算给他任何解释或忏悔的机会。


    “你疯了!”


    沐胥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他想挣脱捧住自己脸颊的手,却发现那双手像钢铁焊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对,我是疯了。”展郴竟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眼神却更加幽暗,“被你逼疯的。”他的拇指再次用力碾过沐胥红肿的下唇,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所以,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接下来……”


    他的话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单调而急促的电子音,固执地响彻在弥漫着牛奶味和暧昧硝烟的厨房里,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打破了这紧绷到极致的气氛。


    展郴的眉头瞬间拧紧,眼中翻腾的暴戾情绪被打断,凝聚成一种被打扰的极度不悦。他锐利的目光瞥向流理台上震动不休的手机,屏幕清晰地显示着一个名字——“王助理”。


    沐胥趁机猛地用力,终于挣脱了他捧着自己脸的手,身体向后急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冰箱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大口喘着气,戒备地盯着展郴,红肿的唇瓣微微颤抖,胸口依旧剧烈起伏。


    展郴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收回,重新落在沐胥身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被打断的恼怒,尚未平息的欲念,还有一层更深沉、更冷硬的掌控…


    他抬手,却不是去接那催命般的电话,而是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抹去自己唇边沾染的一点属于沐胥的湿痕,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从容。


    铃声还在固执地响着,像一种令人烦躁的倒计时。


    “待着。”


    展郴只丢下这两个字,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硬,仿佛刚才那个在失控边缘的危险男人只是沐胥一场惊悸的错觉。


    他终于伸手拿起手机,接通,转身走向厨房巨大的落地窗边,只留给沐胥一个挺拔而冷硬的背影。


    “说。”


    展郴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压得很低,听不出具体情绪,但那份被打扰的不耐烦却清晰地弥漫在空气里,如同实质的冰雾。


    沐胥背靠着冰冷的冰箱门,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嘴唇上的刺痛感异常清晰,像烙印般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绝非幻觉。他看着展郴的背影,宽阔的肩膀在晨光中勾勒出线条感,像无法逾越的山脊。厨房里一片狼藉,牛奶还在光洁的瓷砖上缓缓流淌,浸湿了拖鞋的边缘。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折射着窗外的阳光。空气里残留着牛奶的甜腥、面包的焦香,还有……


    展郴身上那股极具侵略性的、属于成熟男性的冷冽气息,混合着屈辱的味道。


    他慢慢地、脱力般滑坐到冰凉的瓷砖地上,蜷起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地上那片蔓延的、正慢慢凝固的白色液体,仿佛那就是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境。


    完了。


    沐胥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在轰鸣。什么火葬场追夫,什么完成任务潇洒走人,全是自欺欺人的狗屁!


    展郴这架势,这眼神,这冰冷的命令……分明是要把他彻底拆解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地吞下去,还要细细咀嚼他反抗的滋味。他连一丝伪装的余地都没有!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很久。展郴只是偶尔发出一两个单音节词,“嗯”、“说”、“继续”,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背对着沐胥。


    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毫无保留地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耀眼的斑块,却丝毫温暖不了沐胥此刻冰冷的心。


    那光,反而衬得他蜷缩的角落更加阴暗。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展郴挂断了电话。他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站在那里,面朝窗外沉默了几秒。高大的背影在晨光里投下一道长长的的阴影,刚好将蜷缩在地上的沐胥完全笼罩其中,如同一个无法逃脱的囚笼。


    沐胥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背影带来的压迫感,比刚才的吻更甚。


    展郴终于转过身。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那种惯常的、近乎冷漠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凶狠掠夺、情绪波动的人只是沐胥的一场荒诞噩梦。只有那双眼睛,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依旧残留着未散的冷意和审视,提醒着沐胥现实的残酷。


    他一步一步走回来,黏腻的脚步声“啪嗒”作响,留下一个个刺目的湿痕。而后停在沐胥面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起来。”


    展郴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沐胥没动,只是抬起头,用尽力气将眼底的惊惶压下,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


    沉默是此刻他唯一的武器,尽管这武器脆弱得可笑。


    展郴也不催促,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巨大的压力。厨房里只剩下牛奶从流理台边缘滴落的微弱“嘀嗒”声。


    “把地上处理干净。”


    展郴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家务事,仿佛地上那片狼藉与两人之间惊心动魄的对峙毫无关联。


    “然后,”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沐胥红肿破皮的嘴唇和凌乱的黑发,补充道,“做一份新的早餐,送去书房。”


    说完,他不再看沐胥一眼。径直转身,迈过狼藉离开。脚步声踏在死寂里,每一步都敲在沐胥紧绷的神经上,最终消失在门外。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没入转角时,脚步声忽地滞涩。


    展郴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轮廓在光影中显得更加冷硬。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别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沐胥。后果,你承担不起。”他声音里没有威胁的语调,只有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冰冷笃定。


    脚步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厨房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沐胥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冰箱门。周围是破碎的玻璃、凝固的牛奶污渍和那片孤零零的、只切了一半的吐司。


    阳光依旧明媚地洒进来,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浮动,构成一幅虚假的宁静画面。


    沐胥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依旧刺痛发烫、甚至有些破皮的嘴唇。那真实的触感,还有展郴最后那句冰冷的话语,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慢慢地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难以抑制地微微耸动。


    展郴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道歉和忏悔。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是彻底的驯服,是要把他这个自以为是的“演员”彻底钉死在现实的耻辱柱上。


    沐胥心里一片冰凉绝望。那个所谓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似乎连上桌谈判的筹码都早已输得精光。


    平时看文一直有看评论区的习惯,有一天看见一篇文底下一条评论也没有,再一看书名,哦,原来是我自己写的啊,那很坏了[抱抱][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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